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的攻击猛烈而快速,不留任何间隙,罗伯特犹如淹没在大风暴之中,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银发独孤站在原地,手中轻轻挥舞着扇子,风在他手中温驯地如同孩子一般,步步紧逼向罗伯特,不到半分钟,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腿,他的脸上都出现了长长短短的血痕,鲜血在空中被吹散成无数滴融入空气之中。
“怎么,你不是还想制裁我们吗?怎么不说话了?”眼镜男的话中带着深深的嘲笑,手上却毫不留情。
罗伯特根本没有可以回答的力气,他想退后,可是根本无路可退,四面八方都是风,他的耳朵嗡嗡响个不停,他伸手一摸,鲜血已经从耳朵里流了出来。罗伯特只能咬着牙齿,苦苦坚持着。
而司河则盯上了珍妮,他上下打量着珍妮玲珑有致的身材,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邪恶微笑,他朝珍妮比划了一下,说道:“恩~你的尸体一定能够让我好好玩弄一年。”
“变态!”珍妮的下嘴唇几乎咬出了血来,她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在司河的身边跑了起来,司河只是冷冷笑着,并不急着出手。他的身体被钢铁化了,根本就不害怕珍妮的攻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珍妮尝试着猛地伸出手中的匕首,在他极其脆弱的脖子划了过去,然而司河的脖子上仅仅只是擦出了大量的火花,连印子都没有留下来。司河钢铁之面露出怪异的微笑,对珍妮说道:“怎么,你就只能给男人这点愉悦吗?来啊,再猛烈点啊。哈哈,和挠痒痒完全没有区别。”
珍妮气得浑身颤抖,她知道和眼前这个变态根本就无法正常沟通,所以只能持续猛烈地进攻,她双手的匕首在司河的身上留下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根本无法伤及司河半点。
在战场的另一边,蓝扇正在享受着杀人的乐趣,他正在重现地球史上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凌迟处死。他手上的刀如同他的手指一样灵活,将营地同伴的皮肤划开,然后一片一片肌肉挑开,每一片厚薄均匀,都只有纸片般轻盈,人的惨叫在他耳中正是死亡的哀乐。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啊~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谢你,主神,感谢你,月红大人!”
蓝扇不理会眼前的人整个下半身都已经化为了森森白骨,组织和经脉还完整地依附在他的白骨之上。蓝扇张开双臂,向天空高呼着。
另一个营地同伴往蓝扇扔了一个果实炸弹,短短的引线上发出“呲呲”的声音,蓝扇当然知道这是足以将黄阶四级也能炸成重伤的道具,不过,如果不能拥抱死亡,还谈何享受死亡?
“轰隆”能够想象到的巨大爆炸的火焰淹没了蓝扇的身影,让人吃惊的是,从头到尾蓝扇都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举动,就这么正面承受了一颗果实炸弹的威力。
营地同伴们面面相觑,难道就这么杀死他了?
然而,事实却让人恐惧。焰光消散开去,蓝扇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的小半个身体都被狂暴的冲击波毁掉了,只剩半张烧焦的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众人,他的眼中露出了迷离,他双手举天。
他是如此地喜悦,失去了半截的声管仿佛从地狱中发声一般哈哈笑道:“死亡,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已经疯了。
在四男一女的小队中,以死亡的气息而言,以蓝扇最令人畏惧。
蓝扇的身体明明已经半残废了,可是他依然快速地用仅剩的一条手臂甩出了手术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着森寒的冷意,刀光一亮,又一个营地的同伴摇晃着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鲜血流满了一地。
其他人都在颤抖着,他们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死神,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一个人睁大着眼睛,下半身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骚味,他居然尿裤子了。
蓝扇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来让我带给你们真正的死亡吧。”
在月光下,手术刀画出了一道到死亡之光。
然而蓝扇并不是五人小队里杀心最重的。实际上,连他们都会感到恐怖的人是明天。这个兴奋到能割下自己的舌头,并且吃掉的男人,即使是同为变态的司河、独孤、蓝扇也都感到了畏惧。
当初如果不是月红镇压住明天的话,恐怕这三人都活不到今天了。
“啪”明天的身边,只要有人靠近,就会浑身鼓胀起来,像是被两块墙壁往中间压缩,骨骼发出一系列“噼噼啪啪”的脆响,然后眼球直接爆炸出来,随即血块、肉团、筋骨像是从一个盒子中挤出来一样扔了一地。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最恐怖的是明天只是无言地冷笑着,什么话都不说,那没有舌头的嘴巴比什么都让营地的这些伙伴感到害怕。
这几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何一个比一个恐怖?那唯一的女子虽然站在原地休憩,但这份从容却让人不禁猜测,难道她更厉害?
