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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外国绘画(4)

1906年10月23日,塞尚照常清晨5时起床,拿起画架,到野外去写生,但是,他却没有能够再回到自己家里,由于心脏病猝发,他在作画中死去。这一年的年底,人们为他举行了大型回顾展,系统地展出塞尚的作品,并且介绍了他的思想。这个展览会使一名刚刚从西班牙的穷乡僻壤来到巴黎的青年大为感动,他便是后来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天才画家的巴勃罗·毕加索。46岁从塞尚的艺术中萌发了立体主义的观念,并且广为发展和传播塞尚的思想。大约正是由于这一点,人们把塞尚叫做“现代绘画之父”。

凡·高与《向日葵》

文森特·凡·高(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荷兰人,后期印象画派代表人物。

凡·高抛弃了一切后天习得的知识,漠视学院派珍视的教条,甚至忘记自己的理性。在他的眼中,只有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观,他陶醉于其中,物我两忘。他视天地万物为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用全部身心,拥抱一切。

凡·高很晚才作为一位超具个性化的画家而崭露头角,距他去世时只有八年。

凡·高基本上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绘画训练。为弄到画布、油彩和画具而日复一日地奔波劳碌,精神上也不断处于矛盾的状态,为追求艺术的完美而承受着压力,这些即使不是他后来罹病的直接原因,也给他的生活悲剧埋下了种子。

凡·高着重于真实情感的再现,也就是说,他要表现的是他对事物的感受,而不是他所看到的视觉形象。

凡·高将他的作品列为同印象主义画家的作品不同的另一类,他说:“为了更有力地表现自我,我在色彩的运用上更为随心所欲。”其实,不仅是色彩,连透视、形体和比例也都变了形,以此来表现与世界之间的一种极度痛苦但又非常真实的关系。而这一鲜明特征在后来成了印象派区别于其他画派而独立存在的根本。

凡·高是一位具有真正使命感的艺术家,凡·高在谈到他的创作时,对这种感情是这样总结的:“为了它,我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由于它,我的理智有一半崩溃了;不过这都没关系……”

凡·高从来没有丢弃他的信念:艺术应该关心现实的问题,探索如何唤醒良知,改造世界。

在他完成了他的七幅向日葵后,他选择了自杀。

凡·高自杀时年仅37岁,作为一位艺术家,直到死前不久他才以其震撼人心而富于想象力的绘画赢得评论界的赞扬。

凡·高死后不到几年,某些画家就开始模仿他的画法,为了表现强烈的感情,可以不对现实作如实的反映,这种创造性的态度被称作表现主义,并且证明是现代绘画中一种历久不衰的倾向。即为了主观意识而对物体进行再塑造。

凡·高的《向日葵》

虽然高更和凡·高的名字双双成为现代表现主义的先锋,成为极端个性化的艺术家的典型,但要设想他们的个人特点有多少不同则是很难的。高更是个攻击传统观念的人,语言刻薄、玩世不恭、冷漠无情,有时蛮横无理。而凡·高对于共事的艺术家,则充满了一种天真的热情的深沉的爱。在他有了一段生活经历之后,这种爱使他成为一个美术商人,并产生了进行理论研究的愿望,进而成为比利时煤矿区的一名传教士。1880年他开始学画,后来他在布鲁塞尔、海牙和安特卫普进修。于1886年来到巴黎,他在这里见到了劳特累克、修拉、西涅克和高更以及原先的印象主义小组的成员。

凡·高在巴黎结识了印象主义画家以后,他的调色板就变亮了。他发现,他唯一深爱的东西就是色彩,辉煌的、未经调和的色彩。他手中的色彩特征,与印象主义者们的色彩根本不同。即使他运用印象主义者的技法,但由于他对于人和自然特有的观察能力,因而得出的结论也具有非凡的个性。这从来都是如此的。而这种色调与向日葵永远朝向太阳的精神又如此吻合。“无论多高多大,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来处”,这就是向日葵的精神。

文森特·凡·高一生中共作了11幅《向日葵》,有10幅在他死后散落各地,只有一幅目前在凡·高美术馆展出。

堪称凡·高的化身的《向日葵》只由绚丽的黄色色系组合。凡·高认为黄色代表太阳的颜色,阳光又象征爱情,因此具有特殊意义。他以《向日葵》中的各种花姿来表达自我,有时甚至将自己比拟为向日葵。凡·高写给弟弟西奥的信中多次谈到《向日葵》的系列作品,其中说明有十二株和十四株向日葵的两种构图。他以12来表示基督十二门徒,他还将南方画室(友人之家)的成员定为12人,加上本人和弟弟西奥两人,一共14人。

对于凡·高而言,向日葵这种花为表现他思想的最佳题材。夏季短暂,向日葵的花期更是不长,凡·高亦如向日葵般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称他为向日葵画家,应该是恰如其分。

