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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爸爸的生日

倪骁音、容帆和楚岩相约一起跑步。

跑完一圈,几个靠着栏杆休息。

容帆一边擦汗一边说,“小鬼,你和潘派在玩什么?”

骁音没有正视容帆。

“看着我!”容帆扳过骁音的肩。

骁音抬头面对着容帆,马上笑了,“哥哥吃弟弟的醋了?”

容帆放开手,“你对感情怎么样我知道,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潘派。”

“只有你能伤害她。”骁音话中有话。

聪明如容帆,当然明白弟弟的意思,马上转移话题,“你和爸爸冷战几天了还没说话啊?”

“我们经常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都这性格,说你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都没人相信。”

“我就相信啊!”

“胡说八道!”

容帆无意中碰了他一下,倪骁音叫了一声,“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哦!对不起。”

“那天爸爸喝了点酒,他自己也把握不住轻重。”

“打不死我的,有哥哥你这个内科医生呢!我只心疼,这次他摔的是我最喜欢的吉它,你们不知道这吉它多来之不易,是我上大二时用了将近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买下来的,那时候,爸爸知道我要办乐队的事,对我经济封锁一年多,幸好有阿姨和乐队的几个朋友资助我。”

容帆道,“这些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楚岩看看他,“你从来也不关心你这个弟弟,这事我都知道!”

“也许潘派说得对,我真不是个好哥哥。骁音,记不记得后天是爸爸的生日,不如你送他一件他喜欢的礼物。我知道爸爸看好一块手表,就是那天我们在广告中常看到的那种款式。不过昨天店里只剩下最后一块,而且已经被预订了。”

“哪家店?”

“就是爸爸公司附近的那家天荣金店,真的想买?很贵的!”

“有你啊!你知道我从来没什么积蓄。”

“只要你有诚意,资助你没问题。”

“我也可以帮忙。”楚岩说。

温馨的傍晚,倪骁音刚刚打通《天堂鸟》热线。

音乐、天堂鸟、倪骁音、蔚蓝,似乎是两个时空,却又是一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再没有其它,他们活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虽然有点虚幻,彼此不能见面,但那里没有不开心、没有争吵,有的只是真诚和爱心。

“蔚蓝,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

“很高兴又听到你的声音,火鸟。”

“不过我每次找你,都是在我有麻烦的时候。”

“蔚蓝喜欢和大家分担心事。也许有人认为‘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是件很可悲的事情,但我认为,与人为善,自己会更加快乐起来。”

“你的语言就是一副安慰大家心灵的良药。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找不到蔚蓝了,我想我会很伤心的。”

“如果蔚蓝失去了火鸟也不会开心的。记住,无论世界失去了太阳还是没有了星空,我都会在这里给你温暖和光明,还你一片蔚蓝的天空。现在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了吧!”

“我和爸爸又在冷战,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送他礼物,借这个机会与他合好,你看好吗?”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好吗?”

天荣金店,一家大型的金店。

倪骁音为了买到爸爸喜欢的那块手表,和老板软磨硬泡了大半天。

倪文达下班回家,容雪怡已经为他的生日准备好一切。

有容雪怡,这里才是家。

“回来了!饭菜我都准备好了,小帆去取订做的蛋糕了。”

“雪怡,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忙了。”倪文达说。

“没关系。”

“骁音呢?”

“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每天都这么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突然手机响了,不是倪文达的,而是倪骁音的,就放在沙发上。

“电话也乱放!”

手机响个不停,倪文达接过来。

“喂?哪位?”

电话是明媚打来的,她以为是倪骁音接的,“骁音,你在哪儿呀?怎么一直不来找我?好想你呀!叶贤看的很紧,我想见你都难。”

文达皱皱眉,“叶贤?”这个名字令他心头一颤,旁边的雪怡亦为之震惊,有些事,有些人,迟早会出现的。

明媚继续说,“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不在乎我的过去吗?那你为什么这么久没来找我?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文达挂了电话,摔在沙发上。

雪怡问,“怎么了?不是骁音的朋友吗?孩子大了,他想交什么样的朋友就由着他吧!”

