书城文学牛撇捺文集·意识荒草(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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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向康熙学习

康熙是清朝一位有作为的皇帝。关于康熙,正史中记载的值得人们称颂的方面就很多。至于稗史笔记演义小说等作品里面,其可为人所尊崇与肯定的内容就更多。最近看了电视连续剧《康熙微服私访记》,有了一种当今的人们该向康熙(起码是艺术意义上的康熙)学习的念头。

历史上真正的康熙我们暂不去研究,康熙“非”与“过”的方面我们也权且宽容一下,只来侃侃他被文学艺术加工过的“是”与“功”的方面,侃侃他值得当今的人们学习与效法的地方。

康熙不愿只坐在金銮殿里看奏折,听汇报,而想亲自到各地去走走看看。这除了想寻求点刺激图图新鲜以外,还有对他在宫廷里得到的信息真实性可靠性的怀疑。“红墙里面无真言”,这可能也是他深切的感受。所以,他要到民间去,到实践中去,进行调查,进行体验,直接了解民情,认识社会。康熙在各地看到了官员的腐败、恶势力的猖獗,以及民众的疾苦,他痛心疾首地发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并得出了大臣们所报情况,“言一藏一,甚至言一藏十”的判断。这种情形,历代如此,浮夸虚假之风从来未曾绝迹过,只是许多帝王及王公大臣未能发现,而康熙却发现了。

康熙极有吃苦精神,“微服私访”,便不再以“天子”的身份出现,便什么角儿都要扮,便要受鞍马劳顿之累、冷热饥饿之苦,便会受到来自“绿林”与官府恶势力的双重威胁。这些,康熙全忍下了。为了了解情况,取得证据,他还扮作叫花子,扮作粥铺掌柜,还亲自捏泥壶,这样的功夫,不是任何人都能下得了的,更非一些达官贵人所能做得到的。对有些人来说,甭说扮叫花子,小轿车差一点也觉得丢面子,出了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官是个大官,扮叫花子、生虱子那是绝对不可以、不能为的。康熙能为人所不能为,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难能可贵。

康熙抑恶扬善,不徇私情。有一个有收藏紫砂壶嗜好并欲强夺工匠之宝壶献于皇上,以邀宠攀升的恶霸,其祖父曾有恩于康熙之祖先,因此被授予免死牌。此人骄横跋扈,作恶多端,仰仗免死牌,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康熙并未因此人之家族与他祖上有联系有感情,就袒护他饶恕他,而是采取策略,既信守祖宗承诺,又取下了这个恶棍的人头。有一个叫哈六同的,在苏州耍尽满人威风,整治汉人,罪恶滔天,康熙也未念其同为旗人而赦免他,同样砍下了他的吃饭家伙。

文学作品中的康熙显然是被拔高了的康熙。我所提倡的向康熙学习的方面,大约许多是编导们将今人的希冀添加到康熙身上的。那么,向康熙学习,实际上就是向现存的弊端宣战,向人类崇高的境界看齐。因此,改变今日的某些积弊,可能就是向康熙学习的最好体现。

1998.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