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5例病人中,食用牛肝后,大约有3/4(41例)效果显著,有的患病时间达十年之久,食用牛肝后仍活着。然而墨菲他们并没有就此止步。因为每个病人,每天需生肝300至600克,甚至更多,这个办法不便于推广应用。他说:“作为一个医生,如何使更多的恶性贫血病患者得到治疗,如何使他们早日恢复健康,是我所关注的问题。另外,为达到目的,还必须考虑治疗简单化和效率提高,成本降低。”随后,他和米诺特又在布莱汉医院研究了3年多,分析了肝的有效成分,摸索提取和分离的方法,最后成功地获得了肝提取物针剂制品。经临床应用证明:每100克鲜肝提取出3毫升肝制剂,此制品的疗效为口服鲜肝疗效的50倍。换句话说,从100克鲜肝中提取的3毫升针剂,经肌肉注射后,疗效相当于原来口服鲜肝5000克。现在只要每二至四周注射一次,每次3毫升,注射后六至八小时内,颗粒细胞数目可增加3倍。此外,骨髓处红细胞形成的活性也在增加,血液中的异常细胞在消失,恶性贫血病患者恐慌等症状在逐渐消失。临床实践证明,这药还适用于伴有颗粒细胞减少症的各种疾病,如肺炎、急性传染病、粒性白血球缺乏症及一些手术后血相异常的病症。为此,1930年他与米诺特一起获得爱丁堡大学喀麦隆奖;1934年除荣获美国医学协会颁发的布朗勋章外,还分享了这年的诺贝尔生理学及医学奖金。
墨菲曾担任过一些医院血液病方面的顾问,并主持美国肝症研究中心。现在,他虽因年迈退休,但仍在孜孜不倦地努力工作。
1920年,当惠普尔教授关于肝的医药新理论第一次在医药学会年会上宣布时,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幸而墨菲和米诺特两人卓有见识,根据他的理论始终不渝地研究、发展了这一理论,并在实践中推广应用,才有了显著的成果。其实,墨菲他们的成果是理应更早地被推广应用的,但在某些“权威”
的书桌上无故被压了整整五年。这正如他说的:“用肝来治疗贫血,直到20世纪中叶才被医药界认为正确无误。我著的那部《贫血症治疗研究》,1939年才出版问世。其实,远在出版前五年就交给出版商了,听说一直在前辈专家的面前打转转,连一个字也未过目。研究科学一定要持这样的态度:不要乱说别人的见解是错误的!”
卡哈
小卡哈想起这件事就来气:那天他和他的小伙伴在外闲逛了一天,在回村的路上碰见了玛加大爷的马车。小伙伴们一拥而上。谁知玛加大爷停住车,用鞭杆捅着他们的小屁股:“下去。滚下去!你们这些泥猴,村里没有谁喜欢你们。我玛加恨不得把你们吊起来,用马鞭揍个痛快。”
卡哈和小伙伴们下来了,玛加大爷赶着马车哈哈大笑而去。
用什么办法来惩罚玛加大爷呢?把马藏起来,用土偷偷地打老头,或者在路上挖一个陷阱,把玛加大爷的车子跌翻。这些办法或许好,但实施起来很困难。卡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把小伙伴们叫到身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阵。
夜幕降临,玛加大爷的房子外有几条小黑影在闪动。玛加大爷喝够了酒,哼着小调出来小便。他突然被什么绊倒,嘴啃在地上,门牙掉了两个。
“哈哈哈”,卡哈和他的小伙伴大笑着跑了。
玛加大爷捂着流血的嘴来找卡哈的父亲。卡哈的父亲是村上惟一的外科医生。卡哈父亲一面替玛加大爷止血,一面听他诉说卡哈的劣行。卡哈很晚才回家,屋内漆黑一片,父亲肯定早睡了。就在卡哈偷偷溜进屋时,屋内灯光突然大亮,父亲手执皮鞭在等着他。这一次卡哈被揍得好痛,比他上次因自制大炮射掉山姆叔叔的半边屋挨的揍还痛几倍。
