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第一场戏是检探讨论如何对待吴天越狱这件事情,两人之间虽然似有分岐,但还是在案件中绞尽脑汁、通力合作的感觉,但不知怎么,镜头前的画风却明显不同。探长的表情仍然是工作状态时的严谨和沉稳,他的目光甚至仍象平时那般清澈可人。但检察官的表情变了,
他看向探长的目光没有了之前的灼热,而是带着距离感的审视,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深情的检察官变得突然可以这样理智地注视他的探长?
这种变化不仅是监视器前的导演发现了,镜头里的探长尽管貌似保持着他的一贯风范,但不知不觉中,探长的双手改成交叉着放在桌面上,这是一种防御和抵抗的手式……而镜头前检察官的目光由审视进而为探究,象是意识到探长这种对抗情绪的变化,但他的目光不为所动,反而更冷静、更理智,象在追问:到底为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真的有用心地思考过吗?如果有,你那思虑下眼底的黯然,是预感到了什么吗?是为了我们吗?
上午检探有两场对手戏,两场戏中间Z想跟W单独聊,奈何今天戏排得很满,周围都是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根本不得半分钟的空闲。而Z隐隐觉得,W好像刻意避开自己,他想起小白的话,不想再给W造成尴尬的局面,也就不好太着痕迹地拉他单独在一起,这么一耽搁,第二场戏就开拍了。
这场戏,是检探在吴天案件上的分歧白热化了,两人的冲突甚至不在当初刘丽华案之下!而这一次,相较于上一场戏,检察官的目光更冷静了,象是他清醒地意识到了危险——摸不到但可感知的危机象是就在眼前。而探长的眼神虽然仍然清醒、冷静,但是否也有着一份隐藏不掉的黯然神伤?这份黯然,令检察官的目光愈加纠结,似乎他试图想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而这,要求他能跳脱出检察官对探长的沉迷才有可能。
于是,当他看向探长时那眼神倏忽变得冷静而刚毅——这一向不是包子望向探长的眼神,但他用笃定而坚持的声音明确说出:“我不同意。”检探之间的默契瞬间瓦解了!而探长的目光中居然没有诧异,尽管眼中已看不见平日的神采,他却仍然淡然回望,冷静异常地:“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
镜头前两人同框的画面中,探长是缄默的眼神,而包正只能自嘲地微笑,曾经最和谐的检探,如今却渲染上莫名的伤感,仿佛画面都带上忧郁的色调。戏中,有意无意间,探长给包正的一直是背影,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还以为在孔雀眼这个案子上,你会全力支持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包正的目光立马坚定,万分笃定、不容置疑地:“我是的!”象是对他说,又象是对自己说。
下午两人不得不分开,跟随不同的摄制组拍不同的进度。中间换场地的时候,Z曾尝试找W谈一下,不知怎么的,他总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如果不尽快跟W谈,局面将失控、有些事情可能很难挽回。但是,W却被副导演揪去试服装,一下戏就不见了影儿!Z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紧,血却越来越冷,只能给W发一封短信:“不要现在就答应他们!等我们聊完再说,答应我!”一会儿,W回复道:“放心,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Z忙回复他:“在我们聊之前,什么都别做,好吗?”W回了他一个笑脸。
晚上,Z早早上了天台等着W。他是真的担心,因为无论怎样,他和W都是专业演员出身,他们最不喜欢的片约就是那些以炒作明星为主要宣传手段的制作方,在影片上映前后,通过炒作演员个人生活或者影片八卦的方式来提升关注度,所以很多明星的分手、劈腿、定婚等等星闻往往都是在作品上市前后泄露出来就不足为奇怪了。
但是,象Z和W这样希望通过作品表现自己实力的演员,反而特别介意这种“涉嫌”八卦的行为,即便个人真的有事情,在新片上市甚至拍摄环节,反而更加保密不愿意公开,就是不想给人错觉。现如今,正是Z希望可以与W认真开始两个人之间发展的时刻,他怎么可以让这段感情顶着这么大一顶粉红色的帽子、以炒作的姿态置于公众的关注之下?如果这件事真的这么发生了,那意味着,Z和W在这期间将不再可能有个人关系的发展,一切只能静待新神公映、甚至公众的关注度转移之后,那要等多久?Z不知道,但已经焦急万分!
夜色已经很深,W终究还是没有来,Z尝试打电话,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服务区外的状态。也许他还在片场,或者在拍地下室的戏,无论怎样,Z明白,今天自己见不到他了!Z更明白,自己终究还是会支持他,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但是在这之前,自己需要问清楚——需要了解W的心,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