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儿,做我的童养媳比跟在大少爷身边安全多了,至少,你不会被无故绑架,受这些无妄之灾。”欧阳喃喃说道:“而且,我是个医生,保准把你养的健健康康,抵御回德国后的风暴。”
说这话时,欧阳自己都没发现,此时的他一脸温柔溺爱。
大伟回来时给欧阳带来消息,夫人接受了他的建议,叫欧阳将朵朵催眠后就带回德国,欧阳没一点意外,淡定的对朵朵进行催眠,就这样,朵朵与堇的感情路,又多了一座挡路的大山。
S市,冷烨的书房。
暖洋洋的阳光照进书房,带来温暖之意,却温暖不了书房里几人的心,沉闷的气愤蔓延在书房这一片天地,冷烨搂着孙幽悠坐在沙发上,孙幽然坐在办公桌后,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中间站着的堇身上。
堇站在中间,面色沉重,墨黑的眸子里透着坚定,好似下了某种决心般,面对面的看着冷烨和孙幽悠,平静的声音叙说完后,他看着冷烨。“先生,请让堇一个人回德国。”
他说的是回也没错,堇确实是德国来的。
“我怀疑消息的可信度。”孙幽然出声,表明他不信堇的话。“我们那么多人都找不朵朵的下落,你凭什么就知道?”
他们都没得到消息,为什么偏偏一个保镖得到了消息,可信度还真不高,容易是圈套。
“消息的来源,恕我不能说。”堇平淡的声音回答,不卑不亢。
冷烨见孙幽悠脸色苍白,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一只大手握住她一双柔荑,发现她的手冰冷的很,冷烨拧起眉头,心里一阵怜惜。
孙幽悠看了冷烨一眼,对堇说道:“堇,我知道你担心朵朵,可是,我也不能让你去涉险,还是等消息确定后再去救朵朵吧!”
她担心自己的女儿,可她也不想害了堇,别人孩子的死活她不管,但堇不一样,堇是朵朵的保镖,本就替朵朵挡了许多危险,她真的不想堇再去涉险,消息是真的还好,若是颗烟雾弹,就得不偿失了。
孙幽悠不是不信堇,而是怕堇年轻气盛,急着救朵朵而误听了假的消息,陷入别人的圈套,孙幽悠与孙幽然不愧是姐弟,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听了孙幽悠的话,堇心里涌上暖意,更多的是愧疚。
夫人对他一向好的没话说,包容着他的错误,这次他弄丢了夫人的女儿,辜负先生和翱少爷的托付,夫人不但没责怪他一句,甚至还为他着想。
孙幽悠的关心对于从未得到过母爱的堇来说,不感动是假的。
“夫人,请相信,我一定会把朵朵带回来。”看着孙幽悠,堇一脸凝重的保证。
他说的是朵朵,而不是小姐,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他要光明正大的和朵朵在一起。
不管将来的险阻有多少,他都不会放开朵朵。
冷烨鹤孙幽然听出了堇话里的意思,孙幽悠因为担心朵朵,没注意到堇直接叫她女儿的名字,神经大条的她就算注意到,也会认为很正常,一来,近段时间堇和朵朵的关系好转了许多,二来,朵朵年纪小,孙幽悠压根不会往男女感情方面想。
孙幽然强硬的说:“不行,你已经弄丢朵朵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救朵朵的事情,你不用去,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吧。”
朵朵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绝对不会把朵朵交给这个不负责任的小子。
堇知道,自己要得到长辈的同意很难,不过他会努力,让长辈们看到他的决心。
决定和朵朵在一起,堇自然将朵朵的长辈当长辈尊敬,想到朵朵,堇突然双膝一屈,跪在了冷烨和孙幽悠面前。
孙幽悠惊的说不出话来,连反应都没有,孙幽然也是一愣,所谓男人膝下有黄金,一看堇就是自尊心强的人,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那种,可是,他却向姐姐和冷烨下跪,孙幽然当然知道堇下跪的原因。
唯一没有神色变化的就数冷烨了,他淡淡的看着堇,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先生,夫人。”对着冷烨和孙幽悠分别喊了一声,堇认真说道:“请你们同意我一个人去救朵朵,朵朵现在情况未明,只知道她在慕尼黑,在特里克家族,贸然行事极有可能让她们恐慌,然后伤害朵朵。我去是最好的选择,并且名正言顺,有我在,罗莉娅不敢伤害朵朵,同样,有朵朵在她手里,她同样可以牵制我,这样,朵朵就是安全的,我再找机会把朵朵带回来。”
他不是个凡事都会解释的人,但面对的是冷烨和孙幽悠,是他心爱女孩的父母,即使在不想,他也要解释清楚。
孙幽悠是完全听不懂堇话里的意思,冷烨孙幽然却懂了,毕竟也是道上混的,对于堇说的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冷烨拧起了眉头,孙幽然冷哼。“你当特里克家族的人都是傻子?”
他以为他是谁,罗莉娅是道上出了名的黑寡妇,招惹上她的人都没有全身而退,需要牵制他来行事。
手里转着笔,孙幽然不屑的看着堇,堇的行为在孙幽然眼里就不自量力。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特里克家族的一切,包括现在掌权的罗莉娅。”没有看孙幽然,堇始终如一的看着冷烨。
他只听先生的命令,也只有先生能命令他,对夫人,他是尊敬。
“你说什么?”孙幽然刷地站起身,走到堇面前,眸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堇。
“小然,你先别打岔。”始终没说话的冷烨终于出声,阻止孙幽然继续说话,冷烨看着堇,严肃的问:“你知道罗斯的死因?”
堇眸光里闪过来不及掩饰的痛意,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以没有波澜的声音回答。“我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因为什么死,他不去问也不去管,因为他与那个人除了血缘上的关系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在乎那个留下了什么,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让那些想要的人去抢去夺,他一分不沾染,可惜,他放过了那些人,那些人却不放过他,一次次的想至他于死地,甚至陷害他到了地下卖场,他都没与他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