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纺纱机的发明
在约翰·凯伊发明飞梭之后,人们一直致力于新的纺织机的研制。1761年,英国皇家艺术学会曾专门悬赏鼓励人们发明新型纺织机。获奖的条件是:
新发明的机器要能“一次纺6根毛线、亚麻线、大麻线或棉线,而且只需要一个人开机器或看机器。”尽管如此,新的纺织机的研制工作仍进展不大。
1764年的一天,英国曼彻斯特有个兼做木工的织工哈格里夫斯在一次偶然的发现中受到启示。有一天,他的妻子珍妮的纺车突然翻倒在地,但竖起来的纱锭和车轮仍在转动。他猛然想到,几个纱锭并立在一起,不是仍可以用一个轮车来带动吗?经过反复研制,他终于在1765年设计并制造出了一架可同时纺8个纱锭的新纺机。这样,把纺纱的工效一下提高了8倍。为了纪念这次偶然的发明,哈格里夫斯以他的妻子的名字为这种新的纺机命了名。
珍妮纺纱机是在一个框架的底部安上若干绕满粗纱的线轴。框架上有若干个锭子。每一个线轴都用带子连在一个锭子上。在两上横条之间通过的锭子形成一个杆,杆在框架上前后滑动。纺纱工人通过把杆向后移到一定距离的方式抽出粗纱,然后横条挤拢来把带子夹紧,同时杆向后移,转动轮子,轮子转动锭子。待绞合到一定程度时,杆又向前移动,同时锭子慢慢转动,把纱线绕上。在这个时候,纺纱工人拉动控制杆,控制杆压下一根铁丝来,铁丝将线推到能被锭子绕起来的位置。1770年,这项发明获得专利权。
走锭精纺机
走锭精纺机是继飞梭和珍妮纺纱机之后,棉纺织工业中的又一重要发明,它的发明人是英国的克朗普顿。
自从哈格里夫斯发明了珍妮纺纱机之后,阿克赖特又于1769年发明了水力纺纱机。这种纺纱机纺出的纱虽然粗糙,但是很结实,而且这种机器是用水作动力的。利用这种机器,人们很快建起了一大批纺织工厂。
但是,不论是珍妮纺纱机还是水力纺纱机,都有其自身的局限性,需要进一步改进。这个问题引起了克朗普顿的兴趣,1774年,年仅21岁的克朗普顿就开始试制新的纺纱机了。
克朗普顿是个腼腆的青年,他性格内向,独自在兰开夏郡博尔顿郊区一个庄园里工作。他的守寡的母亲是这个庄园的看管人,他埋头苦干了5年,最后终于把机器研制成功了。这时他结了婚,并在妻子的帮助下开始纺纱和卖纱。由于机器先进,他们纺的纱又好又细,没有任何地方的纱比得上。
很快地,一些同行业的竞争对手开始打探克朗普顿新发明的秘密。他们有的搭着梯子爬到顶楼的窗户跟前,偷偷地窥探这种奇妙的新机器。由于他付不起申请专利的花销,便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签名将这种机器的秘密公开,而他只收到60英镑作为报酬。
克朗普顿发明的精纺机综合了哈格里夫斯和阿克赖特的设计思想,增加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滑动架。滑动架上安着旋转的锭子,新纺出的纱线绕在锭子上。滑动架前后移动,轻轻地把精纺的纱线绷直,而且一直都是绷直的。
克朗普顿还设计了一种小型的精纺机,安装在纺纱者的屋子里,以手臂作动力,以传统的手工方式进行生产。以后他又采用了蒸汽和水力作动力,为改变手工生产方式创造了条件。当时新兴的资本家利用这种新型纺织机,把它作为解决经常性的棉纱短缺的一种方法。
1812年,英国议院补发给克朗普顿5000英镑的奖金,表示对其发明的认可。此时,在英国已经安装了400万个锭子的克朗普顿精纺机来生产棉纱,它相当于400万个妇女用400万台手纺车的生产能力,成千上万的童工在纺纱机旁每天工作达18个小时之久,为资本家创造了巨大的财富。
