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茅草房前后院两个菜园子栽种的樱桃树结的大红樱桃一年比一年多,母亲把一部分送给屯子里没有栽种樱桃树的乡亲们解解馋,一部分拿到镇上去卖。那几年,父亲为了我和弟弟安心读书,他经常在外地打工,家里无劳动力。爷爷在奶奶的叮嘱下,经常为我家卖大红樱桃。记得当时,爷爷为我家卖樱桃从乡下到镇上,为了省钱从来不坐车。公路上的人都认识一位老人挎着一个大筐走在来回的路上。有一年夏天,我正读初中,骑自行车放学回家在路上遇到了爷爷。我急忙下车与爷爷打招呼,爷爷说什么也不坐我的车,我只好陪爷爷走回家。到家后,爷爷把22元4角5分钱放到我的手上说:“告诉你妈妈,这是今天卖的樱桃钱。”我攥着那火热的带有关爱的二十几块钱,一直看着爷爷走回家吃奶奶为他做的热饭,我摸着热泪去告诉母亲好消息。
那几年夏季,爷爷一直为我家卖樱桃,直到弟弟15岁那年,母亲糖尿病晚期转致尿毒症离开了她不想离开的家。母亲去世后,我家前后院两个菜园子成了荒地,前后园子栽种的樱桃树在母亲去世两年后都死掉了。而爷爷照样帮助乡人们去镇上卖樱桃,从来不要好处费。爷爷为乡人们卖樱桃一直到我上大学。爷爷看到他的后代成了国家的有用之才,他不知道心理有多高兴。
现在爷爷去世了,可他为乡人们卖樱桃的事一直铭记在我和乡人们的心中。爷爷生前就眷恋着樱桃,他爱他的孩子们,在他从村上大队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一直无偿为乡人们服务。我在爷爷去世一周年之际写了两篇《爷爷,家乡人永远怀念你》和《爷爷,只落了两滴眼泪》的悼念文章,不知道爷爷的地下亡灵是否能够感到他的后人正在为人民做着应有的贡献。
鹏贺在兴凯湖市声名在外,尽管他还没有大学毕业,可兴凯湖市文艺界都知道兴凯湖大学有一位校园文学爱好者。文学创作成了鹏贺业余最爱。兴凯湖大学滕教授非常支持鹏贺搞文艺创作。在鹏贺心里,创办一家文化产业总公司一直是他最大的心愿。如果能够再出一份报纸,加上自己以前任总编出印的《CY文学报》、《ZF新鹰报》两份报纸,那在毕业前一定能够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正如他所料,他没有费多大力气,就从兴凯湖市一家电脑培训中心拉到赞助费1000元,在兴凯湖大学即将毕业前,在兴凯湖市日报社印刷了《BJ文苑报》,报纸出来后,鹏贺在校园内又红了一把,“校园作家”名人分量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校领导、系领导又赞扬了他一次。但同学们都觉得他这次出印《北疆文苑报》的目的、思想不纯,都觉得他还有二心。事实的确如此,《BJ文苑报》出印第一期后就停刊了。毕业后,鹏贺真正地换了几家单位,最后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工作。
大四上学期,入党民主测评时,L级中文班班长大鹏由于没有通过同学们的民主考核与测评打分,此后,就对他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好听的更少,特别是他与春萍老师有私情,说他不仁义,摔掉了女友,远离了情人,说他曾为一个浙江女孩办过事,说他靠迷惑系里的女教师得到了很多荣誉,总之,很多坏话,很不好听。大鹏自从入党那次,民主测评没有通过后,他心里就一直憋气,一直很悲伤,这时他想到了原班主任春萍老师,他还想通过与春萍老师的关系疏通一下校党委组织部领导的关系,而与春萍的绝情使他对政治更加灰心丧气。春萍接到他的电话后觉得,他们是不可能的,即使可能,她也知道了这个小白脸翻脸不认人的黑心眼。事后,大鹏整天精神不振,对什么事情也不感兴趣,因为,校党委的决定和同学们的不认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这也难怪,年轻人对追求是强烈的。
系领导看到L级中文班班级工作一直很乱,系领导研究决定,鹏贺临危授命,被任命为L级中文班的班长兼任团支部书记。鹏贺全权负责L级中文班各项工作。鹏贺上任后,知道自己肩上的任务重,他想在毕业前为同学们留下点好印象,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期间,优秀毕业生、优秀班干部、优秀团员、优秀团干部、优秀学习标兵、三好学生等,鹏贺都把名额让给了班级其他男女同学,自己什么也没要,这件事体现了他的大爱无私。大鹏看到此情次景,心中甚是不乐。他觉得自己再留在班级已无用武之地,他下定决心要找个好点的单位,一展自己未来年轻人的风采。他不想回家,等待家乡亲属的安排,他想靠自己的实力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云南省一制药厂想在兴凯湖大学招聘一位厂长生活秘书,大鹏通过层层考核,应聘上了这个重要位置。他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特别是他这个帅哥的美丽外表。试用期过后,他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厂长生活秘书。L级中文班班长大鹏在毕业前就不辞而别。