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被艳阳照得白亮亮的,小英子特高兴,指着壁虎化石问:“妈妈,妈妈,你见过它吗?”
“见过。它时不时到咱家串门呢!”
小英子拖着一条伤腿,吃力地挪到窗前,“好,就这么锻炼,用不了半个月,腿准会好的。”妈妈的鼓励换来了小英子的勇气,她往前又挪了一步,由于偏离重心,摔倒了,“哇”的一声哭了,妈妈跺了几下地,嗔怪地说:“看看,把我的心肝宝贝给摔着了吧!”小英子用手抹抹眼睛,抽抽搭搭的,一副委屈状。
“妈妈,我的腿还能好吗?”小英子稚声稚气地问。
妈妈没吱声,竖起两根指头,意思是说,在坚持两个礼拜,就拆石膏啦!小英子搂住妈妈脖子,认真地问:“我还能走路吗?”
“你说呢?” 妈妈眯缝着眼睛问。
没等小英子回话,突然,一声剌耳的尖叫,小英子用手指着一只小动物,哆哆嗦嗦地问:“妈妈,我怕,那,那,是什么东西呀?”
妈妈笑了,指着那个小动物说:“噢,它是壁虎啊,你不是有它的化石吗?”
小英子立马来了精神,尖着嗓子喊:“抓住它!抓住它!”
那只寸余长的小壁虎,趴在窗台不动弹,妈妈去捉,只抓到一条尾巴。小英子哝哝叽叽的,“壁虎尾巴掉了,还能长出来吗?”
没等妈妈回话,小英子乐得拍着小手笑,“妈妈快来看呀,那条尾巴会跳舞,难道尾巴还有生命?”
妈妈愣住了,她若有所思地说:“对了,壁虎与蜥蜴是同一类动物,尾巴是它们的保护伞,尾巴被捉,但它仍可逃生,再生能力非常强呀!”
小英子很执拗,仍缠着妈妈找回那只壁虎来。
阳光下,那条断尾的壁虎顺着墙逃循得无影无踪。
壁虎跑了,小英子的心像被针扎了似的,俊俏的稚脸上缀满晶莹的泪花,“妈妈你坏,妈妈你坏,看把壁虎给弄伤了吧?”
妈妈费尽口舌,才把小英子哄好了。
转瞬间,又到了秋天,一只长着尾巴的壁虎,出现在小英子面前,似相识非相识。
小英子早已甩掉了拐杖,那条伤腿治好了,像小鸟一样在蔚蓝色的天空飞翔,少年宫的舞蹈队又出现她的身影。
“妈妈,那壁虎还会长出会跳舞的尾巴吗?”
妈妈上下打量着女儿,好像在说,你现在不是也能跳舞了吗?
小英子好像从妈妈的目光里捕捉到了什么,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原载《小溪流》B版2003年A版6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