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人与环境知识丛书:中国环保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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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起人——汪永晨

汪永晨,1954年7月生于北京,祖籍安徽。民间环保组织“绿家园志愿者”创始人、环保作家。

汪永晨

1986年,汪永晨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半小时》节目的创始人之一。1988年,她开始关注环境问题,制作了广播节目《救救香山的红叶》和《还昆明湖一池清水》,节目在听众中引起了一定的反响。1994年,汪永晨制作的广播特写《这也是一项希望工程》获“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优秀节目一等奖”、“中国环境新闻一等奖”。1999年,汪永晨获中国环境最高奖“地球奖”,随后将所获两万元人民币奖金捐给中华环保基金会,设立了“绿家园教育基金”。1995年,出版专著《女性独白》。1996年,她发起并创办了“绿家园志愿者”环保组织。1997年,汪永晨组织绿家园志愿者和香港的民间环保组织一起,用“领养树”这种绿色的方式庆祝香港回归祖国。1999年3、4月,组织绿家园志愿者开展“99万亩黄河边植树”活动。为保护环境,她组织的“周三课堂”、“记者沙龙”、“环境宣传咨询活动”等绿色活动影响了数以万计的人。2000年,被国家环保总局评为“环境使者”。2001年,被国家环保总局评为“环境保护突出贡献者”。从2006年11月19日起,汪永晨带领绿家园志愿者们正式发起了一场“江河十年行”活动。活动计划用十年时间,从2006年到2016年走遍中国西南的江河,持续跟踪关注岷江、雅砻江、金沙江、怒江、大渡河、澜沧江等中国西部主要江河,忠实记录它们的变迁,系统考察江河水电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关系。

除此之外,汪永晨还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了近百万字的文章及大量照片,成为一些报纸杂志的专栏作者。已出版专著有:《女性独白》、《少年大学生之谜》、《拥抱自然》、《招一只小鸟,在你心里筑个窝》。

汪永晨发起的“绿家园志愿者”队伍从1996年的几十人到几百到成千到现在的上万人。队伍的成员也从最初的记者、环境科学工作者发展到大、中、小学老师,学生、退休老人和公司的白领,党政机关的干部及各行各业的老百姓,成为我国最大的民间环保组织之一。

通过广播节目来宣传环保

1988年,汪永晨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半小时》节目组工作。有一天她接到一位听众的电话,反映游人在同一个时间去香山观红叶、采红叶,把黄栌的根都踩出来了,破坏性很大。那位听众是社科院的研究员,随后,他带汪永晨去了颐和园昆明湖,汪永晨才知道昆明湖有一个工作叫“捞脏”,就是打捞湖里被游人丢弃的垃圾,据说一天最多可以打捞100多船。汪永晨当时觉得这是环卫的问题,可是这些人怎么把湖当成垃圾箱一样扔。这两件事让她第一次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如此不和谐。她立即制作了两期广播节目《救救香山红叶》和《还昆明湖一池清水》。节目播出后,反响很大,汪永晨也自此开始关注环保问题。

1993年,汪永晨去了青藏高原,在这里她真正迷上了环保。那次她从西宁到格尔木,沿途碰上无数淘金者,那些淘金者一进青藏高原就是大半年,带的只是一大口袋面和一小口袋盐。他们不但严重地破坏了植被,青藏高原特有的珍稀野生动物野牦牛、藏羚羊、白唇鹿也都成了他们枪下的猎物。裸露的秃山坡上,到处都是珍稀动物的遗骨。汪永晨看到这一切觉得非常的残忍,从那一刻,她便暗下决心,不仅要把环保路进行到底,还要把自然保护区的美和它存在的意义告诉更多的朋友,同时也要把自然被人类糟蹋的样子让更多的人看到。

