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他,陆雪漫当然知道短时间内男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而且,为了不露馅,继续在万丽海景住下去,她只能乖乖听麻麻的话。
可权慕天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在相亲之前他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的话,她就只有在相亲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了。
不做就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一时间,他也是一筹莫展。
更何况,对手是蒋斯喻,他未来的岳母。万一把事情闹僵了,只怕她会对自己和陆雪漫的婚事横加干涉。
这件事实在很棘手,得找个人商量一下。
抬眼望见路边盛开的迎春花,他立刻有了主意。
“你不是花粉过敏吗?就拿这个当借口。从现在起往后的两个月是海都的花期,即使你有心去相亲,也不敢出门。”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还是他鬼点子多!
难道亲妈会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相亲吗?
明显不可能!
“这真是个馊到不能再馊的主意!不过,在你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先凑合着用吧。”
怎么说的好像是我求着她采纳自己的办法似的?
陆雪漫,咱俩到底谁去相亲?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权慕天挑眉望来,语调里充满挑衅的意味,“看不上我的主意不要紧,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咱们交流一下。”
眼前的男人十分不爽,她暗自偷笑,却说的满不在乎。
“我对相亲这种事看的很淡,即使去,也无非是走个过场。可万一碰上那种顶级高富帅,我真会动心也说不定。”
嘴角抽动,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飕飕的问道,“哪种男人是你的菜呢?”
“必须得是纯爷们,体貌康健、人品一流,厨艺没得挑。对朋友仗义,关心家人,尊老爱幼、不满嘴跑舌头。身价嘛……不能比我少,否则他会有心理障碍的。”
忽略掉男人冷冽的眸光,陆雪漫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继续道。
“最主要的是对我好,无条件的那种。我说往东,他不能往西。我说买醋,他不能杀鸡。我不开心,要哄我开心,直到把我逗笑为止。不能骗我、欺负我、瞒着我,即使做梦,也要梦到我。”
哼!想得美!
如果天底下真有这种男人,我都想变成女人嫁给他了!
权慕天送给她一个白眼,仿佛在说,你都快当孩儿他妈了,还这么不切实际。像你这么不靠谱的女人,除了我,谁敢要你?
“要是碰上这种男人,我会毫不犹豫向他求婚。”
噗……
你向男人求婚,抽风了吧你?
他伸手试了试女人的额头,体温正常,并没有发烧。
她跟魏蓓拉不愧是中国好闺蜜,这两个女人花痴病都严重的无可救药,而且她们早已经放弃治疗!
瞧他那副酸溜溜的样子,上辈子一定是开醋厂,活活酸死的。
“你干嘛?”
“我就是想知道你出门之前吃药了没?”
陆雪漫不干了,瞪大了眼睛喝道,“你才没吃药呢!你们全家都没吃药!”
眼前的小女人鼓着包子脸,晶亮的眼睛瞪得如同两个铃铛,他伸手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说的语重心长。
“老婆,你和你肚子里的娃也是我的家人。”
这厮耍无赖的时候,依旧帅的要人老命,让人恨不起来啊有木有?
他颜值这么高,我根本不需要担心娃儿的长相。至于脾气性格会像谁就很难说了,反正不像他就行!
“我不是你老婆!”
男人并不清楚她的想法,只知道这女人除了吼他、数落他,基本不会好好说话。
她刚苏醒的时候,还是个闪闪惹人爱的萌妹子,这才过了几天就变成了一只河东狮,完全hold不住啊!
打定主意将耍赖进行到底,权慕天修长的臂膀搭上真皮座椅,眼尾扬起美好的弧度,慵懒的姿态为他魅惑的嗓音增色不少。
“那孩子总是我的吧?”
这厮放电的瓦数分分钟爆表!话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你只是他们生理意义上父亲。至于有没有资格做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爸爸,还有待考察。”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他撩起女人的发丝,露出雪白的颈子,黑白交织的色泽极具视觉冲击感,“你打算怎么考察?”
陆雪漫忍无可忍,在他胳膊内侧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请问,你不调戏我会死吗?”
