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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枫林断情,与君相爱(1)

晴晴朗朗的天,格外的明亮,几朵白云飘在蔚蓝色的天空,风清云白,今日的太阳也比平日温暖了好多。

昨天莫雅妃来了,凌雪漫自制了一个藤球当足球,把四王府校场改成了足球场,带着王府下人们玩了个疯,期间,竟来了个管家的表弟林梦青与他们组队踢球,凌雪漫越看越觉得有奸情,怎么那个长相如妖孽的林梦青,眼睛净往雅妃身上瞅呢?

不过,令凌雪漫高兴的是,香坛居的“无介”竟然也来了,还帮她赢了球,激动的她又蹦又跳,不过到了晚上,想着前一夜姘头的冷漠走人,心里憋着气,她一股脑的跑去柳香居,硬是把莫离轩的床占着睡了一夜。

因为太累,凌雪漫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早膳是和莫离轩一起用的,还是在柳香居。

膳后,凌雪漫才要动身回掬水园换衣服,门外管家却匆匆而来,标准的行礼之后,说道:“回禀小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传皇后娘娘口喻,着王妃同小王爷一起进宫。”

“嗯?让我进宫做什么?”凌雪漫疑惑的皱眉,她可不想去,就进了一次宫,还是坐天牢,谁想去触霉运啊!

“回王妃,张公公没有言明,只说皇后娘娘懿旨。”管家低头回道。

莫离轩皱了皱眉,说道:“那好吧,娘亲,你先回去换件宫装裙,我在大门口等你。”

“哦。”

凌雪漫很不情愿的迈出了柳香居,一脚踏进卧房,春棠秋月赶着为她挑选入宫的礼服去了,而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几秒钟后,突的抬头四下里查看着,想知道那淫贼昨晚有没有来过,昨晚两人自是又闹了别扭,他生气她疯玩被马差点踩死,又生气她与莫祈冥来往,所以,吵了一架后,他竟一甩袖子走人了!

看了一圈,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不禁心生阵阵失落,朝后一仰,倒在了床上,那信纸的白边一角隐在枕巾下,凌雪漫斜躺着,目光看过去,隐隐约约瞧见不对,心下一生疑,一把掀起了枕头,一封折叠好的信赫然躺在那里!

凌雪漫伸出去的手颤了颤,轻抿了下唇,然后果断的拾起,按入怀中,心跳有些加快,警惕的看了一眼屏风后,春棠和秋月似乎还在忙,忙背过身子轻轻打开,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漫漫,如此怄气逃避没有用,明晚若在此看不到你,本公子便到柳香居去找你,顺便和莫离轩一起喝喝茶,谈谈心。

倒抽了一口冷气,凌雪漫几乎要被气的吐血!

该死的淫贼!!!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卑鄙无耻!

捏着信纸的手抖了好几下,凌雪漫发白着小脸,一跳下了床,寻到床头柜里的火褶子,趁春棠秋月还未来时,燃烧了那信纸,但落在地上的灰烬却无法掩藏,情急之下只得蹲下身子,用帕子包起,然后揣入袖中,等出了王府之后再扔掉。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莫离轩去龙阳宫给皇上请安去了,张公公直接带凌雪漫去了凤辰宫皇后的寝宫。

“雪漫叩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

凌雪漫因为低着头进去,又是直接跪下行礼,等皇后叫了起,这才抬起了眸子,而这一抬眸,便惊讶的喊出声,“雅妃!”

“呵呵,是我啊。”莫雅妃步履轻盈的走下台阶,扶起凌雪漫,轻笑道:“我昨晚跟母后讲咱们踢球的事了,母后听后笑了好多次,今儿个一早,母后便说想见见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凌雪漫嫣然一笑,对上皇后亲切的笑容,顿时心情大好,欢快的说道:“母后,我们昨天玩的可高兴了,雅妃的轻功很好呢,我都羡慕死了!”

“雪漫丫头,本宫还从未听说过呢,你竟有这么好玩的游戏,是不是给本宫也展示一下呢?”皇后轻笑道。

凌雪漫嘴巴张了张,笑容一下子隐去了,声音也小了很多,“母后,要是你来我们四王府,我们踢球给你看,可是…可是这里是皇上的地盘,皇上不喜欢我,我不敢放肆啊!万一皇上再一生气,又…”

“呵呵,没事的,你就在凤辰宫的后院里,皇上这两天政事很忙,不会过来的。”皇后说道。

莫雅妃朝凌雪漫挤挤眼,噙着笑道:“四嫂,无碍的,父皇要是因此怪罪你,我也帮你求情,父皇一向疼我,肯定给我面子的。”

“那,那好吧。”凌雪漫笑的很牵强,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很衰呢?

