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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十多天的时间。这些日子来,朝廷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先是皇上下旨说太妃病重,大赦天下,除了罪大恶极杀人的重犯,都可以拿银子交保释放的。然后又下旨,前段时间因朝政忙碌,竟没有好好地进行选秀。现在下旨,所有的与朝廷有关的女孩家都要参加选秀。

旨意一下,官府人家真是有喜有忧,一时之间嫁女娶媳的,数不胜数。这个时候的贾府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圣旨一下,迎春探春,尤其是探春已经过在王夫人的名下,成了嫡女,可以进宫,愁的是那薛宝钗竟然也接到内务府的帖子,说是也要参加选秀的。

听到这个消息,薛姨妈和宝钗真是高兴无比,那薛蟠更是志得意满。倒是宝钗高兴之余劝道:“哥哥,我看我们还是收敛些,什么事情都不要过于的兴头了。哥哥,现在我们的铺子还有多少?”

听妹妹这样一问,薛蟠倒是一愣,抓抓头,道:“不瞒妹妹说,我真是不知道。对了,前几日不是元妃娘娘给妹妹和宝玉赐婚,虽然是姨母进了大理寺,贾府的老太太还是派来了周瑞,说做生意上我是个外行,妹妹又是个闺阁秀女,现在已经许亲了,总不能再抛头露面,索性就让妈妈享些清福,将铺子上的事情都给了周瑞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了薛蟠的话,宝钗差点把银牙咬碎,恨道:“哼,果然是狡猾的老狐狸,竟然贪到这个地步。哥哥,铺子的契税什么的可都拿了过去?”薛蟠道:“那倒是没有,本来就是替我们管的,东家还是我们。你哥哥总不能那么傻吧。”

听了薛蟠的话,宝钗真是哭笑不得,道:“哥哥,你呀,别哪天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银子。”薛姨妈道:“她们怎能那样做?这也太伤天害理了吧。”宝钗笑道:“母亲放心,总有我们扬眉吐气的一天。不过我们倒是应该搬出去荣国府的,没的我入了宫还要欠他们一份人情。”

薛姨妈点点头。薛蟠道:“妈妈妹妹倒是不用着急,我们的房子早就收拾出来了,什么时候搬过去都行的。”宝钗点点头,道:“妈妈,哥哥,再有几****就及笄了,我们先搬过去吧。”薛姨妈点头同意。母女们正在商量,只听外面一个声音道:“姨太太、宝姑娘在家里吗?”

听着是周瑞家的声音,宝钗道:“周姐姐来了,周姐姐请进。”说着叫小丫头打起帘子。周瑞家的笑着走了进来,道:“禀姨太太,宝姑娘,可是件喜事呢。”薛姨妈道:“怎么?”周瑞家的道:“我们太太回来了,虽然憔悴了些,除了不能活动,其他的还是好的。”

一听王夫人回来了,薛姨妈本能的站起来,道:“真是呀,这可是太好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宝钗却是沉稳的一笑,道:“妈妈,你急的是什么呢,总要好好的梳洗一下,别让外人笑话我们,虽然我们是寄人篱下,却也是所有的花销自己拿的,哪能让别人小看呢?”

薛姨妈笑道:“可不是,多亏女儿提醒我,不然可不是那人看着笑话了。”说完,让同喜同贵端来洗脸水,香菱服侍薛姨妈,莺儿也过来服侍宝钗。母女两个净面梳洗。宝钗仍是一套半新的衣裙,那盘金锁还如以前的悬挂于胸前。头上也没有多余的簪子,只是一枚金凤步摇,还有一朵半开的累金牡丹,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母女二人在周瑞家的带领下,来到贾母的上房。原来贾母知道王夫人回来,急忙就让琥珀去将梳洗完毕的王夫人喊来。王夫人梳洗后,又吃了点东西,因不能动弹,就被丫鬟婆子用春凳抬了过来。

当王夫人来到贾母的面前,贾母也是愣在那里。看着骨瘦如柴的王夫人,面色苍白憔悴,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只是委顿的半躺在那里。宝玉站在王夫人的身边不住的落泪,迎春探春惜春也不好说什么,都站在那里看着王夫人。

