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国人并非一个民族组成。有些人经常说起“美国人”,在为自己的祖国自豪时,美国人这一称呼无疑没有错。但是,即便如此,我们却不要贬低其他国家的人民。事实上,我们共和国中的所有白人要么出生于欧洲,要么是年代并不久远之前来自欧洲的那些人的后裔。
2.英国。来到美国佛罗里达北部最早的一批欧洲人是英国人。他们于1607年在弗吉尼亚定居,这一时间距今不到300年。
3.但是,我们美国人当中身为这些早期定居者后裔的人其实并不太多。来到美国的其他英国人在整个17和18世纪接连不断,而且在19世纪仍在不停地前来。所以说,我们为数不少的一些人在血统上是英国人,这一点从我们所有人的母语都是英语也可以看出。但是,我们与我们的父辈、祖父辈在现在这个国家到底住了多久,那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们有些人其实并不知道我们最早的祖先是什么时候从移民的母国来到美国的,也不知道这些祖先是哪一类人种,就算知道,也不明白我们是否应当为他们而自豪。在很多情况下,我们比较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在最近3个世纪的某一时期,我们第一批美国祖先的确从欧洲来到了这里,并在这里建造家园,繁衍生息。或许他是英国人,也或许是苏格兰人、威尔士人或爱尔兰人。这些英国人中的许多人向美国移民的过程,贯穿于我们整个美国历史,而他们当中还有许多人在现时代还在蜂拥前来。
4.荷兰人。不过,在大西洋沿岸第一批欧洲殖民地定居的人并不只是英国人。纽约的第一批移民是荷兰人。英国占领这块殖民地之后,将它的荷兰名字“新阿姆斯特丹”改成了一个我们知道的新名字。不过,荷兰殖民地居民却一直住在那里,在英国国旗下生活,如今,我们在纽约市、纽约州以及共和国的其他地区依然能找到他们的子孙后代。在纽约的有些地区,斯图弗逊、范科特兰德特、范伦瑟劳尔、博加特、范杜森、苏伊达姆等名字仍然耳熟能详。
5.瑞典人。在特拉华州,最早的定居者是瑞典人。但是,这些人数量并不多,而且他们的殖民地先是被荷兰人抢走,后来等他们前往新阿姆斯特丹时,这块殖民地又被英国人占领。如今居住在美国的瑞典人有很多,但是他们或他们的祖先大部分都是不久前才来的。
6.德国人。在宾夕法尼亚,在年代很早的时候就有许多德国人定居,而他们的后代也一直在那里住到现在。这些人通常被他们住在纽约和新英格兰的英国“邻居”称为“德裔荷兰人”,但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是荷兰人,而是德国人。“荷兰人”来自荷兰而不是德国,但是,仅仅在当前这个世纪里,就有许多德国人住在我们一起了。
7.法国人。大约在200年前前往南卡罗来纳去的法国后裔也很多,还有一些去了纽约。他们是被一个愚蠢国王的残暴统治赶出祖国的。不过,这些人非常优秀,都成了出色的美国公民。而路易斯安那和密歇根的第一批定居者是法国人。
8.美国人。在当前时代,所有这些欧洲来的定居者的后裔,无论是英国人、荷兰人、德国人、法国人还是瑞典人,都一律是美国人。他们各方面都非常接近,使用相同的语言,拥有同样的想法,都热爱共和国和它的国旗,并为自己是美国公民而自豪。
9.我们历史上一些最伟大的人都来自这些殖民民族中的这个或那个民族。华盛顿将军是英国人。曾赢得1812年战争新奥尔良作战伟大胜利、曾两度出任美国总统的安德鲁·杰克逊总统是苏格兰人。独立战争期间担任代表大会主席、来自南卡罗来纳的亨利·劳伦斯将军是法国人。参加革命军的斯凯勒将军、在杰克逊之后继任美国总统的马丁·范布伦,以及我们美国最能干的国务卿之一汉密尔顿·费希都是荷兰人的后裔。美国内战期间最负盛名的勇士之一、后来成为指挥联邦政府军队将军的菲利普·谢里丹是爱尔兰人。但是,这些人当中的每一个都是地地道道美国人。
10.欧洲移民。在联邦宪法付诸实施的那个世纪期间,前来美国的欧洲人数量剧增。数百万移民在我们的城市和大西部的农场定居。德国人和瑞典人、挪威人和丹麦人、波希米亚人、爱尔兰人、意大利人,这些人都几乎蜂拥越过大西洋,离开远在欧洲的故园,成为我们共和国的公民。所以说,我们在全国各地都可以看到这些我们喜欢称呼的“外国人”。
11.但是,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外国人。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建造自己的家园,几乎全都是因为他们喜欢这个国家甚过喜爱他们离开的那个国家,当然原因多种多样。就这样,他们成了美国人。