结果,一切如凌雪漫所料,今年是她的倒霉年!

做了藤球,组织了凤辰宫的太监宫女,详细说明了一番后,后园里,一伙人踢的正开心,皇后看的正高兴时,一声尖细的太监嗓音突然响起,“皇上驾到--”

“我的妈呀,皇上怎么真来了?”凌雪漫哀嚎了一声,情急之下就想躲,但这么空旷的场地,她能往哪儿躲?

如受了惊的老鼠,凌雪漫左右乱蹿,但没等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地儿,那一袭明黄龙袍的莫驭明已到跟前了,不仅他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五个王爷!

凌雪漫两眼一黑,硬是跪在了太监宫女的最后面,脑袋低垂着,全身紧绷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更不敢抬一下眸。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参见各位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皇上!”

皇后向莫驭明微福了下身,就算见过礼了,那五名王爷又齐齐给皇后见了礼,这才算是礼节完毕了。

太监们搬来了椅子,服侍莫驭明和皇后坐下,那五个男人便分站在了莫驭明的两侧,莫雅妃也起身站在了一边。

莫驭明奇怪的问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朕听说凤辰宫热闹的很,想皇后很久没有开心过了,便来看看。”

“回皇上,臣妾能开心,都是源于一个人。”皇后微微一笑,左右瞅了瞅,皱了秀眉道:“雪漫丫头,你去哪儿了?前来给皇上请安啊!”

“雪漫丫头?皇后说的是四王妃凌雪漫?”莫驭明吃惊的确定道。

其它五人一听,便皆不约而同的瞅向太监宫女堆,寻找着凌雪漫的身影。

凌雪漫双手捂着脸,艰难的站起了身子,不敢去看莫驭明一眼,生怕这个老男人一激动又要火烤她了。

心里不断的哀嚎,她怎么就如此命背?这皇帝的鼻子是属狗的吗?怎么如此尖啊?

凌雪漫一边咒骂一边慢步踱了过来,但就是双手死死的捂着脸颊不敢让人看,更不敢看人。

由于满满的捂了脸颊,顺带连鼻子也捂了,所以凌雪漫的请安声便也变得嗡声嗡气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见过各位王爷!”

“嗯?”

一干人的眼睛全部瞪圆了!

莫驭明嘴角抽了抽,摆摆手,微怒道:“你是凌雪漫?你这是在给朕请安吗?”

“回皇上,是我这个可怜的丫头!”凌雪漫哭丧着脸,拿开手,充满期待的大眼睛瞪的更是圆圆的,“皇上,可不可以饶我一条小命啊?我最近真的很倒霉的,好不容易开心了一把,您大人有大量好不好?”

无数道眸光射在凌雪漫身上,有失笑,有担心,有疑惑,有同情。

但共同的一点就是,每个人皆为她的话,风中凌乱了!

莫驭明怔楞了半响,方才思索着说道:“雪漫丫头,朕有说要治你的罪么?”

“啊?皇上没有生气?耶!太棒了!”凌雪漫大吃一惊,再一激动,本性便难改,还未等莫驭明叫起,便冲动的起了身,一步奔至皇后面前,兴奋的抱住了皇后的肩膀,“母后母后,我又活啦!哈哈哈…”

“这,这四嫂她,她…”莫祈琛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楞是接不下话了。

莫祈毓则盯着凌雪漫半响后,直接笑出了声,“父皇,儿臣就说这四嫂一来,母后肯定会开心,是不?”

“呵呵,那倒是,还没哪一个公主敢这么抱着皇后呢,这丫头就是傻胆大!”莫驭明看着皇后开心的眉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莫祈衍轻轻抿着唇,眼眸里暖意阵阵。

莫祈霖看一眼众人,轻笑着摇摇头,叹道:“这四嫂就是一个活宝啊!”

莫祈冥没有什么表情,脸上冷冷淡淡的,连眸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高深莫测的很。

而莫雅妃用帕子抿着唇直乐,出言取笑道:“四嫂,我说什么来着?父皇不可能怪你吧,呵呵,你能让母后高兴了,那可是立功一件呢!”

