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JAMES回到房间前,还不由回味着下午两个人说笑时的样子,尤其是NICK羞红了耳朵的样子!他怕象上次那样被拍到镜头里,居然躲到洗手间!想起每每让JAMES忍俊不禁,心里却是甜甜的!象“检探谈恋爱”这样几天前还如同雷区一般不敢逾越的话题,今天两个人居然可以这样自然地谈起,甚至可以打趣着开玩笑,这是真的吗?他的心都幸福得快不会跳动了!
一进房门,看到窗台前的那排纸青蛙,他才想起,自己还在等妻子的电话。是的,他不想再打过去,而是决定耐心地等待,给妻子时间,相信妻子的决定。
果然,不到午夜,妻子的电话终于过来了。她的声音比昨天冷静了许多:“你在等我的电话?那么这回,听我说吧?不要打断我,免得我没有勇气说完。”JAMES点头:“好,听你的。”
妻子的声音平静依旧,只是多了些伤感:“其实结婚时,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愿望,希望相守到老,为了这一份愿望走到一起。如果今天你不确定,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开看看,是不是还有这种愿望继续在一起。无论怎么样,我仍然相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相信你也一样。这就够了,所以不必回看过去;我们一起向前看,是不是还想牵着手走下去?婚姻是一种进行时,不可能一切都按步就班地规划,他的围墙因爱而生、因爱而存在,从来都不是形同一纸文字般虚设。所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可以签离婚协议。这样,无论你我,作为自己、作为自由人,都可以去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们最想要的,对方是否还是那个我希望一起走下去的人。如果是,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挽回你,哪怕最后仍然不得不放你离去;如果不是,我会祝福你并离开,哪怕你可能还喜欢我。”
JAMES的呼吸滞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在流泪,为妻子的宽容和理性所打动,更感谢妻子的大度和放手,不然他真的很难去做那个先放手的人!妻子又道:“不过,考虑到我们都在拍戏过程中,我不想被人说拿这种事情炒作,所以我希望这只限于你我之间知道,什么时候适合对外公布,需要征得我的同意。”JAMES由衷地说:“谢谢你!也谢谢你考虑得这般周全,一切都按你的安排。”
妻子停了一停,象是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与感受,继续平静地说:“我后天的飞机过去,你去机场接我吧,我们可以在机场把协议签了。”JAMES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可以这样平静地了结,轻声问:“你有什么要求吗?还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妻子停了停,他替她问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妻子吸了吸气:“你会告诉我吗?”JAMES一怔,没有回答。妻子已强作镇定地说:“算了!我只需要知道你,就够了。何必去吃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的醋?”
那天夜里,JAMES睡得非常踏实,好象近百个日日夜夜,睡得最好的一次,整夜都没有烦扰,又象是做了一整夜的美梦。以致于早上开工时,他的神色都好象打了鸡血似的,连导演都忍不住:“我说,今天是拍你受伤住院的戏,你怎么倒象是喝了兴奋剂似的?你这神色妆都压不下去,你不是故意为难我来着吧?”JAMES是真心过意不去:“我这个,昨天真的是睡踏实了,一不小心,状态就这么好,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一会儿我一定压着演!”
结果镜头前一看到神清气爽、气宇轩昂的探长,检察官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地感叹道:“啊,我睡了一个很香的觉。”那感觉,象是要把觉里的香甜通过这一句话灌满整个房间!
却没留意到,探长进来时的场景是刚好撞见法医抱着他的头(其实是在查弹片的伤口)。探长意外、惊诧而迅速暗淡下去的眼神,无视他的喧嚣、张扬,故作淡定地答了句:“醒了就好。”不料这家伙不知死活,居然用明知故问的眼神夸张地:“哇,你表情这么严肃啊?”在探长黯然低落的情绪和眼神中,包正居然挑衅似的反诘:“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很紧张我呀?”这般可恶的检察官!简直就跟刚开始时欺负探长的那个包子一个德性!
探长小鹿般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Sherry,象在问:你说呢?你们在干什么呢?Sherry女神明艳地一笑,恍惚中不正是坦然承认的感觉!而包子回看她一眼,表情更得意,甚至有一丝的赞叹:这个搭档好自觉、真默契!那眼神再望向探长时真的是赤裸裸的欲盖弥彰——就要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