李纨感染了时疫,病得起不来炕,凤姐则是马上就要分娩了,预产期也就在这几天,邢夫人是说什么都不放凤姐过来。宝玉看着贾母道:“老祖宗,太太被伤成这个样子,老祖宗,您快去告诉大姐姐,让她给太太报仇,我是不会饶了伤害我娘的人的。”

贾母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却是不能办到的。你母亲意图刺杀郡主,这也是犯了国家律法的。今日里能够回来,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快不要胡说了,别给家里面惹祸。”

宝玉道:“老祖宗,你是不是不疼宝玉了,怎么宝玉的话您都听不进去呢?林妹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不过就是皇上喜欢而已。太太即便是杀了她,太太是她的长辈,按理也不算触及国法的。那个丑八怪把太太伤成这个样子,我就是要去找个地方说理去。”

听了宝玉的话,贾母大吃一惊,道:“宝玉,这话是什么人和你说的?”宝玉道:“是袭人,袭人姐姐告诉我的。”贾母道:“袭人还说什么了?”

宝玉道:“那天回去之后,我很想林妹妹,就在那里哭,后来袭人就对我说,林妹妹是个最忘恩负义的,我们府里面把她养大,她竟这样的对待太太,袭人说,如果林姑娘是个好的,就应该遵从娘娘的旨意嫁给我的,她这样做是很失礼的。袭人还告诉我,若是没有她,太太不会进监狱的,大姐姐也不会被贬为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林妹妹的错。老祖宗,你说真的都是林妹妹的错吗?袭人说的都对吗?”

听了宝玉的话,贾母很是吓了一跳,要知道,黛玉虽然是个好说话的,她身边那个护卫可不是好惹的,现在又成了一品都督,护卫皇城的将军,那就更不好惹了,这些话若是传进他的耳朵里,贾府众人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贾母气道:“竟是胡说,来人呀,将袭人那小蹄子给我叫来。”一会的功夫袭人就被喊了过来。袭人来到贾母的正房,急忙给贾母见礼道:“见过老太太。”又到了王夫人身边,道:“见过太太。”

贾母怒道:“你这个小蹄子,快给我跪下。”袭人不知所以,不过还是乖乖的跪下了。贾母道:“袭人,我把你给了宝玉,是让你好好的服侍他,让他过得舒服一点,没想到你人小心大,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而且还在宝玉的面前胡说八道。袭人我告诉你,林姑娘是我嫡亲的外孙女,她更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些个奴才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侍候她们,你们竟然在背后嚼主子的舌头。我看真是对你们太过宽容了。来人呀,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卖了也就是了。”

听了贾母的话,不但是袭人,就是宝玉也吓了一跳。宝玉对袭人也是很好的。袭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把宝玉侍候的很好,而且宝玉和袭人之间,还比他人更加的亲密,因为她们两个早就有了鱼水之欢,宝玉待袭人更比别个不同。看贾母要撵袭人出去,宝玉先就不答应,急忙上前道:“老祖宗,不要赶袭人走,袭人侍候的最好了,老祖宗,不要让袭人走。”

其实贾母也不是象真的要撵袭人出去,这样做也是吓唬一下袭人罢了。贾母道:“宝玉,你林妹妹冰清玉洁的,你怎么能听信这些丫头们的胡言乱语。你妹妹并没有白吃白喝我们府里的,你林家姑父已经给了我十几万两的银子。”

“至于你娘,也是她有错在先,你林妹妹的护卫受伤,但也只是让你娘伤了而已,若是当时就处死你娘,那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的,而且你林妹妹并没有迁怒于我们。不管你林妹妹是个什么样郡主,只要是皇家的金枝玉叶,那么刺杀郡主就要祸灭满门的,宝玉,你也越来越大了,如果没有这些个波折,你也该成亲了。”

“你该好好的考虑一些事情了,很不该孩子像小孩子一样,被些奴才们利用。宝玉,你的眼睛你的心,都是留着明辨是非的。你这么大了,很该知道我们府里现在大不如前,你的大伯和你珍大哥哥已经把祖宗的爵位给丢了,现在我们这府里早就是千疮百孔了,你大姐姐也被贬为奴,我们这样的人家,想要翻身是很难的,只有依靠你们几个小辈努力了。”