当他在大四下学期回到兴凯湖大学后,却无法见到他的女友,一位漂亮的女孩。因为,他走的时候,并没有与她打任何招呼,他当时想摔掉她。当时女孩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女孩并没有来送他。大鹏回到L级中文班后,没有一个人与他说话,没有一个人正眼看他,他曾经在学校时候的帅气,现在都没有了,因为,同学们都讨厌他。他也觉得与同学间陌生了及疏远了。他在临离开兴凯湖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和其他同学打招呼,他心里知道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有和同学们打招呼,按照L级中文班的惯例,大鹏发财了,有钱了,在他回校的时候,应当请同学们吃一顿饭,这样,大家才会满意的,才会和他好起来。可他飞黄腾达了,瞧不起人了,曾追求过他的几个女孩子心中是这样认为。大鹏大学那几年的政治目的始终没有实现。
临近毕业时,鹏贺在为同学们整理班级档案时发现了多了一份学生档案。鹏贺如实地向学校党委和系部汇报了情况。原来,大鹏任L级中文班班长期间,特别是他在主持班级工作期间。在同学们报到时,曾经有浙江女孩考进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由于女孩已参加了工作,并没有时间来上大学,只能托别人代理学校各项考试。最后,那位浙江女孩找到了班长大鹏。每次考试,班长大鹏都会花钱雇人为其考试,后来那女孩拿到了毕业证。她一天学也没有上,而且还拿到了学位。那个女孩是花钱买的学历,这件事,后来同学们都知道了。那女孩为了报答大鹏的恩德,大鹏毕业后,那女子找到了大鹏,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大鹏。
23.有阳光真好
按照兴凯湖大学中文专业教学大纲的要求,本科生到大四下学期要到实习单位实习,以便适应毕业后新的工作岗位。L级中文班同学们的思想是复杂的,对实习生活意见分歧很大。兴凯湖大学由于快发展、大发展的实际需要,急需招聘一批大学老师,这里面包括在校毕业生。而留校名额占有一定比例,但比例很小。在L级中文班,很多人都想留校实习,特别是先分到校招生就业处实习。近得楼台先得月。
也许在校招生就业指导处实习能够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争来争去,新吉被分到校招生就业处实习了。新吉这个人平时工作就傲慢,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放在眼里。到了校招生就业处后,处领导很不欢迎他,关系弄得很不和谐,平时工作中,新吉就流露出要留校的思想。处领导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实,处领导对L级中文班早有打算,早就观察了班级团支部书记鹏贺,处领导想叫鹏贺到他们部门工作。可鹏贺开始被校图书馆抽调后,临近毕业后又被抽调到外事办了。校招生就业指导处就等待机会把鹏贺挖过来。同学们有的被安排在兴凯湖市各大、中、小学校实习,有的自己靠关系、找门路进入了各大厂矿车间实习,更有的靠特殊关系到政府机关实习去了。
国有企业更需要人才,而L级中文班最适合到国有企业办公室去工作、实习,所以能够、愿意写材料的就很好找工作。兴凯湖市大型国有控股鞋业公司急缺一名秘书,要求文笔流畅、政治理论过硬,热爱本职工作。最后,在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选择了陈圆圆,后来她爱上了比她大20多岁的企业老总,她成了他的情人。兴凯湖市文联主办的杂志《秋实》想在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招聘几个实习生,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去报名,最后,鹏贺被《秋实》杂志编辑部王主任看中了,兴凯湖大学外事办不放,鹏贺的名额被他人占有了。
同学们的实习生活都很充实,也很快乐,也有厌倦、悲伤、离别的伤感,找工作之苦,学习之累,毕业论文之麻烦,同学们都在打起自己或别人的主意,都想在毕业前找到好单位,发挥自己的最大才华,策划自己的人生。鹏贺到外事办实习后,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外事办领导都很认可。一个月后,鹏贺熟悉了兴凯湖大学外事办工作程序,特别是兴凯湖大学国际交流中心海外留学部为大学生们办理出国留学手续很有蹊跷。
鹏贺的一个堂弟比鹏贺小一届,也是政法系学生。在校期间,由于外语水平过硬,家里想赞助他到美国留学,当他到外事办办理出国留学手续时,鹏贺看到一幕后,他就开始讨厌外事办的各项工作了。外事办主任为鹏贺的堂弟办出国留学时,公开要5000元办事好处费,否则不给予盖章、填表。鹏贺很气愤,他想到兴凯湖大学张校长那去告去他,可又一想为了保护自己,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留学生孙玉楠更是气愤,不拿出5000元好处费,外事办就不给予盖章,他直接找到兴凯湖大学张校长说明情况,告了那主任一状。校长严厉地批评了外事办主任。孙玉楠顺利地通过兴凯湖大学外事办,去了美国一所着名大学去留学了。鹏贺通过此事后,更加讨厌兴凯湖大学腐败的阴谋,更加讨厌外事办,外事办的领导太贪了。他现在不想留在兴凯湖大学工作了,他想到校外面找一份理想的工作,他觉得自己是有能力和实力的。
