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靓见到方辉深情的眼神,她迷網了。她的脸蛋在爱中而泛紅,他們的嘴唇象被黏住。她丰腴白嫩的胴体展示出的美妙曲线,她身体没有瑕疵,匀称。方辉的手游曳在李靓丰滿浑圆的胸部上。
在灯光下托出李靓雪白的轮廓。李靓在抚爱中全身有火在燃烧……
爱的越深,失去的也越痛。
李靓和同学们谈论柏拉图式的爱情时,超过一半儿的女生都认为那是过时的陈词滥调!现代女人也包括女大学生,她们需要什么?她们比过去所有年代女性更加理智,她们需要现实生活中的保障!
爱情需要经济基础!
李靓从湖南偏僻的农村考上省城的一所大学,是靠父母和弟弟卖粮钱完成学业的。好在老天爷,风调雨顺,没发生什么天灾。家里给李靓的钱不多,她经常感到拮据,她很少能象其他学科的同学在假期做家教,谁家的家长愿意让孩子学法律呢。接着弟弟又面临高考,这就是现实。
为爱,女人不会为它去殉情!
李靓毕业以后为自己设立了一个目标。她的男人必须有钱!大学恋爱那只当是游戏吧。
春节将至,辛苦一年的民工和白领们大都已登上回乡的旅途。还有很多象李靓这样的外地人滞留在这个城市,他们寻找着最后的就业机会。
李靓在广州住在脏乱的地下室里。七八个女孩挤在一个房间。她天天吃地摊,有时一天才吃一包方便面。在地下室居住的大都是外来广州寻求工作的青年男女。在居住的地下室里,大家可以经常交流各种招工的信息。但要想找到理想的工作并不是容易。
李靓春节不想会回家,春运期间的火车票价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她到广州快半年了,她到过几个小公司上班,可她最长的也是干了两个月。于是她不断地往人才市场跑。同时,李靓进一步计划省衣缩食。她准备象电影明星那样做好旷日持久的思想准备。明星们是为了线条,她是为了省钱。这种结果是一样的,李靓更加苗条起来。她在节食运动以后经常感到肚子发空身体发虚,在历假那几天还感到眼前发黑。
傍晚。李靓上铺的小雪在地下室的过道里,对她说:“李靓,走,我请你吃饭。”
小雪是一个来自北方的女孩。
在地下室不远有一家小餐馆。李靓问小雪:“你哪来的钱?”她知道小雪前些天身上就无分文了。
小雪装出一幅高兴的样子说:“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的。你放心吃!来,祝我生日快乐!”
李靓听小雪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沮丧的看着小雪说:“我没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即使你提前告诉我,我也没钱买。”
小雪说:“这我是知道的。你又何必不开心?”
李靓扬起脸说:“祝你生日快乐!”
“这就对了,祝福我吧”
李靓和小雪边喝着啤酒边聊天。小雪聊过了一会儿,她伤感的哭了并尖刻的对说:“李靓祝福我吧,希望我是有限堕落。”
李靓并不惊奇。她猜测到小雪找到的不是什么体面工作。有很多的外来女孩,她们最终成为舞女和**。
“你当舞女了?”
小雪流着眼泪对李靓说:“我来广州快一年了,真的挺不住了!在这个黄金遍地的地方,怎么生存这么难呀!我这两天挣得钱也不多,先给你一百。我好希望你能找到适合的工作,不要走我的路。”
李靓诧异的看向小雪。她拒绝接受小雪的钱。不是嫌这钱肮脏而是认为这钱是小雪用青春换来的。她感觉到现实的冷酷,和对她们这些带梦想女孩的讥讽。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收?”
“嫌它龌龊吗?”
“不是的。你过生日,请我吃饭。我就很感激你了。”
“好了。只要不嫌这钱脏,你就收下。我在外面和朋友合租了套房子。你肯跟我去住吗?”
李靓真诚的谢绝了。她摇摇头说:“我在坚持一段时间。”她也不知过了春节,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自己将会是什么结局。
小雪又说:“快过春节了,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李靓也酸楚的说:“新年快乐!”
小雪哭着去买单,而后,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小餐馆。
李靓看着小雪的背影,在想,天总无绝人之路吧。就在人才市场关闭前的最后一个小时,李靓遇到了前来招工徐凯。李靓听徐凯介绍说,公司的主要业务是搞摩托车配件。公司最大的客户是萧鸣远的摩托车工厂。摩托车配件的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徐凯觉得倒买倒卖买卖行不通了,想在郊区租地办一个摩托车的配件厂。这需要和萧鸣远的工厂签订一个长期供货合同。否则,徐凯顾虑重重,不敢轻易投资。
徐凯过去觉得林伊茹和萧鸣远是远房亲戚。萧鸣远不会不给他一点面子,可是他谈了几个月,萧鸣远并不买他的账。徐凯也清楚萧鸣远的底细,他是靠卖摩托车配件、走私发家的。现在萧鸣远拥有一个以生产摩托车为主,兼做房地产的集团公司。萧鸣远还主管了一个山西煤矿。
人哪,运气来了就是挡不住!