父亲气极了,决定把卡哈送到他舅舅家。舅舅是开理发店的,勉强收下这个侄儿当学徒。不到半年,卡哈因逼着几个孩子喝理发店的洗头水而闯下祸,跟着一个修鞋匠跑了。卡哈以为这下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谁知那修鞋匠一不称心,就狠揍卡哈。有一次几乎把他的小腿打断。卡哈气极了,在一个深夜摔了修鞋匠的修鞋箱后溜之大吉。
爸爸从警察局领回因流浪罪被拘捕的卡哈,决心自己担负起教育孩子的事。
卡哈随父亲开始接触医学。父亲先教卡哈学习骨骼学。人的枯骨是从墓穴中挖出来的,没想到骨头的奇特形状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顽童的好奇心。
他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还精心描绘了许多解剖图。
卡哈想把这些他亲手描下的解剖图拿给莉基看。莉基是卡哈喜欢的邻居小姑娘。谁知卡哈找到莉基时,莉基竟说:“把你这些图收起来吧,顽童都是弱者!”
这刺激太大了!
听了莉基的话后,有好几天,卡哈觉得自己像死了一般。当他重新“活”过来时,人们发现卡哈变了!他发奋要继承父业做个医生,央求母亲让他去重新读书。
1868年,阿拉贡所有的人都以惊奇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卡哈家破旧的小屋。这一年高中毕业生中的第一名竟然是卡哈!也就是在这一年,他考上了萨拉戈萨大学医科贫寒免费生。大学毕业卡哈领到行医执照。他曾参加勒里达战役,又被派往古巴。古巴战场上,由于卡哈的英勇表现,被晋升为上尉。
从古巴回来,卡哈赴马德里大学攻读博士学位,1877年卡哈被母校聘任为神经解剖学教授。
卡哈被母校聘任为教授不是偶然的。从古巴回来,他已是神经解剖学的知名人士。他利用戈尔季神经系统染色法,解剖大脑和小脑神经,成为人类史上伟大的创举。
人体内神经系统是最微妙最复杂的系统,不认识人的神经系统就不能认识人类。巴甫洛夫是从人类和动物的受神经控制的活动来研究高级神经活动的,这是一种外在的、结果性的研究。而卡哈是对神经进行解剖,这是一种内在的、分析性的研究。这两种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加深了人类对自我生物学意义上的认识。
19世纪80年代,卡哈绘出了视网膜、脑和脊髓中的神经元及其在结构上的相互关系图,填补了科学画图的大空白。他对中枢神经系统的各部分精细结构几乎都做了详细的描述。卡哈的理论,至今仍被写在生理学教科书中。
1906年,卡哈和意大利的戈尔季一起荣获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以奖表彰他们两位对神经系统精细结构所作的伟大贡献。然而卡哈却在瑞典卡罗琳医学院为获奖者举办的学术讲演中,高度评价同时代其他学者的工作,指出正是他们激励和推进了自己去研究发现。他说道:“科学的发现总是集中脑力劳动的产物,因此很难评价某一个学者所作的贡献。”
或许就是这种朴实谦逊的美德和强烈的爱国主义热情,使卡哈在科学研究上取得了巨大成就。卡哈目击祖国的时弊,慷慨激昂地写下这样一段话:
“长时期来,一直说西班牙存在的问题是个文化问题。如果把我们算做有文化的人,那就要求我们极努力去改造祖国的沙漠和人们的大脑这一荒原。这样,才可以用丰富的物质和繁荣的创作来挽救祖国失去的财富和被埋没的人才。”
多马克
一个人用亲生女儿做试验,发明了磺胺药而获诺贝尔奖,但他不仅没有拿到奖金,还因获奖一事被软禁8年之久!这个不幸的获奖人就是格哈德·多马克。
1895年10月30日多马克在德国勃兰登省的小镇拉哥(现属波兰)出生。
