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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入宫后的薛宝钗谨小慎微,行事规矩,总是怕被别人挑出毛病,在宫中,只要你有了毛病,那可是随时会丢掉性命的。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宝钗发现两个玉色蝴蝶,很是喜人,就想扑来玩耍,不料却走出了太后的小花园子。又迷了路,惶急之下,又听到了皇后和黛玉的声音。宝钗正在那里着急,躲在荷花缸后面总不是一个办法。正着急间,只听一声喝道:“荷花缸后面的是哪个?”

宝钗吓得不轻,虽说不上魂飞魄散,却也是战战兢兢的,宝钗急忙低着头碎步走了出来,来到皇后的面前,跪下行礼,道:“奴婢给娘娘磕头,娘娘万安。奴婢给郡主磕头,郡主万安”皇后看了看眼前这个宫女,道:“你是哪里的?怎么躲到那荷花缸的后面?”宝钗急忙道:“奴婢是康宁宫的宫女,无意中迷了路,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饶了奴婢。”

皇后道:“哦,原来是康宁宫的。”说到这里,皇后道:“你不在康宁宫中侍候,到这里做什么?”宝钗低着头道:“奴婢本来在扫落花,遇到两只大蝴蝶,一时兴起就扑起蝶来,不想就迷了路了,还请娘娘宽恕。”皇后点头道:“嗯,说的倒也明白。你进宫多长时间了?”

宝钗道:“三个多月了。”皇后点点头。道:“潇湘郡主是第一次入宫,你是如何认识的?”宝钗磕头道:“在家的时候,和君主曾经是玩伴,奴才大胆攀高,也是姐妹相称的。”皇后转过身看向黛玉,黛玉点点头,道:“是的,她是薛家的姑娘,闺名叫薛宝钗,乃是紫薇舍人之后,现在她的哥哥还是在册的皇商的。和现在的坤宁宫的贾元春、更衣处的贾探春是姨表姐妹。”

皇后笑道:“你这个丫头,说的倒是明白。我可听说那贾家都是攀高踩低之辈,他们薛家不过就是一个皇商,虽说有钱,地位上却是低位的,在那里岂不是尽受排挤?”黛玉笑道:“姐姐说笑了。薛姑娘本是荣国府中二太太的外甥女,又是母女兄妹前来投奔的,可算得是家财万贯,又有十几家的买卖铺面,每每的出手大方,宝姑娘也不小家子气,是以贾家上下倒是赞声一片的。”皇后点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贾元春省亲的时候,不是还赐婚薛宝钗和贾宝玉吗?”

说到这里一笑,道:“那贾元春看人的眼力可是不差的,薛宝钗,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薛宝钗这时候已经平复了慌乱的心,稳稳的抬起头来。不高不低恰到好处。皇后道:“果然不错,算是个好的,只是做个二房,唉,如果不是出身地位,倒是委屈了。”黛玉道:“其实荣国府中的几个女孩子都是好的,只是终归身不由己,让人惋惜。”

皇后道:“好了,你现在可是心满意足的很,不但回了江南,祭拜了舅父舅母,也看到我爹娘,又经历了那么多好玩的事情,看你这个样子,心愿已也是定的了。以后只有高高兴兴的,哪里还要这样伤春悲秋的。”黛玉不由得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了。皇后拉着黛玉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宝钗跪在那里也不敢动。直到一行人走得没影了,宝钗才敢站起来。看了看路径,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不说宝钗心中忐忑,单说皇后和黛玉。两个人说笑着来到康宁宫,早有宫娥报进去。一会出来一个花白头发的嬷嬷。皇后笑道:“单嬷嬷,不拘让哪个出来,你老天拔地的又出来做什么,这大热的天,若是热到了,岂不是我们姐妹的罪过。”那单嬷嬷急忙施礼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这话奴才可是不敢当,皇后来了,老奴当然要来迎接的。“单嬷嬷虽然和皇后说话,眼睛却不时的看向黛玉。

越看越满意,不禁露出了几分欣喜。皇后知道单嬷嬷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对黛玉笑道:“妹妹,这单嬷嬷是太后的心腹之人,每每的太后有什么烦心事,都是单嬷嬷劝慰的,这宫里除了太上皇太后,就是这单嬷嬷了。”