所有人都不再怀疑,这些人是强大的黄阶四级战士,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他们这些人之中最强大的罗伯特也不过才是黄阶三级。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没有人能救我们了。”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的同伴开始在地上哭泣了起来,他们试图向这些暴徒们求饶,然而回答他们的只有恐怖的能量。所有人像虫子一样被碾压成碎片。
罗伯特正在苦苦地抵挡着独孤的风暴攻击,这时,一道绿色的液体喷了过来,强大的酸腐蚀力就连独孤也是面色一变,往后退了几步,他还是很爱惜自己身体的。
罗伯特终于得到机会喘息了,他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巴菲洛正在匆匆赶过来,罗伯特大喜道:“巴菲洛,凌已经醒了吗?”。
巴菲洛遗憾地摇了摇头,罗伯特只觉得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坚硬的地面让他的膝盖感到格外的疼,一切都完了,这个营地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活下去了。
巴菲洛激动地说道:“罗伯特,我们还没有完,你不是要保护珍妮吗?珍妮都还在这里战斗着,难道你就想放弃了?”。
旁边的珍妮,此刻双手已经满是鲜血,这并不是司河所造成的,完全是她被自己的反作用力震伤了自己的手。司河的钢铁化简直太坚硬了。
眼镜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怎么,你们还有活下去的意志啊?这可不行,否则宴会就到不了高潮了。”他微微摇头,脸上的神情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这些······变态!拼了。”罗伯特也打出了血性,他用进了自己全部的魔力,就要施展出如今他所能用出的最强大魔法“土地翻裂”。
“哗啦”独孤所在的地方,开始全部坍塌,土元素在他的周围异常活跃起来,巨大的碎石四处飞溅,这些带着能量波动的石块重达万斤,就算是黄阶四级战士也吃不消。然而,独孤挥手一道扇子,释放出上百道罡风与石块碰撞在一起。
另一边,似乎玩厌了的司河手上的钢铁利爪变成了拳头,狠狠往珍妮砸去,珍妮手上的两把匕首断裂成数截,她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了罗伯特的身边。
罗伯特赶紧跑过去扶起了珍妮,心疼地看着她,抚摸着她身上受伤的地方,哭泣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我太没用了,如果不是我太弱小了,就不会让你这么惨了。对不起······”罗伯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珍妮虚弱地按住了罗伯特的唇,露出微笑道:“就算是你对不起我一万次。我也还是喜欢你。我爱你,罗伯特。”
巴菲洛鼓足了胃部,又是一口酸液喷向独孤,眼镜男冷笑着挥出扇子,这股酸液倒卷着扑到了巴菲洛的身上,他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独孤看着营地中所剩无几的人,哈哈笑道:“宴会终于快要到最后时刻了吗?”
司河哈哈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具尸体,扒下了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就与她交合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他兴奋地甩着汗水,整个人都癫狂到让人可怕。
整个营地俨然已经成为一座地狱。
巴菲洛的半个肩膀都被融化掉了,他扯着嗓子大喊着:“凌梦宇,你还不醒过来,你想看着兄弟我死掉吗?”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独孤扶了扶眼镜,道:“故作玄虚。我就让你彻底绝望吧。”他手中的扇子一挥,狂乱的风吹了出来,就要将巴菲洛分尸成数段。
巴菲洛叹了口气,他并不怨恨凌梦宇,实际上可能也只是巴菲洛一厢情愿地认为二人是兄弟,再说了,以凌梦宇的实力而言,当初能够带着他走出废墟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弱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罗伯特,巴菲洛寂寥地想着,早知道我也找个女朋友就好了,我也没啥要求,只要比我还黑就行。
慢慢闭上了双眼。巴菲洛静待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一刻,一道电光照亮了半边天空,向着独孤飞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