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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新帝登基,被贬为奴(1)

大明国太宗三十七年十一月初一。

“传位诏书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朕今日传帝位于太子莫祈寒,着新君继位,尔等须竭力辅之!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帝圣旨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即日起,遵太宗皇帝为太上皇,孝惠皇后为太后,宸贵妃为孝贤太贵妃,李妃,德妃,容妃为太妃!定年号为宪宗,次年为宪宗元年!钦此!”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三跪九叩,洪亮的喊声震破在金銮殿上空,回音高亢激荡的回响在整个皇宫,久久不散!

莫祈寒一袭象征帝王的明黄色龙袍在身,头戴前后各垂十二串珍珠的平天冠,腰系金龙凤革带,脚穿红袜朱舄,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双目炯炯有神,俊美无铸,风采非凡,那眸光里有着睥睨天下的狂傲与自信!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礼乐声,鸣鼓声,礼炮声,从皇宫内响至锦安,至全大明国!

礼毕,莫祈寒率百官去太庙祭祖,宣读亲手撰写的祭文,跪拜天地,昭告天下!

一切礼成,新帝入住帝华宫,并下一道特殊圣旨,凤辰宫改为太后居所,工部不必新建皇后寝宫,日后皇后与皇上同住帝华宫,以示帝后同心!

清朗的夜,一弯弦月如钩。

观景楼上,一袭明黄锦衣的高大男子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轻扶着栏杆,极目远眺。

清冷的眸子,在月色下绽出一抹深邃的幽光,浓的化不开的戾色染深了那墨黑的眼珠,薄唇紧抿成一条弧线,冷峻的脸庞上线条僵硬,唯有侧脸上被月光洒下的清晖映照出些许朦胧,显得冷厉,遥不可及,又令人不敢亲近。

贬漫漫入宫,真的好么?

从观景楼这个位置的角度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浣衣局的轮廓,观景楼为采风而建,地势偏高,但浣衣局是最下等的奴才机构,自然建的很远,所以他在这里看她的话,怕是只能看到个小点。

惆怅的叹一声,欲回头,只听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微臣叩见皇上!”

莫祈寒缓缓回身,“梦青平身吧!”

“谢皇上!”

林梦青拱手道:“皇上,关于禁卫军的调防,微臣已按皇上旨意将禁军分布在了京城九门,但九名副将中有五名不服调遣,暗通一气,虽表面上服从,然暗地里煽动手下禁军闹事,今日还出现了两名禁军私逃的现象,这是那些人员名单,请皇上过目!”

莫祈寒接过林梦青递上的折子,徐安忙将宫灯举到跟前,打开浏览了一遍,俊脸阴沉,冷厉的道:“还真是存心不让朕这个新君好过!梦青,这事儿你全权处理,找出证据,先斩后奏,杀鸡儆猴!”

“是,微臣遵旨!”林梦青一拱手,说道。

“徐安,宣五王爷至帝华宫!”莫祈寒眸中泛着寒气,嗓音冷冽道。

“奴才遵旨!”

徐安忙将宫灯交到无极手中,匆匆去宣旨了。

“梦青,随朕回宫。”

“是!”

一刻钟后,帝华宫。

莫祈霖跪拜,“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五弟平身!”

“谢皇上!”

莫祈寒严肃着面孔说道:“五弟,朕连夜宣召,有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要交予你。”

“皇上请讲!”莫祈霖一楞,忙道。

“朕打算将贺之信封为平国公,赐宅建府,并保留他大将军一职,明着恩典爵位高升,留京休养生息,事实上朕要架空他在平州军队的权利,而由你去接任,五弟,要收服平州那些贺之信手下的老将可不是件容易事,你要多费心思了!”莫祈寒沉声说道。

莫祈霖眸子一紧,单膝一跪,“是,臣弟会尽最大所能为皇上分忧!”

“好,朕会同时派云王叔和你一起,以云王叔威名,再加上你五亲王在南征军中的名号和你的处事手段,朕想没有问题的。”莫祈寒停顿了一下,蹙眉接道:“但此去也有一定风险,贺之信与其手下将领沙场多年同生共死,感情自是不一般,你们要严防发生兵变!”

“是,臣弟明白!”