听到这话,黛玉笑笑,施礼道:“黛玉见过嬷嬷,嬷嬷万福。”单嬷嬷急忙躲向一边,扶住黛玉道:“郡主可是折杀奴才了,快不要这样,郡主万金之躯,老婆子怎能承受得起。”黛玉道:“嬷嬷,太后娘娘虽然地位尊贵,却也难免有寂寞之感,皇上皇后又是国事家事缠身,尽孝上总是力不从心的。有了嬷嬷的照顾,皇上和皇后也是放心的。太上皇和太后也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嬷嬷可是大功臣一个呢。”

听黛玉娇柔的声音得体的话语,单嬷嬷虽然嘴里谦虚着,心中却是受用得很。拉着黛玉的手道:“郡主快不要这样说,老奴可担当不起。皇后娘娘和郡主还是快些来吧,太后已经等得急了。催了几遍了。”皇后一笑,领着黛玉进了屋子。

黛玉低着头慢慢地走着,心中不由得发慌,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进宫,难免的心中忐忑。单嬷嬷道:“郡主不要害怕,没有什么事情的,太后也是个慈悲的人,对小辈们可都是好的,就是严厉些,那也是假的,只要你顺着一些,自然就可以的,老小孩老小孩,哄着些就是了。”黛玉点头。

皇后为了让黛玉安心,故意笑道:“嬷嬷这是做什么,这样的说太后,小心太后恼了。”单嬷嬷笑道:“奴才也是担心郡主害怕不是。看她好不可怜见的,我可是心疼。”七拐八拐的,就到了里面。只听宫娥们在屋子里面道:“皇后娘娘潇湘郡主到。”一边说一边有人打起帘子。皇后领着黛玉进来。

黛玉也不敢抬头,随着皇后跪下,只听皇后道:“臣妾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千岁。”黛玉道:“原赦封巡盐御史林讳如海之女,赦封潇湘郡主林氏黛玉叩见太后千岁千千岁。”

说完黛玉磕了三个头。只听上面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皇后起吧,潇湘郡主抬起头来。”黛玉慢慢的抬起头来,只见上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夫人,一副皇家的打扮。面容庄重,虽然严厉,却藏着慈祥。

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人,黛玉急忙又低下头去。只听太后道:“小姑娘,抬起头来,我还没有看清楚呢。”黛玉只得又抬起头来。太后道:“你就是林黛玉?”黛玉道:“臣女正是。”太后道:“听得你在那荣国府中住了几年,后来却违背元妃的旨意抗婚。”黛玉道:“启禀太后得知,黛玉算不得抗旨,因黛玉有太上皇的恩旨,婚嫁自由。

若是遵从了元妃娘娘的旨意,不仅是对太上皇的旨意的不敬,也是对皇上的怠慢,毕竟的当今以孝治天下,让外人知晓,不说黛玉尊奉太上皇,反而要说皇上枉顾太上皇的旨意,任由妃子抗命,所以黛玉不得不冒被他人说笑,抗了元妃娘娘的旨意,还请太后详查。”

太后听了这些,道:“我可是听说你与你那表兄叫什么贾宝玉的牵扯不清,有了什么私情,这可是真的?”听了这话,黛玉不由的委屈,眼里就含了泪了。不过在太后面前,也不敢流泪。

只得磕了一个头道:“太后这话,臣女不敢承受。想黛玉乃是列侯之孙,御史之女,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是秉承家教,知书识礼,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何况寄居外祖之家,每日里更加谨言慎行,惟恐被人耻笑了去,哪能做那种鼠窃狗偷之事,莫说不能违了母规父命,就是自己的心也是不敢违背的。”

听了黛玉这样的话,太后又道:“可是市井之中传扬纷纷,就是这宫中也有流言,言道潇湘郡主与那荣国府的贾宝玉情深意重,同行同卧,起了儿女私情。”听了太后这样的话,黛玉更是委屈,也很愤怒,磕头道:“太后若是这样说,潇湘无从可辩。有道是谣言止于智者,没想到就是这堂堂的皇宫也是流言蜚语,伤人于无形。”

