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茅房的常青飞快的回到了屋里,这与平时的他相比明显武功提高了不少,难道茅房也能有奇遇?这间屋里此时正有十八人睡觉,这十八人就是温山的打手,温山聚集了二十人做为自己的打手,自己的府邸如此豪华可是温山却让这二十人挤在一起可见温山的为人是如此的吝啬,也可以看出温山把他们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做手下,完全就是随用随丢的工具,甚至还不如温山府里的佣人地位之高,这也就解释了他的这些打手在酒馆为什么没有一人愿意为了他去招惹那些江湖中人。缺少的那个人就是张放,他已经被温山骗到自己屋里当替死鬼了。
闻人忧和云漂泊很快就来到了温山的府邸,这个地方对他俩来说熟悉程度比起温山还要更加熟悉,因为这是行刺的基本要求。他们不是死士,他们有自己的行事规则。只见二人如在自己家一般很快就找到温山的房间,不得不说温山这种人很是懂得享受,自己的府邸已经和朝中的大员相媲美,可见温山在这段时间收敛的钱财不是一般的多。每次看到温山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百姓身上压榨那么多的钱财,云漂泊就更加坚定杀温山的决心。廊尽房现,闻人忧向云漂泊示意可以行动了,并且自己很快就摸到打手的住处为云漂泊扫清外围的障碍。云漂泊在温山的屋外,并没有着急进去,因为他一直记得师傅对他们的培训——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千万不可贸然行动,这样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并且任务也可能失败。云漂泊慢慢的靠近屋门,认真去听屋里的情况。让他吃惊的是屋里有两个人的呼吸,一个呼吸沉重一听就是普通人没有真正的练过,而另一个呼吸这时很轻并且很微。师傅长时间的教诲以及自己和师兄一起行刺的经验告诉云漂泊此人是一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这让云漂泊有点拿不定主意,因为此人一定是温山请来保护自己的高手,这让云漂泊对温山的看法有所改观,他一直以为温山就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没想到温山还有一些心机,这让云漂泊很是后怕,还好刚才没有坚持一个人来行刺。由于这是云漂泊第一次来行刺,虽说以前也和闻人忧一起出去行刺过可是以前都是自己在外边把风,自己起到的作用就是发出警告而已,可是实战今天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并且还遇上这种情况这让他拿不定主意,他在想要不要和师兄换一换,可是如果就这样放弃了以后师傅和师兄只会更加对自己不放心,恐怕再也没机会了。就在云漂泊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闻人忧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闻人忧轻轻把门撬开摸了进去,可是进去只会才发现一个问题,以前温山都是有二十个打手,可是在屋里的只有十九个,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犹豫提起自己的长剑——冷风,就开始行刺,这种情况已经不能算上行刺了只能叫做杀人,对于自己的目标那就行刺对于他们就只能称为杀人。没有炫丽的动作,更没有花哨的前戏,因为那些对于杀手来说都是浮云甚至是自己失败的原因,如果遇上高手那只会葬送自己的性命,那些漂亮甚至略带浮夸的动作只是一些为了吸引达官贵人的眼球而做的,还有就是为了吸引雇主以便多要些银两。剑光闪过已有三人停止了呼吸,他们或许在做美梦或许在正在梦里欺负张放,以此来出自己心中的怨气,可是无论他们在梦里干什么这都是他们人生最后一个梦。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三人,虽说他们是江湖上的败类可是毕竟在江湖上行走过原有的警惕告诉他们此时出了大事,可是没等他们把眼睁开弄清是什么情况,三人的脑袋犹如西瓜般在地上打了个转,就这样闻人忧又解决了三个人。这本不是闻人忧的作风,可能是因为对这群人太过厌恶就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杀了六人,当以同样的手段又杀了六人之后似乎闻人忧对自己的残忍手段也有了厌恶,就运气提剑向床榻连刺六剑,可是肉眼看去,闻人忧只出了一剑,其它五剑仿佛就是第一剑的影子。挥剑带来的风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寒冷这也是他给自己手中的剑起名冷风的原因,此刻屋里已经弥漫着血腥味,剩下的最后一人已经完全清醒刚要发出声音就感觉脖间一冷,已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抵在喉结出,他能想象到只要自己发声,握剑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刺进自己的喉咙,以此来终结自己的性命。在咽了一口口水之后他惊恐的说道:“大侠,我就是一个下人,没有什么钱财,更没有谋财害命过,是不是大侠找错人了,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狗命”
“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还记不记得你整天跟着温山干的那些坏事,这就不用我来提醒你了吧?”
