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凤清歌清冷的眸光一沉,一掌挥向了乔宁,乔宁从半空而落,身子倒退了好几步,在地面划开一道长长的弧线,然后靠着梧桐树干才勉强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望着那飞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为什么?她不输在武力上,是输在了体力上,为什么那个人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呢?
确认自己已经顺利离开了那紫发少女的视线,凤清歌突然停住了在夜色中如猎豹一般张弛着狂奔的身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才在多一分钟,怕是自己就要落败了,体内的灵魂力已经耗到了极致,若自己不是有灵魂力相助,根本不是那紫发少女的对手,凤清歌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凝重,看来这华夏国的人才真是不少。
现在她最需要的是找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然后调息自己耗尽的灵魂力,看来,也只有那禁闭室了。
凤清歌扔掉了自己出门时顺手牵羊来的帽子以及那一身迷彩服外套,重新恢复了自己的吊带衫和热裤,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她眼眸之中的冷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推开门,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直感觉朝她喷过来的是至极的寒气,不好,她心中暗叫一声,果然,在她先前坐的那个地方,一个脸冷的如同冰霜一般的男人正坐在那里,刚才围在屋子里等着她治病的那些士兵,全都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的靠墙边蹲着,陆小川一张脸更是耷拉着如同霜打过了一般,“呃,呃……”
凤清歌望着阎王般冷着一张脸的龙擎苍,“我,我,我去上了一个厕所!”
“你们,都出去!”
“是!”那些蹲在墙角的士兵一听龙擎苍让他们出去,高兴不已,终于可以离开这压抑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地方了,他们连忙站起身,生怕跑迟了眼前的这位阎王会后悔似的,“操场一百圈,不跑完谁也别想睡觉!”
“啊……”一阵惨叫,但是这些人还是飞快的离开了现场,陆小川临走时抛给凤清歌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就忙跟着跑出去了,屋内,一下子就剩下了龙擎苍和凤清歌两个人,凤清歌也不需要掩饰了,眼中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冷却,瞬间,她又恢复了女王的骄傲气场,桀骜不驯的望着龙擎苍,丝毫不畏惧他的威严。
“过来!”威严的声音从龙擎苍的嘴里冒了出来,凤清歌不动,心里却在暗想着,不过去,凭什么要过去,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啊?
龙擎苍见她竟然纹丝不动,依然站在那里以目空一切的嚣张眼神在瞪着自己,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的难看,“我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想挨揍吗?”
“挨揍?就凭你?”凤清歌讥诮的反问道,唇角勾起一道极为不屑的冷笑,赤裸裸的挑衅,龙擎苍的眼中几乎都要喷火了,这女人怎么就狂妄到这种地步呢?看她那眼神,目空一切,藐视一切,龙擎苍双掌在桌子上奋力一拍,旋即一掌,那掌力,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凤清歌瞳眸一缩,调动体内灵魂力,妈呀,惨叫一声,她光顾着和这男人瞪眼了,竟然忘记了,刚才和那紫发女人交手,她体内的灵魂力气全部都用光了!
“龙擎苍,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龙擎苍,你这个龟孙子,我要宰了你!”
“龙擎苍……”
禁闭室内,一声接着一声的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凤清歌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被羞辱了,对一个骄傲自大的女帝而言,眼前所受到的羞辱,简直就是她两世为人所是受到的最大耻辱,这个男人,竟然,竟然打她的屁股。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对凤清歌而言,她这女帝的屁股,是人随随便便可以打的吗?
“龙擎苍,最好别落到本姑娘的手里,否则,否则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哼,还能骂人,看来还是没能反省!”龙擎苍幽深的眸子里面闪烁着一道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扬起手,又是一掌落在了凤清歌的屁股上。
凤清歌永远记住了那天,那天是她人生受到莫大羞辱的一天,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龙擎苍的男人。
挨了一顿屁股的凤清歌被龙擎苍塞进了小黑屋,将她的咒骂声全部关在了里面……
一段视频通过互联网被乔宁传回到了乔家,乔振宇看到画面上那矫捷凌厉的身影,目光越来越沉,他似乎有点风雨欲来的征兆,“大军通知军总,明天我要去基地参加新学员入营仪式!”
他要亲自去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怎么能不收入自己麾下呢?乔振宇嘴角勾起一道自信满满的笑意。
灵魂力被耗尽的凤清歌在小黑屋里打坐调息了一夜,狭小黑暗的空间,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对常人而言,这也算是一项及其严厉的惩罚,会觉得时间异常的难熬,可是对凤清歌而言,打坐调息,她整个人便沉浸到修炼世界,没有黑暗,一片祥和,甚至还能感受到蓬勃生机,那便是灵魂力在体内复苏的前兆。
第二日,基地办公室接到中央办的传真,乔老将会前来莅临参加这次新学员入营典礼,基地一收到消息,便忙碌了起来,这样的一位大人物前来参加典礼,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的,而托齐老的福,原本要被关三天禁闭的凤清歌被提前放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凤清歌重重的呼了一口胸腔内的浊气,然后朝陆小川笑道,“这里不错,安静,没人打扰,我蛮喜欢的!”
说完,她便冲着陆小川挥了挥手,留给他一个十分潇洒的背影,陆小川的脸上挂着崇拜,这个女人,简直比自己的老大还要牛逼,竟然喜欢小黑屋……
从禁闭室出来凤清歌便朝着训练场走去,凤清歌神情自得的走在栽满法国梧桐树的柏油路上,梧桐花开,微风时不时的送来阵阵花香,她闭上眼睛,刚想陶醉一下,在她的不远处,传来一声讥诮声,“咦,那不是凤傻子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怎么连凤傻子都可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