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名山之谜:探秘中国十八座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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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昆仑山之谜(1)

瑶池蟠桃会

昆仑是所有名山大川中最为神秘的地方,是中国人心理上最遥远的一座山,遥远到只存在于神话和想象中,只能是众神的居所。神话传说中的西王母真的在昆仑山存在过?昆仑泉为何从不封冻?青海湖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无底吗?

昆仑是所有名山大川中最为神秘的地方。

昆仑山,在离天很近的地方,横空出世,是中国的中央山脉,是高原地貌的基本骨架。昆仑山脉分为三支:北支为祁漫塔格山;中支为阿尔格山,东延为布尔汉达山及阿尼玛卿山(积石山);南支为可可西里山,东延为巴颜喀拉山。昆仑山被世人称之为“国山之父”、“龙脉之祖”、“万山之宗”,更被称为“亚洲脊柱”。

在古人的超凡想象里,昆仑是大地上一个巨大的隆起体块,它磅礴大气、雄浑诡奇,承担了中国人最瑰丽的想象。昆仑河源头的黑海,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的地方。远古昆仑意象对中华文化有过巨大的影响,昆仑山被中国人以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神山仙境加以描绘,是一个能满足人一切愿望,甚至可以使人不死的理想境域。昆仑的观念影响了中国的风水观,据说紫禁城和明清皇陵的风水就源自昆仑。

昆仑并不是中国最高的山,也不是距离中原最远的山,但是昆仑是中国人心理上最遥远的一座山,遥远到只是存在于神话和想象中,只能是众神的居所,而神话传说中的西王母,据说在昆仑是确实存在过的。昆仑玉是如何的神奇?昆仑泉为何从不封冻?青海湖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无底吗?吐谷浑王国为何消失在历史中?可可西里为何成为藏羚羊的天堂?

据说能到昆仑的人都不会是凡俗之人,昆仑有惊心动魄的苍茫和旷世辽远的沉寂,无数美丽的传说和难解之谜就在这可望不可及的地方招摇着,诱惑着世人。

昆仑真的是众神的居所吗

昆仑山的不同凡响首先来自于它是神话传说中众神的居所。古书中称昆仑为墟、或者称为丘,这样神奇的地方自然就会有诸神居住。那么,最早居住在昆仑的神仙是谁呢?据传说,最早守护着昆仑的是人面虎身、长着尾巴的神,后来就变成了美丽的女子——西王母。

再后来,昆仑就成了西王母宴请诸神的地方,成了姜子牙、济公修仙的地方。而“嫦娥奔月”《西游记》《白蛇传》等神话故事更是与昆仑山有关。昆仑,成了中国神话的载体。

中国神话里有两个神界,西边的昆仑世界,东边的蓬莱世界。东边是黄河长江等河流百川归海的地方,西边的昆仑则是江河的源头。所以它们成为了众神的居所。女娲补天、共工触山、嫦娥奔月、赤松行雨、蟠桃盛会、后羿射日、白蛇盗草……都在昆仑上演。

昆仑山的神话起源很早,在先秦的许多文献中,就有昆仑神话的记载了。《山海经》对昆仑山的位置、形貌、景物作了详细的描绘。魏晋南北朝的《博物志》《拾遗记》《神异经》《十洲记》《上清外国放品青童内文》《洞真太霄隐书》等,又为昆仑神话增光添彩,使昆仑山的神话更加瑰丽多姿。

昆仑被认为是“天之中柱”和“天地之脐”。传说中的昆仑山是一根通天的柱子,这根柱子周长就有三千里,把天地连接起来,神仙和灵异之人,通过昆仑可以登上天庭,把人间的情况传达给天帝,把上天的意旨下达给地上的人们。昆仑是大地的中央,它在地下还有八根柱子,分布在十万里的土地上,八根柱子之间,有三千六百个轴互相牵制,其余的名山大川与昆仑是孔穴相通的。

传说中的共工是一个凶狠的水神,被颛顼打败后,怒气冲天的他一头把一座圆圆的大山拦腰撞断,人们就把这座不圆的山叫做“不周山”,这座“不周山”就是昆仑山。共工怒触不周山是昆仑神话中最有激情的故事之一。大山断了,天空没有了支撑,所以就向西北方向倾斜,日月星辰也向西北坠落。有人说这个传说可能意味着昆仑山至高无上的垄断地位受到了新的挑战,旧的社会秩序遭到了破坏。

按照《坠形训》的叙述,昆仑的天柱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凉风之山,登上凉风之山就可以长生不老;第二层是悬圃,登上悬圃就可以有神力,能呼风唤雨;第三层是天庭,那里便是天帝的宫殿了。凉风和悬圃,都是人们幻想中的空中神话乐园,但不是普通人能够登临和享受的。而第三层,那是天帝专有的神殿,与人类之间有无法逾越的距离。

