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画皮Ⅰ
45236200000022

第22章 情深如妖

萧一飞踉踉跄跄地走出坤宁宫,来到一个无人的亭子里时,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悲痛,扶着亭柱大哭:“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我必须忍,必须忍,我不能辜负皇上的重托……”

萧一飞还没到京城,就感觉不对劲,京城里各处城门紧闭,只准进不准出。萧一飞拿着皇帝的圣旨入城后,发现整个城市死气沉沉,萧一飞问百姓,个个低头不语。

这时,一个刚进城的商人走过来对萧一飞说:“听说这个城市已经被妖怪控制了,所以大家都不敢说话,担心被妖怪听到了全家遭殃。”

萧一飞问道:“什么妖怪?”

商人说:“听说是千年狐妖,还有一些狼人,城里很多人的心都被妖怪吃了。那些没有心的人如果还活着就变成了僵尸,狐妖就是用这些僵尸来控制整个城市。你看到城楼上那些士兵没有?他们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其实就是僵尸。”

萧一飞问:“难道军队全都听命于妖怪?”

商人:“至少皇宫里的御林军已全部变成了妖怪的傀儡,将军,你真不该带着这些人马回来。待会儿会有人来剥夺你的兵权的。”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一个叫程克勇的将军走了过来,一刀砍下商人的头颅,然后双目无神地对萧一飞说:“交出兵权。”

萧一飞刚准备拔剑,忽然想起皇帝的教诲,稳住黑风老妖乃是第一要务,便说道:“我奉皇上之命,就任丞相之位,你胆敢让丞相交出兵权?”

程克勇说:“现在整个京城太后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你是丞相,也必须听命于太后,你带的这一千人全都要接受手术。”

萧一飞怒目:“你是说挖出他们的心?”

程克勇发出一阵冷漠阴险的笑声:“不错,如果你胆敢阻挡的话,我保证你不得好死。”

萧一飞:“是不是连我也要接受手术?”

程克勇:“你是特殊人物,太后会亲自决定你的命运。”

萧一飞指着程克勇的鼻子骂道:“傀儡,傀儡,你就是一个可怜的傀儡,一个没有心的傀儡。”

程克勇冷笑一声:“很快,整个城市里所有的人都会变成傀儡,你也不例外,萧一飞,别以为我变成傀儡后就不记得你的名字。”

萧一飞:“妖怪摘去了你的心,还要用你的脑子来为他们做坏事。”

程克勇:“说得不错,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虽然没有心,但我也从此没有痛苦,而且还能永远不死,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好?你只要变成行尸走肉,也会迷上这种感觉的,这是一种永垂不朽的感觉。”

萧一飞:“你已经腐朽了。”

程克勇:“军队交给我了,太后在坤宁宫召见你。”

萧一飞眼中有泪:“国家怎么会变成这样?百姓和士兵全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萧一飞心想,在这个黑暗的乱世中,只有青龙剑魔能够拯救天下苍生,但愿他早点平定天下,回来拯救这个疯狂的世界。

萧一飞到了坤宁宫后,跪地行礼:“微臣萧一飞叩见太后。”

姥姥傲慢地说:“听说你去请青龙剑魔,他人呢?”

萧一飞:“启禀太后,微臣未能请回青龙剑魔。”

姥姥:“听说皇上任命你为丞相,前后有两个丞相无故横死,你敢当这个丞相,已经让本宫佩服了,看来这个丞相非你莫属。”

小蓉忽然走进来,当她看到萧一飞时,顿时惊呆了,眼中泪水打转。可惜,萧一飞并没注意到她,因为她穿着乐平公主的人皮。

姥姥慢悠悠地说:“其实刘愔和张铭志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本来是罪不至死的,可惜就是不太听话。都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听话,死了似乎也不冤。萧大人,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萧一飞说:“他们确实是罪有应得。”

小蓉看到这一幕,泪水潸潸而落,萧郎是何等英雄豪迈之人,如今在姥姥的淫威之下,竟然委屈自己至此,萧郎此刻一定恨不得杀了姥姥。

小蓉心想,一定得阻止姥姥摘除萧郎的心脏,如果萧郎没有心,他就再也不能爱我了。小蓉抹干眼泪,拱手说道:“姥姥,一看便知道此人是个听话的人。”

姥姥冷笑道:“这个人表面上很听话,骨子里面桀骜不驯。”

小蓉吓坏了:“姥姥……”

姥姥:“本来姥姥还想摘掉他的心脏,看他如此能忍,姥姥就偏不摘他的心,让他忍个够。”