下午,徐凯给萧鸣远打了电话:“喂,萧总。我是徐凯呀,您晚上有空没有?”他想约萧鸣远出来吃饭。
萧鸣远在电话里对说:“啊,徐凯呀。晚上,我有个应酬。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吃宵夜。”
徐凯感觉萧鸣远象个狡猾的老狐狸,但他为萧鸣远肯大驾光临的话高兴起来。他放了电话,迈着方步溜达到公司的营销部。见李靓正在用电脑打着几张表格,他凑过去说:“李靓,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李靓犹豫着对徐凯说:“徐总,我不想让您破费。”
徐凯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小美女。李靓不仅年轻漂亮还很善解人意。他向李靓走近两步,一只手放肆的搭在李靓的肩膀上说:“不是特意请你,我今晚有一个大客户。晚上表现好点儿,帮我把他搞定呃。”
“怎么就算搞定呢?”
“萧总喜欢喝红酒。你帮我陪好他哦。”
“好的。不过我酒量有限。”
“这没有关系啦……”徐凯拉着长声,他原打算先把这位靓女搞定。见萧鸣远同意吃夜宵,便改变了主意。
夕阳,如火烧透天边的云霞,又一个黄昏悄悄降临。云彩在天边描绘出城市朦胧的景色。
徐凯开着汽车象蜗牛一样爬上了高架桥。他的视线不一会儿模糊起来,打开车灯看着来往的汽车,骂道:“妈的,太拥挤了!”
徐凯好不容易才把汽车开到鸿运大酒店。这是广州豪华的酒店之一,三十几层。等徐凯停好汽车。李靓已在酒店的大门前等他。李靓在鱼贯而入的女孩中,显得非常靓丽。
徐凯感慨起来,广州这座**之都云聚了多少全国的靓妹?
是啊,广州以奇特的方式高速发展着。它是一个宽容的城市,它可以让徐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他的发财梦。他十年前从江西来广州打工,凭着运气挖掘到广州的金子。他很快买了房子。他认为已经是一个广州人了,没过两年,又认识了林依茹,这才又买了别墅。他把原来的房子租了出去,他学会了广州人的生活秘诀。
徐凯是凭着直觉做事,他不需要高深的理论。
在酒店的一位靓女的引领下,徐凯和李靓进了豪华的包间。因宵夜要应酬萧鸣远,徐凯只要了两瓶啤酒和几个小菜。他们边吃饭聊天边等着萧鸣远。
李靓看着老板,脸上表现出聆听的神色。
徐凯喝了几口啤酒以后,讪讪的突然对李靓说:“李靓,我太太想和我离婚。”
李靓看了徐凯一眼,很惊讶得问:“是吗?为什么?”
徐凯咂着啤酒说:“你是学法律的。我想听听,你对离婚的看法?”
李靓问徐凯说道:“徐总,你招聘我,不是让我帮着你打官司吧?”
徐凯对李靓的话大为不悦,他盯着李靓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对你说过,我正在筹划一些事。我有很多问题都涉及到了法律合同之类的东西。我请你来帮我打官司?笑话,你要能打官司,广州的律师不就饿死啦。以为自己有了个律师证,就能在广州打赢官司?”
徐凯见李靓低头不语,他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你初来广州,要多几个心眼,说话要懂得让老板舒服。”
“老板,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李靓望向老板说:“您传递给我一个信息,您太太把您甩了。您的婚姻面临危机。这不是您的错?是您的太太待您不好?她没有良心,心肝是黑的? 她做了让您伤心的事儿,你很痛苦?过着单身生活?”
徐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没错!没错!太太在我出差的时候,找了一个野汉子,这事儿让我发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靓觉得徐老板的话是真的。世上没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戴绿帽子!但她对眼前色迷迷的老板,一点儿也同情不起来。她觉得陪着这样的老总喝酒,很心烦。徐凯的眼睛总停在李靓的胸部,看得她浑身上下也不舒服。
李靓揣摸不透这位老板!在地下室,女孩们都叽叽喳喳的说,来广州要离有家室的男人远点!李靓被老总邀来陪酒没敢拒绝。到这个公司上班是摆脱目前窘迫的唯一出路。她不敢得罪老板,听说老板的太太闹离婚,想来徐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凯去卫生间回来,从李靓身边经过时。徐凯有意识把手放在李靓的肩上。李靓感到老板勾搭女孩的速度也太快了!李靓有些恐慌,她坐在椅子上没动,心里感到了厌恶,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徐凯泡妞向来不给女孩时间考虑。严格说,他还算不是广州男人。尽管,他有时也说两句蹩脚的广州话。
李靓低着头任凭老板的手,沿着她脖子下滑到胸部,她觉得胸部上象有毛毛虫在爬。而徐凯则是用另一只手把李靓的头侧向上方。
在徐凯看到李靓的眼睛时,他全身一阵震撼!李靓的眼神中充满复杂的神情,徐凯和很多女人**都没看到过一种冷艳。
李靓无奈得对徐凯说:“徐总,您想在我身上宣泄吗?”