《楚辞·天问》:“昆仑悬圃,其凥安在?增城九重,其高几里?四方之门,其谁从焉?西北辟启,何气通焉?”现在的人们也许会和屈原一样,对神秘的昆仑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神话就是神话,神话中的故事也只能是久远的神秘往事。

用想象构建的宫殿有多美

黄帝是神国至高无上的主宰者,是昆仑神话中最大的天神,他长着四张脸,可以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他的周围还有四位天帝帮他分别管理着东西南北四方。黄帝不仅在天上有神宫,而且在地上还建有行宫。据传昆仑方圆八百里,重叠九重,从山脚到山顶有一千余里,黄帝的行宫就坐落在昆仑山的第九重山顶。这座宫殿的特殊之处就是它是建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想象当中的,而又是被深信不疑的。那么,想象当中的宫殿到底有多美?

传说中这座壮丽的宫殿共有五座紫金城和十二座白玉楼,四周围着白玉栏杆,正门对着东方,每天早晨迎接旭日光辉。宫殿内,每面还有九眼以玉石为栏的神井供饮用。宫中还有许多红色的凤凰,看管各种用具和衣服。管理这座宫殿的天神名叫陆吾,长着人的脸、老虎的身子和足爪,有九条尾巴,样子极为雄壮威武。

宫殿四面被高大的宫墙围得严严实实,每面有九个大门,每个大门都有一只外形似虎,长有九个脑袋的怪兽“开明”守护着。昆仑山四周还环绕着一条深不见底的大河,水面上连一片鹅毛都浮不起来,所以取名叫“弱水”。在弱水的外面环绕着一圈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炎山,炎山里生长着一种总也燃烧不完的火树,不分昼夜地燃烧着。炎山的火焰发出一片灿烂的光辉,把昆仑山照耀得分外美丽和庄严。据说唯一能通过炎山的动物,是一种比牛还大的火老鼠。火老鼠体重达千斤,浑身长满了细如蚕丝的白毛,毛长二尺有余。这种火老鼠一入火中,遍体通红,一离开火又身如白雪。火老鼠最怕水,只要碰上一点水,便立刻呜呼哀哉。所以人们趁它离开火之际,就用水泼死它,然后剪下它的毛,纺成线,织成布。这种布不用洗濯,脏了,只要放在火中一烧,立即洁白如初,人们称之为“火浣布”。黄帝还派了一位长着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的天神“离朱”守护着宫殿,三个头轮流睡觉,所以不论昼夜总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花园的动静。又有夜游神替黄帝巡查守夜,所以行宫真可谓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戒备森严。

山后最高处有个“御花园”,里面有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奇兽。花园正中生长着一株长四丈、大五围的稻禾。稻禾的四周长有珠树、玉树、不死树、璇树、沙棠树、琅玕树等,树上结满了各色果实,林间的凤凰、鸾鸟就以这些果实作为食物。还有一种奇特的视肉,视肉是一种生物,样子有点像牛肝,中间生了一对小眼睛,没有四肢百骸,其肉总是吃不完,是行宫里的食物之一。还有玉红草,据说吃了它的一个果实就会醉卧三百年。

黄帝在行宫里待久了,会去悬圃游玩,悬圃由一位名叫英招的天神管理,他长着马身人面,浑身虎斑,背有双翅,能腾空飞行,周游四海。站在悬圃举目四望,西边有名叫稷泽的碧波连天的大湖,北边是雄伟高峻的诸毗山,东面有巍然挺立的恒山直插云端,在悬圃的下边是纤尘不染、清冷透骨的泉水,名叫瑶水,一直流到西王母居住的瑶池,就是《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蟠桃会的地方。

传说昆仑山“四面有风”,就是东南西北方向同时起风。还有“祛尘之风”,不管多脏的衣服,此风一吹,衣服就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黄帝的饮食也非常讲究,食用的是“玉膏”,是一种胶状可食用的美玉。多余的玉膏用来灌溉丹木。每过五年,丹木会开出五色的花朵,结出五味的鲜果。

黄帝出行就更是气派非凡了。黄帝坐在由大象拉着的宝车当中,前有虎狼开路,稍后则是风师、雨伯打扫道路,车后有六条蛟龙紧随,最后的是奇形怪状的各类鬼神,地上窜伏着螣蛇,天上更是凤凰飞鸣。仪容威严天下无双,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西王母真有其人吗

昆仑山与西王母的神话,流传了2000余年,在数不清的述说中,西王母被描绘成了“虎齿豹尾、蓬发戴胜、善啸穴居”的形象。她有着惩罚诸神和人类的巨大权力。青鸟是西王母的信使,往来于天界人间,向凡间的世人传达王母的旨意,也把凡间的祈愿带给王母。

在黄帝与蚩尤逐鹿中原时,黄帝无法战胜蚩尤,是西王母派出的九天玄女及时赶到,授其天书仙法,才使黄帝最终打败了蚩尤。在《山海经》中,西王母是一个穴居善啸、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汉代则传说西王母居住在昆仑山的石洞中,是一个人面兽身的怪物。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把西王母神话和周穆王西征、汉武帝西巡的历史事实联系起来,其中周穆王和西王母在瑶池相会的故事广为流传,影响很大。在《穆天子传》中,她变成了一个雍容平和、能唱歌谣、熟谙世情的妇人。在与汉武帝见面的时候,西王母成了一位容颜绝世的美女,她将三千年才结一次的仙桃赠予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难道说昆仑山上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位神力无边、容颜绝世的美女吗?

