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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贾母的上房内,贾府里的女眷都在这里立着规矩,就是凤姐也是听着八个月的身孕站在那里。地中间互相搀扶着站着三个人。中间的一个身穿深黄色的妃子衣裙,上面绣着孔雀牡丹,头上戴着象征身份的凤钗,因元妃是从二品的妃子,头上的凤钗步摇乃是五头凤钗。在元妃的左右分别是贾母和王夫人,两个人眼里心里都是元妃。

贾母被元妃扶着,心中苦辣酸甜都有。自己的孙女呀,自己嫡亲的孙女,一转眼入宫已经十多年了,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端庄典雅的妃子。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女官,变成了家族荣华富贵的支柱。

看着依然年轻的元妃,王夫人满心的感动。女儿一走十几年了,十几年的时间,母女们只有在梦中才能相见,今天终于回来了,自己终于能拉着长大的女儿的手了。十几年来,从女儿进了宫门,母女们只能在梦中相见。每每的梦到自己的女儿哭泣,被打,自己醒来都是泪湿枕巾。日日想夜夜盼,终于,那个小毛丫头一样的女儿长大了,成了妃子,终于,自己的思念化成了最大的骄傲,以后在这府里,谁又能越得过自己去。

想到这里,不禁满面含笑,拍着自己女儿的手。祖孙母女三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正座,宫娥上前来替代了贾母和王夫人,扶着元妃上座。元妃面现戚容,含泪看着十几年来只能在梦中见到的祖母,母亲。看着祖母母亲,嫂子姐妹们给自己跪下磕头行礼。

元妃吩咐一声道:“免。都是自家骨肉,就不用这样生分了。离家十几年,好容易回来了,快不要让这些繁琐的礼节耽误了时间。”说完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贾母王夫人都是伤心难过。贾母等人站了起来,元春又走下座位,给贾母王夫人行礼,贾母王夫人急忙拦住。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阵哭泣。

过了一会,元妃强笑道:“这会子大家只顾伤心,不好好的坐在一起说会子话,等到我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呢。”说着话的时候,又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贾母王夫人只得劝住。

元妃擦了擦泪道:“可真是不能再哭了,当年即送我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现在也说不得了。还是好好的说回子话才是。”说到这里又回到上座,然后赐坐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元春坐在上位,看着迎春探春惜春,道:“三个妹妹都长大了。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祖母、母亲。”

贾母王夫人急忙站起来。元春叹口气道:“但愿祖母、母亲给妹妹们找个好婆家,不一定非要锦衣玉食,不一定要显赫非常,只要能多妹妹们好,真心的好就可以了,只要能为自己的妻儿负起责任来就可以了,我们府里面已经有一个为家族牺牲了青春幸福的女儿,就不要再有第二个了。”说到这里,又是泪眼婆娑的。

贾母王夫人急忙答应。这好似后珠帘早已经挂好,贾赦贾政等贾家男子,都跪在帘子外面,和元妃说上几句话。元妃少不得嘱咐他们小心身体,勤劳国事等。最后贾政奏道:院子里的匾额对联都是宝玉题的,如果娘娘能看得入眼的,就请赏个名字。元妃笑道:“没想到宝兄弟竟然这样出息了,也好,也不负我以前的教导了。”

贾政等退下,元妃问道:“宝玉怎么不见?”贾母急忙回道:“无职外男不敢擅入。”元妃急忙让人将宝玉请进来。一看宝玉已经是少年模样,元妃摸着宝玉的头,只说了一句:“果然长大了许多。”就泪如雨下。大家急忙劝住。

元妃笑道:“好兄弟,真是出息了。你想要什么,姐姐一定给你。”看着神采奕奕的大姐姐,宝玉就像以前元妃没有入宫的时候一样,偎在元春的怀里,道:“我要大姐姐就住在府里面,哪都不走。”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贾母笑道:“真真胡说了你大姐姐是娘娘,哪里能在我们府上住下呢。”

看着元妃,王夫人笑道:“宝玉,你不是有事情要求娘娘吗?还不快说出来?”宝玉想了想道:“我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要求大姐姐的。”王夫人有些个着急,笑道:“宝玉忘了不成,你要求娘娘赐婚的。”

听了这话,宝玉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在元妃的面前,道:“大姐姐,宝玉求您一件事情,还请大姐姐成全。”元春急忙让宫娥扶起宝玉道:“弟弟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提出来,快起来,地上可是凉的很。”宝玉道:“太太说了,要大姐姐同意才能起来的。”元妃看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有些尴尬道:“宝玉就是这样,说话总也没有个谱,也说不明白什么事情。”

