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以“四大发明”着称于世,指南针就是其中之一。
它对近代世界历史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没有中国的指南针,葡萄牙航海家巴托罗缪·狄亚斯就不能绕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达·伽马就不可能抵达印度,发现那里的文明和宝藏;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就无法发现美洲新大陆,也就不会有当今的美国文明和美洲其他民族的文明;葡萄牙海员麦哲伦也就不可能做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环球旅行,从而第一次用实践来证明地球是圆的;甚至,达尔文也不能在远洋探险中搜索那么多的古生物资料,以完成他的伟大的生物进化论学说……现在,在人类的航海事业中,已经有了更高级、更现代化的导航设备。但是,我们决不应该忘记这些现代导航仪器的“鼻祖”——指南针。
在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上,供人类居住和生息的陆地面积不到30%,剩下的70%都是茫茫的大海。人类在漫长的原始蒙昧时期,因缺乏辨别方向的有效工具,面对无边无际的大海,深感恐惧和无奈。在指南针传入欧洲之前,欧洲人一直把大海称为“恐怖的海洋”。
在遥远的古代,人们在白天往往靠观察太阳来确定方位,晚上可以找到北极星来辨别方向,但阴雨天、大雾天该怎么办呢?正是这种日常生活的需要,促使人们不懈地去寻求一种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使用的辨别方向的工具。
用结构相当复杂的齿轮机械来保持既定方向。相传,指南车是由大约四千多年前的黄帝发明的。当时,黄帝部落与蚩尤部落进行战争,蚩尤能施妖术造出大雾,想在黄帝的兵马迷失方向时战胜他们。黄帝为了战胜蚩尤,就创造了指南车来指示方向。这在一《黄帝内传》和《古今注》中有记载。另外,还有一种传说,西周初年,南方有一个叫越裳氏的小国,派使臣来朝贺周天子,返回去的时候,周天子怕他迷失方向,就让周公为他造了一辆指南车。这在《古今注》和《宋书·礼志》中有记载。这些传说虽不足为据,但至少说明,我国在三四千年前就已经有了指示方向的工具。
在春秋时期;指南车确实已经存在,但因为没有太大的用处,而没有能流传下来。东汉时,大科学家张衡就曾制造过这种指南车。后来的不少封建皇帝还把指南车当做讲排场的工具,如后秦的皇帝在出巡时就总是把指南车放在仪仗队的前面。南朝刘宋的开国皇帝刘裕夺取了后秦的指南车,因为车的内部机械零件和结构已遭到破坏,刘裕就派人到车上拨动木人,让木人指向南方,一出巡就把它排到仪仗队的最前面,以炫耀帝王的排场和阔气。南齐皇帝萧道成还曾命令当时着名的数学家祖冲之制造了一辆指南车,以显示自己“天命所归”的至高地位。
其实,在汉魏时,就有不少人着迷于对指南车的“复制”。《魏书》就记载着,马钧与高堂隆、秦朗争论指南车的制作问题,后俩人认为古书中没有记载具体做法,肯定是没有这种东西。但马钧认为古代肯定有指南车,魏明帝就命令马钧实际地造出指南车来。马钧的确把指南车造出来了,却是根据自己的设计构思制成的,因此很难说是对春秋之时指南车的复制。马钧以后,除祖冲之外,还有后魏太武帝时的郭善明、马岳,南朝宋石虎使解飞,姚兴使令狐生,宋仁宗时的燕肃、吴德仁等,都企图“复制”出远古的指南车来。
但实际上,每一时代的“复制”都代表的是这一时代的技术水平,而且都是机械结构的车子,实用价值很小,只能摆摆样子,至多让皇帝们高兴高兴而已,因而没有一件能流传下来。
但是,许多古籍如《鬼谷子·谋篇》《韩非子有度》《考工记》及《宋书·礼志》,以至于《古今注》等,都明确指出了秦汉以前的指南车是有实际用处的。关于指南车的制作方法,最早详细记载的是《宋史·舆服志》,它把燕肃和吴德仁的设计制作情况记载了下来。今人王振铎先生据此记述进行了复制。大致结构是:在车上立一根木柱,上面刻成木人,手臂指向南方,它的内部是一个差动齿轮系统缔构,车子在拐弯时,内轮不动,外轮绕内轮旋转,车辕就通过绳索牵动齿轮,改变它们的配合,使中间的那根木柱转动,从而使木人的手臂能始终指向南方。这显然不是汉魏时,也更不可能是春秋时指南车的结构。
这似乎只是对某种结构精巧的自动控制机械装置的追求。但是,它的最终指南的功能,仍不失为人们对指向工具的某种探索,它的机械运作机制的“神秘”性使人们对它屡得屡失,直至北宋才记下这精妙的制作技术,应当算是当时世界上最早的自动控制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