1994年,一位同行对汪永晨说:“我的家乡有个被人们称为‘鸟痴’的小学校长,你有没有兴趣去采访?”汪永晨便按照同行提供的线索来到那个村庄,发现那里不仅贫穷而且环境恶劣,每一棵树都让虫子吃得没有一片完整树叶,但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汪永晨进到那所小学却看到绿树参天,树上挂着鸟巢。学校里还有鸽子楼、小鸟医院、标本室,这一切让汪永晨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被采访的那位名叫朱以勋的小学校长爱鸟如命。有一次,有个村民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大天鹅后找到朱以勋,对他说:“你不是爱鸟吗?给我50块钱,我就把天鹅给你。”朱校长听后二话没说,回家拎起面口袋到街上就把面卖了,然后用卖面所得的50块钱从村民那里换回了大天鹅。这以后,朱以勋带着同学们天天看护着受伤的大天鹅,养得好一点了就试着放飞,放了七次都没成功。一天晚上,值班的同学听到天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鸣叫,赶快跑过去看,大天鹅已经倒在了地上。大天鹅被解剖后人们发现,它身体里有六颗子弹。朱以勋很痛心,他把天鹅做成了标本。

那次回到北京后,汪永晨把小学校长朱以勋的故事讲给朋友们听,一位做生意的朋友听后很感动,给了她一万块钱,让她为这位校长做点事情。于是,汪永晨便把那个小学的30个孩子和10名老师都请到北京来,把他们爱鸟的故事讲给北京的孩子们听。随后,她制作了广播特写《这也是一项希望工程》,介绍这所农村小学的师生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中,爱护环境、保护小鸟的事迹。节目播出后反响强烈,之后世界范围内有300多所学校与那所农村小学结成“手拉手”学校,这所小学还被世界自然基金会和联合国环境署定为绿色教育示范基地。这个节目也获得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优秀节目一等奖”以及“中国环境新闻一等奖”。

一位退休老人,从汪永晨制作的广播节目中听说孩子们在来北京的路上,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这位老人拿着自己刚刚补发的200块钱工资找到朱校长:“我们北京人不能让孩子们再饿着肚子回去。”这位老人还买了一大包毛巾,递到朱校长的手上时说:“让孩子们在回去的路上擦擦汗。”

孩子们在北京时,汪永晨想让他们也过一次城里孩子周末常过的生活,就给前门肯德基老板打了个电话,讲了孩子们爱小鸟的故事。老板听后慷慨地说:“让孩子们来吃吧,全部免费。”吃完饭,每个孩子还得到了一个漂亮的书包和一个水壶。汪永晨还和一起组织活动的中国人民大学周孝正教授带他们去了故宫博物院。本以为学生有半票,但是没有。20块钱一张,40个人,这下可难住了她们。汪永晨把孩子们爱小鸟的故事通过电话讲给故宫博物院院长听,院长听了这些孩子的事情后问:“他们在哪儿?”汪永晨说就站在门外的雨里,院长说:“全部进来,全部免票。”

1997年,朱以勋校长以最高票获得首届中国环保大奖“地球奖”。从此,汪永晨的热情便全部投入到了环保活动中。

创办“绿家园志愿者”

1996年,汪永晨与中国环境科学院的金嘉满走到了一起,他们共同发起了“绿家园志愿者”(以下简称“绿家园”)环保组织。“绿家园”这个名字,是汪永晨取的。他们给“绿家园”定的宗旨是:走进自然,认识自然,和自然交朋友。这一年,汪永晨采访了北京市林业局局长后得知,义务植树在中国早已家喻户晓,可树种上后基本就没人管了,她就发起了“绿家园”成立后的第一个环保活动——领养树,很快就有几千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中。他们在十三陵水库旁边的蟒山森林公园里开展了领养树的活动。这以后,领养绿地,领养动物,在全国蔓延。

1996年10月5日,汪永晨把从美国鹤类基金会学来的观鸟方式用上了。她发起了中国第一次民间观鸟。那天的观鸟活动有80人参加,有小学生,也有70多岁的老人。2002年12月6、7两日,湖南岳阳的东洞庭湖迎来了全国各地的观鸟高手,他们要在这里一比高低。从1996年开始观鸟到2002年第一次有了全国的观鸟大赛,中国民间环保组织用了6年的时间。

1997年,汪永晨和几家媒体的记者一起乘船在长江上航行时,见到一位乘客随手要把一个白色塑料饭盒扔进江里,她立即上前制止。经制止后才发现,他们所在的江轮上竟然没有一个垃圾筒,问船上服务员垃圾怎么办,船上的乘客及服务员都说是把垃圾直接扔到江里。回到北京,汪永晨采访了中国交通部和长江航运管理部门后得知,在我国长江上运营的客船,对于如何处理垃圾确实没有条文规定。经过现场随机和事后的大量采访,她制作了广播节目《“白”了长江》,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后,交通部和国家环保总局对此给予了极大关注。不久,有关《禁止在长江航行的船只上使用塑料饭盒的规定》便出台;国家环保总局组织大规模的沿江考察,以便进一步制定相关的法律条文。