“派其它心腹武将前去,不足以震慑三军,二哥得留在朝上帮朕对付三王党,稳定政局,六弟七弟带兵经验不如你,是以,朕思索再三,决定就派你和云王叔!”莫祈寒说着,瞥向林梦青,“五弟,你和梦青探讨一下平州军事,先作个初步了解,你也有个心理准备,朕缓上一阵子再下旨,以免打草惊蛇,待你和云王叔小有所成,朕自有手段命贺之信交出兵符,推他上断头台!”

“是,臣弟遵旨!”

夜色渐深,帝华宫内宫灯明亮,三人商议至半夜,暗影如幽灵一般潜伏在帝华宫四周,连一只敌人的苍蝇都别妄想靠近。

一大早起床,凌雪漫神清气爽,迅速用完了早膳,便在院里踱着步子,紧张的盯着掬水园外面的鹅卵石小路。

春棠秋月立在身后一丈处,莫离轩远远的在桂树下站定,目不转睛的看着凌雪漫,一股难言的情绪缠绕着他,站了一会儿,莫离轩拼命甩了下头,想抛开这种烦燥感,然后努力扬起一个笑脸,迈开步子向掬水园走去。

才走到大门,叫了声,“娘亲!”便听得管家急步奔来,语气慌乱的喊着,“王妃!小王爷!”

莫离轩转身,凌雪漫也疑惑的跑前到大门上,皱眉道:“管家,你叫我干嘛?”

“回禀小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管家脸上又是惊慌又是惊喜,“皇上将大内侍卫全撤了,徐公公来传旨了,命小王爷和王妃去大厅接旨!”

“真的么?”莫离轩和凌雪漫同时出声,凌雪漫话出了口,又马上捂住了嘴巴,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这是姘头搞出来的吗?

大厅里,身穿黄色黑底衫的大内侍卫分作两列,太监二十人又站了两列,然后是徐安一身太监总管服饰,头戴五品官帽,帽沿两边垂下红色的锦带,手捧两卷圣旨,正面朝厅口神情肃穆的挺拔而立。

“小王爷到!王妃到!”

厅口的家丁一声高喊,厅内的所有侍卫太监包括徐安全部屈膝跪了下来,“奴才参见小王爷!小王爷千岁千千岁!”

整齐洪亮的喊声,震的凌雪漫后脚才收进门槛儿,便一个趔趄向前栽去,莫离轩也在震惊之中,但反应极快的拉住了凌雪漫,“娘亲,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凌雪漫脸红了红,站稳身子,一眼瞧到厅内这阵仗,不由吞咽了下唾沫,小声问向莫离轩,“轩儿,他们怎么喊你千岁了?”还有,怎么不向她请安了?

莫离轩蹙紧了眉,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徐安等人,清脆的道:“免礼!”

“谢小王爷!”

徐安带头站起,一抱拳恭敬的说道:“禀小王爷,奴才乃宫内新任太监总管徐安,负责侍候皇上起居的。”

“哦?李公公呢?”莫离轩疑惑道。

“回小王爷,李公公退居总管一职,只侍候太上皇!”徐安稍一顿,看向凌雪漫,继续说道:“可能小王爷和王妃还不知道,太宗皇帝已经退位,将皇位传给了新立的太子殿下,新皇已经在昨日登基亲政,年号宪宗!”

“什,什么?”凌雪漫一声惊喊出去,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珠子,结结巴巴的道:“徐安太监,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娘俩儿吧!”

徐安面色不变,冲同样一脸震惊的莫离轩说道:“奴才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天哪,这难道就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不过十来日没出门,这就变天了?”凌雪漫惊叹着,感觉她身子在晃,忙一把揪住莫离轩袖子,看向一脸还算镇定的莫离轩,有点想哭,“轩儿,我们OUT了!”

“呃,什么?什么奥…特?”莫离轩抽搐了脸,应该说周围所有人都抽了,迷茫不解。

“就是咱们落伍了,被这个时代抛弃了,连天下换了主子都不晓得!”凌雪漫只顾沉浸在这天大的打击里,居然忘了问最重要的一件事!

还是莫离轩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后,问向徐安,“徐公公,请问现在的皇上是…”

“回小王爷,新皇乃孝惠皇后嫡出四王爷!”徐安缓缓低头说道。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凌雪漫一步跨到徐安面前,揪住徐安胸口的衣服,脸白的跟纸一样,颤抖着唇,语伦无次,“你说什么?新皇帝是…是四王爷?是四王爷莫祈寒?”

徐安稍稍蹙眉,垂下眼看向他胸前的小手,然后目光移到凌雪漫脸上,平静的说道:“是!”