据说王母娘娘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距今3000至5000多年前,昆仑山区存在过一个牧业国度——西王母国,其疆域包括今天昆仑、祁连两大山脉相夹的广阔地带,青海湖环湖草原和柴达木盆地是其最为富庶的中心区域。西王母古国当时的“国都”在今青海天峻县一带。西王母既是一个古老部落国家的称号,又是古国女王的尊号。

古国虽然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漫漫尘烟中了,但是仍为后人留下了它曾经存在的蛛丝马迹。天峻县西南20公里处,一座独立的小山西侧有一个深十几米的山洞。据学者考证,这是5000多年前西王母古国女首领的居所,所以被命名为西王母石室。石室内有千姿百态的岩画和过往僧道题写的经文、绘画。石室对面曾建有西王母寺,但现在已经坍塌为平地了。考古工作者在这里发掘出土了刻有“长乐未央”等铭文的汉瓦当等珍贵文物,说明早在汉代,人们就已经认定石室与西王母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西王母时代是一个母系氏族社会,同时也是一个图腾崇拜的时代。在青海省大通县上孙家寨村发掘出土的马家窑文化类型的五女牵手舞蹈彩陶盆,五女的形象是虎齿豹尾,正是西王母时代图腾的标志。现存古籍证明,两晋到明清乃至民国,青海草原地区、昆仑山南北仍有大量的女王部落存在。西王母兼并了三青鸟(居住在三危之山的大鵹、少鵹和青鸟部落),要他们为其取食,供她使役,从而构成了一个庞大的部落联盟。西王母的势力不断扩大,九尾狐、凤皇、大行伯等也先后归顺西王母,成为其家族和部落的成员。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回中山名闻天下。回中山与回中古道有着密切的关系,是汉唐“丝绸之路”上的一座名山。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回中宫是秦汉帝王的行宫,汉代回中宫在今泾川县回中山。由于回中宫位于回中道上,秦汉封建统治者对它十分关注,多次巡幸至此。由此看来,西王母与周穆王、汉武帝相会的故事并非纯属虚构。

有人说横断山区源远流长的女性文化与西王母有深刻的联系,而古西王母部族很早就融入了中华民族,今已不独存在,否则西王母传说就不会存在于汉文化中,而是存在于今昆仑山下的少数民族文化中。

昆仑神玉之谜

石蕴玉而山明,水藏玉而川美,昆仑的神奇还在于玉。

在无数光彩夺目的宝石中,唯有玉石被孔子比做“君子”,“君子之风”乃是无数文人贤士所追求的最高境界。而昆仑的玉是最神奇的,所以昆仑在中国人的思想里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么,昆仑的玉到底是怎样的不凡呢?

传说中昆仑有座群玉山,整座山是由玉堆叠而成的,山上生长的也都是各种各样的美玉。传说中神仙们的工作就是在群玉山的苗圃中种玉,精心呵护,一千年能分泌出一滴玉膏。然而玉非常难种,常常眼看快成膏的时候却忽然毁了,数百年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而仙界最高级别的宴饮——玉英宴,也只用昆仑玉。“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2000多年前的屈原做梦都想着游昆仑,参加玉英宴。

传说周穆王当年辞别西王母东归时,用三辆马车装了上万件玉,他的爱马“赤骥”也因这次“取玉”有功而大受恩宠。也许早在“丝绸之路”开通之前,就有一条通向中原输送美玉的“玉石之路”存在了。

据说昆仑的河流中有玉,每当月明星稀的夜晚就会闪闪发光。昆仑山上的和田玉,质地细腻,色如羊脂,又名羊脂玉,是玉中极品。昆仑玉与和田玉同处于一个成矿带上,昆仑山之东为昆仑玉,之北为和田玉,两者相距直线距离不过300公里。

现在的野牛沟对昆仑采玉人来说,是一个充满致命诱惑的未知地方。这里出产的白玉、青白玉、青玉,质地细润,品种丰富,块头大,属上等好料。曾有一位浙江人在此开矿采玉,一夜发迹而成亿万富翁。采玉暴富的消息飘荡在高原上空,也吸引着无数寻梦者的到来。据说最好的玉石生在冰山雪峰里,有魔鬼守护着,一发现上山的人,就用暴风雪、骤雨、冰雹袭击他;只有不畏艰险的勇士,战胜了护山的恶魔,才能取得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