1997年,汪永晨在采访日本老人远山正瑛时得知,在内蒙古沙漠上,每年都有很多日本志愿者前去种树,但却没有中国志愿者前往。从1997年“五一”开始,她便组织“绿家园”开始推动荒漠植树计划。志愿者们的足迹遍布内蒙古的恩格贝、科尔沁沙地,黄河、长江两岸,长城脚下,太行山中。那年他们在内蒙古科尔沁沙地种下了相当于千分之一香港面积的树。

1998年夏季,长江发生特大洪水时,汪永晨随中国女子长江源科学探险漂流队进入长江源区。在那次采访中,汪永晨了解到因遭遇全球气候变暖,世界第三极青藏高原近年变化很大,面临着严峻的生态考验。那次的长江源行,经过40天和大自然亲密接触和深刻了解后,汪永晨制作的广播节目《走向正在消失的冰川》获得了1999年第36届亚洲太平洋地区广播联盟广播节目大奖,专家的评语是:记者与自然相处后达到了一种境界。

1999年3月,汪永晨组织的“99万亩黄河边植树活动”中,不仅有500名来自北京,还有来自世界12个国家的绿家园志愿者在黄河边上种了树。那一年,汪永晨还获得了由国家环保总局颁发的“地球奖”。她将2万元奖金捐给中华环保基金会,设立了“绿家园教育基金”。同年,她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开播了《环保热线》、《动物天地》和《走进绿家园自然保护区》等栏目。

一位从河北蠡县过路的听众,发现当地小皮革作坊里流出的水严重污染了当地的农田,于是打电话向《环保热线》节目反映情况。随后当地村民也打电话向《环保热线》反映自家的农田多年来遭受严重污染却无法解决。为了帮助村民解决水污染问题,汪永晨制作了跟踪报道,并打电话到河北省环保局、保定地区环保局。在环保局的参与下,蠡县县长亲自批示:小制革作坊属于国家规定关停并转的“15小”,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关闭。困扰当地农民多年的污染,经过汪永晨的参与和媒体的干预,终于得以解决。

杭州古荡,是因水多而得名的江南古镇。可因房地产的开发,最后一片湖水也要被填埋开发房地产了。当地群众给《环保热线》打来电话,希望在节目中帮他们呼吁留下这片湖水。节目制作中,汪永晨赶紧联系杭州当地媒体,希望他们也加入到呼吁当中。节目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环保热线》和杭州电视台播出后,惊动了杭州市长。在杭州市长的关注下,当地建筑部门大规模地修改了原来的设计方案,保住了古荡。

汪永晨越来越体会到环境监督的意义及媒体所能发挥的作用。为了让更多的记者参与环保,为环保做更多的事,2000年夏天,她和几位做环境报道的记者创办了“绿家园记者沙龙”,每月请一位专家给同行们进行环保知识普及。2002年,“绿家园记者沙龙”和《中国青年报》“绿岛”联手,记者沙龙的规模继续扩大,它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

一次,沙龙的记者得知,北戴河一块东北亚鸟类迁徙的重要湿地上正在筹建一个国际会议中心,这将对东北亚鸟类的生存产生威胁。于是,他立即把问题带到沙龙上,经过讨论后,大家分头行动,采访、写稿、呼吁,最终惊动了河北省有关领导,湿地被保留了下来。还有一次,北京郊区最大的一块湿地被开发商看中,要修高尔夫球场,又是在记者们的努力下,该计划宣告失败,而这片芦苇荡将成为北京的第一个湿地公园。

“怒江保卫战”

汪永晨看到了中国的河流在变脏,中国的大地在变干,中国的水在变少;看到中国的江河,除了遭受污染、过度捕捞、疯狂的挖砂采金、无休无止的航运之外,还在遭遇时兴的筑坝运动,几乎所有的河流,都被规划、建设上了大坝小坝。江河生态系统,即使不再遭受任何的污染和捕捞,也将面临崩溃。

