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无奈,只好让大家先休息,同时让化妆师马上给W补妆,也好让他们安稳一下情绪,导演几乎正对着W的背影吼:“全剧组都停下,等他笑够了再拍,我看他能笑到什么时候!”导演对W的欣赏,剧组上下有目共睹,但是他对W特别的严厉,大家也都是亲眼所见。所有人都感受到导演这次是真的怒了,并且不管怎么样,貌似W逃不掉这出戏的安排。
稍等片刻,Z跟着进了化妆间。W已经停止了可怕的笑声,怔怔地从镜子里望着走进来的Z,象一个孩子一样,用一种无措、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化妆师以为Z是导演叫来催他们的,忙说:“马上就好!主要是出汗太多,妆有些晕了,补过就好,马上就可以开拍。”Z平静地谢他:“我要跟他说句话。”化妆师识趣地出去了。Z带上门,望着W:“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我,你希望怎么样,我会尽全力帮你去说服导演。”W一笑,无声、快速、一闪即逝的笑容,看得Z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痛。
W似乎已恢复淡然,平静地说:“我没事。告诉导演,我马上就出来拍。”Z故作轻松地一笑:“如果真的没事,就不会NG这么多遍了。你有什么想法,连我都不能说吗?”W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Z走到他身后,从镜中望着他垂下的头,轻声说:“你不要想你自己,你只告诉我,公孙泽是怎么想的?”
W突然抬起那双鹿一样萌的眼睛,颤声道:“可我不是公孙泽……”Z一抬手,从后面轻轻捂在他的唇上,用一种坚定而又安然的声音说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我会去跟导演说,你不用急着出去,免得真的把导演笑毛了,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Z走到监视器后边,一拉导演,两人走到一边四下无人时,Z才说:“这个镜头让他紧张,再拍下去,效果只会越来越差。其实换种思路来看,这个角度也挺好!你想,翻过来后,只要我们俩个微侧着身,你可以想象一下那镜头前是什么光景?”导演有点出神了,Z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进一步解说道:“就是这样!刚好可以看到他抱在我身后的双手,对不对?本来警报解除是检察官先发现的,但我不放手,而他发觉不对、然后发现已经没事儿了可我还抱着他不放!就可以安排让他先放开手,起来闪到一边,我再起来——他先于我放手,明显又被包正捉弄了的感觉就会出来,剧情上会更有戏剧性。如果他在下面的话,他先放手,也出不去,反而体现不出来这种喜感。”导演会心地一笑,用指头暧昧地对Z点了又点:“还是你的想法够味!就这么定了!”
于是检探重新滚!W难以置信Z居然能说服导演,不由对他暗暗作了个“谢谢”的唇形,那唇形开合之间,真的好美……Z突然探上身来、压低声音道:“你演过激情戏没有?”W一愣:“干嘛?”——那神情当然是没演过。Z正容道:“提前声明,我这可不是耍流氓!不信你问导演,就是香港的刘天王演这种戏之前都要跟搭档打好招呼的。”W面不改色:“打什么招呼?”还真要我说出来?Z真心纠结了,导演在旁边好像在调镜头(其实在偷听),已经装不下去,果断笑开了!
Z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W无奈地说:“那个,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都不许说出来、也不许骂人、更不许从此轻视我的人品,因为这些,那个‘不正常’的反应,是不可控的,不是我道德上面有问题。”W看了他半晌,突然恍然道:“不是你这臭包子又起坏心想调戏我吧?”臭包子只好挠着头走开了——对着这样的人你说你怎么解释得清?
这次再拍,一方面W的心理不再那么紧张,一方面他也确实没有体力再对抗Z,于是当Z飞身扑过去的时候,W的身体不再那么拘谨、僵硬,被Z的双臂分上下象两道铁箍一样——上面的手臂紧紧扣住W的脖子,下面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身上!于是,两个人真的是完全贴紧了!Z的心莫名地狂跳了起来——几乎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可以感受到W,就那样柔顺地贴着自己,任自己带动着在地板上紧贴着翻滚!
其实W那不是柔顺,而是完全没有力气了,在Z两道臂膀的紧箍下,他连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额头上立马就憋出汗来了!但他又不敢挣扎——怕Z的力量不够,自己一挣扎两个人又散了,还得NG重来!但他也不想想,Z如果力量不够的话,能把他箍得快断气了吗?
反而他的温顺,令Z顿时“恶念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