“宝玉呀,你看现在的兰哥儿,才几岁的年纪,就知道勤学苦练的,每日里和环儿一起去上学,那样才是有出息的,宝玉,你也不要整天的在家不务正业,明日里也到学里去吧,就算你不想求取功名,也要明理才是。看起来真是把你惯坏了,这样的大事你都任由丫头们说嘴,你也太过纵容她们了。”

贾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觉得有些累,这时候鸳鸯急忙递上茶来,贾母喝了一口,看向王夫人道:“你看我说的可对不对?”

王夫人这些日子的监狱可不是白坐的,也想明白不少的事情,强打精神道:“老太太说的对,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只想到给宝玉找个好靠山,让宝玉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岔子,不但媳妇落得这个样子,也害了娘娘。以后我们也不能这样了,对林姑娘只有好的,不能算计她什么的。宝玉很该好好学点东西了,不然可真是毁了他了。”

听了王夫人的话,贾母点点头,暗道:“这个媳妇的牢狱真是没有白住,也算是长了教训了。如果常能保持这样的想法,府里恐怕不会有太大的波折了。”贾母想了想道:“你可知道宝姑娘的事情?”王夫人点点头,道:“知道”贾母道:“你是如何看的?”

王夫人皱皱眉,道:“老太太,宝姑娘能够入宫也是一件喜事,也是宝玉没有那个福气,我那妹妹和宝丫头都是宽宏大量之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隔阂的,只要我们在对她们好一些,一切都应该没有事情的。”

贾母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再过三四天就是宝丫头的生日了,本来十五岁及笄的生日,就是个大生日,而且宝姑娘还有那样的喜事,索性我们好好做一下。再者姨太太家的铺子,也还给他们,毕竟的我们是亲戚家,也不好管人家的财务。”王夫人急忙答应。

宝玉急忙道:“老祖宗,宝姐姐可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怎么又要入宫呢?大姐姐说了,那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宝姐姐为什么要去那里?”贾母叹口气道:“宝玉,快不要胡说了,知道你都是为了姐妹们所想,可是皇上的旨意是不能违背的,也是我们做事太急了些,才惹下这许多的祸端。

好在你三妹妹已经过在了你娘的名字,也算是我们府里嫡出的姑娘,虽然年纪小些,也算是个好的了,进了宫若是能亲近到皇上,对我们家族也是荣耀。宝玉再不能胡说了。这个袭人既然你要留下就留下吧,来人呀,拉出去打二十板子,降为三等下丫头。以后不能在上房里面做事。”袭人被丫头婆子们拉了下去。

王夫人又道:“老太太,宝丫头的生日就由三丫头操持吧。”贾母点点头。王夫人又道:“林姑娘离开我们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很该请回来的,索性就让三丫头去请林姑娘,如果她来了,也就是不怪我们了。老太太也能好好的亲近亲近。”贾母点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明天先去把云丫头接来,然后让她们小姐妹一起过去,人多,林丫头也不好拒绝的。”

王夫人急忙点头答应。这个时候外面的婆子道:“姨太太和宝姑娘过来了。”说着早有下丫头打起了帘子。薛姨妈和宝钗走了进来。母女两个人先给贾母见了礼,又到王夫人的身边。薛姨妈看到王夫人的样子,不禁落泪,道:“姐姐可是受苦了?”

