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远去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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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飞走的燕子(2)

这是现实与虚幻的对比——通过窗——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是无根的海市蜃楼。在这充满诱惑的虚景面前,有人驾羽凌空,结果摔得很惨,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翻开卷帙浩繁的历史,那些善于幻想的人,譬如欧文、傅立叶之辈,他们梦到裂的声响依然宛存。思索这扇心灵之窗演绎的人生景观。此时,无所谓夕阳,无所谓雪杉与白桦林,心里只剩下窗,且渐渐明晰起来的窗。也许是上帝的赐予吧,这扇心灵之窗啊!既然是上帝馈赠于我的禅意的珍藏,那就勇敢地接纳吧,并把它安放在心叶上,变成辨别人间真善美的镜子,直到永恒!

窗是什么?是精神,是灵魂,是心灵的镜子。依着它,我们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曾经走进我的日子

少女时代的我,梦想美丽,梦想财富,梦想种种荣耀……梦想太多了,都很美丽,而且浪漫。然而最美的梦想莫过于有一天遇见他。

在我上高中一年级时,认识了一位比我大三岁的男孩阿伟。他英俊,潇洒,而且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刚开始交往时,他总是以哥哥的身份默默地关心着我,还常常出奇不意地给我惊喜。这种关怀一直持续着。慢慢地我对他的感觉有了变化,看见他时,我的脸就会发烫,心会跳得更加剧烈,我还会胡思乱想。我不知道对阿伟的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见钟情?好像不是,因为我从不相信这世间真会有“一见钟情”的事;是后来不断接触才产生的爱意?也不对,第一眼见到他时,那么真诚、坦然地笑,是从未有过的笑,是一份新的心意。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越想越糊涂。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拼命地看书,写作业,我试图借助疲劳将自己训练成一种没有思想只知劳动的机器。在我看来只有不去想他,才不会亵渎他对我纯洁的关爱。但这种感觉并未从我心中消逝,而且越来越强烈。

在一个秋日的夜晚,阿伟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第一眼看见我就再不能忘记我了,只是他不敢说出来。当时,我惊讶地不知回答他什么,因为我自知自己是那种貌不惊人又不善辞令只会偶尔风花雪月一下的寻常小女孩,但是为了他的第一眼,为了自己初见时的心意,我决意和他唱起那支欢快庄严而忧伤的歌。从那以后,我们常常一起去散心,说天长地久,听海誓山盟,到处都留下我们快乐的身影。但是幸福的时刻总是太短暂。

六月里,阿伟告诉我他辞去了现在的工作,要去另一个大城市重新立大志成大业,好为我们刻骨铭心的爱情做嫁衣。在别人的土地上流浪,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这些都不能使他放弃信念。我很想挽留他,但我明白我不能,我还要送他走。因为男人最辉煌的时刻是事业有成时,而且有一个爱他的人在背后支持他。阿伟走之后,也是为了排遣心中的离愁别恨吧,我发疯似的看书,发疯似的给他写信,发疯似的和同学们玩。可我还是不能发泄我的郁闷,每当夜深时,便回想起我俩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眼前浮现出他的一言一笑。正当我陷入彷徨之时,阿伟回来了。我欣喜若狂,我好想大声向所有人宣布这个消息,看着他,泪水也就不自觉地弥漫了整个眼眶。可是让我高兴的时间太短了,他说这次回来是为了公事,很快就会走的,我又一次茫然了。走之前,阿伟要我回答是否爱他,并且要带我一起走,他说他每天都在静静地等待,可总没有那份幸福……我哑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也许我不是他梦中想象的洒脱的女孩,无法承载他的那份期待和人生的美丽。我也想爱,爱得潇洒一些,可是我又不能。十八岁的青春是苛刻的,我有学业,有亲人,我不能不负责任地丢下这些。阿伟走时,他用忧郁的眼神看了看我,看了看天,很无奈。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我一直记得。

一年后,我与他又相聚了,可我们的关系仿佛疏远了,他没有了以前的笑容。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摇摇头,什么也不说。我越来越担心这种爱早晚会离我而去。终于,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当阿伟把我以前送给他的照片一张张还给我时,我的心碎了。爱情的城堡原来这么不堪一击,阿伟这个守军不鸣一枪一炮,就举起了双手。此后,他向我解释,我不听,把他推出屋,狠命地摔上门,躺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任泪水横流。后来,阿伟走了,他沉重的脚步落在我的心坎上。我知道这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了,我收起脆弱不堪的心,想起以往多年的情都化作了如烟往事。我害怕这样的事实,可是事实仍然残酷无情地夺走了我深爱过的人和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或许这不能怪阿伟,只因我们无缘。我翻出阿伟曾经写给我的信和照片,找出打火机,看了——HL妻,终于点燃。看着空气中跳动的火焰和黑色的纸蝴蝶,我悲惨地苦笑。这些曾是我虚妄的辉煌和感情的印记。我总隐隐地觉得,这些独立的故事,会在后来的日子,有一种结局或续集重现于这个世界。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些风干的故事,再也不会发芽;那些断翅的诺言,再也不会飞翔;那些故事的主人,再也不会重返人问。每当想到这些,软弱的眼泪,悄悄地爬上我的面颊……

独坐灯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这种不成熟的爱曾是我长久期待的,也是我曾用心去浇灌的,但是最终却像夏口的雨,来得很急,去得也很快。但我还是要感谢上苍,让我在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他。我会祝福他,直到永远……

友谊一生不忘

无论时空怎样倒转,惟一不能改变的是你我的友谊。

也许一切都是缘分,一切都是天意,注定我们要相遇,相识,相知。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这段缘分,是它让我有了一位今生不忘的知己,让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个新的插曲。每当苦闷、烦恼时,我就会用心去感受、体验这其中的乐趣。从此,孤独、寂寞将远离我,快乐将伴随我一生一世。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那个下雨天。