“真的会哦!”
瞬间气的心塞,她森森觉得又被男人占尽了上风。
为什么她的胜利永远是暂时的,而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翻盘呢?
这不科学!
“那就死远一点!”
“你舍得吗?”
她抓狂到不行,几乎要被逼疯了,闭着眼睛吼道,“权慕天,你给我滚……”
原本想让男人滚犊子,可话没说完,小腹一阵抽动,让她立刻紧张起来。捂着肚子僵在那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女人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定在哪儿,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急忙问道,“漫漫,你怎么了?”
深深的吸气、呼气,陆雪漫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又仔细感觉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她一直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小腹,权慕天搞不清楚状况,有心追问却怕增加她的压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她渐渐缓过一口气,送个男人一个白眼,迅速发动了车子。
身旁的小女人脸色有所缓和,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好像是动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没什么问题。”
酷帅的俊脸瞬间阴沉的不像话,好像、估计、不太清楚是神马情况?
“调头,去仁爱医院!”
横了他一眼,陆雪漫森森觉得他大惊小怪,“马上就到跌打诊所了,你发的什么疯?”
扭了脚去哪儿看都一样,但是跌打医生能解决产科问题吗?
“我的脚重要,还是你和孩子重要?”
“明天晚上有个舞会,难道你打算瘸着去?”
一句话让权慕天心头一颤,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反驳。
他默然无语,陆雪漫本能的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我是学医的。自己有没有问题,需不需要去医院,我比你清楚。而你要做的是去看跌打医生。”
小女人的态度坚决,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他从没想过,陆雪漫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虽然霸道,他的心却暖暖的。
“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
难得他顺从,某女顿时成就感爆棚,得意洋洋的笑了。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你清楚自己情况,那件事连司徒信都知道,你却瞒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打的什么哑谜?我瞒着你什么了?”
明知故问!
“我看过你第一次产检的结果。当时医生误以为司徒信是家属,把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但是,你始终没有告诉我。我想知道,你不说的理由。”
由于先天发育不良,这两个孩子是她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在医生下发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权慕天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他不敢替陆雪漫做决定。
所以,他完全感受的到得知产检结果的时候,她有多难过,又承受着怎样的心理压力。
而那个时候,他在与洛琳周旋,无暇顾及怀孕的妻子。
陆雪漫恨他是对的,不想原谅也在情理之中。
“以当时的情况,即使告诉你,你也不会放弃洛琳。因为黑桃k是你的心结,只有彻底将他铲除,你才能安心。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看到出来,不达到目的你是不会回头的。而我……也没有信心等下去。”
她对我没有信心吗?
据我所知,她一直对我深信不疑,难道这只是我的错觉?
对上男人自我否定的目光,陆雪漫知道他误会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你跟洛琳青梅竹马,而我们的婚姻只有不到三个月。我不相信不足100天的相处可以击败十几年的感情。如果换做是你,只怕也会选择放弃。”
想不到她也有没自信的时候,真是个傻丫头!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冷冷戏谑,“你难道不知道时间与感情是不成正比的吗?”
“不知道!”
“看来不是我有问题,是你智商的问题。”
“你又嫌弃我!”一个眼刀飞过来,陆雪漫愤愤不平的冷斥道,“嫌我不够聪明,你怎么不去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天天缠着我干什么?”
她生气的样子娇憨可爱,男人低低的笑了,故意说道,“我就喜欢笨的、蠢的、不讲理的!”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傻子!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权慕天,你想死了是不是?说得好像你娶了我是行善积德似的?我有那么差劲吗?”
耸耸肩,他一脸无辜,“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去死——!”
两个人吵吵闹闹,直到走下车还在为刚才的问题争执不休。
跌打诊所是24小时营业,凌医生是个练家子,又出身中医世家。
看过权慕天的伤势,又听了听他的脉象,开了三副汤药和三贴膏药,便让他回去静养。
把男人扶上车,陆雪漫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匆匆折回了诊所。
看到她回来,凌医生以为她落了东西,谁知她竟问了一个令他吃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