艺术大师毕加索

巴伯罗·毕加索(PabloPicasso,1881-1973年),20世纪最负盛名的艺术家之一。出生在西班牙马加拉,是当代西方最有创造性和影响最深远的画家,他和他的画在世界艺术史上占据了不朽的地位。毕加索是位多产画家,据统计,他的作品总计近37000件,包括:油画1885幅,素描7089幅,版画20000幅,平版画6121幅。

毕加索的一生辉煌之极,他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活着亲眼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收藏进卢浮宫的画家。在1999年12月法国一家报纸进行的一次民意调查中,他以40%的高票当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十位画家之首。对于作品,毕加索说:“我的每一幅画中都装有我的血,这就是我的画的含义。”全世界前10名最高拍卖价的画作里面,毕加索的作品就占据4幅。

毕加索一生中画法与风格几经变化。也许是对人世无常的敏感与早熟,加上家境不佳,毕加索早期的作品风格充满了早熟的忧郁。早期画近似表现派的主题;在求学期间,毕加索努力地研习学院派的技巧和传统的主题,而产生了像《第一次圣餐式》这样以宗教题材为描绘对象的作品。德加的柔和的色调,与罗特列克所追逐的上流社会的题材,也是毕加索早年学习的对象。在《嘉列特磨坊》《喝苦艾酒的女人》等画作中,总看到用罗特列克手法经营着浮动的声光魅影,暧昧地流动着款款哀伤。毕加索十四岁那年与父母移居巴塞罗那,见识了当地的新艺术与思想,然而正当他跃跃欲试之际,却碰上当时西班牙殖民地战争失利,政治激烈的变动导致人民一幕幕悲惨的景象;身为重镇的巴塞罗那更是首当其冲。也许是这种兴奋与绝望的双重刺激,使得毕加索潜意识里孕育着蓝色时期的忧郁动力。

迁到巴黎的毕加索,既落魄又贫穷,住进了一处怪异而破旧的住所“洗衣船”,这里当时是一些流浪艺术家的聚会所。也正是在此时,芳华17的奥丽薇在一个飘雨的日子,翩然走进了毕加索的生命中。于是爱情的滋润与甜美软化了他这颗本已对生命固执颓丧的心灵,笔下沉沦痛苦的蓝色,也开始有了跳跃的情绪。细细缓缓地燃烧掉旧有的悲伤,此时整个画风膨胀着幸福的温存与情感归属的喜悦。

毕加索在玫瑰红时期的作品,人物表情虽依然冷漠,却已注重和谐的美感与细微人性的关注。整体除了色彩的丰富性外,已由先前蓝色时期那种无望的深渊中抽离。摒弃先前贫病交迫的悲哀、缺乏生命力的象征,取而代之的,是对人生百态充满兴趣、关注及信心。在《穿衬衣的女子》中,一袭若隐若现的薄纱衬衣,轻柔地勾勒着自黑暗中涌现的胴体,坚定的延伸,流露出年轻女子的傲慢与自信。鬼魅般地流动着纤细隐约的美感。整体气氛的传达幽柔细致,使得神秘的躯体在氤氲中垂怜着病态美;拼贴艺术形成的主因,源于毕加索急欲突破空间的限制,而神来一笔的产物。实际上拼贴并非首创于毕加索,在19世纪的民俗工艺中就已经存在,但却是毕加索将之引至画面上,而脱离工艺的地位。首张拼贴作品《藤椅上的静物》与1913年的《吉他》,都是以拼贴手法实现立体主义的最佳诠释。

毕加索的后期画作注目于原始艺术,简化形象。1915-1920年,画风一度转入写实。1930年又明显的倾向于超现实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毕加索作油画《格尔尼卡》抗议德、意法西斯对西班牙北部小镇格尔尼卡进行狂轰滥炸。这幅画是毕加索最着名的一幅以立体主义、现实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手法相结合的抽象画,剧烈变形、扭曲和夸张的笔触以及几何彩块堆积、造型抽象,表现了痛苦、受难和兽性,表达了毕加索多种复杂的情感。晚期制作了大量的雕塑、版画和陶器等,亦有杰出的成就。毕加索从19世纪末从事艺术活动,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毕加索是整个20世纪最具有影响力的现代派画家。毕加索的作品对现代西方艺术流派有着很大的影响。

毕加索是个不断变化艺术手法的探索者,印象派、后期印象派、野兽的艺术手法都被他汲取改选为自己的风格。他的才能在于,他的各种变异风格中,都保持自己粗犷刚劲的个性,而且在各种手法的使用中,都能达到内部的统一与和谐。他有过登峰造极的境界,他的作品不论是陶瓷、版画、雕刻都如童稚般的游戏。在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特定的老师,也没有特定的子弟,但凡是在20世纪活跃的画家,没有一个人能将毕加索打开的前进道路完全迂回而进。

1973年,他静静离去,走完了93岁的漫漫生涯,如愿以偿地度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