看看黛玉态度上有了变化,皇后有些担心,就看了看单嬷嬷。单嬷嬷也是不知所以的站在那里,皇后求救的看向单嬷嬷,单嬷嬷正要说话,只听太后道:“你们给我住了,我在问话呢。”皇后和单嬷嬷一惊,也就低下头不敢说什么了。

太后道:“林黛玉,我来问你,那元妃到底犯了什么样的过错,被皇上一贬为奴?”黛玉沉声答道:“太后,那乃是皇上的家事,外臣无从知晓,更何况黛玉本是闺阁弱女,更是难以知晓宫廷之事。”太后又道:“不管怎样说,你外祖之家将你养育成人,你如何能要回你的二十万两银子,又害你那二舅母入狱,这样岂不是大不孝。”

这个时候的黛玉虽然还是彬彬有礼,却没了心中的敬重,道:“太后错了,有道是孝子三年不改父道,黛玉虽然是个女孩儿家,却也知道这个道理,更何况,那些银两是父亲送给黛玉护身的,乃是父母的恩惠,其中更有祖辈的积蓄,黛玉不敢轻抛,罗格不孝之名。

更可况,荣国府宁国府号称金玉为堂金做马,现在的儿孙不思进取,坐享其成得多,努力奋进的少,贪图别人家的财物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应当,对一个家族来说,这是万万不该的,黛玉这样做,也是略作警告,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不能助长这样的风气。再者先父已经馈赠了金银十几万两,算作了教养之费。那二十万两的白银,也是父母疼爱女儿的心意,不能让人家闲话,林家的女儿空身进婆家之门,污了林家的门楣。若是这样也是罪过,那林黛玉无话可讲,请太后治罪。”

太后道:“好一副伶牙俐齿,那贾王氏又是如何,哀家可是知道,是你求了微服出巡的皇上,重重治罪于她的,毕竟的她是你的舅母,这样做岂不是孝道有亏?”黛玉冷冷一笑道:“看来在太后眼里,家法总是大于国法的。”一听这话,皇后和那单嬷嬷都变了脸色,皇后急忙道:“妹妹,快不要这样说话,怎能这样没了规矩。”

黛玉抬起头来,看向太后,道:“那贾王氏意图行刺黛玉,却被钟公子舍身护卫,钟公子受伤,那簪子除了凤头,全部没入体内,若是黛玉受了此簪,必定丧命无疑。钟公子不顾生死保护与我,我怎能连个公道都不给他,是以求皇上给钟公子一个公道。这样的理所应当的事情,在太后眼里心里却成了大逆不道之事,岂不是在太后的心里,家规胜过国法。”

太后道:“任你巧言善变,那贾王氏是你的长辈,那护卫毕竟是低下之人,他的性命如何能比得了诰命夫人,为了一个护卫你能舍弃长辈,可见的也是个无情的。”听了这话,黛玉倒是冷冷一笑,道:“太后这话,黛玉听得多了。在那荣国府中,黛玉无时不在这种话下生活,那些丫头婆子每每的议论于我,都是小性尖酸刻薄,目下无尘。这些黛玉倒也不在乎。世事存于心,只要心胸坦荡,又何惧那些诬蔑之词。”

说到这里黛玉也不看太后微变的脸,道:“钟公子名义上虽是黛玉的护卫,实际上却是朋友知己,太后说他的身份低贱,黛玉看到的却是一颗光明磊落的心,看到其中的高贵。人有高低,心无贵贱,在黛玉的心里,钟公子大仁大义,心怀坦荡,重情重义,又是一个勇于负起责任的人,倒是比那些冠冕堂皇的人要好得多,高贵得多。”

太后道:“那云鹏护卫哀家也见过,面貌丑陋,宛如煞神,为人倨傲,面冷如冰,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这样评价与他,岂不是让别人起疑,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妥之事?”