12.入国籍。我们的法律对此类新成员的规定并不苛刻。当一个外国人在这里居住5年以上时,他就可以成为美国公民,享有土生土长的美国公民所享有的一切权利和待遇。不错,在国外出生的美国公民不能担任美国总统。但是,有可能竞选总统的人毕竟不多。几乎任何一级法庭都有权批准外国人享有公民身份。法律还规定,如果某人希望成为美国公民,在本地居住3年之后,必须前往某一级法庭声明自己加入国籍的目的。法庭会给申请人一张用于陈述事实的申请表,即所称的外侨入籍的“归化申请书”。申请人要在希望成为美国公民2年以后,再将这一纸凭证提交给法庭。这时的凭证(即“正式申请书”)要由第二个法庭批准,以表明该申请人此时已经成为美国的正式公民。
13.批准外国人加入美国国籍的过程,即我们所称的入籍,而这些人叫做已入籍公民。
14.优秀公民。我们说过,欧洲本地人之所以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建造家园,是因为总体上讲,与他曾经离开的那个国家相比,他更喜欢这个国家。但是,他也热爱自己出生的那个国家。他喜爱那个国家的语言、书籍,热爱它的传奇故事和它的人民。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个不喜爱自己出生国的人,我们很难指望他喜爱他的入籍国。我们有权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美国接纳的与我们同类的公民,应当首先把美利坚合众国放在第一位。他们应当学习美国的语言,了解它政府管理的方式,尽己所能去领悟美国完善的法律,并且必须遵守制定的法律。做好这些事、依靠诚实劳动谋生的人,无论生于何地,都是优秀公民。
15.我们几乎所有人从民族上讲都是欧洲人,懂得了这一点,再去蔑视那些只不过从故国来到美国时间相对较晚的人,就显得非常愚蠢了。让我们所有人都努力成为优秀的美国公民吧。
16.红种人、黑种人和黄种人。但是,白人并不是我们美国的唯一人种。此外还有红种人、黑种人和黄种人。
17.红种人。当白人最早从欧洲来到这个国家时,他们发现,他们曾经发现的这块新大陆上已经居住了另一种陌生的红种人种族,即哥伦布所称的“印第安人”。
18.印第安人的皮肤红中带黑,颧骨高耸,黑眼睛,一头黑发又糙又直。哥伦布前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一群未开化的人。不错,他们是墨西哥和秘鲁的印第安本地人,他们居住的城市,受一个统治着众多人口的政府的管辖,但是,这些半开化的墨西哥人和秘鲁人与美国红皮肤的野蛮人相比又截然不同。他们宏伟庙宇上的金板闪闪发光,他们有自己的象形文字、自己的宫殿和自己开垦的土地。尽管妇女(“美洲印第安男人的妻子”)主要负责种玉米(因此叫做“印第安玉米”)和豆子,但是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猎人和渔民。英国人称所有的谷类都叫做“玉米”(如小麦),如今还这么叫;但是玉米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新作物了。玉米和豆子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混合物,我们现在称呼的仍然是它的印第安名称,即“豆煮玉米”。这些人的家不过是临时性的小木屋,我们称其为“棚屋”。阿莱干尼山脉面向大西洋一面的所有山坡上,都覆盖着茂密的森林,这些红皮肤的人便在这些森林里一边游荡,一边搜寻猎物。鹿、熊、海狸以及其他野生动物非常丰富,而印第安人则以它们的肉为食,将它们的皮做成衣服穿在身上。这些凶猛的印第安人的武器是弓箭、棍棒、斧头(“印第安战斧”)以及小刀。他们没有铁器,箭头、斧头以及刀具都是用燧石精巧地制成的。他们躲避恶劣气候的庇护所不过是简单的木屋即“棚屋”,几根杆子一竖,上面盖上树皮就行了。他们用桦树皮做成轻舟(“独木舟”),他们能够熟练地用桨划这种小船。
19.当然,这些因狩猎而居无定所的人,既没有城市,也没什么开垦了的土地。他们游荡在丛林中寻找猎物,每个分离的部落都有自己的“狩猎场”。这些部落相互间经常爆发战争,在这些战争中,他们非常不讲信用,而且非常残忍。他们青睐的战争方式是静静设伏等候敌人,在对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刀将其砍倒。俘虏一般情况下会被折磨致死,往往还要采用火刑。