一个大臣说:“姥姥这招可谓是狠猛至极,杀人先诛心,姥姥若摘去他的心脏,是对他的仁慈。不摘他的心,却让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这种精神折磨恐怕世上没几个人能承受。何况此人一向以忠义自居,当他看到是非完全颠倒自己却无能为力时,恐怕到时候会跪求姥姥摘去他的心脏。”

这人一说完,满座的人都哈哈大笑,除了萧一飞和小蓉。萧一飞看着这群人疯狂的笑容,只觉得天旋地转,过了一会儿,萧一飞忽然感觉心口剧痛,他捂着胸口,突然张开嘴巴,狂喷出一口鲜血。

众人一看,笑得更开心,姥姥笑得眼眯成一条缝,忍不住说道:“好玩好玩,折磨人真是好玩,我们慢慢玩吧,这个丞相不可杀,留着玩多好啊!哈哈哈!”

小蓉心如刀绞,她想上去扶萧一飞,又担心被姥姥察觉出自己与萧一飞的关系,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表面上还装出开心的样子。

萧一飞站起来,说:“微臣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姥姥:“等等,听说丞相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察阴阳,萧丞相,别的事情你不必急着处理,先去看看阴阳吧!”

姥姥一说完,全场的人哈哈大笑。萧一飞深知这个妖怪故意在折辱讽刺自己,他的心在滴血,他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如果萧一飞不亲手杀死这个妖怪,并将她斩成万段,萧一飞誓不为人。”

看萧一飞不说话,姥姥继续说道:“怎么了,萧丞相?”

萧一飞:“微臣这就去。”

萧一飞走出坤宁宫时,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笑声。

一天,萧一飞在中书省处理政务的时候,穆文友忽然偷偷跑进来,跪在地上:“萧大人,快救救驸马爷吧!”

萧一飞:“有话快起来讲。”

穆文友握着萧一飞的手说:“驸马爷被关在牢房里,你赶快去救救他吧!”

萧一飞忽然问道:“驸马爷是人还是僵尸?”

穆文友:“当然是人了,如果是僵尸,还会关在牢房里吗?”

萧一飞又问:“现在朝廷里有多少大臣是僵尸?”

穆文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至少有一半吧。”

萧一飞:“其他一半呢?”

穆文友:“其他一半虽然没变成僵尸,但基本上也都臣服在妖怪的脚下。”

萧一飞凝眉:“为何妖怪没有把所有的人变成僵尸?”

穆文友:“他们要吃人心,当然不会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变成僵尸。”

萧一飞:“你的意思是,或迟或早大家都会变成僵尸?”

穆文友:“不错,妖怪就靠吃人心为生。”

萧一飞:“在妖怪吃光宫廷里的人之前,皇帝一定会带兵杀回来的。”

穆文友摇了摇头:“皇上已经是妖怪的人了。”

萧一飞大惊:“不可能,皇上不可能是妖怪的人,我回京之前见过皇上,他并不是一个傀儡,皇上的心脏又没有被妖怪吃掉。”

穆文友:“皇上虽然暴躁嗜杀,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倒还是有自己的意志,只不过神志非常混乱。”

萧一飞坚定地说:“皇上不过是在麻痹妖怪而已,他终有一天会杀回来,将我们从水火中拯救出去,也许为此皇上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穆文友:“即使你说的是真的,远水解不了近火,眼下我们全都危在旦夕,你我应该设法救出驸马爷,然后带着大家逃出城。”

萧一飞:“我不可以逃。”

穆文友:“丞相,不要傻了,我们救出驸马后,就带着皇族逃跑吧,这样至少可以保全皇族啊!”

萧一飞:“要带着这么人逃出去谈何容易。”

两人说话间,忽然一个太监过来:“太后有旨,宣萧丞相进坤宁宫。”

萧一飞赶紧把穆文友藏在书柜里,低声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穆文友点头,萧一飞跟着太监前往坤宁宫。

其实,姥姥找萧一飞并无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是练功之后,想找点乐子,在这些妖怪们看来,没有什么比折磨萧一飞更快乐。

萧一飞见到姥姥,跪地行礼。姥姥装模作样地扶起萧一飞:“丞相不必客气,哀家见丞相这几天为国操劳废寝忘食,故想请丞相过来一起用餐。”

萧一飞:“多谢太后厚爱,微臣肚子不饿,希望太后能准许微臣回去继续办公。”

姥姥:“这可不行,丞相一心为国,而今皇上不在,不能亲自犒劳丞相,我这个做太后的自然义不容辞。”