“哦?立功?那怎么没人赏我呢?”凌雪漫状思疑惑的说着,眼睛贼溜溜的直往莫驭明身上瞅,暗示的意味十足!

“哈哈,想要朕的赏赐,先告诉朕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朕老远就听到你喊什么进球射门的?那是什么意思?”莫驭明非常好奇的问道。

有门!

凌雪漫激动了,甩开了唾沫星子,绘声绘色的讲解了一遍,还从太监手中拿来了藤球给这一干男人过目。

“雪漫丫头,你们再接着踢这玩意儿,朕瞧瞧。”莫驭明说道。

“行啊。”

六个男人六双眼睛,全都新奇的盯着场上那生龙活虎的娇小影子,及一干人抢着踢一个球的激动,无可厚非的,他们全被深深的震憾了!

肆意的高喊,灵活的身姿,疯狂的抢球,欢快的奔跑,不可一世的气势…

全都来自一个女子--凌雪漫!

怎么会有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呢?

“皇上,踢完了,我的赏赐呢?”凌雪漫奔回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毫不客气的索要道。

这一出声,才将呆滞了的一干人的神志拉了回来。

莫驭明龙颜大悦,“好,来人,赏紫玉镯一对给四王妃!”

“嘻嘻,谢谢皇上!”

“哈哈!雪漫丫头,以后你也叫朕父皇吧,你是朕的儿媳妇,本该叫父皇的!”莫驭明爽朗的大笑道。

凌雪漫一怔,继而感觉她这个摇摇欲坠的脑袋算是彻底保住了,便忙不失迭的点头,甜甜的叫了一声,“父皇!”

莫祈衍等人皆溢出了笑容,满意的相视一笑。

皇后心情舒畅,便留了凌雪漫在凤辰宫小住,莫雅妃自是高兴不已,凌雪漫则说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她又没有理由拒绝皇后,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很快就如胶似膝了,白天疯玩一天,连晚上都睡在了一张大床上,整天叽叽喳喳,加上莫祈毓等人时不时的来凑一份,时间倒也过的飞快,一转眼,十天过去了。

而到了第十天,凌雪漫心里跟针扎了似的,坐立难安。

一来,她深刻的想念离轩了,二来,她该死的也想念那个欺负她威胁她的淫贼了!

这十日,她自是没再见过他,没听到过他的声音,自那一夜他走后,她心里就没舒服过,白日里因为玩的好倒没什么,但是一到夜里,就莫名的感觉缺少了什么似的,无端的失眠惆怅。

终于,凌雪漫鼓足勇气去禀了皇后,皇后倒也没多问什么,就差张公公送她出宫回府了。

重新踏进掬水园,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春棠秋月激动的每人拉着她的一条手臂,热泪盈眶,“王妃,奴婢们天天盼着您回来呢!”

“呵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凌雪漫轻笑道。

“娘亲!”

莫离轩一声轻唤,凌雪漫回头,眉飞色舞,“轩儿!”

短短的十天,却像是十年未见一样,凌雪漫拉着莫离轩一直说话,讲宫里的趣事,讲某个太监某个宫女的趣事,讲她如何讨皇上开心,如何讨赏了,等等,一直聊到就寝了,还兴致高涨的厉害。

春棠一咬牙,上前道:“王妃,时辰不早了,该安置了!”

“哦,那行,轩儿,你回去吧,明天再接着说。”凌雪漫看了看月色,点点头说道。

“好,娘亲,你早些休息。轩儿走了。”莫离轩甜甜的一笑,出去了。

两丫环动作麻利的侍候凌雪漫沐浴洗漱完毕,便急急的告退了。

凌雪漫半干着头发,全部散在肩上,白里透红的肌肤透着隐隐的光泽,看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轻轻一笑,继续用干毛巾擦着湿发。

烛台如预期般的突然灭了!

凌雪漫身子微微一颤,然后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一双冷凉的大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纤腰,熟悉的檀香味儿入鼻,那略微带些胡渣的下颚抵在了她的肩头,两具身体慢慢的贴在了一起。

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冰凉的气息轻拂在耳畔,“漫漫…漫漫…一别十日…可曾有一丝丝的…想我?”

紧绷的身子再次一颤,双颊迅速染上了红晕与灼热,心跳亦加快,呼吸也有些紊乱了,想起最后一晚他丢下她走人,凌雪漫不禁轻咬了咬唇,不发一言。

“漫漫,还在生气么?”莫祈寒环在凌雪漫腰间的大手紧了紧,身子更是紧紧的贴上了她的后背,并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轻问道。

“放开我!”性子一上来,凌雪漫顿时生气了,偏过脸,并用力扳着禁锢在她腰间的那双厚实有力的手,低吼道:“你走啊,你不是走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漫漫!”

