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梦纤手逐渐用力收紧,宛若揪小鸡似的扼着千岛惠子的咽喉将她提离地面三寸。
被迫被剥夺空气,疯狂的灼热与窒息般的苦痛如潮水向她涌来,这份折磨,从千岛惠子挣扎到近乎狰狞的面孔中足以见得。她的脸由病态的灼红渐渐呈现出淡淡的紫黑缺氧之色,现在,她也卑微到只能在亚梦的鼓掌间苟延残喘而无能为力。
是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竭力想要挣脱亚梦玉手的禁锢,她拼尽全力想要掰开亚梦钳制住自己的双手,然而,无济于事,被炽热灼烧的几近干涸的眼眶中又重新流淌出细水蜿蜒在她被火焰擦伤的面庞。
“我,我不欠你什么……”千岛惠子仍是嘴硬,命悬一线,依旧不肯有所松口。
亚梦不怒反笑,“新账旧帐层层累加,你看看你究竟造了多少孽!我父母无缘无故被你玩笑似的夺去生命,面对他们的死你究竟是如何躲过法律的制裁的,你心知肚明!亚实那时候也不过是个稚嫩的孩子,你却心狠手辣地将她卖入地下黑市受尽欺辱与折磨,还险些儿让她成为他人的禁脔,难道这些都不作数?你坏我家庭,夺我恋人,伤我好友,难道这些债你都能一一逃过?”
亚梦第一次如此失态,她眸子怒睁,句句刺中要害,激得千岛惠子无言以对。
“触碰你的皮肤,我都嫌脏。”
亚梦狠狠将千岛惠子摔在地下,她的美眸中含煞,目光极其冷冽。
还不等重新获得空气的千岛惠子得到半刻的缓和,下一秒,亚梦的脚毫无保留的踩在了千岛惠子的背部,骨骼断裂的声音咔吱清脆。
一口浊血夹杂着血沫从千岛惠子口中咳出,她已经疼到无法呼吸。
“你是天真的想要为你的父亲报仇是吗,还蓄谋已久,但可惜,你似乎找错了对象。”亚梦宛若银铃般的轻笑夹杂着戏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听到父亲被提及,意识已经有些溃散的千岛惠子又清醒了许多,她怔怔地望着亚梦低头俯视她的眸子,那里满是悲悯,令她无比痛恨的悲悯。
“难道你不应该更多地关注一下你的母亲么,为何千岛集团动荡不安,千岛毅志病重入院时,她却全程隐退,拒不出面,安然自若地仿佛一切都往常一样。期间如此蹊跷,难道你都没有脑子想一想么。”亚梦毫无表情地俯瞰着千岛惠子,“没有去推究事情的真相,只是一味地妄加判断,你还真是愚蠢的可以。”
千岛惠子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和知音会希罕去杀害一个已经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人么,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亚梦冰冷的笑意荡漾在无情的字句之中,给千岛惠子最致命的一击。
她错了?
真的是她错了吗?
她不知道了。
千岛惠子失去了判断能力,身体上难以承受的痛楚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千岛惠子几近崩溃,然而亚梦却还没完——
“你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吗,往昔的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亚梦有些嫌恶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千岛惠子的下巴,“我要彻底把你毁掉,从里到外。”
她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千岛惠子的脸庞,一点一点,宛若是在仔细审查一件精致品。
“你不是很看中这副皮囊吗,呵呵,是很美,可惜太过张扬,我实在是不喜欢。”亚梦扬起另一只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温婉的微笑,然而却只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令人不寒而栗。
她修长的指尖摇曳着一缕森白色的火苗,这是焚天炎,自从祭台重生之后,她就获得了掌控焚天炎的能力。此火足以焚天裂地,仅仅一缕,也是不容小觑。
千岛惠子即便已经是强弩之末,力量浅薄了,在此刻也拼命挣扎,第一次,内心被无穷无尽的恐惧所填满。
亚梦当然没有给千岛惠子逃脱的机会,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带着指尖悦动呢火苗,轻轻附上了她精致的侧脸,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响彻这片天地。
凄厉痛苦的哀嚎没有得到亚梦的一丝怜悯,她的琥珀双眸依旧波澜不惊,望着千岛惠子血肉模糊的右脸,面无表情。
“为什么要叫呢,你看,现在烧的不好看了吧。”亚梦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骨骼断裂的痛苦再加上被活生生焚烧的疼痛,终于压断了千岛惠子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她昏死了过去。
“公主殿下。”潜伏暗中观察已久的弗兰特终于现身,拜见亚梦。
亚梦微微颔首,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千岛惠子,淡淡道:“把她带回去,我要她一口气,办不到,你就和她一起死。”
“遵命遵命,老头子这就为你效劳。”
下一秒,弗兰特连同千岛惠子,一齐消失在了原地。
亚梦却依旧伫立原地,突然,她猛地朝左后方狂扔能量炸弹,俏脸激愤,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她冷声道,“站在我十米之外,你又忘了?”
尘埃散去,才见其人。只见顾瑾狼狈地摸了摸鼻子,哀求似的望着亚梦,“两米行吗?”
“滚!”
“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别动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