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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又是机场

对着包子明晃晃的挑衅:“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很紧张我呀?”探长明明心酸、明明在意、明明心都要碎了,偏偏不想表现出来,但又不懂得怎样遮掩的样子——那般无辜而纯良的诱惑呀。正直的探长除了偶尔口是心非,一般不说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拒绝回答检察官那个无俚头的问题,只是落寞而伤感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转身前那个闪视的眼神,令人心痛得连镜头都要哆嗦一下。

包正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满头满脸都是春风得意、奸计得逞的样子,心情好得不能再好的神情真的要天人共愤了!而法医的眼神也好暧昧,象是心知肚明、同谋合污的神色。这两人——真的不是有意串通好的吗?

下戏后大家一起午餐,JAMES故意问探长:“刚刚你那场吃醋的戏演得真不错!”NICK用眼神估量了一下他的诚意:“哪里?”JAMES好笑地:“你怎么变得不那么谦虚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NICK得意地一笑:“近珠者赤嘛,这还得感谢你不是?”JAMES决定打击打击他:“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刚刚好象不是在吃Sherry的醋呢?”NICK白了他一眼:“少得意!”说完之后,耳朵就红了!JAMES一口饭含在嘴里,看着他从耳朵到脸颊渐次泛起的红晕,饭都忘记咽了!NICK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烦人!”转身甩下他走了。JAMES望着他的身影走出很远,才想起咽下那口饭,满心满脑都是他羞中带怒的样子,饭都不用吃,感觉自己从身到心的满足——这幸福,是真的吗?

明天刚好没有包正的戏,是探长护送赵训遇袭的重头戏,没检察官什么事儿。所以JAMES下午去向导演请假时,还算顺利。导演一边点头应了,一边还开他玩笑:“想老婆想成这样,就这么几天都等不了?不许筋疲力尽地回来!”临了还加上一句:“别再象上次出车祸啊!”JAMES笑骂了他一声,转身走了。

本来妻子通知小赵他的航班是今早第一班,所以他中午就赶到了机场,但直到最后一个该航班的旅客走掉,他也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于是他拨打妻子的电话——手机关机。他打给小赵——小赵最后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个航班!他打给妻子的助理——手机同样关机。怎么回事?怎么办?他又一次面临枯守机场的局面,只是这一次,他是被动的。看着一批批走出关口的陌生面孔,他终于领略到了“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受,两地航班几乎每小时一班,飞机一班班的降落,就是没有妻子的身影。他不敢想但又不能不想:难道是妻子最后改变主意了吗?

将近黄昏时,他终于盼到了妻子——却只是她的一封短信:“考虑再三,还是不想面对你。发你邮件,请签字后递还给我。”他忙用手机上了自己的QQ邮箱,里面果然已经有一封邮件等着他。邮件里带有两个附件,一封是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一封是财产分割协议,妻子处理事务的能力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高效!

他去机场商务中心将文件各打印了二份,然后坐在落地窗前久久不能思考。这是他期望的结局,这是他不曾想妻子会这样顺利同意的结果,但是,无论是对于妻子——他的负疚依旧,还是对于NICK——他的忐忑依然,还是对于他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做出的决定,其实是影响到三个人的一生!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很幸运,这一切没有逼他到更加窘迫的境地,尽管他在内心不断的挣扎中,其实也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现在,当这一切以超乎他预期的方式顺利发生时,他几乎不敢相信,命运会这样帮他安排。第一次,他在内心里非常卑微地感恩上天,让这一切可以顺利地解决!

最后,他郑重在四份文件上签了字,封好后,交由机场商务中心快递给妻子。然后,他静静坐在日落的余晖中,给妻子发了一封很长很长的短信,好象这好长好长的信,多少可以宽慰妻子失落的心情。他觉得,只要能安慰那个曾经他最爱的女人,相对平静地度过这一段因他造成的低落日子,现在让他做什么都不过份,只要他能做到。

快件发出后,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尽管知道可能不妥,还是忍不住打NICK的电话——无人接听,也许还在拍戏?那么晚上总能见到他!尽管不知道见到他,自己该说什么,但只要想到再见到他时,自己是自由的、坦然的、因而是更加真诚的,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无比的快乐!所以,返程的路上真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的心情和他的车速!那一抹余晖在车窗后紧紧追随,象是听到他快乐的心在唱歌,不忍离去!

刚到酒店,手机一声铃音,收到包妈的一条短信:“快回来!出事了!”他一惊,忙拨打包妈电话——关机!他再查看,好象那条短信显示的时间是中午11:35发出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收到!到底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