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看向他一直盯着的地方,奇怪,什么都没有啊,他在看什么?
“岳少,你在看什么?”
岳承君恐惧的回头,五轮干什么,想要吓死他。
“五轮,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哪里有吓你,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而已。”
前后左右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也没有什么可疑事件。
岳承君收回目光,五轮的好奇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旺盛了,一定是被明天扬给传染的。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在那儿发呆而已。
“岳少,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蓝天白云。”
抬头看天,幸好是冬天,窗户都关着,不然五轮很有可能会直接从窗户掉下去,从这儿掉下去,他一准儿会死的很惨。
“岳少,今天阴天,既看不见蓝天,也没有白云,只有满天的乌云。”
岳承君彻底无语,满天乌云,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一点儿阳光都没有。
“五轮,陪我去喝酒,怎么样?”
五轮飞速的冲到岳承君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又怎么了?”
岳承君诧异,什么叫他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只是想去喝酒而已。”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那我出去散散步。”
“今天降温,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小心感冒,到时候还要我照顾你。”
岳承君闭上眼睛,五轮老毛病又犯了。
“五轮,你是不是又忘了谁是老大。”
“不是我忘了谁是老大,是你又犯老毛病了。”
岳承君想要喝酒,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发生,第一就是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喝庆功酒。
第二就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甩了,喝闷酒。
最近虽然喜事不少,但是鉴于有好几个伤员的原因,庆功宴也被延后了,所以他现在要喝的只能是闷酒。
“什么叫我又犯老毛病了。”
他有什么老毛病,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五轮强忍住笑意,现在的他可不再是五年前的他,完全猜不透岳承君的想法。
五轮沉默,既然岳承君想不出来,自己不介意在这儿陪着他,知道他想起来为止。
“我要出去。”
“现在不行。”
岳承君彻底爆发,他要干什么什么时候要听从五轮的了。
“五轮,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你现在是伤员,能不能不要到处跑,惹出事来还要我管你,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岳承君悲催的发现,五轮又霸占了他的位置,这小子总是这样,经常会把自己的位置给霸占。
“五轮,我要干什么没有必要听从你的意见。”
“那是在你神经正常的情况下,一旦你的神经打结,大脑当机,你就要听我的。”
五年后的五轮,远比五年前的他更加了解岳承君,也更加容易看透他的想法。
这小子太猖狂了,什么叫自己神经打结,大脑当机。
“五轮,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是白痴。”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确实有点儿白痴,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说你白痴,太冤枉你了。”
岳承君差点儿直接昏倒,好啊,五轮还真是敢承认,他是白痴,岳承君无话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保镖是比他的保镖更猖狂的,相信看遍国际,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五轮,你是不是太猖狂了。”
岳承君咬牙看着五轮,敢说他是白痴,五轮还是第一个,这小子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为了平息你的愤怒,这把枪送给你。”
五轮将自己的巴雷特拱手奉献,任由岳承君处置,就看看这位白痴少爷舍不舍得了。
“我才不像是某个爱枪狂一样,见到好枪都什么都忘了,我对着用杀伤力太强的东西没有兴趣。”
将巴雷特背会肩膀,就知道岳承君会这么说。
“我的笨蛋少爷,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在生气。”
“五轮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我不发威,你真的当我不会生气。”
说他是白痴还不够,现在居然还敢说他是笨蛋,普天之下敢这样说自己的,除去五轮,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少爷,别生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还差不多。
“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虽然这句话五轮说的很小声,但是还是被某笨蛋听到了。
“五轮,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下一句。”
五轮复杂的眼神看着岳承君,几秒钟之后。
“少爷,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还是不要说了吧。”
岳承君彻底崩溃,五轮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狡猾了?一定是自己昏迷的时候,他被谁给教坏了。
“少爷,还要不要说?”
“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不然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五轮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是因为那群恶魔,把他好好的保镖都给教坏了。
不对,岳承君回想着回国之前,貌似在那之前,五轮就很没大没小。
五轮闭嘴,为了自己的舌头,虽然舌头不是他的重点保护对象,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再一次忧伤的去发呆,发呆的感觉真的不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看着外面一片雪白的世界,冬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过去?五年前,大概就是这个时候,谷梁多多决定要和他一起去美国,他费尽心机,险些丢了性命,虽然中途出了一点儿差错,但是最终谷梁多多还是到达了美国。
也就是在这不久之后,他知道了上官鸣谦的身世,美国没有过春节的习惯,但是那个时间,正好应该是中国过春节的时间,那段时间,是他这二十八年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也是他毕生中,过得最糟糕的一个春节。
那种被利用的感觉,被欺骗的滋味时刻围绕着他,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