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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隔岸观火(1)

【原文】

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顺以动豫,豫顺以动。

【译文】

当敌方内部矛盾趋于激化,秩序混乱,我便静待它发生暴乱。敌方反目为仇,势必自取灭亡。这就是以柔顺的手段,坐等愉快的结果。

【经典故事】

曹操灭袁

曹操像三国时,威震北方的一代霸主袁绍死后,让幼子袁尚继位。袁尚的哥哥袁谭不服,欲进兵伐尚,兴师问罪。其谋士郭图说,现在曹操率兵压境,外敌当前,你可暂时与弟袁尚联合,待打败了曹操,再与袁尚争冀州(今河北)不迟。袁谭听从了郭图的话,与其弟袁尚据城坚守,共同抗曹,致使曹操久攻不下。

曹操指挥大军一连数日攻打冀州,始终未果,不免心内焦躁。他在大帐内抚髯沉思,考虑破城之策。然而,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此时,曹操的谋士郭嘉说:“袁氏(指死去的袁绍)废长立幼,兄弟之间必然不和,现在因为我们来攻打他们,他们才联合起来相救,而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因为权力问题而火拼,我们不如暂时放弃冀州,举兵南向蓟州,待袁氏兄弟互相残杀时再进兵,那时可一举平复河北。”曹操认为郭嘉说得对,于是带领大军离开冀州向蓟州进军。

曹操退兵之后,袁谭对谋士郭图、辛评说:“我为长子,不能继承父业,袁尚乃继母所生,反而继嗣主位,我实在不甘心。”

郭图说:“主公(指袁谭)可屯兵城外,以请袁尚、审配(袁尚的谋士)饮酒为名,暗中埋伏刀斧手,将他们杀掉。”

恰好此时袁谭的一位朋友叫王修的从青州来,袁谭向其说了准备杀袁尚的计划。王修听了大吃一惊,劝他说:“兄弟之间就像人的左右手一样,特别是在目前与人争斗的情况下,万万不可互相残杀,否则,断其‘右手’今后怎么能战胜人家呢?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就中了人家的离间计,请你塞上耳朵别听那一套。”

袁谭不听王修的话,一意孤行,按照郭图的计谋,派人去请袁尚。

袁尚与审配接到袁谭要他们赴宴饮酒的邀请后,审配对袁尚说:“这是郭图的阴谋,主公若往,必遭奸计,不如借此机会攻打他。”

袁尚采纳了审配的意见,领兵五万攻打袁谭。袁谭一看到袁尚便骂道:“你毒死父亲,篡夺了主位,今天又领兵来杀哥哥,实属大逆不道。”于是兄弟两个在阵前你来我往打了起来。结果,袁谭不敌大败,退居平原。

隔了一段时间,袁谭气愤不过,急于报仇,再次领兵进攻冀州打袁尚。经过一番激战,袁谭又败,再退向平原。此时审配劝袁尚说,不要给袁谭喘息的时间,可一鼓作气穷追猛打,不使他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于是袁尚乘势追杀,袁谭抵挡不住,退入平原后坚守不出。

袁尚从三面将平原包围起来,昼夜攻打。平原危在旦夕,袁谭命亦难保。

在这种情况下,郭图对袁谭说:“现在城中粮少,而袁尚的军队锐气不减,我们恐怕抵挡不

住。我意可派人到曹操那儿,说我们向他投降,请他带兵攻打袁尚的老窝冀州,袁尚必然回救,我们即与曹操前后对其夹击,擒获袁尚。击败袁尚之后,我们再加上袁尚的军队足可以抗拒曹操,而曹操的军队远道而来,粮草不继,不能支持长久,时间一长,不击自退,我可以得到冀州。”

袁谭采纳了郭图的建议,派谋士辛评的弟弟辛毗星夜往见曹操。

曹操看了袁谭投降并要求其攻打冀州的信后召集谋士商量。荀攸说:“袁氏据四州之地,有数十万人马,假若他们兄弟二人团结和睦,共图大业,很难说成不了大事。因此,我们可乘他们兄弟之间互相争斗、且袁谭不敌而投我的机会,先出兵灭了袁尚,尔后再灭袁谭,一定天下,这个大好机会万万不可失去。”

曹操大喜,于是引兵渡河攻打冀州。

袁尚得知曹军来攻,急忙从平原退兵回救。

袁谭见袁尚退兵,大开城门,倾平原所有军马随后杀来,袁谭首先说服了袁尚的两员大将吕旷、吕翔二兄弟投降,并带其兄弟二人晋见曹操。曹操大喜,将吕旷、吕翔封为列侯,并以己女许袁谭为妻。

