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敲开了导演的房门。导演听着他说完,突然发飚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说好了的事就这么说反悔就反悔了!你知不知道我改变剧情做这个调整我得说服制片、说服编剧、说服我自己,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我下了多少功夫!你三分钟不到、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就变卦了!你这样做算男人吗?”
JAMES争取说服他:“我不是反悔这条线,我只是认为,在我们正式修改剧情走向之前,需要征得NICK的同意——我们不能就这么瞒着他、将他的感情戏改动得这么大!这是不对的。”
导演:“算你狠!在我们讨论后、彼此都同意后、我们都TM实施这么久了之后,你小子说变就变了!在我光第九集这一集里就给他加了七场戏之后,在我给他定制了12套西装、14条领带、光马夹就做了12件之后,在我已经说服制片把片尾曲也让他唱了之后——你说改就改了!你当这是儿戏吗?”
JAMES还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导演,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推荐,导演真的决定将片尾曲给NICK唱!这对于NICK来讲,真的是一个多元发展的巨好机会!但是他象是看到NICK在他面前淡定地说:“如果有机会,我不会退缩,也乐于尝试;但如果没有,往演艺方面发展,对我来讲也很好呀!”——这个机会是他要的吗?这应该由他自己来回答。
于是,JAMES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导演,给他这么多的支持、这么好的机会,我相信你的选择没有错,他一定会证明给你看!同时,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改变主意,我还是愿意这样演下去。只是,我希望你可以正式与NICK沟通一下,作为这种调整必然影响的另一方,他有权利知道这种变化。”
导演:“放屁!当时的协议,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许你跟他说!”
JAMES:“我没说——我说到做到!但是,我希望你来跟他说。”
导演:“你耍小孩子呢?谁跟他说都一样,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约定不让他知道——当时你也是这计划中的一员,不要现在跳出来扮演护花使者、无敌情人!”
JAMES吸了一口气,决定换一个角度:“导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担心?让NICK知道又怎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导演嘿嘿冷笑,却不说话。
JAMES点点头:“我明白了。”
导演倒有些意外了:“你说说看。”
JAMES镇静地:“你之所以愿意冒这个险、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拍包正与公孙泽之间的感情,是因为你发现了我对他的心思,但比这更重要的是,他对我完全没有觉察,所以你要的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半真半假、若即若离的检探之情。如果你跟他讲了而他不同意,你当然没法拍下去了;但即便他同意,也许镜头前他也不再是那个毫不知情的公孙泽,也许他的表情、他的表演就不会这么天然、这么完美。所以,你的经典之作就没戏了。”
导演脸色一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到:“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你是一个能看懂人心的人,果然!果然!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但是我非常想把这部片子拍好、拍成别人无法复制的经典,哪怕为此我需要承担制片方或者广电总局的压力,我都有勇气去应对!但是,如果这个故事和情感本身变味了,这将是本片最大的败笔,我承受不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底限!所以,请你成全我。”
JAMES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成全你,但是我不能毁了他。你要对他有信心,你看过他之前的表演,他的专业功力、他的表演天赋、他的承受能力,你我心知胸明,你不觉得自己把本来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吗?跟他说吧,一切反而更容易、并且更顺利,相信我!”JAMES尽量用最温暖的笑容面对着导演,希望能给他一些鼓励和信心——就象他一直对NICK那样。
然而,导演目光愈来愈冷:“你是打定主意了?”
JAMES只好点点头:“我希望我们一起拍成这部剧,我们不必遮遮掩掩,因为这拖不了多少时间,还不如坦诚相待,他也许会帮我们把这戏拍得更好、更精彩!你要对他、对我们,有信心。”
导演大手一挥:“别儿在这给我说戏——这是我的老本行!如果你打定主意,That’sfine!我只要求你一条:不许你告诉他。我不想最后这戏唱不下去!”
JAMES只好点头,问:“你决定怎么办?”
导演一声冷笑:“还能怎么办?加速BG线回归正轨呗!下面,我会减少你们之间的戏,可能需要一两天的调整。之后你放心,你清心寡欲的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