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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去去就来”的故事

大约两年前,接触日本人和田一夫的书,里面有一章节颇使人心动。和田一夫是跨国集团八佰伴的头目,每次离开母亲出差不称离开家门,而是对母亲说:“我去去就来。”

这是种把世界称之为自己家庭的亲近,人去了哪儿,哪儿都是家,不管是近城还是遥远的国度,犹如离开家门去邻居家串串门和到屋外散了会儿步。心和家没有丝毫的隔膜,这个家是同心浑然一体的。生命自然的产物,有生灵的地方尽管同出生之地景象有些不同,但人是一样的美丑,同样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演绎不出多少新故事。所以,人不管走到天边,都不应该有陌生感。整个世界是你一推开窗户便呈现在眼前的,这是大智至刚的洒脱。

和田一夫是善做星象观的,凌晨即起,静心冥想,却获取灵性指引。这种人大抵都能看人透肺,凡人俗念是逃不出他的注意的。一生不用矫饰,谦恭有礼实在是对付他人想从容看透你,呈现出你不得不屈服的君子形象。好在这是一种自律、自慎、自立、自尊极强的人,否则,不知多少俗人被他玩手掌上。事实上,敛取财富便是玩弄他人上当的伎俩。

家随身行,庭如心状。

中国讲究小家观念、乡亲观念,小至乡情难移,大至爱国不忘,无端还透出一个故土难离。人还不想死哩,最终也逃不出灵魂抛弃躯壳的命运。人的悲叹有很多是对留不住的东西伤感,耗废了多少愁绪,还是没有留下什么,最多是只是患上迎风流泪的毛病。

现实中的家与国仅是一个虚幻的事实。家是人自怜自惧需要搭伙的框架,国是统治者和政客管理的形式,说到底同自己关系不大,因为这需要群体的合作。人有聚有散,大小还是那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重复。所谓的幸福是因人而宜,富人忧患绑票,穷人憎恨贫困,何来公正?耗尽性命,即使不遇天灾人祸,仍逃不脱撒手归西的结局。

乡里土葬,大意是肥自己乡土一方。因为受土地恩泽,欲语称为故土,这块土地养育了你。不能说别的土地养不养人,土地也是无情的东西,你必须付出辛苦,才能长出草木,无情的东西最后长久。土地不动声色,任你忙碌,白白赚了人一代又一代,可怜人还对它感恩不尽呢。你不耕作,恩惠何来?说到底,你和土地只是兄弟伙伴关系,所谓“大地母亲”乃大谬之言。那母亲有了,父亲是谁?是天还是人类自己?若是上天,它同土地不相往来,大不了发发脾气,风当呼吸,雨做眼泪,偶尔雪崩冰降权当耳光也只能打在人类身上。若是父亲应为人类,何又要充当儿女的角色?只是人被一方土地欺骗得翻来覆去,还要当孙子,人的尊严丧失殆尽。一大人物说出与天斗、与地斗的豪言壮语,总算为人类出了一口鸟气,还被同类抹杀了锐气,他实为大英雄。且近年,多少人为买一块工程浩大好坟墓,将脸朝黄土背朝天积攒一生的心血被几声炮响翻个底朝天。什么风水宝地?人是如此无助、无奈和无可救药。为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骗去了一生的辛劳。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人类的自作多情真是可悲可叹。

幸而有人类自己做观照物,土地称为人的息栖处,土地比人还是有情。你付出点什么,它次年就会还给你点什么,两者互不拖欠。讲动物生命,人类比飞禽走兽似乎先进,高明得多;讲树木花草,人却是取丑恶凶狠。土地长草,犹如人着衣妆扮;土地生人生动物,却如身上长虱子、跳蚤和疥疮之类。人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除了同自己过不去以外,实在是别无长处。

古人发明“缘”字,对一切无常有序的东西做了解释,一人生在此地没有生在彼地是同此地的缘份,并不能否认彼地不能养活他。因缘动情,因情究理,人总是越来越背离了最初的心愿。因为情感而美化自己,也因情感残害同类,不能像树木花草一样和谐相处,更比动物凶猛歹毒许多。动物凶猛,为求生存;人之歹毒,却为了毁灭自己。人之愚蠢,还自作聪明,有一句名言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诚哉斯言。

人有向善之心,常遭恶劫,善与恶都是人多事生出的、掣肘自己不能幸福的圈套。善恶都是伪装,顺乎自然乃为天理,一个人倘若能够在世间想证明点什么,就肯定要活出点道理来,便也想自然之体,做自然之事。注视内心,大而化我,单纯至一条路走去,赤身出世,裸体入墓,呼吸一分钟,该考虑穿的衣服不是跳蚤、是草木,死后的土地因你和谐了。似乎当你来到世界那天起,就该对母亲说:我去去就来,在这个世界上你要迈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