袁谭请曹操速速进兵攻打冀州,曹操以“粮草不接,搬运劳苦,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为由婉拒,并要袁谭仍去平原驻扎,曹操自己则引军退居黎阳。

袁尚逃回冀州,看到曹操退去,越想越气,决定继续回过头去攻打袁谭,以绝后患,同时为了防备曹操再次攻打冀州,除让审配留守冀州外,还令武安长尹楷屯兵毛城,令沮鹄守邯郸遥相呼应。安排妥当后,连夜起兵再攻平原的袁谭。

袁谭得知袁尚又来攻打,急忙使人报知曹操。曹操命儿子曹洪领一部人马直取冀州,而自己带领一千人马攻尹楷、战沮鹄,结果两战皆捷,于是同曹洪的军队相聚冀州城下。

袁尚到了平原,还没有攻下,手下人报告曹操已经破了尹楷、沮鹄,并围困冀州,他只放弃攻打袁谭的计划,掣兵回救,结果被曹操打得大败,人不及甲,马不及鞍,望中山而逃,曹操攻下了冀州。

袁谭得知曹操攻下冀州,袁尚败走中山,于是领兵攻打中山,袁尚无心战斗,径奔幽州投靠袁熙。袁谭会合了自己和袁尚的人马,欲从曹操手中夺回冀州,曹操大怒,亲率大军直抵平原,袁谭知道自己不是曹军的对手,求救于刘表,刘表不动,袁谭只好放弃平原逃到南皮。曹操追击到南皮,袁谭无奈,派人见曹操约降,曹操说:“袁谭小子,反复无常,吾难准信。”不准。袁谭只得硬拼,后被曹洪杀死于乱军之中。

自此,曹操平定了河北。

父子无奈供实情

某翁,莱阳县某村人,务农为生。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过着足以吃饱穿暖的生活。次子的品行素来恶劣,每天以喝酒赌博为事。某翁对他十分厌恶,曾以忤逆不孝为由,送交官府,予以惩罚,以引起他警惕。但他出来后,酗酒赌博,还是和原来一样。

起先,邻县某货郎,贩运于各市集间,也常来村中出售做针线活用的东西,因而渐渐和某翁

一家熟悉起来。时间长了,他表示愿意做某翁的干儿子,呼某翁为干父,对某翁的子女则兄弟相称。某翁的女儿渐渐长大,萌发了情欲,由于亲爱厮熟的缘故,与某货郎发生了关系。她的父亲和哥哥都还蒙在鼓里。

有一天,某翁从田间扛着铁锹回家。进门来,两个儿子都外出不在,只见货郎与他的女儿神情亲昵,实在看不下去。某翁愤怒到了极点,就挥起铁锹猛击货郎的头部,一下子把他打死在地。他还想把女儿也一起打死,但心中不忍且怕把家丑宣扬出去,于是等次子回来,一同把尸体埋到竹林中。又恐怕尸体被狗和狼扒出来,借口防止有人偷笋,围绕竹林,筑起了一道矮墙。某翁自以为计划得详尽周密,连鬼神也莫测高深。

一连过了几年,人们也不知道发生过这件事。

有一天,赶上他的次子赌输了钱,回到家里,偷砍竹园里的毛竹,卖掉以偿还赌债。某翁大怒,把次子鞭打了一顿,并赶出门去。这时,次子已经喝醉了,因而号叫起来道:“老爷子何必这样苦苦打我?就照那个货郎的样子,用铁锹把我打死,并埋入竹园中,谁又能知道呢?”某翁一听更加愤怒,追上去,要堵他的嘴。次子一面奔逃,一面号叫,跑遍全村。村里人听到后便怀疑这件事,告到村长那里。村长本来与某翁有点矛盾,就与村里人商量道:“某货郎一向与他家亲近,很久不见了,这里面难道没有缘故吗?”因而就向官府报案。

日子当时的知县熊某是一位有才干的官吏,接到报案后,拘押某翁父子到庭,进行审问,父子都不招供。

村中有人上堂证明次子所说的话,熊知县对这些证言还不敢轻易相信,于是发公文到邻县,询问货郎这个人还在不在。过了几天,有个秀才穿着的人来到县衙,他是货郎的弟弟,已经入学为秀才了。他一面流泪,一面对熊知县陈诉说:“我十三岁那年,哥哥出外贩运再没回家。我当时年幼,不能跋涉崎岖的远途,寻找他的踪迹。大人您发公文来查问,里面不会没有原因。我哥哥究竟是死是活,只有请大人可怜而审清此案。”熊知县知道有货郎这个人,就严词审问某翁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