文达大声地说,“他的女朋友是叶贤的情妇!”

雪怡怔了一下,慢慢转身向厨房走去,好纠结的关系,她理解文达为何如此生气,倪骁音,你又闯祸了。

容帆回来了,提着蛋糕。

“爸爸,生日快乐!骁音回来了吗?好饿啊!”

倪文达说,“不用等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容帆看看爸爸,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雪怡从厨房出来,“再等一会儿吧!”

倪骁音正好回来了。

“骁音,回来的正好,可以吃饭了。”雪怡说。

容帆小声对倪骁音说,“小心点,老爸好像心情不好。”

“他看到我,什么时候心情好过?”倪骁音小声地说。

雪怡说,“骁音,过来帮我端菜呀!”

“哦,好!”倪骁音向厨房走去。

“骁音。”倪文达叫他。

倪骁音回头看着爸爸,眨眨眼睛,听爸爸那声势就知道不对劲了。

雪怡立即说,“文达,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好不好?”

“骁音,你告诉我,最近又交上什么女朋友了?”倪文达走到他面前,他很少对他笑,这样冷酷的眼神让倪骁音很难接受。

倪骁音有点不耐烦了,拿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却被倪文达狠狠打落,“我在问你!”

倪骁音也忍不住了,干脆说,“女朋友?很多啊!你问哪一个?”有时候他就想这样气他,可是之后,他还是一样不开心。

“你——”倪文达真的生气了。

“骁音!”雪怡阻止他再说下去。

倪骁音说,“我先上楼去了。”

倪骁音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爸爸也进来了。

“你和谁交朋友不好,偏偏和叶贤的情妇!”

倪骁音不说话,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他不想像平常那样气他,继续整理自己的书籍和唱片。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倪骁音把刚整理好的东西要放到适应的地方,倪文达突然挥手把他手中的东西打落在地上。书籍里的一些相片掉了出来,都是明媚的。倪骁音看了他一眼,蹲下去拾相片。

倪文达看到那些相片,问,“这个女人是不是叶贤的情妇?”

倪骁音只顾捡地上的东西,还是不说话,沉默抵抗。

倪文达忽然用力拉他起来,斜挎在肩上的背包带子断了,甩掉在地上,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掉了出来。

雪怡和容帆也上来了,担心地看着他们。

“你说话啊!”倪文达继续追问,他好像对叶贤这个人很敏感。

倪骁音看看地上的包装盒,抬头不解地看着爸爸,“你让我说什么?告诉你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会相信吗?”

“我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你管我!我现在就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我爱定了!”倪骁音说。

气急败坏的倪文达一巴掌打过去,倪骁音差点摔倒,被容帆扶住。

雪怡和容帆都怔住了。

倪骁音看着爸爸,泪水差点就要掉下来,他忽然感到心很疼,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暴发,“你打吧!把二十年的父子关系都打碎吧!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如果出生的时候有选择,我也不要做你的儿子,谁知道我是你和那个女人爱情的结晶,还是一夜情的累赘!”

谁也没想到倪骁音会说出这么放肆的话来,倪文达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再次扬起手,带着一阵风,又打在倪骁音的脸上,雪怡尖叫了一声,来不及阻止。

倪骁音站稳了继续说:“既然你一直嫌我给你惹麻烦给你丢人,为什么还生我这个私生子出来?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扔到马路上让我去死?”

转身,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奔下楼。

雪怡叫道:“骁音!”

倪文达却喝道:“让他走! ”

雪怡拉着文达的手:“你别这样好不好?”看到他的手,“你看你的手都红了,他能不疼吗?你……”叹息着走出去。

容帆悄悄拾起地上那个包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