听了这话,黛玉脸一红,道:“黛玉有太上皇的婚嫁自主的旨意。又有父亲明训,选婿莫选身份地位,容貌身家,那只是浅薄之人的急功近利,以后吃亏在自己。选婿要看的是那人是否能够爱护保护与你,为你不在乎其他。要看那人能否付得起责任来,给你一个安定稳定的生活。那种生活不必华贵,即使是茅屋草舍,只要两个人一心一意的相守,也是可以的。”

听到黛玉说这些花,不但是太后,就是皇后也是佩服不已。太后道:“林黛玉,你本是皇封郡主,难道愿意屈身下嫁一个护卫不成,虽然他已经被封为将军,却也是低微的很,难道以后你就不会反悔,难道你以后不会以郡主之名欺压于他?”

黛玉微微一笑,幸福却在眼中闪现,道:“这些却不是太后应该操心的,毕竟的是我自己选择的,也是他选择的,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如鸭饮水冷暖自知,别人也无从体会。”太后道:“有道是娶媳娶低,嫁女嫁高,一个女孩子出嫁选婿,怎能选一个低于自家身份的,那样岂不是被人笑话。更何况又是护卫,岂不被人耻笑有那苟且之事。”

黛玉道:“只要心是干净的,只要无愧于心,别人的毁谤之言又能奈我何,先父曾经说过,选对了人才是主要的,其他的都无所谓,我们发乎情止乎礼,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后道:“据我所知,那钟护卫也是有父母的,只是从小不得父母待见,被遗弃,现在大了,父母要他认祖归宗,然后选一个好媳妇,你们这样不拘礼教,岂不是被公婆厌烦,到时候婆媳难处妯娌不和,你岂不是更加的难过。”

听到太后这样说,黛玉微微诧异,不过还是道:“这样的事情倒是不用太后担心,一来我的身份也还不算低,我也不能白担了郡主的虚名不是,岂能白白的被人欺负了去,再者我相信自己的眼力,那个人也不会委屈了我,更不会让别人委屈了我,我选择的人当然能保护我。若是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岂能让我选上。”说完这些,黛玉不觉地红了脸,不过事关自己的终身,这些话也是不得不说的。

太后好像也被黛玉打动了,道:“难不成为了你,还要人家与父母决裂不成,那样岂不是更大的不孝。”黛玉道:“太后,虽然说顺着为孝,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小受大走,父母之心也不过是为了儿女幸福,若是愚孝,倒是自己不幸福,让父母操心,岂不是更大的不孝。还不如眼前违了父母之命,找个称心如意之人,随着时间,双方彼此接受,到时候父母看儿女幸福,自然最是欢畅。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听到黛玉的话,太后道:“话虽如此,为一个女子闹得与父母不合,也是不好。我看你娇花弱柳一般,也不是能受苦之人,又岂能为了你让人家父子母子不合,我看你和皇后倒是情深意厚的,你也是知礼之人,莫如你就做了哀家的儿媳妇,让皇上给你个封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负了你满腹的才华,如何?”

听了太后的话,黛玉大吃一惊,太后怎么转的这样快。不过还是道:“太后这话错了,黛玉有太上皇婚嫁自主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干涉黛玉的婚姻,有道是君无戏言,就是太上皇和皇上也不能做主的,还请太后保重凤体,不要操心的才是。”

听到黛玉这话,太后更是不满,道:“我的儿子哪里配不上你,那个贾宝玉我们不说了,绣花枕头一个,配你也是糟蹋了你,我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那里就要你拿出来圣旨说事了,林黛玉,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样做也是给你面子,也是为你好,做哀家的儿媳妇,也是高看你了。”

黛玉面容更冷,道:“太后高看黛玉不敢当,黛玉自有自己的心意,岂能违背自己的心去迁就别人,更何况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是先父遗训,黛玉不敢做不孝之人。太后贵为国母,今日此事,实在不能为外人道,若传出去,岂不有损太后清名,黛玉不敢做不忠之事。钟公子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做那不义之人。黛玉心有所属,不能做违心之事。太后的还是话到此为止吧。”