鹏贺认为,大学生实训是好事。因为很多单位都强调应聘人员要有工作经验,甚至在招聘条件中标明应届生免谈,这让即将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该如何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毕业时,鹏贺没有离开兴凯湖大学,被留校当了一名普通的大学教师。
快要毕业了,L级中文班同学们都想找到好工作,有些同学不忙不乱,有的家里都给安排好工作了,国家的计划分配也很慢的,有些人手忙脚乱,在工作上始终摸不着头脑,有些人白天一片空白,夜晚无眠,这些人总想通过“偷情”来换取好的工作,实现自己的理想目标。
贝娜,L级中文班美丽娇小动人的小女孩。家庭条件很不错,爷爷曾是S市矿业集团党委书记,退休后享受了正厅级医疗待遇。原则上,贝娜毕业回家后,家里可以给她安排到S市政府机关工作。
贝娜不愿意回家,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一个新工作,感受一下新鲜的感觉。贝娜很会利用信息,大学这几年,贝娜经常在报纸上浏览招聘信息。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与M市一位当兵的军官频繁来往。一来二去,他们不顾舆论的议论,贝娜在一次看望那军官后,怀上了他的孩子。贝娜深知军官的实力,毕业前,她多方威胁、利用军官的社会关系网,想通过军官给自己安排一个好工作,当时,那军官答应了贝娜,等她毕业后,可来M市找他,他帮助贝娜安排工作。贝娜打掉孩子后,就把一些希望都压在了那军官身上。
后来,贝娜毕业后去了M市,可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军官,部队的战友说他退伍回家了,可一问那当官的地址,谁也不告诉贝娜。贝娜遗憾地离开了M市。绝望的她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贝娜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原来的男朋友,后来,贝娜和她那男朋友到了一家药厂结婚后,打工去了。
董艳,L级中文班有名的“黑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身穿黑色体形衣裤,她皮肤黑黑的,圆脸,有一对迷人的酒窝和十分精美的下巴颏。也有人议论她,说她大四那年找了个大一的小弟弟。后来,她甩掉了那个小男生。要毕业的时候,他又不知道怎么联系的,和哈尔滨市东北农业大学的一个男学生经常来往。那位高才生家里很有钱,而且家族势力很强,他在家庭中又很有说服力。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杂志上认识的,董艳把自己的相片先传给那男生,男生就爱上她了。没事的时候,他们就经常通信,董艳知道,自己家庭条件不好,父母又身体多病,农民的子女很难脱贫,毕业后又没有工作安排。她就想办法,在信上,先将自己的相片放大。
那天,董艳正在班级写毕业论文时,那个男生来到兴凯湖大学找到了懂艳,这样同学们都看见了。毕业那段时间,懂艳要求那男生为她安排工作,可男生的父母却不同意,原因是,男生的父母看不惯董艳,知识分子最讨厌这样的女孩,男生的父母都是有水平的老师。
贾菲儿,L级中文班号称“古典美”的新时代女孩。她长得瘦,个头高,体形美,三角眼,向上挑,谁看了都会说她是古典美女。毕业前,她的心情一直不好,面对着父母离婚,唯一能够支持她活下去的就是一个在矿上每月开300多元工资的父亲,母亲自从与父亲离婚后,远嫁给了一位香港民营企业家。在她心里,他怎么也想不开,为什么人要离婚,还要重婚,留下孤独的子女。她吃够了人生的苦难,她尝够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她想成为一名女才子,成为一名强者。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就想当班长,竞选失败后,鹏贺曾经找过她,想推荐她为系学生会文艺部长,她不愿意败落于人后,总想当“头”,可命运还是把当头的机会赐予给了其他人。她不愿意当部长,更不愿意给别人打工,她总愿意找个部门当一把手。大学三年来,贾菲经别人介绍也迷上了交友,她迷住了兴凯湖市啤酒集团一老总,他俩谈得很合得来,一来二去,就混到了一起。那老总叫王帅,40出头的样子,比贾菲大18岁,不知真爱贾菲还是假爱,向贾菲儿承诺,等他和原配夫人离婚后,马上给他买楼房,并且与贾菲结婚,又承诺,给贾菲20%啤酒厂的股份,贾菲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股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