“他…他不是死了吗?都埋进地宫两年了!你会不会烧糊涂了,一早上来消遣我们!”凌雪漫既惊且怒,妈的,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

“就是啊,徐公公,这我父王怎么会是皇上?他…”莫离轩同样惊愕不已,不解的问道。

“回小王爷,的确是!”徐安点点头,目光又移到凌雪漫脸上,一字一顿的清晰无比的说道:“四王爷死而复生了!他便是南征大将军莫君临!”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住,凌雪漫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片空白,只说了一句“奶奶的,我男人果真从棺材里爬出来了!”然后便一头栽在了地上,昏厥过去!

“娘亲!”

“王妃!”

莫离轩,管家,徐安,春棠秋月和一干下人急喊出声!

“娘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太医!快传太医!”莫离轩失声急吼,一把用力抱起凌雪漫便要向卧房走去,步子迈出,突然记起,忙道:“管家,去请老前辈!快点儿!”

“是!”

管家急匆匆的跑出,却和正巧来瞧热闹的天机老人撞上,一抹额上的冷汗,急道:“前辈赶紧来,王妃晕过去了!”

“嗯?晕了?怎么这点儿胆子?”

天机老人嘴角抽了抽,跟着进到大厅,莫离轩已抱凌雪漫暂时到厅后的厢房,把她平放在床上了,近前,把了脉,撇撇嘴道:“小王爷不用担心,惊吓过度而已,一会儿就醒了。”

“哦,好,谢谢前辈。”莫离轩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垂在凌雪漫额上的发丝捋了捋,叹气道:“娘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真的被吓着了!”

“是啊,这丫头听到自己夫君复活称帝,不会有惊喜,只会有惊吓!”天机老人翻着白眼,摇摇头。

两刻钟后,凌雪漫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逃命!

“娘亲!”莫离轩吃了一惊。

但是,手一覆上门栓,凌雪漫却突的顿住了,不对,姘头说他是宫里人,他既然在宫里,那么肯定早知道四王爷复活了呀!那么他还要接她进宫,说不让她做四王妃了,言语间那么肯定的要她和他靠的近一些,这表示什么?他不怕她的新皇帝夫君么?还是…

“轩儿…对了,那个姓徐的太监说是来传旨的,圣旨上说什么?”凌雪漫猛然想起那事,不安的问道,老天保佑,千万别是封她什么妃子或者皇后的圣旨,她福薄,可承受不起!呃,更别是杀她或者赐她浸猪笼的!

“哦,对了,娘亲,我们赶紧出去听旨吧,别让徐公公等的时间长了!”莫离轩也似刚想起的样子,赶忙说道。

“呃…我,我害怕…”

凌雪漫不禁双腿打颤了,很想哭,姘头,你的安排到底是什么啊?我这小心脏快受不了啦!老天再保佑吧,希望你的皇帝朋友直接把我休了赐给你,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嘛!

莫离轩轻拍了下凌雪漫的手,绽出笑脸,“娘亲不怕,有我在呢!”

两人回了大厅,屈膝跪下,徐安捧出了第一道圣旨,大声宣读道--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朕观皇长子莫离轩品行敦厚,心性纯良,朕心甚慰,特封莫离轩为安孝长亲王,赐住宫中,居景轩宫!旨到之日,即刻进宫谢恩!钦此!”

最后一个音落,凌雪漫一楞,姘头说会让轩儿陪她进宫,竟真的应验了!

莫离轩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父皇竟,竟封他如此高的爵位!以皇长子的身份赐封!这是他从不知道的!

徐安展开第二道圣旨,“四王妃听旨!”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查四王妃凌雪漫不洁,不配为后,朕新君继位,大赦天下,故免其死罪,赐休书一封,削四王妃尊位,贬至浣衣局为奴!”

徐安的尖细嗓音最后一个“奴”字落下,满厅再次震惊,一片哔然!

而徐安及管家,莫离轩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是他们仍然立刻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娘亲!”

“王妃!”

又是杂乱的几道急喊,叫顺口了“王妃”,虽然刚听了圣旨,却是一下子改不过来,管家蹙着眉,和莫离轩一齐搀起了由于过分激动而一头磕在地上,又跌倒在地的凌雪漫!