早上上学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中午不知怎的就下起雨来了。漾漾的细雨像轻纱一样倾泻下来,给天地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由于早上走得匆忙,忘了带雨伞的我此时正望着天空发呆,一丝忧愁涌上心间。这时,他正准备离去,忽然看见忧愁的我,知道我忘了雨伞。他没有多想,便把他惟一的一把伞递给了我。我此时真是欣喜万分,感激地望着他,只见他的双眼充满真诚,善良和友爱。他微黯说:“快回家吧,路上要小心呀!”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还调皮地回过头向我招了招手,望着他那可爱的身影,我开心地笑了。我们的友谊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也就是在这个雨天里,他在我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从此,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以前由于我的疏忽,竟然没注意到他。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男孩子,和大多数男生一样,他爱打篮球,每天在操场上都能看到他矫健的身影。他也爱唱歌,嘴里整天哼个不停。和他在一起,好快乐。我们还经常在一起谈学习,谈人生,也谈个人的理想和追求,我们总是在彼此默默的目光中,去了解对方。我俩的友谊也就在默契当中,开出了鲜艳的花朵。和他在一起,天空好蓝,太阳好温暖……

然而,时光飞逝,快乐的日子总是转眼而过。三年的互相学习和了解,使我们长大了不少,也懂得了不少。终于,分别的那天来临了,面对离别,我们彼此都没有流泪,只是在心里默默地为对方祝福,因为我们知道,今天的分离,正是为了明天能够更好地相聚。在我的留言册上,他写上这样一句话:能和你相识,我感到很高兴,你是一片阳光。给我带来了温暖和光明,使我度过了快乐的三年时光,你是我永远的知己,愿你在以后的生活中能开心,快乐!望着这几句真诚的话语,我好感动,感谢命运让我有了这样的一位知己,使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份美好的回忆,我会永远珍藏住这一段平凡的友谊。

中考过后,我们考上了不同的学校,为了自己的学业,各奔东西。九月送别的那天,一切都显得那么萧条,没有生机,冷冷的秋风也好像在为我们遗憾。我望着那熟悉的面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他打破了这个僵冷的局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后多珍重。”我使劲地点了点头。火车那不厌其烦的嘶吼声,提醒他该走了。

“我会给你写信的。”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他依依不舍地上了火车。我知道,他此刻正在一条艰辛的求学路上跋涉,也许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新的挑战。望着北去的列车,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我只有在心里为他祝福:朋友,一路顺风!泪已不知不觉地流到嘴里,好咸。我第一次感到了友谊的分量。

后来,我也到了他乡,开始了漫漫的求学路。但有时我也会记起他,不知远方的他现在还好吗?也就在我思念他时,一封他的来信飘到了我的眼前。啊,远方的朋友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我想,你一定听得到。打开信封一看,那熟悉的笔迹,亲切的话语,真诚的祝福让此时的我泪流满面。你一切都好,我也得到了一些安慰。以后,我们又继续用书信传递着彼此的思念,关怀和祝福。信,此时成了我们惟一的倾诉对象,我真心地希望我们能友谊长存,希望异乡的他过得比我好。

朋友,你是我一生的感动,友谊是我一生最珍贵的财富,我会永记心头。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让我们彼此珍重。

飞走的燕子

我总在无意中说起五班的她。她很漂亮,乌黑的秀发,晶莹的眼睛很迷人,大伙都笑着说我对她有一点意思。恰逢元旦来临,老友们死缠烂打连哄带骗,才让我小心翼翼地给她买了份礼物,偷偷地放进她的课桌里,心有余悸地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后来,我们就这样鬼使神差阴差阳错地成了朋友,也.因此而被别人传得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虽然我们彼此只是书信来往,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老是徘徊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眼前来来往往的身影,多希望能见到她,能看她一眼,哪怕只一眼,也可以让我有一股力量更加义无反顾地投入学习中。

无人的时候总想起她,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她的翩翩倩影,更想见一见她,为她道一声祝福,一声问候,总是这样情不自禁。有时候在路上邂逅,心中便萌生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与害怕,尽管她总是躲着我,而我也避着她。我多想跟她说:“为什么你不肯回眸一笑,让所有的烦恼忧愁随风而去?为什么你不肯留住脚步,把所有的思念化为灰烬?”

后来,发生了一件令她很伤心的事,我只是看到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让我的心都酸了。我知道,这件事我罪责难逃,都怪我。事后,看着被她退回的信,我的心好酸,好酸,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知道,这件事已无法挽回,无论我怎样解释,怎样懊恼,为时晚矣!破镜难圆,只好让悔恨折磨我的心灵。

或许,开始是错,到最后还是错,当初自己就不该那样冒失,也许她也是出于无奈才跟自己交朋友,因为她那样美丽,而自己却如此平凡。

想想自己曾对她许诺,曾立下的誓言,会成为现实吗?明天,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为这些誓言去奋斗,去拼搏了,毕竟自己的行动与目标相差太远,我不想愧对朋友,愧对父母。还记得这样一句话:“或许,人生就是这样,需要分离,需要放弃,随缘便是美,有时候,执着是一种负担或一种伤害,放弃却是一种美丽。”

曾经为她做过的梦,曾经为她绽放的笑,曾经为她伤的心,就让一切随落花流水而去吧!如果她允许,我还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可能,这段日子是自己的一段人生弯路,曲折美丽动人。让我流连忘返,而自己却终于能安然涉过,尽管伤害了一位善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