因此,从2003年起,汪永晨突然开始高度聚焦中国江河的命运。她发现,要将环保做到实处,必须在两个角度发生变化,一是定位清晰,二是专业能力提升。

2003年6月下旬的一天,在木格措采访的汪永晨接到一位都江堰遗产办公室工作人员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想让汪永晨通过采访和媒体报道,阻止在都江堰的鱼嘴修建杨柳湖水库水利工程。汪永晨赶到了都江堰的鱼嘴,那次的都江堰之行让汪永晨决定要让更多的人知道鱼嘴,让更多的人来保护这份世界遗产。回到北京后,汪永晨在记者沙龙上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很快,从7月初到8月底,180家媒体的集中报道让有关部门作出反应。同年8月29日,四川省政府第16次常务会议上,杨柳湖电站建设项目被一致否定。

怒江于2003年7月3日正式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叫“三江并流”。这三条江是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一个自然遗产的评选有四个条件,包括生物多样性、景观、地质构造和文化。只要符合其中的一条就可以成为世界自然遗产。怒江被评为世界自然遗产,原汁原味的文化其实在里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怒江不仅那三条标准都具备,文化这条标准更是它的特色:22个民族、6个宗教,怒江的一个家庭里可能有5个民族,怒族、独龙族、傈僳族、藏族、汉族,还会有其他的民族,这些能够保留它的原汁原味是和江河分不开的。

怒江

2003年8月12日至14日,国家发改委在北京召开《怒江中下游水电规划报告》审查会,会议通过了在怒江中下游修建十三级水电站的方案,当汪永晨得知怒江修建水坝的方案已经通过的消息后,她就哭了,与其说汪永晨是为生态江河而落泪,倒不如说她是为库区移民而痛哭。汪永晨说,她曾去过许多库区调查,发现一些移民生存状态堪忧:“男的大都出去打工了,就只剩下女人和孩子在江边靠捡垃圾为生。我问他们每天能卖多少钱,他们告诉我,大概是两毛。”为了保住怒江,从此,汪永晨和其他环保人士展开了反对建坝的“怒江保卫战”。

为了了解怒江,汪永晨和其他媒体的记者、环保志愿者一道开始了为期9天的怒江之行,收集了大量图片、文字和声音资料。他们自己筹资,在北京举办了“情系怒江摄影展”。汪永晨说:“即使怒江上最终还是建了十三级水电站,我们还是要告诉公众,告诉子孙,曾经的怒江是一个什么样子!”

怒江又叫潞江,为中国西南地区大河。发源于青藏边境唐古拉山南麓,由西北向东南斜贯西藏自治区东部,入云南省折向南流,经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保山地区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注入缅甸后改称萨尔温江,最后流入印度洋孟加拉湾。从河源至入海口全长3,240公里,中国部分2,013公里;总流域面积325,000平方公里,中国部分13.78万平方公里。它深入高原内部,向东南流经平浅谷地,河床坡度较小,水面较宽,流速不大。嘉玉桥以下流入他念他翁山和伯舒拉岭之间的峡谷中才叫怒江。嘉玉桥至云南省的泸水为怒江的中游,中游进入云南境内以后,折向正南方向,奔流在怒山与高黎贡山之间。大堑段两岸岭谷的相对高差可达3,000米,山谷幽深,危崖耸立,水流在谷底咆哮怒吼,故称“怒江”。泸水以下为下游,河谷较为开阔,岭谷高差已降至500米左右。怒江境内,4,000米以上高峰有20余座,群山南北逶迤、绵亘起伏,雪峰环抱,雄奇壮观。怒江以其山雄川秀、民风朴实、特色明显而向世人展现出一个独具魅力的世界。汪永晨认为,发电的方式可以选择,但怒江一旦被破坏,将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后来,汪永晨在《深情的依恋——怒江》一文中记录了她怒江之行的所见所思,“我们此次同行的一位年轻记者认为:原始不是幸福也不是发展。但是我们眼前的这些山民,他们在发展的过程中有多少自己的选择?地方政府是站在山民的角度看待他们和自然的关系吗?山民能像过去迁徙于‘民族走廊’里那样发展自己的文化,寻找自己生存的乐土吗?现在,就连他们种什么、养什么都是政府决定的。决定了50多年,他们和外面世界的差距越拉越大。又说他们太穷,要改变,还是要替他们做决定。山民们欣然应允,因为他们已经不像自己的先辈那样有自己迁徙的选择路线了,他们已习惯了被安排,现在要让他们自己发表点意见,反而不知说点什么。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个性虽然与现实的章法在对抗,但是这么多年来,在发展的方向上从来是外面的人说了算,谁问过他们应该怎么办。”“今天要在怒江上开发十三级水电站,除了有扶贫说以外,就是能源短缺说。扶贫,就要移民,把有着那么丰富民族文化传统的人的家搬走了,那么‘三江并流’作为世界自然遗产得到的‘这里的少数民族在许多方面都体现出他们丰富的文化和土地之间的关联——他们的宗教信仰、他们的神话、艺术等’还能存在吗?没有了根的民族,能富裕吗?”

