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蕾
一阵闹钟的铃声将正与周公下棋的我给拉了回来。我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下闹钟,才六点,这么早就吵醒人!我关掉闹钟,继续去找周公了。
啊——不对!今天我校和三中学校要进行一场篮球赛,身为学校啦啦队队长怎能不去加油!想到这儿,我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得不与周公说再见了。
“该死的篮球,是否上辈子欠了它什么,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害得我好好的周末,还要早起床!”我边梳洗边心中暗骂。但不去也得去,这是学校的“命令”!
无奈,只好振作起精神,穿上整洁的校服,套上刚买的新鞋,大步朝学校走去。
牛顿告诉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讨厌篮球,篮球也一定不喜欢我。
要去学校啦啦队休息室必须要穿过篮球场,而且篮球场隔壁还有个足球场,对我来说,那都是“危险地带”!每次经过那儿我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因为穿了新鞋,只顾低着头看,真是越看越好看。早已将我所顾忌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心!”听到声音我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可就惨了——一个篮球安安稳稳地在我脸上安了家。我捂着被砸痛的鼻子蹲了下来。
“你没事吧!”在我痛得要命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捂着鼻子抬起头,一张英俊的面孔映入双眸,我不禁怔住了——好帅的男孩呀!
那个男孩似乎看出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笑还好,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
“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没?”他耐着性子问我。
“你说呢?当然有事了!很痛呢!”我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而大嚷道,然后径直往前走,留下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颜开,快点,把球捡过来!”这话让我听到了,哦,原来这小子叫颜开,看他的衣着,好像是我校代表队的。哼,等会儿一定给你“减油”,减到一滴不留,绝不给你加油……
“加油!加油!二中代表队,加油!”不能如我所愿,只得硬着头皮喊加油。
“啊,颜开真棒!颜开加油!”一些围观女生的尖叫声都快淹没我们啦啦队了。
不过那小子的确有点儿本事,那三分球、三步跨篮,嗯,不可否认,真的很棒!
可对方也不逊色呀,我们这边有颜开,他们那边有凌枫,啦啦队更是一波盖过一波。
“全体啦啦队队员听着,竭尽全力为我校代表队加油!”这是老师的命令。
“时间到!”裁判一声令下,比赛结束。由于双方球技不相上下,结果打成平局。双方商量后,决定在下午再进行比赛,一决雌雄。
唉!下午还得来!算了,先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有一段坡路,上坡容易,下坡难,而且还有点儿危险呢!
咦?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前面的人快闪开!”我回过头,啊——一辆自行车在下坡路上正迎着我冲来。为了闪开,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那个骑车的人为了闪开我,更惨,摔个“五体投地”!我定睛一看,嘿,又是颜开那小子!
“哈哈哈!”笑得我快掉眼泪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推着自行车来到我面前。我止住笑声,问了一句:“干什么?”
“你对我很反感?”牛头不对马嘴。
“是的!”
“理由?”
“喂!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噢,明白了,你在说先前那一球吗?”
“原来你还记得呀!我还以为你有健忘症呢!”
“小气鬼!”
“死小子!”
“我不叫死小子,我叫颜开!”
“我知道。”
“是吗?原来我也挺有名气的嘛!”
“臭美!”
“你叫什么?”
“无可奉告!”
忽然,他眉头皱成一团,盯着我看。
“你又干什么呀?”我被看得莫名其妙。
“你,坐在地上,不嫌脏吗?”他似笑非笑地说。
哎呀!只顾着说话,竟忘了站起来。
猛然我发现他的膝盖在流血,便惊叫起来:“血!血!你的膝盖在流血!”
我慌忙拿出手帕递给他。
“喂,你紧张什么,关心我啊!”他拿出创可贴往伤口上贴去。
“鬼才关心你呢,我生来最怕见血的!”说完,我马上开溜了……
下午,我来到学校,又要穿过那“危险地带”。这次我小心谨慎地东看看,西瞧瞧。篮球场、足球场都有人在打球、踢球。不过暂时没“危险”,我径直往前走,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新鞋,真是越看越喜欢。
“小心!”我闻声又抬起头来,和早晨一模一样,我又被篮球砸个正着。都是新鞋惹的祸!
“怎么又是你,死小子!”我捂着鼻子叫道。
“颜开,颜开,我叫颜开,不叫死小子,听到了吗!”
“你总爱和我作对,总爱惹我生气,为什么?”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那我偏不生气,无赖!”说着,觉得鼻子一阵热热的,好像有东西在流动。我手一拿开,“啊——血!”话还没说完,脑袋不知被什么重重地砸了一下,好像是足球,接着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休息床上,身边还有那个死小子。啊!居然还握着我的手,真够胆大的!我猛地抽回了手,瞪了他一眼。
他却一直微笑着看着我,我告诫自己小心,这叫笑里藏刀,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一不安好心。
“你又干什么呀?”我冷不丁地问他。
“我觉得自己好喜欢你!”他又摆出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德性。
什么啊,想跟我玩“一见钟情”吗?哎哟,那我不逃之夭夭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