提花机
提花机是织造提花织物的机械。中国古代能织造出五彩缤纷的丝织品,令举世倾倒,这是和提花机的发明和使用分不开的。
东汉王逸在《机妇赋》中,生动而形象地对提花机作了描述,说:“方员绮错,极妙穷奇,虫禽品兽,物有其宜。兔耳跧伏,若安若危;猛犬相守,窜身匿蹄。高楼双峙,下临清池,游鱼衔饵,鹿卢并起,纤缴俱垂,宛若星图,屈伸推移,一往一来,匪劳匪疲。”其中,“方员”即“方圆”,前4句说的是提花机能织出飞禽走兽、骑士花卉等错综复杂的花纹图案。“兔耳”、“猛犬”是织机上的两对机件。“兔耳”指卷布轴的左、右托脚,“猛犬”可能是指打纬的叠肋木,其下半部在机台下,故曰“窜身匿蹄”。“高楼双峙”是指提花装置花楼的提花束综和综框上弓棚对峙。挽花工坐在花楼上,口唱手拉,按设计的提花纹样来挽花提综,俯瞰光滑明亮的千丝万缕的经线,正如“下临清池”一样。“游鱼衔饵”,乃指挽花工牵动束综衙线,衢线下连竹棍为衢脚,极像垂钩一样,故以衔饵的鱼作比喻。提牵不同经线,有屈有伸,从侧面看如同当时人习惯画的星图,故说“宛若星图,屈伸推移”,“一来一往”形容引纬打纬,运动协调。
提花机何时发明,现在尚无法确定具体的年代。从现知先秦的丝织品花纹分析,商、周时期的织物花纹循环较小,可以用多综多蹑的织机织造;对于花纹循环变化大,组织复杂的大花纹,则用多综多蹑织机织制相当困难,必须使用更为先进的提花织机,而这种提花织机大概是从战国至秦汉时发展起来的。提花机,反映了东汉时已有比较完善的花楼束综的提花织机。后来,提花机又不断得到改进,织造技术亦更趋先进。从唐代绫锦所织出的各种光彩夺目的秀丽图案上,可看到当时提花织造技术已达到高峰。
提花机由花机、花楼、衢盘、衢脚等部分构成,一般由两人操作。一人(挽花工,通常是小孩)坐在花楼上专司提花操作,一个(织工)坐在花机旁织作。
应用提花机织制花纹最关键技术,是挑花结本,其所制成的花本,是把花纹图样由图纸过渡到织物的桥梁。它是利用“结绳记事”的原理,根据纹样设计图的规律性,通过“同类项合并”,按一定规律把经丝编成很多组,并结集成一股股综绳,即挑结成花本。花本结好,上机织造,织工和挽花工互相配合,根据花本的变化,投梭织制,就可以织出瑰丽的图案。
这种用挑花结本记忆花纹图案变化的规律,就是现代提花机上穿孔纹板的前身,它是中国古代在纺织工艺上的一项重要贡献。
水力大纺车
“车纺工多日百觔,更凭水力捷如神。世间麻乡中地,好就临流置此轮。”这是元代科学家王祯在其所著《农书》中,介绍水力大纺车后所作的一首诗,诗中描述了水力大纺车的功效,并期望它能在临溪流地区得到推广。
中国古代的纺车兼有纺纱和加捻合线的功能,它经历了由手摇纺车到脚踏纺车,再到水力纺车,由单锭到多锭的发展过程。大纺车大约出现于宋代,它是在复锭脚踏纺车的基础上创制而成的。它的纺锭达到32个,同时问世的还有一种多锭纺纱车,锭数多达七八十个,达到了手工纺纱机器的顶峰。据研究,手摇纺车每人每日工作12小时,仅得四五两(十六两制)纱,使用脚踏纺车日产半斤余,用大纺车加捻麻缕可日得100斤,而用多锭纺纱车则日产棉纱10余斤。可见使用大纺车及多锭纺纱车后,其生产效率大为提高,而且纺出的纱线越来越细,条干均匀,强度增加。
大纺车由加捻卷绕、传动和原动3部分构成。加捻卷绕包括车架、锭子、导纱棒和纱框等机构。其中的关键部分是锭子部分,它是在车架下方装置一长木板,在板上装着32个间隔距离相等的木轴承(臼),用来承托锭子底部的铁锭杆。同时用有脚铁环楔入木板,用以固定锭子,使其运转时不会晃动。