2004年2月18日,国家发改委上报国务院的《怒江中下游水电规划报告》没有被通过。温家宝总理对规划的批示是:“对这类引起社会高度关注,且有环保方面不同意见的大型水电工程,应慎重研究,科学决策。”当时正在怒江山谷中行走的汪永晨,得到大坝缓建的消息后,失声痛哭。这件事被中国媒体视为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民间对于重大项目的声音,首次影响了中央决策。2004年11月13日,国家发改委能源局组织召开了“怒江流域规划评价专家审查会”,会议在没有NGO和公众的参与下竟通过了《怒江水电项目规划环境影响评价报告》,到会的专家也多是支持怒江水电的专家。汪永晨认识到,在怒江上不建坝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只希望工程建设能够按照程序办理。

汪永晨在这几年帮助怒江的小学建了37个阅览室,还为每个学校开设了电影课,给他们买了电视机、DVD,现在有一个儿童电影片库,每年选择50到100个优秀的儿童影片,送给这些孩子们。

发起“江河十年行”活动

从2006年11月19日起,汪永晨带领绿家园志愿者们正式发起了一场“江河十年行”活动。活动计划用十年时间,从2006年到2016年走遍中国西南的江河,持续跟踪关注岷江、雅砻江、金沙江、怒江、大渡河、澜沧江等中国西部主要江河,忠实记录它们的变迁,系统考察江河水电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关系,以及水电开发背景下这些河流沿岸百姓生产生活所发生的变化。她们想通过这个活动让大家都知道西南的江河是中国最漂亮、生物多样性最丰富、老百姓也很富足的一个地方,但是现在因为没有很好地规划开发,而产生了很多的问题。

2008年,“江河十年行”进入第三年。这一年的活动分成了两次:一次是10月份的四川行,重点考察的是岷江、大渡河、雅砻江;12月份是云南行,重点考察的是金沙江、澜沧江、怒江。

除了组织“江河十年行”和“记者沙龙”活动,汪永晨一直还在做另外两个事:一是卖环保书籍,她卖书的钱是为云南怒江边的小学订报纸、送书籍和影片。为了让这些书能够出版和再版,她自己不但没拿任何的稿费或版税,还往里面倒贴了不少。二是到处演讲,宣传环保。有时候,都快成了演讲狂,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去讲。她经常是在大学讲,在社区讲,在电视里讲,在电台里讲,在网络上讲,她想组织一个“环保巡讲团”,到全国各地去讲。

行走过两极的汪永晨,在她的《世界两极密码:从长江源到北极》一书中谈到极地臭氧层空洞及温室效应的后果时,写道:“国际冰雪委员会的一份报告表明,喜马拉雅山的冰川正在以比世界上其他地区更快的速度融化,如果以现在的速度融化,到2035年,在这一地区就看不到冰川了!而如果冰川真消失,亚洲的几大河流——印度河、恒河,还有我们的长江,将失去丰富的水源。谁能说遥远的冰川与我们无关?”

“绿色是一种生命的象征,选择是一种价值取向;绿色和选择共同预示着人类与社会的发展。人类的未来,与选择绿色与否息息相关!”“有关环保知识的普及,媒体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我们这代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匆匆的过客。不管是城里人,还是城外人。我们留给后人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