“这个混蛋男人,怎么这么缺德啊?”凌雪漫一站起,便一把从徐安手中夺过圣旨,匆匆扫视了两眼,气呼呼的直想哭,想也不想的脱口便骂,嗓音里哭腔甚浓,“姑奶奶就是不洁,就是红杏出墙了!鬼才爱当你的皇后,你不屑要我,我更不屑要你!既然不想过,那就离婚啊,和离啊,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自由身,凭什么不让我和姘头双宿双栖,凭什么让我当奴婢!!”

“娘亲!”莫离轩有些慌乱无措的伸手便捂住了凌雪漫的嘴巴,急急的小声道:“娘亲不可胡说!辱骂圣上可是死罪啊!”

凌雪漫被这一提醒,混乱的大脑蓦的反应过来了,这才意识到她又离掉脑袋近了一步,眼神立刻从崩溃震怒到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移向徐安,果然,徐安的脸不是一般的黑!

再看其它太监侍卫,原本肃穆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和震惊,凌雪漫顿觉世界末日要来了,十指发颤的扳下莫离轩的手,对着徐安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道:“安安,安安太监大哥,我可能神经有些错乱了,一个病人话千万不要当真,我对皇上的敬仰是天地可鉴的,绝对的忠诚,绝对的崇拜,你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对不对?你的手下们也都没有听到对不对?”

“娘亲莫怕,有我在,虽然你不是父皇的王妃了,但是,但是我还叫你娘亲,一直叫,我就认你是我娘亲了,正好我们一起进宫,我还可以陪着你的。”莫离轩柔声安抚着,咧唇一笑,“除非娘亲不认我了,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唔唔,轩儿!”凌雪漫感动的无以复加,鼻子一酸,早就想哭的她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了,“唔唔,真是患难见真情,认啊,我儿子真好,真好…”

莫离轩笑着点点头,“娘亲别哭,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娘亲。”说完,面向徐安,依然在笑,却是满含深意,缓缓而道:“徐公公,方才本王娘亲病的厉害,她说什么了吗?本王怎么没有听到?管家,你听到了吗?”

管家立刻抱拳道:“回长亲王,奴才生有耳疾,什么也没听到。”

“徐公公你呢?”莫离轩点点头,笑问。

徐安微一扬眉,然后低下头拱手道:“奴才和管家一样生了耳疾,没有听到。”

“好,如此劳烦徐公公了!”莫离轩满意的微微颔首,然后向凌雪漫笑道:“娘亲,没有事了,以后在宫里记得谨言慎行,凡事三思而后行!”

“嗯嗯,我记下了。”凌雪漫抹一把眼泪,强挤出一个笑脸。

“凌宫女,这就跟咱家进宫去吧!”徐安抬头挺胸的说完,然后向莫离轩拱手,“长亲王,奴才依旨办事,这就带凌宫女回宫复旨去了!”

“好!”莫离轩淡淡的应一声,轻握住凌雪漫的手,轻轻说道:“娘亲,小心照顾自己,我也马上进宫,拜谢过父皇之后就会来浣衣局看你的。”

“嗯。”

凌雪漫噙着泪悲壮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反握了下莫离轩,然后转身,缓慢的向厅口走去,迈出门槛儿,春棠秋月急急的迎上来,咬着唇难过的道:“王妃,奴婢们不在您身边了,您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

“唔唔,春棠,秋月,我不是你们的王妃了,不要叫我王妃了,我年纪比你们还小,你们叫我漫漫,我叫你们姐姐吧!我一直拿你们当姐妹的!”凌雪漫忍不住哭出了声,扑上去抱住了两人。

然,春棠秋月可不敢称“漫漫”,只有紧紧的抱了抱她,不舍之情发自肺腑,这两年,她们真的情同姐妹啊!

“凌宫女,走吧,不要磨蹭了!”徐安等的不耐,催促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

凌雪漫瘪了瘪小嘴,没说什么,低下头朝大门走去。

一辆中等马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大内侍卫前后左右分作几列开路而行,二十名太监小跑跟在马车之后,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马车侧壁上大大的“宫”字,令百姓们自觉的纷纷避让,惊疑的注视着,小声猜测着。

贬四王妃为奴的圣旨一下,告示一张贴,很快消息便如雪片似的传遍京城,比之几日前的风头更甚。

而此刻坐在马车中的凌雪漫,只紧紧的抿着红唇,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脑中凌乱的想着事情,想着种种的过往,想着大婚那一日,她在床榻上看到的那一张苍白的俊脸,想着她此去为奴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