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过
十个古朝
最后沉没的是
青天白日旗
脂粉太重
哀怨太重
眼泪太重
忧思太重
呻吟太重
沉疴太重
杜牧的那首诗
沉重了千多年
孔尚任的那场剧
沉重了几百年
俞平伯和朱自清的同题散文
每读它时亦略感沉重
而今秦淮河更添
污染严重
画舫的绿酒
能沉醉往事么
江上的笛声
能唤回澄澈么
风中的旌旗
能招来春风么
我的诗篇
也如此沉重啊
或许一场洪水能
荡涤污秽
激浊扬清
扬世纪之罡风
1983.11.14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