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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花非花

今天拍的是检探去医院探望Sherry、在医院门口换花的片断。拍时包正特意用百合换下他手里特别无俚头的康乃馨,算是帮他的搭档助攻法医女神,但之前他还是用带激光枪的眼神别有深意地点射纯情的探长,让探长露出又尴尬、又傲娇、又纠结、又气恼的眼神,包子心下那个得意自不必说,仿佛又回到两个人简单的世界里那份最朴素的两情相悦的空间,清纯而又美好,真的可以忘记外面的世界,多好!

午餐时,大家一边加紧吃饭,一边纷纷刷微博来保持与外界的关联。突然,小白吹了一声口哨,特意走到检探身边,举着手机里的微博给两人看。

微博上放出的正是包正给公孙泽换花的片断。镜头里包正的目光象有无限深意,认真地带上调侃的笑意,别有意味地盯着眼前有些尴尬又有些傲娇的探长,看上去好不深情!JAMES不由放下心来,他知道不会有新的粉红片断出现,而这段本身也没太大问题,所以放心地用调戏的眼神得意地看了NICK一眼,却发现他盯着屏幕的眼神有些紧张……JAMES转回头时,那片断接下去,居然是探长接过鲜花,露出无比灿烂、甚至近乎娇艳的笑容——那笑容有多美,JAMES的心就有多冷!

他无声地把目光再次转向NICK,但这次,那目光却冷静得可怕!NICK故作镇静地说:“昨天导演曾让我补拍了一段给Sherry选花的片断,当时是说探长没送过花,想知道Sherry是否会喜欢这花,就让花匠把花送给我,让我体验一下得到鲜花的感受,所以我就笑了,就这么拍下来了。”没想到,就这样不相干的两段戏,居然被接到了一起,就变成探长对着包正的鲜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又成了一段正泽粉红戏码!JAMES仿佛能看到编剧一脸得意的斯文笑容:“你不是不想拍吗?你不用拍,我也可以信手造来!”

小白邪魅的眼神瞥着探长:“你笑得这么妩媚,是希望更多人想嫁你,还是更多人想上你?”NICK一笑:“导演让我笑,是因为探长觉得Sherry会很喜欢这束花。至于你说的更多人,我哪知道是什么人在看、他们会怎么样想?你应该去问他们,而不是我。”回头却发现坐在边上的JAMES异常地沉默,不由问道:“想什么呢?”

JAMES抬起目光,象是隔着好远的距离在看眼前这张纯洁的面孔:“你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太想配合他们了?”NICK一时怔住,没有回答。JAMES象是没期待听到他的答案,而是直接缓缓说出连自己都震惊的话:“因为这本来就是你要的。”

一整天,他都在想,公司的目的昭然若揭,但在这里,到底NICK是被利用者,还是他自己才是这个被利用者?他不敢想,尝试着不去想,但在晚上回去的班车上,当一切纷乱、吵杂的工作不能再占据他的大脑时,他终于承认:他还是太想知道答案,哪怕会很残酷!于是,他把那条微博直接艾特了他的妻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NICK坐在他前边,JAMES就这样从后面安全、近距离地监视着他——看他是否会有反应。

不到五分钟,妻子的短信进来了:“你是怕我受到这种信息的骚扰,所以要分手?”他面无表情地快速回道:“不是,你多心了。抱歉打扰到你,但现在外界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变化,如果不这样,怕他们会起疑。”然后就专心地盯着微博。一会儿,官微率先反应了:“包大人别不好意思,我帮你@公孙探长!”那条转发真的艾特了NICK。

JAMES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官微。他望向NICK的目光有些歉意,那么是自己真的错怪了他。他连忙写了条短信:其实一直想送你花,想你收到花时的表情,但是只对着我一个人,原谅我这么想看到,你那样笑着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发,一条微博更新提示,他点击进去,居然、果然、赫然便是NICK的回复加转发:“这里应该羞涩的好象是我吧?”一副调侃的语气,还加上了三个表情符!JAMES的心瞬间被击沉了!他恶狠狠地删掉了那条还没来得及发出的短信。

天台上,NICK已经先到了,微笑着看他走近,好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JAMES心中那森森的寒意。没等他开口,JAMES残忍地强笑着,故作轻松地问:“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我上线,你就一定会出现?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NICK怔了一下,明白他指的是微博那事儿,恢复了笑容,一副胸无城府的样子:“是呀,收花的可是我哎!这名儿可不能让你独占了。”JAMES再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那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声音一下子象冰一样冷、象冰一样硬:“你就这么想要这名儿?哪怕是这么一个腐化得不可救药的臭名儿,你都想抢?”

NICK一时怔住了,黑黑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轻声问:“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JAMES气极反笑:“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这么粉红的正泽,这么高调的宣传——那得吸多少粉?咱们俩商量一下,五五分成,怎么样?”

NICK低头想了想,轻声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转身匆匆离去。JAMES望着他的背影,放声大笑,好像这是天下最可笑的事,好像他自己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