纱管由木制成,中空,套在铁锭杆上紧配成一体。大纺车一般用于纺制麻纱,麻缕比较粗松,如在纱管上绕得量少,就要经常停车换管。为减少换管,需将管边加大,使能容较多的麻缕,这在现代称之为“大卷装”。但管边直径如过大过重,则皮弦就无法靠摩擦带动锭杆旋转。为解决这一矛盾,古代的纺织工匠们利用杠杆原理,把锭杆加长,使锭杆在本轴承到有脚铁环之间的距离,等于或大于锭子前端木纱管的长度,又使铁环前移靠近纱管边,从而减少了锭杆在木轴承处的摩擦力。此外,为了使各根麻缕之间在加捻卷绕过程中不致相纠缠,在车架前面安装了32枚小铁叉。这些小铁叉在规定动程内作左右的往复运动,不仅把相邻的麻缕隔开,而且能使麻缕在纱框上交叉卷绕成型良好。
水力大纺车出现于宋代,它是由大纺车与水转原动机构组合而成。其原动机构是一个直径很大的水轮,利用水流冲击水轮上的辐板,发生连续的推动力,促使水轮旋转。
水力大纺车是古代世界中的先进纺纱机械。在西方,直到1769年,方由英国人创造出水力纺机和建立欧洲第一个水力纺纱厂。
手纺车
最早的纺纱机——绕线杆和锭子——很可能是公元前6500年的妇女发明的。绕线杆是一根劈开的棍子,约三英尺长,用手把毛松松地,一圈一圈地绕在绕线杆上。绕线杆可以夹在腋下或插在锭子里,以便纺织者腾出手来。
从绕线杆抽出的毛不断地连接起来,连接一般是通过左手的指头和右手的大拇指及四个指头将毛捻拢,然后通过悬垂的锭子将线绕起来。锭子是一种细木头杆,有8~12英寸长,顶端有切口,以便把线头固定在上面。当然锭子必须旋转,为了使锭子旋转,就把锭子的下端插在一个定盘内,定盘是象飞轮一样旋转的木盘,能使锭子以均匀的速度转动。
这种装置在中东和欧洲使用了数千年之久,间或有一些局部的改进。大不列颠群岛的最古老的手纺车,是在苏格兰的皮克特人的一个村落发现的,其年代可上溯到罗马时代。虽然手纺车这种“现代”发明已经在十四世纪引进到英国(可能是从意大利引进的),但是在许多英国村子里,人们仍然使用绕线杆和纺锤(锭子)。
最初,人们借助手轮的力量使锭子更容易旋转。锭子固定在一个支架里,用皮带传动;皮带的另一端绕在手轮上。一部在十九世纪初期出版的书,对这种操作有如下的描述:“在用手纺车纺纱时,粗纱紧紧地捏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左手离锭子的距离约为三英尺。右手转动轮子,轮子通过皮带带动锭子。与此同时……左手收回约半码,将粗纱抽成纬纱。然后转动轮子,将纱线捻一下,最后将其绕在锭子上。”这段描述是用过去时写的(表示那是以前的事),因为在那时,纺车已不用手来操纵,而是用脚来操纵了,两只手都腾出来处理线。脚纺车是一个不知名的从事纺纱的妇女发明的,在十八世纪中期开始使用。然而在那个时期,新型的纺织机械已大量投入生产,迎来了纺织工业的新纪元,酝酿着尔后的英国工业革命。
编织机
对于基督教新教的教士们来说,伊丽莎白时代是一个困难的时期。许多人怀疑新教,把它看成是异端邪说,洪水猛兽,是那些整天围在王位周围的无耻地追求权力的人强加给人民的。
教士威廉·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生活的,他是一个不适应环境的人。
他听到妻子的编结针的窸窣声就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