元妃笑道:“一家子骨肉哪有那么多的虚礼,只要不是违反朝廷律法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是好办的。”听了元春的话,宝玉一阵高兴,道:“我就知道大姐姐会答应的。大姐姐,我现在已经不小了,林妹妹只比我小一岁,宝姐姐比我大两岁,再过几天就是宝姐姐的生日了,老太太还说要给热闹热闹呢。大姐姐不知道,林妹妹和宝姐姐长得就和画上一样呢。”

听了宝玉的话,元妃笑道:“那弟弟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宝玉道:“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希望姐妹们都能和我在一起,大家永远不分离的。可好?”元春笑道:“这可是难办的,女孩子难道不出嫁吗?哪个能陪你过一辈子的?”

宝玉笑道:“如果大姐姐能够赐婚与我,以后我就可以和林妹妹宝姐姐一起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了,那该多好呀?”听了宝玉的话,元妃就是一愣,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小弟弟竟然想着这两个姑表姨表姐妹。可是,这两个人好像都是不能轻易赐婚的。

可是弟弟已经张嘴说话了,自己倒不好随便的就拒绝了去,倒是要想个好办法,即伤不到弟弟,自己又不尴尬的。想到这里,元妃笑道:“宝兄弟,你看中了哪家的闺秀,如果可以,我给你赐婚就是。”宝玉急忙笑道:“大姐姐,宝玉喜欢宝姐姐和林妹妹,她们两个人相处也很好的,大姐姐就赐婚了吧。”

听了宝玉这样的话,元妃神色一僵,脸就沉了下来,道:“宝兄弟,每人只能有一个正妻,岂能如此胡闹的。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委屈的,快不要胡说的。”听元春这样说,宝玉闷闷道:“是老祖宗和太太说的,只要是大姐姐赐婚,她们就不分彼此的,都会陪着我的。大姐姐,好姐姐,我真是喜欢宝姐姐和林妹妹的,你就成全了我才是。”

元妃看向贾母王夫人道:“弟弟说的宝姐姐林妹妹,可是薛家姨妈的女儿,还有敏姑姑的女儿?”贾母急忙道:“正是。”元妃皱眉道:“我也听母亲说过,姨妈家的宝妹妹乃是皇商巨贾之后,很是端庄大方娴熟有礼的。”王夫人急忙道:“可不是,我看宝丫头什么都是一流的,索性就给她和宝玉赐婚才是。”元春正色道:“这可是不行。我知道姨妈家的女儿宝钗是待选侍读的,朝廷还没有遴选,岂能私自婚嫁的。更何况,前次皇上前来,还赏了宝妹妹衣裙首饰,这样的人,怎能够轻易的谈婚论嫁,快不要说这个话了。”

王夫人急忙道:“这件事情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只是我实在舍不得你那宝丫头,娘娘不知道,那宝丫头模样端庄大方,不喜脂粉,才华却是个好的,前一阵子府里过于忙乱,她过来帮我管理一阵子家事,竟是很好的,没有出一点的纰漏。这样的好姑娘好媳妇,若是给了别人岂不是可惜了的。主要是你宝兄弟也是放不下那宝钗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有了那个心思的。”元妃点点头,还是犹豫,道:“这件事情弄不好也不是闹着玩的,还要姨妈和宝妹妹同意才好。”

王夫人急忙点头道:“你姨妈当然是愿意的,虽然也有攀高之心,可毕竟的你薛家姨妈那个儿子很不成器,每每的惹祸生事,始终都不得安稳的。总是要我们府里来给解决麻烦的。你姨妈也给我提过,她这一辈子就一儿一女,儿子不成器,全指望着女儿呢,若是真的入了宫门,或者是深宅大院的,这辈子见不到面,即使是万千富贵也是无趣的。”

说到这里王夫人想着自己的思念女儿的苦楚,不禁落下泪来,又想到还有正事,急忙擦擦眼泪。听了王夫人的话,元妃深有同感,也就相信了王夫人的说辞,点点头,想了想道:“姨妈如果这样想,倒是不错的,也是宝妹妹的福分。不管是皇宫内院,还是王府,都是见不得人的地方,选了进去也不过就是个奴才,反不如嫁个平常人家小康之府,也是使奴唤婢的。”

王夫人急忙道:“可不是,你那姨妈虽然家财万贯,可到底来京城没有几年,一切都不熟悉,是以也没有什么好的亲事,再加上蟠儿是个不省心的,是以现在也没有一个好的亲事。”听到薛蟠是个不成器的,元妃道:“如果真是那样,倒是不好,以后宝兄弟可是会受牵连的,我看还是歇了心的好。”

