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戏是在世贸大厦楼下的事故现场,先拍包正与胡法医以及公孙泽的几场戏。包正发挥“萌探”的本色,一出现就与胡法医斗起了舌战,一边的公孙探长忙加入战团、力挺胡法医,却被包正的一番分析打击得节节败退。应该说,这是一场奠定包正“智慧代表”的全剧基调的重头戏,三个人的表现也确实可圈可点。值得一提的是胡法医与公孙探长站在一起作为人肉背景,从镜头画面来看也是美不胜收,令单纯为展现包黑子智慧闪光点的剧情看起来都不会觉得沉闷,同时也令整个剧“精品制作”的感觉一下子就突显出来,导演很开心地喊“卡”。
包正的戏先告一段落,James走到一边休整。他坐在监视镜头后面,看导演继续拍公孙泽与胡法医的部分。胡法医走出警车的部分非常顺利,大长腿、长卷发、制服控,那女神范儿彰显得天神共愤。接下来,是公孙泽与他搭戏。他一走进镜头,James忍不住笑了,一回头发现导演好像也在笑,二人相对一怔,不知道彼此的笑点是否合拍,反而笑不下去了,只好各自收了。
接着是胡法医检查尸体,公孙泽基本是在旁边配戏,倒也没什么。但是当镜头推到公孙泽的脸部、尤其是他抬头看向楼顶时,那浓眉大眼、英伟俊挺的样子,在镜头里分外显明,连James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得不承认:太帅气了!真是英俊得不可方物!导演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明显了然他的感受。James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导演一摆手:“不奇怪!见到他的扮相不惊艳的人,估计得是色盲,呵呵,开玩笑!不过你不要小看他,他的专业功底还是有两下的。”James当然不会,点着头道:“我看了他之前的片花,他还是有些功力和天赋的。”导演点头:“所以,我对他跟你配戏很有信心,希望你也是。”James心下不由得虚了一下:“导演为什么这么说?怎么觉得是我没信心?”导演嘿嘿一笑:“我是怕你总是找不到感觉,所以先把你对他的顾虑排除掉。你放心,他自己能收放自如,同时他也是一个反应型选手,如果你能入戏,相信可以把他带得更好!”
这时James就直接问了:“你刚才笑什么?”导演一乐:“你现在笑什么,我刚才就笑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三人拍的部分回放给他看,他不由得又乐了。的确,在他分析案情时,他的脸是近景,公孙泽和胡法医都是背景,相对远一些、小一些、清晰度也不是那么高,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背景里的公孙泽仍然跳脱出整个场景,看上去,比胡法医这个大美女都要清秀、俊美,高出不是一个层次!这也太逆天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漂亮?一边,导演窃笑道:“说来也怪,这小子一上公孙泽的妆,就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怎么看怎么鹤立鸡群!其实公孙泽的人设并不讨巧,整个一个你的陪衬,就象昨天晚上NICK说的,稍不留神就弱化成了人肉背景板,所以我一直觉得演技和颜艺都要超强的人才有可能摆脱这个命运。但是,这个人物对这部剧来讲又相当地重要,一定要找个有公孙泽灵魂的人,才能当得起这个角色,才不会把他演死了。当初,我就是看中他这一点,他骨子里有种东西,跟公孙泽这个角色特别契合,很稳重又很跳脱、很纯净又很凌厉,一下还真说不上来,总之就一个感觉——‘就他了’!”
老实说,这也是James的感受,每次看到公孙泽,那感觉不是上妆后的Nick,而是真正的1945年民国时代的DBI探长公孙泽——令人振奋、惊诧、仰慕的贵族探长,那不是来自他英俊的五官,更多是来自于他的气场,那气场有一些特别坚毅、内敛而又纯粹的东西……但是,他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跟Nick一搭戏,那种他印象中与公孙泽应有的交流就变了味道,好像总是哪里有一点不对。
他默默地走到一边,重新梳理包正的内心设定,远远望着仍在戏中的公孙泽,喃喃低语道:“你是我未来的搭档,我作为一个外来者侵入你的势力范围,你肯定会对我有敌意,我已经准备好以开放心态、高超智商、随机应变来应对,并且对于我们最终成为理想搭档的结果也是胸有成竹,所以你就是一个我将要征服的伙伴,因此,我准备好了,用开明、包容、欣赏和征服的心态面对你……”
在他没注意的方向,导演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回放的监控器正定格在包正望向公孙泽的眼神,定格在那深邃而执着的目光,在那股说不清的情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