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昌哥,我在这里呀!我出不去,你快了救我吧。”
铭昌听了后脸上一阵燥热,他几乎奋不顾身地奔向叶赫那拉﹒永胜家的单元楼,铭琰紧跟在他深后。
铭昌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没想到被锴君和晓圉堵在了门口。
铭昌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看到眼前这情形,他却镇静自若地站住了。
“锴君,你来了北京也不告诉我一声儿。”铭昌平静地说,语气中有一丝埋怨。锴君似乎听见铭昌这么说,自己倒没了主意,心里要说的话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了。晓圉见锴君语塞,于是便对铭昌说:
“怎么?北京又不是你家的,就你能来,我们都不能来吗?”
“不管你的事,锴君是我的朋友,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和他说说话儿,你插什么嘴?今天我不想和你说。”铭昌瞪了晓圉一眼。
“铭昌,说什么都晚了,你回去吧,瑾红她不可能再见你了。”锴君说。
“锴君,你不能这么说话,瑾红和我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铭昌有气无力地说。锴君慢慢低下头,不敢正视铭昌的眼睛。
“铭昌,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妹妹和你什么关系我知道。实话告诉你,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妹妹,我妹妹如果跟了你,你没有本事养活她,你就是靠你的花言巧语来,你还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资格找她?”晓圉看着铭昌的脸。
“我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铭昌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没有我的事?瑾红是我妹妹啊,你竟然说这里没有我的事!”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哥哥说话?他们俩感情上的事情,你一个当哥哥的还没脸没皮的跟着在这里瞎掺和,你又有什么本事?瞧你,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依靠妹妹攀高枝,求富贵,你有什么出息?!”铭琰突然说出一大串儿话,竟咽得晓圉半晌说不出话来。
锴君偷偷地看了铭琰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瞧你傻呼呼的样子,让人家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就你,是最没有出息的一个,还是什么搞文学的,什么大编辑,你配吗?!”
“哦,你、你看你……”晓圉一时激动,说话语无伦次。
“你——你什么你?怎么,结巴刚刚好又犯上啦?”铭琰嘴里刁毒,直逼得晓圉咳嗽了好大一会儿。
铭昌直呆呆地看着晓圉,好象心里想着什么事儿。
“吆呵,这不是铭昌的妹妹铭琰吗?上次在杭州丽人俱乐部大打出手,几个大汉都大败花下,今天一看果然厉害,不但动手厉害,这嘴巴更是厉害,你哥哥的事儿你这个做妹妹的来瞎掺和什么呀?”晓圉嘲笑着不紧不慢地说。
“那是,要不服再来两手?做妹妹的不该关心哥哥吗?就你们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不在跟前,哥哥怕是要遇害了!你要是不服,我们现在就比试比试,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铭琰不屑一顾地瞅着晓圉。
“你!……”晓圉显然是动怒了,恶狠狠地盯着铭琰。
“你什么你,想找死啊?”铭琰当理不让,气得晓圉浑身发抖。
晓圉终于没辙,他指着铭昌说:“叶铭昌,你看看你,你还是个男人,有本事你自己一个人来找我妹妹,怎么,还带着个保镖,你怕什么怕,你不是爱我妹妹吗?怎么没有勇气一个人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这算什么?”
铭昌轻轻地喘了口气,他看了看铭琰说:“铭琰,你回去吧,我没事儿,我等一会儿就回家,你去给爸爸说说,就说我一会儿就到家了。”
“哥!我不回去,你看他们这么凶的,我不能走啊,我要保护你。”铭琰不假思索地说。
晓圉冷笑了一声,似乎从鼻孔里说:“铭昌,你还要靠一个女人保护你啊,你还算是个男人?你还是当兄长的呢,还要靠妹妹保护着你,你好幸福哦!”
“你闭嘴吧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狗仗起人势了!也不看看你自己!” 铭琰气愤地说。
晓圉立即脸色由红变白,他大声说:“你呢?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吧,什么铭昌的妹妹,我看你不像,倒像是铭昌的情人,整日没大没小的,你不觉得羞耻吗?”
“够了!铭琰,你回去,这里有我呢。”铭昌气急败坏地对着铭琰喊道。
铭昌捂着脸失声哭了,她小跑着下了楼梯。
这时,永胜家的保姆姗姗地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个淡蓝色的信封。
“郬阿姨!”铭昌好象遇见了多年没见的朋友,亲热地打着招呼。
“铭昌啊,你好久没来了,瑾红让我捎话给你,她现在很好,让你先回去。我先走了。”郬阿姨回头看着铭昌和蔼可亲地说。
“谢谢郬阿姨。”看着郬阿姨笑吟吟地走了,铭昌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一些。
晓圉红着眼瞪着郬阿姨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老不死的。”
锴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铭昌说:“我也走了,你们不要再拦我,我以后不会在来了。”说完,铭昌转身要走,却被晓圉一把拽住了衣领。铭昌扭过头惊讶地看着晓圉。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家不是自由市场,怎么能让你来也来得,走也走得?”
铭昌抬手用力抽脱晓圉,他理了理衣领厉声喝道:“那你要怎么着?就算你家是皇宫又能怎么着?你不要太嚣张!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你还是一个立志当画家的人,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格!”
话说完,锴君便拉住晓圉说:“我看还是算了,何必呢?都是好朋友,不要这样。”
晓圉摔开锴君,又拉住了铭昌的衣领:
“怎么了?我当不当话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就你还配得上谈人格吗?”
“你放开手!我至少不会象你一样蛮不讲理,你想怎么样?”
“我蛮不讲理?你不是想当作家吗?你自己做的缺德事儿,你没忘吧?”晓圉依然紧紧拉着铭昌的衣领。铭昌用力掰着他的手,但怎么也掰不开。
“你放手!我做什么缺得事儿了?”铭昌瞪着晓圉质问。
“还有脸提吗?你真是个衣冠禽兽,连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你?!”晓圉大声喊叫着。铭昌脸色巨变,白得像一片纸。
“你胡说八道,你不要侮辱人,你是在诬蔑!”铭昌极力争辩。
晓圉说:“爱新觉罗﹒铭昌,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铭昌气冲冲地说:“我又什么不敢的?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我自己清楚,你是造谣中伤!”
“造谣?苏麻是不是你害的?”晓圉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伸长脖子直问到铭昌脸上。
铭昌惊愕万分,他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慢慢低下了头,心里想:“没想到,苏麻竟然出卖了我!”他尽量躲闪着晓圉尖锐的目光,让自己平静下来。
晓圉见铭昌已经默认,想到这时铭昌可能懊悔不已,便来了劲头,继续说:“怎么样?你不再狡辩了吧?”
铭昌低声呢喃着:“那时候还小,都不懂事。”
“小,苏麻小,你就不小了吧。”
“我……”铭昌感觉全身燥热,终于用力挣脱晓圉的手。
“你什么呀,你这样的人还配要我妹妹?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去你的吧!别站在我家楼梯口,我怕你把这里搞脏了!”
说完,晓圉用力推了铭琰一把,铭昌没站稳,像皮球一样顺着楼梯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