王夫人道:“娘娘也不用过虑,其实宝丫头和宝玉可算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的。也算是姻缘天成呢。”元妃开始不解,想了一想也就明白了,道:“可是说的金锁配美玉,金玉良缘吗?”王夫人笑道:“正是呢。”元妃道:“虽然说是个奇事,也是个好的,只是担心以后,宝玉若是进身成了朝廷的栋梁,有薛蟠那样一个大舅哥,也是个累赘,千万的不能影响到宝玉的。”

这时候贾母笑道:“娘娘也不用顾虑,虽然有那么一个薛蟠,却也是惹不了什么大祸的,只不过就是花上几两银子的事情。那总是少数的。更何况,我和你母亲也商量过了,就让你林妹妹做正妻,你那宝妹妹做个二房。毕竟的林丫头有个郡主的封号,以后对宝玉的仕途也是大大有利的。二房的娘家,若是好的走动走动也就是了,若是不好的,不过一般般的,别人也说不出什么的。毕竟的林丫头才是正妻嫡配”

元妃却是皱紧了眉头,道:“祖母这话如何使得。一个是敏姑姑的女儿岂能嫁给宝玉,那样岂不是骨血倒流。朝廷律法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却也是不赞成的。更何况林妹妹是皇封郡主,金枝玉叶一般,她的婚事是要皇上出头做主的,岂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做得了住的,我只不过是个妃子,哪里做得了她的主。而且林妹妹又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妹,虽然林妹妹没有入宫拜见,这件事情宫里也是略知一二的。林妹妹有这样显赫的身份,婚姻大事岂能草率了,这件事情可是万万的使不得。”

听元妃把话说得这样绝,贾母有些个不悦,又不能说什么,只得道:“娘娘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即使是皇家做主,也当不得女孩儿家愿意。”元妃道:“难不成林妹妹同意了。”王夫人笑道:“虽然没有同意,可也八九不离十了,她一个女孩子家,怎能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就是愿意,嘴里也不好说出来的。女孩儿家的矜持还是有的。不论怎样,都是要我们给做主的。”

元妃点点头,道:“这话倒是真的,不过,宝兄弟可喜欢?”宝玉道:“喜欢,大姐姐我最喜欢林妹妹了,很小的时候我们就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很是有感情的。只是自从妹妹住到了静雨轩,我们见面的时候就少得多了,就是去了,也会被那些大丫头给你按出来。后来林妹妹成了郡主,更是了不得,静雨轩的门我都是进不去的,大姐姐,你就快些给我们赐婚,然后我就能天天和妹妹在一起了。”

元妃想了想道:“好兄弟,这可不是你说就可以的事情。毕竟的这两个人的婚姻,都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哪个出了错,都是不好交代的。尤其是你林妹妹,更要谨慎。必须要她同意,不然可是不行的。”

贾母一边道:“娘娘说的是。可是想起来,我们这样做也是对你林妹妹最好的。你想呀,皇家的公主郡主岂是好做的,到了及笄之年,说不得就和亲了。若是京城还好,若是去了那蛮荒苦寒之地,岂不是更加的难过。娘娘,你小的时候和你敏姑姑最好,你的才艺也都是你敏姑姑教的,难道你就不为你敏姑姑所想吗?”

元妃道:“老祖宗的话元春明白,只是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个不谨慎,就是要获罪的。我记得,母亲每次进宫的时候,在我面前提起林妹妹,总是不高兴的样子,明显的不喜欢。若是这样,妹妹岂能进我贾家的门。虽然我不知道普通人家婆媳之间的矛盾,可是后宫中,如果太后不待见一个妃子,那个妃子过得很难的。母亲,你那么不待见林妹妹,你能对林妹妹好吗?”

王夫人微微发窘,然后道:“娘娘不知道,林丫头现在是越发的让人喜欢了。不说她的容貌,就是那身才华也是让人羡慕的,更何况,你林妹妹很得你父亲的喜欢,总是说我们宝玉配不上她。娘娘,您也知道,宝玉是我的命根子,我恨不得上天去把月亮摘下来给他。现在他喜欢这两个姐妹,又都是在我们府里居住的,而且她们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脾气性格都和得来,我想若是成了亲再也不错的。”

元妃坐在那里想了想道:“母亲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没有这样下旨的,让弟弟同时娶两个妻子,只有一个正妻的,这要如何是好呢?不管怎样都要委屈一个妹妹的。”王夫人道:“这个娘娘倒不用费心,我们这样的家庭那里还在乎那些。不过按照以前的姐妹称呼罢了。也没有什么作难的。”

