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瓶座的通病,就是点子多则多矣,但是就是龟毛了点。叫他们立方案出鬼点子,这个他们很擅长,但是叫他们选一个来实行时,他们就开始没法子做决定了,每个方案都很好,每个点子都很炫,实在无法选择,对!你替他们选了一个以后,他们又开始觉得这个方案,好像漏洞百出,这个点子好像不够新奇,假如你发火了,强制决定了其中一项,他们又会觉得你太专制,限制他们发表意见的权利。好,那就全部由他们决定好了,自己做不出什么决定,他们又会觉得你在推卸责任。
这不是龟毛是什么?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了。
反正阿妹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不知不觉的,一年过去了,阿妹的游学也结束了。
我到机场去接她时,觉得她彷佛沾染了一身金色的光采回来,亮得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她也不急着复学,说什么想要好好疯狂玩几个月,说真的,我希望这次她的付出是值得的。我想我永远无法为了爱情,这么地付出我自己吧!当然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罢了,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讲。
如果我们真能预知未来,那到底庆幸会多一些,还是后悔会多一些呢?
发生每件事情的那一天清晨,太阳永远都是稳稳地从山头上升起,一切平静地让你无法察觉出一丁点异样的气息。
我只是隐隐地觉得心神有些不宁,情绪有些浮躁,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中午阿妹还来过电话,说晚上会晚一点到家里来吃饭。我懒懒地跟妈妈说了一声,又继续睡我的午觉,星期天的下午,我向来是有些靡烂的。
睡得正甜时,又来了通电话,我懒得起身去接,是妈妈接起了电话。
饼了一会儿,妈妈冲到我房里叫醒我,说阿妹出事了。
我立刻惊醒。阿妹出事了!跋紧套了件外衣,就骑上了车,载着妈妈出了门,赶到医院去。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回天乏数了。阿妹再也没有办法像上次一样幸运了。
这次,她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次,她只留下一句话给我。“筱岚,对不起。”
我再也没有力气问为什么了。
事后,当我去她家收拾东西时,李妈妈交给我一卷录音带,是阿妹自杀时,正在播放的。
我忍不住拿来听,里头只有一首歌,从头到尾,播得都是同一首歌。
我打扮因为害怕平凡
我疯狂因为喜欢自然
我惊慌因为学不会撒谎
我歌唱因为渴望温暖
我流浪因为梦在远方
我紧张因为学不会伪装
一次又一次的刀割
心碎要到什么时候
一夜又一夜的淹没
感觉我已不再是我
就这样开始被迫冷漠
烧在胸口的火却说
如果没有爱等于没有我
我怎么能够麻木退缩
有血有泪的人都说
如果没有爱就等于没有了梦
我找到她的一本电话本,查到了那个水瓶座男孩的电话,冲动地打了电话过去,是他本人接起来的,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唤他吃饭,过了一会儿,他才腆地告诉我,是他女朋友在催他吃饭了,他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只是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阿妹,下辈子如果我还能转世为人的话,我一定要变成男生,给你,你最需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