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宁波老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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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要落雨娘要嫁

宁波西乡“天要落雨娘要嫁”的民间故事被改编成甬剧,深受观众欢迎。

这里讲的是宁波东乡“天要落雨娘要嫁”的故事。清朝年间,宁波东乡有一位姓贾的男子与赵氏结为夫妇,生下一子取名贾斌。因贾父早年去世,育儿的重任,就落在赵氏身上。她以针线活获得微薄的收入,加上祖传的三亩田地出租,母子相依为命,苦度光阴。盼到儿子应求学的年龄,赵氏省吃俭用,挤出一笔钱,请了一位教书先生,上门为儿子教书。望子成龙是赵氏头等大事,为此她费尽心力,殷勤招待先生,使先生能全心全意地教导儿子。先生了解贾家情况,努力帮其实现愿望。贾斌天资聪颖,好学上进,经过十年寒窗,上京赴考,得中头名状元。得知儿子能衣锦回乡,赵氏喜极而泣。

该日贾斌上朝,奏明皇上:“臣为报答母亲年轻守寡,育子成才,请皇上赐造‘贞节牌坊’以表孝心。”万岁听之有理,恩准。状元公择日,开锣鸣道,威风凛凛回到宁波东乡。宁波府台,已接快马捷报,安排官员以及乡村族首在祠堂等候。赵氏与先生容光焕发,忙着接待客人。待到状元公到达,鸣炮奏乐,好不热闹。当日族里设宴,招待前来的府台大人及大小官员宾客,赵氏轮流敬酒并说:“我儿有今日,全靠先生教导之功,敬酒三杯,以表心意。”席散,贾斌向母亲禀告皇上赐造“贞节牌坊”之意,母亲说:“儿呀!这免了,为娘早有打算。你先生十年来,诚心培育你成才不容易呀!他人品好,又是单身,娘说句实在话,早有私情。你现在得中状元,理该为皇上效劳,家中只有为娘一人,与先生在一起晚年有个伴,你看如何?”贾斌听了母亲一番言语,如晴天霹雳,跪倒在地说:“娘呀,这使不得,儿在万岁面前奏过一本,皇上赐造‘贞节牌坊’,这有欺君之罪,望娘三思呀!”赵氏说:“娘主意已定,不必多说。”贾斌急说:“儿苦苦哀求母亲,万万不可!”娘说:“要不这样,听天由命。明日早上娘洗一条布兰,到傍晚时布兰干透,娘依你不改嫁;若傍晚布兰不干,娘就改嫁。”贾斌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第二天早上,赵氏洗了一条布兰,挂在竹竿上晒着,并点三炷清香朝天三拜,由天做主……

午后,晴好的天日突然布满乌云,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直到傍晚没有停过雨滴。贾斌见如此情景,无法与母亲争执,次日离家返京。

该日上朝,贾状元跪倒在地,奏明皇上:“臣有欺君之罪。母亲与先生早有私情想改嫁,臣再三恳求无效。最后母亲以洗布兰告天,结果天下大雨,娘说天要落雨娘要嫁,儿为状元娘不怕。”万岁听后说道:“既然天做主,朕也不能处你罪,顺其自然,朕下旨告知宁波府台,仍然建造‘贞节牌坊’。”

这个故事流传至今。

(俞世华讲述 唐美定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