王夫人虽然伤心,倒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强笑道:“妹妹快不要这样,让孩子们看着伤心,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请来的大夫说,以后只要好好的将养,虽然不能四处的走,却也是能够坐起来的,现在能捡条命也是万幸的了。”

薛姨妈急忙道:“姐姐可要好好的保重,我们母子还要老太太和姐姐费心照顾呢。”这时候贾母笑道:“姨太太这话可是谦虚了。宝丫头再过几日就要进宫了,宝丫头一脸的福相,端庄大方,以后可是主位上的人呢,姨太太以后可就是享福了的。”

薛姨妈笑道:“借老太太的吉言。这些日子也多亏了老太太照顾了。”贾母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说那些也就见外了。再过几日就是宝丫头的生日了,及笄之日何等的重要,我和你姐姐已经商量好了,就在我这里给宝丫头做个生日。凤丫头和她们大嫂子都办不了这个了,索性就让探春帮着张罗一下。”

薛姨妈笑道:“那多不好意思,老要麻烦老太太,让三姑娘受累。”这时候站在一边的探春笑道:“姨太太见笑了,我和宝姐姐本来就是好的,就像是亲生的姐妹一样,现在太太这个样子了,探春很该出些力的,就是以后进了宫里,探春年纪小,还要宝姐姐多多照顾的。”

宝钗微微笑道:“三妹妹这话倒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我的年龄大了些,可是毕竟的身份在这里,上不得台盘的,三妹妹虽然小,却是公侯之府的千金,现在又在了姨妈的名下,娘娘虽然现在不得宠,可是人缘还是有的,三妹妹到了那里,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听了这些话,探春道不说什么了。原本探春和宝钗好,也是因为王夫人的关系,其实骨子里探春倒真是没有瞧得起宝钗的,虽然她才华做人都是好的,不过就是一个商人之女,有什么让人称道的。自己入了宫之后,凭借自己的容貌才华手段,一定能登上高位的,到时候自己可要扬眉吐气了。只是赵姨娘……

想到这里探春心中沉了一下,又看了看王夫人,想着虽然元妃已经失了势,可是余威还在,自己还是要好好的巴结的,想到这里,跪在了贾母的身边。贾母道:“三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探春道:“想起来探春在家里也住不上几日了,有一件事情探春是不放心的,还请老太太和太太费心了,免得探春在宫里失了脸面。”

贾母道:“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探春道:“探春承娘娘、老太太、太太看得起,提了探春的身份。只是赵姨娘过于的不懂事了,以后还要老太太太太多加管教的,别惹了祸,没了府里面的名声脸面。”

看到探春这样的凉薄,迎春惜春心中很是不屑。贾母王夫人却是很高兴。贾母笑道:“难得你这样的深明大义,好吧,以后赵姨娘就不要出她的院子了,在那里好好地生活就是了,小丫头婆子们也不要兴风作浪的,周瑞家的可是要好好地管束的,别让你们太太操心。”

王夫人一边道:“老太太说的是,三丫头看事情也是明白的很。事情就依老太太说的吧。宝玉明日开始到学堂里面读书,再让人去请史姑娘,史姑娘来了以后,你们小姐妹一起去郡主府请了林姑娘过来,以后相聚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的了,大家好好的亲热一下才是。”

大家急忙答应。宝钗微微冷笑,也不说什么。贾母一边道:“可是把重要的事情竟是忘了。”说着对鸳鸯道:“鸳鸯,去我的柜子里面,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三丫头,三丫头好好的给你宝姐姐办一办。”鸳鸯答应着去拿银子。

贾母又道:“姨太太,前些日子因娘娘的旨意,我也想了蟠哥儿是个不着调的,就让周瑞将你们的铺子管了起来,也是怕宝丫头不好再管,蟠儿折腾了去,姨太太还是不要见怪的才是。”薛姨妈道:“这也是老太太体恤我们,不敢埋怨的。”

宝钗笑道:“老太太就是想得仔细的,本来这几个铺子也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就如林妹妹的嫁妆银子一般,老太太也想着让我们姐妹们省心,提前就操心管了起来罢了,只是宝钗现在要入宫了,这些银子钱还是要留给妈妈和哥哥的,也就辜负了老太太的心意了,老太太这样的恩德宝钗可是永世不会忘的。”

听了宝钗暗讽的话,贾母有些愣怔,只是一忽也就过去了。贾母让周瑞家的把周瑞保管的薛家的铺子账目拿来,宝钗略微翻看一下,笑了笑倒也没有说什么,递给薛姨妈道:“妈妈可拿好了,再不要丢了的。”