莫祈寒蹙眉,手臂一松将凌雪漫的身子转过来,然后再紧紧的抱入怀中,喃喃低语,“我是不想跟你吵架,更怕自己会失控又伤害到你,想让你冷静的,谁知你竟跟我怄气去了莫离轩房里住,然后又是一走十天,你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怎么,我住宫里你不高兴了?是兽欲没处发吗?你不是还有其它老婆吗?”凌雪漫冷冷的嘲讽,只要一想起那封信,她便更生气,“你威胁人很厉害吗?”

“漫漫!”

莫祈寒稍移开了身子,扣住凌雪漫的双肩,眉头深锁,凝视着她,轻声说道:“你说的对,你住宫里住柳香居我确实不高兴,因为我想拥着你入眠,习惯了你,其它女人我不习惯了,也不想碰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不明白!”凌雪漫负气的吼一句,双手猛拍着莫祈寒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泪突的落下来了,“你这个坏蛋,你说走就走,害我还以为你会折回来,一直等一直等,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点儿也不想,所以我才要住别处去,可是你又拿离轩威胁我,你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总要欺负我,而不肯放过我?”

“漫漫!”

莫祈寒薄唇一张,心下一动,一个俯身吻住了凌雪漫叫骂不止的红唇,激烈而疯狂的汲取着思念已久的芳甜,“唔唔…”凌雪漫发不出声音来,羞愤的拍打的更甚了,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力,却不曾憾动他的身子半分。

她渐渐无力,虚脱了一般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后颈,眼泪仍流个不停。淡淡的咸涌入口中,莫祈寒眼眸紧了紧,唇移开稍许,微微喘着粗气,莫祈寒低眸,嗓音低哑,轻语道:“漫漫,我答应你,我再不丢下你了,好吗?”

“不好!”凌雪漫吸了吸鼻子,偏过了脸不去看他。

抬起手,捧过凌雪漫的脸,轻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痕,莫祈寒低低的一笑,“漫漫,你开始在乎了我对不对?你舍不得我走,这十天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我才没有想你,我想轩儿了。”凌雪漫被说中心事,囧的双颊通红,一把拍掉了那只给她拭泪的大手。

“是吗?可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天天盼着你回来。”莫祈寒凝视着凌雪漫,嗓音轻柔,一字一顿。

凌雪漫一怔,“你,你说什么?”

“漫漫,我喜欢你,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莫祈寒再次抱紧了凌雪漫,轻捋着她散落在肩的发,喃喃而语,“不要再跟我怄气了,你若想听,那夜我就说给你了。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我对你的一点一滴,你可以用心去感受的,我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也羞于将那些情话说出口,不要逼我说,好吗?”

“真,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吗?你连名字都骗我的。”凌雪漫又哭了,哭的乱七八糟,抹一把眼泪,嗫嚅着说道。

“没有骗你,名字是假的,可是喜欢是真的,心也是真的。”莫祈寒帮着擦眼泪,低低的笑道:“别再哭了,好难看。”

“不许说我难看!我已经受打击了,不许你再说我。”凌雪漫娇嗔着,挥了一粉拳。

莫祈寒轻笑,捏捏凌雪漫的鼻子,问道:“怎么受打击了?”

“嗯,就是那个我们管家的表弟啊,长的跟妖精似的,皮肤吹弹可破,一个男人居然比我这个女人都美多了,我怎么能不受打击?”凌雪漫嘟着嘴巴,愤愤不平。

“哦?呵呵!”莫祈寒一怔,失笑开来,拥住凌雪漫,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可是你在我眼里心里,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过你的美丽。”顿了顿,不禁又戏谑道:“那个林梦青长的再好看,他也是男人,要是你心里不平衡,我帮你毁他容如何?”

“呃…毁容这么残忍的事,还是不要了吧?”凌雪漫小脸抽了抽,摇头道。不过,小脸又是一仰,开心道:“你刚才说的我是独一无二的,也是真的么?”

“真的,若有半句假话,我就把自己输给你。”莫祈寒噙着笑,眸中是满满的宠溺。

凌雪漫鼻子一哼,佯怒道:“我要你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喝,哪有银子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