说着,姥姥拉着萧一飞走进食神斋。萧一飞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坐满了大臣,其实全都是僵尸。

姥姥坐在首席,让萧一飞坐在自己的身边,接着姥姥便让僵尸宫女们端上点心。

僵尸宫女们每人拿着一个碟子,碟子里面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姥姥笑着对萧一飞说:“丞相大人,这是上好的婴儿心脏,很滋补身体的,你为国家大事这么操心,哀家想着都心疼啊,来,不要客气,放开吃,要多少有多少。”

僵尸大臣们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萧一飞想发作,想一剑砍掉黑风老妖的脑袋,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他并不怕死。只是他想起高洋的嘱咐,一定要稳住老妖,只有这样国家才有希望。

姥姥看萧一飞不吃,问道:“怎么了?丞相胃口不好?”

萧一飞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不错,微臣先回去了。”

姥姥:“丞相喝杯佳酿再走吧。”

姥姥刚说完,一个宫女就端上了一个金樽,金樽里一片血红。萧一飞知道里面盛的是人血,闭上眼睛不去看。

姥姥看把萧一飞折磨得差不多了,说道:“丞相如果实在不舒服,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萧一飞踉踉跄跄地走出坤宁宫,来到一个无人的亭子里时,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悲痛,扶着亭柱大哭:“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我必须忍,必须忍,我不能辜负皇上的重托……”

小蓉自从在坤宁宫见过萧一飞后,就脱去乐平公主的人皮,换上了以前的皮囊。

就在萧一飞痛哭之声,小蓉来到他的身边:“萧郎……”

萧一飞抬头一看,又惊又喜:“小蓉……”接着,萧一飞脸色一沉:“莫非你也是妖怪?”

小蓉眼里噙着泪水,缓缓点头。

萧一飞痛哭:“果然,果然一切都是圈套。”

小蓉:“虽然我欺骗了你,虽然我是一个妖,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萧一飞怒道:“滚开,妖精……”

小蓉:“萧郎不要这样,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萧一飞:“滚……”

小蓉拿出一把匕首,递给萧一飞:“如果你真的恨我,就杀了我吧!”

萧一飞拿起匕首,刚准备刺入小蓉的身体里,一个飞刀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只见小萌跑了过来:“姐姐,你这是干吗?”

小蓉含泪说道:“看到心爱的人如此痛苦,姐姐宁愿死在他手中。”

小萌:“姐姐,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值得你为他去死吗?”

小蓉痛苦地说:“值得,萧郎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

小萌听了,不禁伤感:“如果王春有他一半好,小萌也就知足了。”

小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萌,姐姐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个薄情郎正关在监狱里,姥姥随时可能处死他。”

小萌虽然恨王春,但知道他有性命之忧,第一念头还是要救夫君:“姐姐,快带我去见他。”

萧一飞:“等等,你们说的那个人可是驸马爷?”

小蓉:“不错,驸马王春在考上状元之前是小萌的夫君,后来他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小萌。”

萧一飞:“小萌也是一个狐妖?”

小蓉:“不错,虽然我们是妖,但这不代表我们无情。小萌既然还在乎王春,萧郎,请你帮助我们救出他吧。”

萧一飞:“我正有此意。小萌姑娘,救出王春,你怎么向黑风老妖交代?”

小萌:“姥姥已经越来越邪恶了,她连我的夫君也要杀,我又何必再效忠于她?”

小蓉:“妹妹,你真痴情,这个人抛弃了你,你还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小萌:“我何尝不恨他?何尝不想杀了他,只是他给我的爱刻骨铭心,让我永远都无法忘怀。”

小萌拿起腰间的葫芦,凄然说道:“曾经我被那个臭道士关在这个葫芦里,当时感觉一片混沌一片虚无,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想的还是他,还有我跟他的孩子。”

小萌打开葫芦的盖子,愤怒地说:“就是那个臭道士杀了我的孩子,孩子已经失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丈夫。”

说完,小萌将葫芦一扔,没想到里面涌出一些气体,慢慢地,气体幻化成人形,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是杨道士。

小萌大惊:“你还没死?”