一听这话贾母不愿意了,道:“娘娘担心的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有个嫡庶之分的,原本宝丫头的家世就低了些,虽然是豪富之家,毕竟的只是一个皇商。宝玉虽说现在是个白身,他现在也是聪明伶俐的,只要认真习学,将来一定能够进士及第的,再有娘娘的护庇,身居要职也说不定呢,这样的宝玉正妻当然要显赫些的。”

元妃点头道:“老祖宗这话说的才是,这是宗庙大事岂能含糊。”贾母道:“林丫头虽然年纪小了些,可是一来家世显赫,四代列侯御史之女,又蒙得圣上青睐,封为郡主,当然不能与人做小,她的身份也配得起宝玉了。所以娘娘下旨,封黛玉为宝玉的嫡妻,宝姑娘为副也就是了,这样,即遂了宝玉的心愿,又不委屈了她们两个。”

王夫人一边道:“这怎么可以,宝丫头是我的外甥女,怎能让她做小。而且林丫头比她还小,怎能让林丫头反到了宝丫头的头上。更何况,林姑娘是个体弱多病的,每日里只会风花雪月的,家中的大事情都要宝丫头来管,当家之人不是正配,如何能让人信服。更何况,姨太太已经说过了,宝丫头若是嫁人,五十万两银子的嫁妆是只多不少的,林姑娘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二十万两银子,怎么能这样的委屈宝丫头呢?”

贾母道:“快不要说这话了,黛玉是郡主,宝姑娘只不过是个大家的小姐,两个人如何能相提并论,快不要说那些了。难不成你想让娘娘回来一趟,就在宝玉的亲事上费心费力吗?娘娘,你是个最懂规矩的人,和你那敏姑姑又是最好的,你看怎么办才好?”

元妃道:“老祖宗说得有理。毕竟我们是公侯之家显赫之族,岂能随便娶个女子做正妻,母亲也不要争论了,大不了不赐这个婚,反正他们还小,一切都还是有时间的。”一听这话,大家都着了忙了,宝玉先就不敢,哭道:“大姐姐不是最疼我的吗?怎么现在又不管我了,我就要宝姐姐林妹妹永远陪着我玩,林妹妹宝姐姐也是愿意的,我不管什么这个那个的,姐妹们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看到宝玉这样,大家都没有什么办法,最后还是贾母上前哄道:“好了好了,你大姐姐也是逗你玩的,你大姐姐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的,快不要这样胡闹了,小心你父亲知道打你。”宝玉这才不哭了。对元妃道:“好大姐姐,我就知道,大姐姐对我是最好的,这样吧,我亲自给大姐姐研磨,大姐姐马上写赐婚旨意,等到林妹妹宝姐姐过来给她们一个惊喜。”

听到这话,元妃笑道:“这怎么行,不管怎样都要问问她们两个的意见,更何况还有姨妈在这里,宝妹妹的婚事总要姨妈做主的,我们怎么能够越殂代疱呢?”宝玉滚到元妃的怀里,扭股糖一般道:“大姐姐、大姐姐,你放心姨妈是一定愿意的,她对我也是最好的。宝姐姐和林妹妹也都是愿意的,大姐姐还是快些旨意吧。然后我们好去逛园子,大姐姐,你不知道,我们的园子修的可漂亮了,你一定喜欢的。”

看到宝玉这样,又看到贾母王夫人期盼的眼神,元妃只得提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了两道赐婚旨意。然后让贾母和王夫人看。宝玉这才高兴起来。

邢夫人李纨凤姐等人看着元妃和贾母王夫人的举动,虽然认为不妥,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一边静静地站着。凤姐心里却是打鼓,怎么会这个样子,娘娘怎么能这样的听信自己的祖母和母亲,看起来以后真的要小心了,还好自己已经有了不好的准备,到时候不会连存身之地都没有了。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过于的悲观了,这大喜的日子很是不吉利的,急忙看向四周,大家都看着元妃,没有谁看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确实没有谁注意到王熙凤,只听得元妃笑道:“闹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看到姨妈和两位妹妹,怎么不快请了过来?”贾母躬身道:“无职外眷不敢擅入。”元妃微微一笑道:“林妹妹本就是郡主身份,现在她们又都是我未来的弟媳,既不是无职也不是外眷,还是请进来吧。”

贾母急忙派人去找。过了一会,只听外面的小太监道:“娘娘,皇商薛王氏携女儿宝钗前来见驾。”元妃急忙道:“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