20.如今,这些野蛮人数量不是太多,他们还在广袤的荒原上游荡并狩猎。但是,欧洲移民清除了森林,将自己的作物种在土地上。如此一来,荒原慢慢缩小,印第安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狩猎场遭到破坏。此外,白人并不总是从土地的所有者即红种人那里购买土地,在很多时候,新来者直接将其据为己有。而在买卖土地的时候,头脑简单的印第安人也常常受骗上当。出于这样一些以及其他的原因,移民和本地人经常发生口角,其结果就是爆发许多血腥的印第安战争。野蛮的武士们会潜伏在森林里,直到发现白人移民们放松警惕为止。接着,战斗时的嚎叫声和火光闪耀中的小屋会将惊恐不安的白人家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印第安人的斧下之鬼。男人、女人以及手无寸铁的孩子都会被屠杀,而他们血淋淋的头皮会被撕下来,成为残忍的胜利者的装饰。
21.但是,白人最终对于红种人来说还是太过强大,如今,印第安人战争的时代可能一去不复返了。部落已经由于疾病和战争逐渐消失、迅速消亡。然而,酒精却要比疾病和战争更加致命。这些野蛮人非常喜欢白人的烈性饮品(印第安人称其为“火酒”),而这些酒却毁了他们。部落中剩下的人如今住在“专用地”里,这是政府为他们专门划出的土地。之后,政府每年都要拨给他们一定数量的钱,作为他们放弃土地的补偿。通过这种方式,印第安人不必再通过劳动谋生了。很久以前的猎物也不见踪影,所以狩猎也没什么意义了。
22.在部分专用地和印第安领地上,印第安人开始接受一些教育。他们有学校和教堂,有时候还很富裕。随后若干年里,政府还努力想将其他部落里的孩子送去上学。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卡莱尔,有一所供印第安人孩子上学的学校,这所学校经营得很好。在弗吉尼亚州的汉普顿还有另外一所学校。
23.汉普顿学院是一所成立于1870年的学校,旨在培训年轻黑人,使其成为勤勉而又熟练掌握技能的工人,这样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体面地养家糊口了。这种培训尤其必要,因为黑人仅仅在不久前才摆脱奴隶制的束缚,如今才破天荒地得以自主生活。学校成立10年之后,开始向印第安人开放。美国政府为受教育的120名印第安男孩和女孩买单,另一些孩子的教育费用则由慷慨的百姓每年支付,这样一来,学校里便有了近150名印第安学生。已有将近500人到该校就读,他们在接受教育之后,便会回到“专用地”继续生活。这些人在此后的日子里,很少有人出现过劣迹。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学会了当一个勤奋而聪明的工人。男孩们成长为农场主、铁匠和木匠,女孩们则学会了缝补和家务。所以说,他们不再只是蒙昧的野蛮人,而成了聪明诚实的男男女女。
24.将印第安人送到学校接受教育,显然要比和他们爆发战争好得多,而且从代价上看也更小。如果年轻的印第安人能够学会像白人那样生活,通过诚实劳动过上自己的好日子,那么他们就会成为我们共和国的优秀公民。当然了,他们也应当成为好公民。如果白人总能真诚而友好地对待印第安人,那么这些印第安人当中,大部分人很可能现在会比较文明。但是我们必须承认,白人对待他们红头发同胞的态度经常很恶劣。这块土地应当由文明人来使用,而不应该只发挥狩猎场的作用而闲置。然而,我们却无法始终为百姓获得这些土地的方式或者他们对待红头发同胞的方式而自豪。
印第安人的数量并非很多。据估计,在1870年,未开化的印第安人有35.7981万人,文明的印第安人有2.5731万人。到了1890年,文明的印第安人数量达到5.8806万,而未开化的印第安人数量比1870年减少了。
25.与印第安人战争有关的两个故事。在血腥的印第安人战争中,到处充满了残忍的屠杀、孤注一掷的战斗和死里逃生的险情。马萨诸塞州黑弗里耳市的达斯汀夫人的故事,就是这些最惊悚的故事之一。而由一位无名作者创作的、用以纪念缅因州一场与印第安人之间战斗的诗,则用传奇式的文字描述了另一个故事。
达斯汀夫人的逃亡
1697年3月,黑弗里耳市的托马斯·达斯汀在地里干活时,突然听到印第安人可怕的狂欢声,于是赶紧往家里跑。他有8个孩子,最小的年仅1周大小。孩子的母亲正和她的婴儿一起呆在床上,她的保姆玛丽·内夫照顾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