杨道士:“贫道哪有那么容易死啊,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听到了,黑风老妖一旦练成了神功,不管是人间还是妖界都不能安生。贫道奉劝两位姑娘弃恶从善,一起诛杀黑风老妖。倘若两位姑娘能够为天下苍生着想,贫道必定恳求皇上日后将死囚的心脏献给两位姑娘,这样也能避免无辜百姓受累。”

小蓉准备伸掌击打杨道士,萧一飞挺身阻止她:“小蓉,杨道长言之有理,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情,此时就应该站在我这边。杨道长是皇上的国师,有他相助,我们扳倒黑风老妖就多了一分胜算。”

小蓉看着萧一飞,眼里阴晴不定,痛苦地说:“萧郎,我爱你是真,但姥姥如同我的母亲,于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背叛她。”

萧一飞拉着小蓉的手:“小蓉,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虽然你是妖怪,但从你对我的情谊来看,你不是一个邪恶的妖怪。但黑风老妖即使在妖怪中,也是一个十足邪恶的妖怪,一旦她成为主宰,从此人妖两界将是一片黑暗。”

小蓉:“萧郎,你不必多说,我绝不会背叛姥姥的!”

萧一飞摇了摇头:“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我可以原谅你曾经对我的欺骗。”

小蓉哭道:“萧郎,你不要为难我了!”

萧一飞:“如果你陪我站在正义这边,我答应你,功成之后,萧一飞愿意抛家弃子,随你遍游江湖山川,绝不留恋凡尘。”

小蓉一下扑进萧一飞的怀抱,嘤嘤哭道:“萧郎……”

杨道长:“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救驸马要紧。”

小萌恨恨地说道:“臭道士,你杀了我的孩儿,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的。”

杨道长:“小萌姑娘,事已至此,贫道就跟你说实话吧。你的孩子没有死,当时贫道前往伏魔山降妖除魔,对妖孽有刻骨之仇,可是看到你的孩子时,贫道心中的仇恨消失了。虽然贫道知道他身上流着妖孽的血液,但终归也是一个纯真的孩子,所以贫道给了徐翁一笔银子,让他们夫妇带着孩子走得越远越好。贫道还叮嘱他们好好把你的孩子抚养成人,尽量用教化化解他身上的妖气。”

小萌喜极而泣:“你说的是真的?”

杨道长:“修道之人不敢有半句虚言,不过贫道希望姑娘不要去骚扰他们,让你的孩子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成长。如果他由你抚养长大,必定难脱妖气。”

小萌痛苦地说:“好,我只要看他一眼就行了。”

杨道长:“等诛杀了黑风老妖,我会陪你去寻找你的孩子。”

小蓉拉着萧一飞的手说:“萧郎,我不可以背叛姥姥,我答应陪你救出驸马。说实话,驸马的妻子乐平公主死在我的手中,救出他也算是还他一个人情吧。妹妹,救出王春后,你就带着他去找你们的孩子,从此不要再回来。姐姐却是不能挣脱这是非的漩涡。”

杨道长愤怒地说:“你杀了乐平公主?”

小蓉:“没错。”

萧一飞:“小蓉,你造的孽太重了,只要你和我一起挺身反抗黑风老妖,这些罪孽都可以赎清的。”

小蓉:“赶快去救驸马吧。”

小蓉、小萌、萧一飞、杨道长、穆文友五人急匆匆地赶往天牢,天牢现在全都由僵尸侍卫把守,这些僵尸侍卫虽然没有心脏,但武功比以前高很多。

看到小蓉和小萌到来,两个侍卫对他们行礼。

小蓉说:“我要进去查看一下犯人。”

侍卫:“没有姥姥的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去。”

小蓉:“放肆,闪开!”

侍卫拔刀:“我们只对姥姥负责,没有姥姥的令牌,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让进。”

小蓉还想说话,萧一飞瞬息之间拔出青泉剑,倏忽间已斩下两个侍卫的头颅。

看到萧一飞的剑法如此之快,小蓉心里暗自欣赏。

五人一路杀过去,终于来到王春的牢里。此时的王春哪里还有驸马的气派,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地躺在稻草上。看到小萌时,王春泣不成声。

“娘子,我对不起你……”王春扑倒在小萌的怀里,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小萌也泪眼婆娑:“相公,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让我们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吧!”

穆文友:“王兄,如今皇帝出征在外,朝政已完全控制在妖怪手中,京城里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都操纵在黑风老妖的手中。我们还是赶快逃出京城吧!”

杨道长:“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到萧大人的家中去,商讨下一步策略。”

王春:“对,萧大人……”

萧一飞:“什么都不用说了,驸马爷,世道已发生了巨变,待会儿去我家后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小蓉说:“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萧郎,你还是带着他们走吧。就算姥姥再邪恶,她毕竟救了我,还养育我那么多年,我不能背叛她,你们快走吧!”

萧一飞摇了摇头:“人各有志,那我们先走了。”

小蓉:“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萧郎,我会全力帮助你!”

萧一飞手一挥,带着大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