听到这里,太后怒道:“林黛玉,你要恃宠而骄,我告诉你,我是太后,皇上的母亲,皇上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思,我若是说一句话,你的郡主之位也就不复存在了,你现在本是孤女一个,没有了皇上庇护,你现在虽然有那二十万两的银子,却是以前不值得欠条,没有了郡主的封号,那贾家也不会还你的银两,到时候你可是叫天不应,呼地无语,潇湘郡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黛玉原本是低着头的,听了这话,道:“那又如何?想我林家的女儿什么事情都可以委屈自己,未有婚姻大事,必须要自己愿意,太后的心意,黛玉心领了,只是黛玉万万不能从命。”太后道:“潇湘郡主,你也知道皇家的规矩,只要是皇封之人,就是皇家的人,一切都要听从皇家的安排,即使是婚姻大事,也要皇家同意,即使是有太上皇的旨意,也要以皇家之命为主。除非你不要这郡主之名,可是若没有这郡主的头衔,你一个女孩子家,又如何能在这世上立足,就如我刚刚说的,岂不是普天之下无立足之地。”

黛玉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太后,脸上平静如水,道:“太后,若是黛玉辞去郡主之名,如何?”太后道:“难道为了一个面貌丑陋之人,一个没有什么身份之人,你愿意舍弃那份富贵。”黛玉刚要说话,太后道:“林黛玉,云鹏虽然是将军之名,不过若是因你之故,也有可能失去这个职位,成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侍卫,你愿意这样牵连他吗?”

黛玉道:“只要心心相印,粗茶淡饭又有什么妨碍。他知我我知他就可以了,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太后这话可是白说的了。只要他愿意,有何不可。”听黛玉这样说话,太后眼神一闪,道:“林黛玉,哀家就是看上你了,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伶牙俐齿的人,哀家倒是不忍毁了你,不过若是惹恼了我,那云鹏性命堪忧。”

听了这话,始终冷静的黛玉面容变了颜色,道:“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一摆手。早有宫女拿过一杯酒,太后残忍的笑了笑,道:“林黛玉,这是一杯鹤顶红,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做我的儿媳妇,那云鹏喝了这杯毒酒。再者你喝了这杯酒,让哀家眼净心净。”黛玉看着太后,道:“太后,难道只有这两个选择吗?”太后点点头。黛玉微微一笑,看向皇后,道:“姐姐,带玉儿问候姑父姑母。黛玉别过了。”

说着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皇后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住道:“妹妹,妹妹,你这是何必?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太后也不过一时之怒,你不是说小受大走吗,怎么还这样把酒喝下去呢,妹妹,你这样让姐姐如何向父母交代,如何对得起舅父舅母呀,妹妹,你怎么这样的傻呀?”

说完皇后也顾不得在太后面前失去礼仪,抱住黛玉失声痛哭。黛玉看着皇后,强忍着腹中不适,道:“姐姐,妹妹有事情相求于姐姐。”皇后知道鹤顶红的厉害,急道:“妹妹请讲。”黛玉道:“姐姐,若是钟公子问起黛玉的死因,就告诉他黛玉是突发疾患不治而亡,万不可告诉他真相。”

这时候太后在一边倒是沉得住气,道:“哼,那又何必,他还能把哀家如何?”黛玉没有理她,对皇后道:“姐姐,钟公子是执性之人,对妹妹也是肝胆相照的,若是知道妹妹真正的死因,一定会暴怒异常的,妹妹担心,若是伤及皇家之人,会害了他,妹妹一死也就是为了保全与他,岂能让他做那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皇后深知黛玉的心,点头道:“姐姐知道了。”黛玉又道:“姐姐,妹妹走后,麻烦姐姐将妹妹送到父母的身边,让妹妹呆在爹娘的身边,永远陪着爹娘。”皇后又是点头。

这时候黛玉的额头上有了冷汗,觉得肚子开始疼起来,知道药力发作,自己的时间不多,道:“姐姐,王嬷嬷雪雁等人,还请姐姐安排好,到时候给雪雁找个好人家,不一定要富贵,一定要两个人同心同意。还要嘱咐雪雁,好好的照顾王嬷嬷,给王嬷嬷养老送终。”

皇后道:“妹妹放心吧,姐姐都会安排好的。妹妹,你这是何苦?”黛玉只觉得腹痛如绞,脸上都是冷汗,看得人心疼不已。只见黛玉挣扎着看向太后,断断续续的道:“太后,念在黛玉舍身相护,就请太后放过钟……钟公子……”这话说完,只见黛玉眼睛一闭,头一歪,竟然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