“好汉爷,我也是被逼得,我虽然整天跟着温山可是每次我都没有下重手,都是他们下的重手,好汉爷你就饶了我吧,不信你可以把他们都给弄醒问个明白”
“我不明白以你的心智为什么就偏要跟着温山这种人,我相信你已经凭借屋里的血腥味判断出其他人已经死了,你才会把责任都推给他们,这样就死无对证了是吧?”
“好汉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刚才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已经死了,我就是一个打手,没有什么武功怎么可能会判断出屋里其他人都已经死了,要不好汉爷您把灯给掌上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闻人忧手上略施力气剑尖已经刺入少许,并且怒道:“少在这胡言乱语,你到底是谁,温山的打手里还没有你这样的人物,为何一直在拖延时间,还有就是为何这件屋里算上你怎么只有十九人,另外两人去了哪里?”
“好汉爷,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敢骗你”
“再不说实话我就真让你一辈子都不再说话了”,说完之后闻人忧的劲道又加了几分,剑尖的深入让常青的脸抽搐了一下,他暗算了一下当即求饶道:“好汉爷,手下留情,我说、我说,您看您能不能把剑放下”
“如果你真的嫌自己的命长,那你就再多说一句废话”
“不不,好汉爷,我说,屋里的确少了一个人,张放在我们回来不久就被温山给叫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
“没了”闻人忧问道
“真的没了,我就知道那么多”
“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和意图那我就不问了,我相信我会知道,现在我就让你带着你的秘密去死”
“慢着,我说,我其实不是温山的打手,他还没资格让我成为他的打手”
闻人忧似乎把自己的耐心用完了怒道:“你再不说重点,一味拖延时间,我就真的不再让你说话了”
那人看闻人忧真的动怒了就说道:“其实我是派来杀你的人,还有一个是来杀你师弟云漂泊的,恐怕现在已经交上手了,他虽然和你师弟的武功不相上下可他不是你师弟的对手”
就在闻人忧问话的时候云漂泊已经决定动手了,他知道屋里的另外一个人虽然和自己不相上下可是自己有师傅的绝技‘马踏飞燕’,这样自己就能在时间上抢占先机,师傅说过高手过招抢占先机尤为重要,一部落下步步落下。云漂泊也有信心在师傅的绝技‘马踏飞燕’下能安全脱身。于是他就潜入房间取出利刃使出马踏飞燕的绝技,再短距离内使用马踏飞燕瞬间就到了窗前,云漂泊没有确认是不是温山就一剑砍去,由于是第一次杀人并且还想着接力回跳以避开隐藏在暗处那人的一击,这让云漂泊出手没有掌握好力道,他这一剑下去不但让张放身首异处就连船也被劈成两半。
在梦里仍然洋洋得意的张放就这样死去了,被自己最爱的温爷出卖做了他的替死鬼。张放的鲜血溅在了云漂泊的身上、溅在了地板上更是溅的满屋都是,绘出了一幅非常丑恶的嘴脸,似在嘲讽这个混乱的世道。似在嘲讽人与人之间的无情与尔虞我诈、似在嘲讽人命贱如草。
云漂泊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恐怕自己今天不能回去为自己顶撞师傅而向他老人家道歉了,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并没有向他出手,这让他很是费解,不过此时他没有时间去考虑而是越过残破的床、残缺的尸体贴墙而立,并且手中的剑也直指前方做好防护。夜已深并且静的可怕,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云漂泊和蒙面人都能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杀人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云漂泊的呼吸有一些乱,这时蒙面男子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得到鬼魅的真传,把他的绝技‘马踏飞燕’都已练到如此的境界,不过鬼魅对你似乎很是疼爱呀,他竟然允许自己的徒弟这么没用,连杀个人都会犹豫而且杀完人之后心境还能受到影响”
云漂泊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秘密”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再杀人不要再如此窝囊“话说完蒙面男子就离开了。
这让云漂泊很是迷茫,不过当他看到被自己杀死的人竟然不是温山而是温山的手下张放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和师兄俩人中了圈套,于是赶忙去找自己的师兄。
闻人忧还想继续问话的时候云漂泊的声音响起“师兄,我们中计了,我杀死的不是温山而是他的手下张放”,闻人忧和这个假常青脸上都有一点惊讶。假常青说道:“没想到温山还有点不简单,连我们老大都给骗了,我说怎么会少了一个人”
“你们到底来了几个人?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闻人忧问道
“如果想知道回你们的酒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闻人忧听到心里一紧感觉要出大事,正想再问,突然窗外飞来一个暗器打开了闻人忧的长剑,这个假常青脱困之后立马破窗而出,眨眼就不见了身影,闻人忧拦下想要追去的云漂泊并且说道:“快回酒馆,师傅现在可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