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鉴于探长的右手不能出镜,导演决定把后面一场五鼠案一场车里的戏提前拍,本来通常都是探长开车,这次临时改由展超开车,这样探长不开车,右手就不会出镜了。于是展超好不威风地拍了几个长镜头,即帅又酷,简直叼掉天了!但副驾驶的位置谁坐呢?包正看了看公孙泽,公孙泽看了看包正。导演一挥手:“别争了——你们俩都坐后面去吧!”也成!两只乖乖地去抢后座。没想到,公孙泽动作慢了一点,打开车门一看,包正已经安然正襟危坐在后座上——正中央的位置!给探长大人留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探长愣了一下,那边导演已经在催了:“上个车要多长时间呀你们!能不能讲点效率我说!你们是警察还是公务员大老爷呀……”探长只好坐进来,勉强把车门带上。
包正又向他这边挤了挤,还特意说:“幸好你比较瘦——”探长冷冷的两道眼刀射过来: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不是车门挡着,他绝对掉出去了!包正不为己甚,故意抬头看着车的正前方,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嘴里不由自主地吹起了口哨——心情太好的时候不是神仙怎么遮掩得了?
开拍了!包正貌似正儿八经地开场道:“你知道你跟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你是一个墨守成规的风险厌恶者。”探长脸朝向车外,一脸“不敢苟同”地听着,都懒得看他一眼。好不容易等他停顿了,终于得到机会还嘴,扬声道:“你却是个标准的风险爱好者。但是冒险、激进、缺乏纪律性,都是作警察的大忌。”尤其是最后几个断语,说的置地有声,力度跟法院判决一样权威感十足!
包正语意婉转、声调起伏地表达着自己自由自在、掌控力十足的心情:“在墨守成规的低能和随机应变的高效之间,我选择的是后者。”探长“哼”了一声,决定一杆子打死他的心情:“自圆其说。”
这时到了银行现场,检探分析后,果断叫总部支援同时准备下车备战。本来这里还有一个探长持枪的镜头,导演决定以后补拍,直接先拍他们下车的镜头。探长作势要打开车门,没想到检探官手臂一探、横过他的肩膀按住了车门开关——那手臂将探长的肩和胸直接压在车座上,脸也直接对着探长的脸,笑眯眯地调侃他:“后援还没到,这不符合程序呀!”
台词没有问题,但那眼神和表情,都太容易跟昨天晚上的对话联系到一起了!探长的身体和面部表情都是一僵,但是真的无奈,只好木然转头看着前方:“随机应变的高效,你说的。”目光转回看他一眼——我都没反抗,你可以了吧?才要下车,那包子犹不死心,仍按着车门不放,嘴里打着哈哈:“五个毛贼加三个神探——这买卖值了!”这才最后放手。探长“切”了一声了,终于下车了。
一下车,不由伸展了一下腰身——在车里被包子挤得憋屈死了!那边包子跟着下了车,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瞟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哎我说探长哥,人家都说男人最性感的就是倒三角体型,你这肩也够宽,腰也够细,怎么看着就没有健美教练那种力量型的美感呢?”探长白了他一眼,知道包子今天没安好心,是刻意在拉仇恨呢,决定对他不理不睬——不给他制造乱加发挥的口实。
小玩命儿哪儿知道他的心思,居然跟着笑道:“别看探长人高马大的,就是太瘦了,怎么看都不是力量型选手!”探长忙对小玩命儿纯良地一笑,希望能就此打住这一话题。JAMES哪儿能这么放过他,接着就道:“那小玩命儿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比较性感?”
这是当初NICK问过JAMES的问题,那时候检探之间还若即若离地纯情着呢,那时的NICK对于JAMES还处于一个学生求知的状态下,口无遮拦、懵懵懂懂地“不耻下问”来着,但这样隐私的问题被他当着大家这样无耻地抖搂出来,实在是太可恶了!
探长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地瞪着包子,连对周遭的顾忌都忘记了!JAMES还真被他的秒变吓了一跳,看来他是真要急了!想起通常这种情况下,他的下一秒钟就要挠人了,连忙一下子闪到小玩命儿的身后。只有小玩命儿根本没发现这两货坐地要翻脸的气势,还那儿自鸣得意呢:“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特意做了一圈调查,你猜怎么着?他们都说,男人专注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最性感!比如修理东西呀,写文件呀,思考问题呀,工作状态中……”
包正终于笑出了声:“哪里哪里,小玩命儿,一个男人最性感的时候是他不要命地想挠人的时候!”探长果断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