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村手中军势攻城战中折损了六百余人,弟弟万俟农手中阵亡被击溃了一个队目的兵卒。手上直属兵卒和梁锦汶的四组兵卒共有两千三百人(有三百人留在城内,一百人为重伤兵,另外两百人看守城中要害部位)左右,,数量还是超过赵辰一倍,再加上正从内城赶来的终仝云,白垫石手中共五百人的军势。
两军在旺松城下对峙起来,两军间隔三百步,已超过所有单兵弓失最大射程。
万俟村观察了赵辰军队攻击方式,赵辰手中骑兵突击能力让他心有余悸。思索一番后道:“全军布下鱼鳞阵”命大军摆开最为适合发挥其军力优势的鱼鳞阵。
“是屯长。”众将领命。
鱼鳞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战术思想:“中央突破”。集中兵力对敌阵中央发起猛攻,已方优势时使用,阵形的弱点在于尾侧。
赵辰见敌军军势数量是自己一倍多,命令道:“全军布下锋矢阵前进。”按照赵辰的命令,军势布下了发挥攻击力的锋矢阵。
燕昊孜兴奋道:“是大哥。”率领本部亲卫骑兵站道阵前。
锋矢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也是属于进攻阵形。战术思想:“中央突破”。锋矢阵的防御性较鱼鳞阵为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进攻性稍差,阵形的弱点仍在尾侧。
万俟村远远望去见面前军势阵形整齐,甲胄兵刃齐全,兵卒士气饱满,一瞧便知是精锐兵卒,再瞧那手持钢矛一身厚重铁甲,浑身散发着摄人心脾气势的男子。这位男子一举击倒了自己平日认为武勇过人的弟弟,又是凭借一己之力,击杀了数十兵卒,生生将茹葆黎阵形砸开了一处豁口。身后亲卫骑兵一番冲杀,茹葆黎兵败身死。茹葆黎的身死跟万俟村有些关系。如果当时他能派出两组以上亲卫骑兵,进行增援,或许能救回茹葆黎,挽救他崩溃的军势。
万俟村没有这么做,原因在于茹葆黎手中都是长枪兵卒,只有少数亲卫骑着马匹。自己手中亲卫骑兵不过一哨。养一个装备精良的骑兵等于养数个装备精良的步兵,骑兵参战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方行。步兵只要给一把长矛,能挥舞起来,便可参战。
为了救属于墙头草,习惯风强那里倒的茹葆黎和他手下那些兵卒,白白折损自己的宝贵骑兵部队。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万俟村心中也有一些别的想法,他要给自己亲人留有领地,而空余领地大多瓜分完毕,唯一的法子是减少参与的人。墙头草性质的豪族自然落入他的眼中。没有家主,实力大损的祝水城用不了多久便会改姓万了。
让万俟村唯一感到愤怒的是,茹葆黎和他手下那些兵卒过于废物,无法给予敌军造成严重的伤亡。赵辰军势损失颇轻。
两个豪族用全军覆没证明了他们的武力,万俟村只得动用自己本部精锐士卒了。今日如果不能攻占旺松城,万俟村和他的兄弟们便没有明日可言。主君王僧辩曾严令过,必须攻占旺松城控制直道要地。
此战开始前,万俟村曾做过精密布置,详细议定了周密作战方略。结果没有料到援军来的如此迅猛,旺松城在城主阵亡之后,还有如此凶猛的文官驻守,城中守军皆无人出城投降。让万俟村手下兵卒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血代价。攻城之战,从本意一次冲锋过后,城内农卒投降,轻易拿下本城,演变成了惨烈的攻防战,攻城之中,除了消耗掉大量军械,兵卒死伤两成有余,部队体力消耗颇大。
万俟村叹道:“敌军来的果然是时候。”万俟村心中早已盘算出多种战术,其中守城战术颇为动心,却瞬间抛弃,原因有一,敌军兵力少于己方,认为他们是阳戴郡本部兵马,野战消灭他们好比攻城战中拼杀。第二,好威慑其它心向陈家的豪族,武城。王家军势攻势猛烈其实早已到了强弩之末程度。一路上遇到抵抗,整村整庄整城屠灭,为的便是已寒其心,让周遭的人丧失抵抗之心。在把屠灭村庄城之中的财物尽分周遭百姓和中立之人,将良田赏赐给有功之人。一打一拉之间缓和关系。却因为一路上攻城拔地速度迅猛,抢劫杀戮不守管控,不论抵抗还是不抵抗之人,只要家有浮财美貌女子肥美田亩,一律杀无赦。激起无边仇恨,反抗之人比比皆是,普通民众反抗对王家来说只是些许麻烦,却大大减低了他们攻击速度和把他们的名胜败得一文不值。中立人士观望等候,只要王家稍有败绩,必然群起攻之,那时即便是跟随身后的从属豪族庄主也会亮出匕首捅向王家军的心窝。
从属城主梁锦汶心中盘算如何能将本家石高再增上一些。此刻万俟村的军势在数量上还是占优。跟随他斩将夺旗,战后封赏上。
茹葆黎已死,印昊被俘,他们两个人已从战后封赏上除名。失去茹葆黎和大量精锐的容茹城,如同被剥夺衣服少女等待勇猛之人安慰和保护。离容茹城最近的梁登城自然是当仁不让。两家明面和睦,背地里所做龌蹉之事数不胜数。梁锦汶早已盘算好如何割取容茹城的封地。想想十几年来,家中土地一分未增,如今一日之后便能增加数成,梁锦汶此时脸上一直挂着贪婪的微笑。
万俟村和赵辰两人互相观望对方军势阵形。赵辰属于第一次作战,经验不足,先前干净利落击溃敌军全凭弟弟燕昊孜勇猛过人。面前敌军阵形整齐,宛如磐石。让赵辰无处下口。万俟村见赵辰兵力弱于己方,武将勇猛过人。他已折损过多兵卒。好在多数为招募而来的兵卒,精锐士卒损失不多。
两军对持过了一刻钟后,太阳渐渐西下,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变暗下来了,战局脱不下去。万俟村策马向前将太刀向前一挥道:“杀。”王家军两千军势,踏出整齐的步伐,作为攻击方,开始向赵辰军势方向进军。
赵辰举起长枪吼道:“攻击。”兵阵兵锋直指万俟村中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