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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前期炒作

一早,Z顾不上吃早餐,就冲到一楼前台问:“有我的快件吗?”服务员有些好笑但礼貌地:“第一批快件一般也要十点多才会送到。”Z也觉得自己太猴急了,解释道:“我有一份特别重要的急件,是顺丰的,麻烦你收到时就给我电话通知我一下。”服务员连声答应:“您放心。”

早餐厅遇到W时,Z悄声问:“昨天包妈找你聊到很晚吗?”W正低头拨弄碗里的粥,这时顿住了,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Z刚要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Z先生,前台有您的快件,我们帮您送房间吗?”Z的心漏跳了一拍,急声道:“不,我过来取!”他匆匆站起时,还是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W一眼,不想W这时正抬起眼睛看向他,对视的那一霎那,两人的眼中是清澈的彼此了然,虽然一明一暗,却仿佛屏蔽了四周真实的世界,只在他们自己懂得的空间里读懂对方的心思。

在上班车前,Z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文件,确定这份文件已正式标志着一段关系的结束和一份生活的开始!车上,他按捺住急迫的心情,紧盯着前排W的头,想象着今天可以跟他说明这一切的可能时机,听任自己的心一下、一下怦怦地撞击自己难以平复的胸口。

一边小白好奇地看着他:“早上血压偏高?”Z又好气又好笑地:“白老鼠同志,如果有一天你被黑猫警长给公决了,那一定是因为你这张乌鸦嘴!”

一到片场,Z拉住W刚要说话,那边导演扯着嗓子喊:“包正、公孙泽,过来一下!”两人只好一起到导演工作间,却意外地发现编剧也在,Z无端地感觉到一丝不安,W却微笑着打招呼,象是毫无察觉,又象是无所畏惧……

编剧大叔开口直奔主题:“你们这段时间的戏非常好,我都看过了,真的抓住了这部戏的精髓,连我看了都觉得入味三分!这么好的题材应该在前期就充分利用做预热,这样上映时起点自然就高了,可以帮我们招更多的粉丝。所以,我和公司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从明天开始,用我们的官微试一下水,用检探这个噱头小炒一下,对于这部剧是一个很好的宣传,这对于你们个人来讲,也是个吸粉的捷径,相信你们不会反对。不过,我们还是很尊重你们两位的感受,所以提前跟你们说一下,看你们有什么其它想法没有。”

Z的心一沉,将目光转向W——W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尽管沉默着,那表情却已然说明了一切:他仍然不会反对。Z连忙抢先说道:“这个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作为暗线无所谓,如果明摆着作为卖点,还是需要慎重,毕竟大家还是要照顾家人的感受和自己的个人形象吧?”

编剧大叔也不意外,斯斯文文地一笑:“对呀,对于有老婆的,我们当然得格外尊重。但是W还要找老婆呢,我们也得一视同仁不是?你们不用现在答复我,如果有问题,明天早上找导演或者我再商量。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先这么试一下水,看看市场反应再说。”

W刚应了一句:“好的……”尾音还没落下来呢,就被Z一把拉出门外。才带上门,Z就对W说:“你不会真想答应他们吧?对待领导也不是什么都要顺从的,你要懂得保护自己!”才说道这里,那边副导演已经一叠声地吆喝:“检探呢?检探呢?这都几点了?人影儿都不见?这还拍不拍了?”Z无法细说,只好强调一句:“你不许提前回复他们!我们晚上讨论一下,就天台吧,好吗?”W还未回答,就被四下搜索他们的副导演发现了:“咦,全场的人都等着两位,你们倒躲这儿来说悄悄话来了?有什么话非要躲在这阴凉地儿说呀……”Z冲她哈哈一乐:“副导,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母性光辉了,听着你的话这野地里的草都要长疯了!”副导演一怔,没明白,W却忍不住笑得满脸就剩一张嘴了!Z看他心情又变好了,这才兴致匆匆地赶去化妆间了。

白玉堂刚好坐在他隔壁化妆,故作神秘地一笑:“怎么,检探真的要腐化吗?”Z就一怔:“什么意思?”白玉堂一撇嘴,阴阴地一笑:“还以为你们俩多有艺术情怀呢!还不是向市场低头,走上卖腐的商业炒作路线!”Z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小白这才觉得他的表情不是平时那般通达、世故的样子,真怕他一时冲动自己要吃眼前亏,不由将椅子拖得向边上一点,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吧,你真不知道?你们家探长不是都向公司表示,同意拿你们俩作前期宣传的炒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