父亲是小学教员,母亲是农家妇女,家境十分清苦。多马克14岁才上小学一年级,这还因为他父亲由小学教员升为小学副校长的缘故。
1914年,多马克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基尔大学医学院。没上几个月课,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多马克志愿从军。他参与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几大著名的战役:马恩河大会战、凡尔登战役等。这场大规模的流血厮杀没有放过多马克,他被流弹击中背部,自此结束了步兵生涯而改在医疗队服务。
1918年战争结束后,多马克回基尔大学医学院继续学习,战地急救中积累的丰富经验,使他成绩突出。1921年,多马克通过国家医学考试,取得医学博士学位。
1923年,多马克来到格赖夫斯瓦德,在格罗斯病理研究所工作,后来又先后在格赖夫斯瓦德大学和明斯特大学讲授病理学和解剖学,但是,对他最有吸引力的还是伍柏塔尔一家染料公司的实验病理学和细菌学实验室。1927年,他应聘出任该实验室的主任,这是他生活道路上的重要转折点。
当时,在医学界掀起了配制新的有机药物的高潮。多马克与其同事以蓬勃发展的德国化学工业为后盾,把染料合成和新医药的研究结合起来。多马克认为,既然制造新药的目的是杀灭受感染的人体内病原菌,以保护人体健康,那么只在试管试验药物的作用是不够的,必须在受感染的动物身上观察。
多马克实验室的化学家们先后合成了1000多种偶氮化合物,多马克不厌其烦逐个地进行试验。尽管这些化合物中的大多数在试管实验中并无明显的抗菌作用,但他还是坚持在动物身上试验。然而时间流逝,成千上万个小白鼠因受链球菌感染一个一个死去,盼望中的新药却没有出现。1932年圣诞节,奇迹终于出现了,多马克把一种在试管试验中没有抗菌作用的橘红色化合物灌给受感染的小白鼠之后,这些小白鼠日渐康复。接着他研究这种化合物的毒性,发现小白鼠和兔子的可耐受量为每千克体重500毫克,更大的剂量也只引起呕吐,说明其毒性很小。
救活小白鼠的橘红色化合物,早在1908年就已由人工合成。它由一种偶氮染料与一个磺氨基结合而成。由于它能快速而紧密地与羊毛蛋白质结合,因而被人用来给纺织品着色,使纺织品经洗晒而不褪色,商品名为“百浪多息”。多马克发现其药用价值后,既兴奋又冷静,他没有急于发表论文,而只是以“杀虫剂”的名义申请专利权。因为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以用于人体。
多马克视女儿玛丽为掌上明珠。一天小玛丽的手指被刺破受了感染,继而手指肿胀发痛,全身发烧。多马克心急如焚,他请来城里最有名的医生,用尽了各种良药,都无济于事。感染恶化成败血症,玛丽的生命垂危。
此时,多马克想到应该知道女儿是受的什么病菌感染。他把玛丽伤口的渗出液和血液抹在玻璃片上,在显微镜下观察发现满是他正在研究的链球菌。他想到了橘红色“百浪多息”。他不也盼了好久要把这种新药用于人体吗?今天这机会来了,但用药对象却是他的女儿,他的可爱的玛丽。多马克从实验室拿来了两瓶“百浪多息”。他别无选择,如果这样做害死了女儿,那么他自己也将注射这种不为人体接受的药剂。
“你要给她打什么针?”妻子看见多马克正准备给女儿注射。
“百浪多息。”多马克毫无表情。
妻子抽泣起来。多马克的各项实验她都清楚明白,“百浪多息”在动物身上试验成功并不意味着人能接受。这一针下去女儿能活吗?她不能劝阻多马克,因为已到了最后关头……玛丽处于昏迷状态,多马克将“百浪多息”推进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