徐凯将手抽离李靓的前胸。李靓顿时觉得胸前轻松了很多,但她害怕这句话伤了老板的自尊。莫非,徐凯是个懦夫、他怎么被一句话吓得退缩了,真没点儿男人的阳刚气!
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孔老先生囊括女人的经典!为什么把女子比做小人?
还是世界上缺少大丈夫!
在李靓心目中,她最崇拜清代的红顶商人胡雪岩。胡雪岩在晚清的商海中叱咤风云。李靓赞叹胡雪岩在中国与外国列强、洋务与反洋务的矛盾中独树一帜。李靓到广州后,就梦想能遇见到一个胡雪岩式的男人。要么,上帝给她机会就塑造一个。她不在乎胡雪岩本身所带的悲剧。她还佩服胡雪岩的螺蛳夫人。认为螺蛳夫人远比《红楼梦》中的王熙凤,更能够代表中国的女性。李靓想到这儿,她为缓解气氛,举起啤酒杯,试探的问徐凯说:“徐总,您知道胡雪岩吗?”
徐凯夹着香烟,喝了口啤酒,想想说:“是不是那个写红楼梦的?”
李靓“扑哧”一声笑了。
徐凯愣愣地问:“我说的不对吗?”
李靓说:“写红楼梦的叫曹雪芹。还好,您还知道有本红楼梦!”
徐凯哈哈一笑说:“我常把历史人物弄颠倒了。”
这时,萧鸣远给徐凯来了电话,说他马上到。徐凯立即招呼服务员把桌上的菜全部撤去。他又点了一桌丰盛夜宵。李靓见萧老板还没来,便对徐凯讲起了胡雪岩。她说,胡雪岩家境贫寒,年少丧父。胡雪岩从小在钱庄当学徒,在二十多岁的时,遇见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王有龄。这个书生很有才华和远大的包负,认为他将来一定能做官,就是缺少做官的“本钱”。于是,胡雪岩私下动用了钱庄的五百两银子送给了王有龄。
徐凯感叹道:“胡雪岩的胆还不小!要是现在准保把他抓起来,判个监守自盗。”
李靓望向老板说:“徐总的法律意识真强。总之,胡雪岩为此失业了。后来,王有龄在京城做了官。他感其恩德视胡雪岩其为生死之交。胡雪岩也借得王有龄在官场上的发达。他开设了钱庄、当铺、经营棉丝……从而他迅速暴富。”
这时,萧鸣远进来,正听到李靓说道:“经商与做人一样,有个最简单的道理,做事要靠朋友,助人就是助己。”
萧鸣远不觉眼前一亮
萧鸣远自从和林容儿不欢而散,一直耿耿于怀。可他一时又找不出报复的办法,只得百忙中找几个靓女解闷。广州找风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可哪个女人也没林容儿的那种气质。他过去虽不时地在煤矿股份公司的盈利中做些手脚,煤矿股份公司那么多的盈利,釜底抽薪起来也不容易。况且,他还不想位表妹打碎一个聚宝盆。
男人什么时候嫌钱多?
萧鸣远虽然觉得很多事情并不遂愿。可他生意还是蒸蒸日上。这时,他带着两名保镖到了餐厅,不是他想对徐凯摆什么派头,近日时有发生绑票的事,让他们这些有钱人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保镖看清餐厅的房号,推门让萧鸣远走进餐厅,他们便侧立在餐厅门口。
徐凯见萧鸣远来了,他慌忙站起身打招呼。
萧鸣远和徐凯寒暄两句,在徐凯介绍李靓时,他早就注意到在李靓很妩媚,在她的妩媚中还带着几分书生气。她居然和林容儿长得有几分相像。萧鸣远坐下来以后笑着问李靓说:“你们在聊什么?”
李靓回答说:“我和徐总,在说胡雪岩。”
萧鸣远很感兴的问:“是那个红顶商人吧?前几天,朋友送给我一套写胡雪岩的小说。随便翻了翻,我觉得太长没顾上看。你先说说,胡雪岩的成败原因是什么?”
李靓不觉脸上一红,她清楚徐老板是为项目而来,她跟萧鸣远侃胡雪岩,弄不好就有丢饭碗的危险。
徐凯见萧鸣远想听李靓说胡雪岩的事儿。他就势顺杆爬的说:“李靓,萧老板想听你对胡雪岩的看法,你就照直说。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