宝钗一句话,让贾母的面子更是下不来。王夫人招手道:“宝丫头过来。”宝钗来到了王夫人身边,王夫人道:“宝丫头,本来我是最看重你的,一心希望你能一辈子侍候我,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进了宫后,要听你元妃大姐姐的话,虽然她现在失了宠,却也是一时之厄,以后你们姐妹三个可要好好的,毕竟都是血脉相连的,互相扶持才对。”宝钗点点头,道:“姨妈说的是,宝钗记住了。”不过宝钗心中如何想的,别人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贾母果然派人将湘云接了来,湘云是个好热闹的,有了她,多么空旷的屋子都是满的,看到大气豪放有说有笑的湘云,宝玉的心情才好了些。湘云也只和宝玉笑闹,又去看了看袭人,虽然不敢埋怨贾母,心中却是怨了黛玉,对袭人道:“袭人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的。明天我们去请林姐姐,我一定要她来看你的。”

袭人低眉顺眼的道:“这可是不敢,林姑娘现在贵为郡主,怎能看我这样一个下头,云姑娘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免得惹下祸事来。”宝玉也道:“云妹妹,快不要这样说话了,老祖宗说了,林妹妹没有一点的错的,都是我们做错了。好了,我们这就到老祖宗那里去。也该去接林妹妹了。”

听了宝玉的话,湘云虽然不舒服,倒也不好说什么。到了贾母的屋子,果然的贾母让她们姐妹几个一起到郡主府去接黛玉。外面备好了车,迎春探春一行人带找丫鬟婆子也就来到了郡主府。递上片子,没想到一个家人出来道:“几位姑娘,对不起了,我们姑娘没在府里,帖子璧还。”

听了这话,大家一阵失望,尤其是探春,本来以为自己若是将林姑娘接回去,贾母一定更加的高看自己,没想到,竟是吃了一个闭门羹,急忙问道:“不知道林姐姐去了哪里?”那管家道:“姑娘这话可问住了小的,小的只是守门的,姑娘哪里去,小的们真是不知道的。”

探春点头道:“那府里面的管家呢?还有你们姑娘的几个贴身的丫头呢?”门人笑道:“那还要姑娘们稍等。”说着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只听一个声音道:“几位姑娘来了,真是慢待了,都是这个小子,连个事情能够都不会办,几位姑娘可不要怪罪了。”

随着话音,王嬷嬷走了出来。看到湘云等人,急忙上前见礼,笑道:“老婆子见过云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探春也是认得王嬷嬷的,道:“嬷嬷免礼,不知道林姐姐可在家?”王嬷嬷笑道:“三姑娘不知道,就在前儿个,我们姑娘就走了。”探春问道:“不知道可去了哪里?”

王嬷嬷似笑非笑道:“三姑娘,我们姑娘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去哪里,还能告诉我们,若是那样的话,也不会让贵府里的丫头婆子传的那样不堪了。我们姑娘本就是小性尖酸刻薄的,只要她自己愿意,我们这些个下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呢。今日里还是让三姑娘白跑一趟了。”

听了王嬷嬷的话,探春倒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问道:“不知道林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王嬷嬷道:“不瞒三姑娘,这些老奴到真是不知道的。不知道三姑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请我们姑娘的。”还没等探春说话,湘云道:“再过几日宝姐姐和三妹妹就要进宫了,如果好了就会是主子的,老太太说了,要趁着这几日的功夫,又是宝姐姐的生日,老太太出的银子,给宝姐姐过生日呢。你们姑娘哪里去了,还不快派人去找了回来。”

王嬷嬷笑道:“哦,原来是宝姑娘的生日呀,这倒是真的不知道呢。宝姑娘入宫,不是那日

娘娘赐婚,许给了宝二爷做二房吗?对了,娘娘现在失宠了,她的旨意当然也就不作数了。真是对不起,我们姑娘不在家,不能去了。而且我们姑娘毕竟也是郡主,哪能什么地方都去的呢?总要有个贵贱之别的。”

听了这话,湘云道:“你一个老奴才张狂什么,就是林黛玉在这里……”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一个声音道:“什么人竟敢在郡主府门前喧哗,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