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火影之苍天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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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章26 命运生死是无常

噩耗是突然传来的,在宇智波族邸,宇智波佐助正与鹫尾兰辛子姐妹俩吃着当做宵夜的寿司时,云川赤岩给他发过来一条信息:北辰夜刃死了。

当时去拿手机的是鹫尾晴子那小丫头,在客厅中挨着电视的矮木几上,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有一条信息。

鹫尾晴子蹦蹦跳跳的跑回来将手机递给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也没在意,看到显示是云川赤岩发来的,随手划开滑锁点开信息,看到的时候几乎以为看错了,然后整张脸庞抽去血色!

那一瞬间,手机上的一行文字如此刺眼跟漆黑,他一不小心直接将手机整个捏烂,刹那如风暴掀开的杀气更凝如实质!

就在他身边的鹫尾兰辛子姐妹俩受此一冲,当即脸色全部苍白,意识一黯,陷入了昏迷!

宇智波佐助勉力瞬间控制住已要狂涌而出的惊天杀气,手忙脚乱看顾了下鹫尾兰辛子两姐妹,确定她们不至于有太大问题后才倏尔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当即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晃倒在地,北辰夜刃死了的消息再次跳入他脑海,竟是如此让人惊愕与痛楚!

他几乎要狂吼出声,可本能告诉他,这时候他需要冷静,需要克制!

他死死咬着牙,掌指按在客厅木桌上,直接将之按碎!

客厅中转眼出现十八名木叶暗部,见到厅中景象,残存的杀气好似云雾般在厅中交织缭绕,宇智波佐助体内更好似藏着一头可怕的远古凶兽,正在竭力隐忍着惊天的杀意!

十八名木叶暗部倏尔单膝半跪到地上,全部缄默,不发一言,但目中全有疑惑,恰在这时传来宇智波佐助的话语。

“绘梨衣、千美、希良梨,你们三人留下照顾鹫尾兰辛子姐妹!”

宇智波佐助喊的正是十八名木叶暗部中的三个女孩,听到他如此说,三名女暗部当即应是。

宇智波佐助也不多做废话,直接出了族邸直奔木叶忍村忍者医院,身边木叶忍村派来监视的剩余十五名暗部跟着,倒不至于让人看出不对劲。

没有多久,宇智波佐助抵达忍者医院,一步不停,直奔东面第三栋大楼第二层C-203号房。

在C-203号房门外,站着云川赤岩、犬诼蓝以及不知火弦间。

宇智波佐助看了他们一眼,眼中森寒如千年冰窟,甫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云川赤岩便是一怔,但随即释然。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触即收,直接推开门,一跨进去,视线便落在房中病床上,此时,洁白床单与拉帘仍可看见斑斑血迹。

在病床上,脸色已经彻底死白的北辰夜刃僵硬的躺着,银发萧索,嘴唇发黑,死前似乎仍在遭受痛苦,肢体不正常的扭曲!

光线略暗,洁白床单上的血迹格外显眼,显是他死前仍在少量出血。

随后跟进来的云川赤岩沙哑开口说道:“从伤势看,夜刃遭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酷刑,负责监视他的十八名木叶暗部也全死了!”

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站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遭受了巨大痛楚才死去的北辰夜刃,一时脑中全是浑浊,手脚有些冰凉。

北辰夜刃昔时俊美的脸庞全是各种伤痕,一只右眼被挖走了,稍一看,就能发现他的右腿跟右手也早就全废了!

宇智波佐助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心情说不出的烦躁与压抑,眼前浮现北辰夜刃的样子,好似看到他正以懒散的神情数着手中的印花纸币。

北辰夜刃最大的兴趣就是数钱,没有之一,以前宇智波佐助常说等哪天他死了就给他陪葬一堆钱进去让他在阴间继续数。

北辰夜刃冷酷懒散兼而有之,对宇智波佐助的话向来不置一词,耸耸肩就又恢复锋锐的缄默。

宇智波佐助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跟粗重,云川赤岩发觉不对劲,连忙扶住他,才发现宇智波佐助浑身滚烫得吓人!

“谁发现他的?”

一句话自宇智波佐助口中问出,平静而清冷,有着他一贯以来的风格,但云川赤岩却从中听出不一样的阴寒煞气。

云川赤岩顿了顿,说道:“是巡守村子外围的夜间戍卫部队,已经问过,他们在村子北面湫峦山上发现夜刃,当时他似乎很平静……”

云川赤岩的口气沙哑之余也透着深沉如秋的萧索肃杀,顿了顿他再次说道:“根据描述,有很大可能是夜刃自己逃回来的!”

云川赤岩说着说着目光就掠过病床上已经死去的昔日好友,眼中竭力控制着泪花,说完之后,复又陷入静默。

宇智波佐助没有任何表示,听完他的话,视线便又落在病床之上。

北辰夜刃的尸体已经呈现一种不正常的僵硬,体色死白中泛着深沉冷冽的乌青,这是剧毒深入骨髓的症状,以木叶忍村目前医疗忍术水平,清毒治愈的概率不到0。9%。

这是他根据经验乃至直觉判断直接得出的结论,他甩开云川赤岩,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北辰夜刃冰冷的手。

昔日俊美冷酷的少年已经真的死去,好像梦一样,让宇智波佐助目中泪水再也无法抑制。

他无声的哭泣,泪水滑落脸庞,冰冷湿腻,握着病床上属于北辰夜刃的尸体的手更觉他的尸体僵硬、扭曲,说不出的让人想要大声嘶吼!

可他只是无声哭泣,泪水淌落下来,溅湿衣领,流到胸膛上,冰冷得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北辰夜刃浑身上下全是伤痕!

残破衣服血迹斑斑,他的右腿右手的骨骼是被一节节砸断砸裂的,宇智波佐助认得这种酷刑,忍村暗部最爱的刑讯手段!

有时候,暗部还会用药物强行吊着敌人的命或者替敌人治疗伤势,然后再继续折磨下去。

宇智波佐助深深的呼吸了几大口气,身体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滚烫,可他分明感觉身体冷到好像到冰冻,他的手指动了动,放开了北辰夜刃的手。

北辰夜刃饱受折磨的身体凄惨而不堪入目,但到死时,脸上仍有平静与淡漠的笑意,好似被摧残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宇智波佐助的手落在他脸庞上,指尖在北辰夜刃被挖掉的右眼空洞位置触了触,坏死的血肉触感阴寒,他接着说道:“你才十五岁你知道吗?”

他的手自北辰夜刃的脸上滑过,触处全是伤口:“当初是你教我暗部刑讯手段,说榨取死人剩余价值是一种节俭美德,倒没想到你自己给用上了,上天还真是待你不薄……”

他的手指指尖落处,如有冰寒之气随之沉浮乍现,房中温度被隐敛不发的杀机压到零点,北辰夜刃伤口处出现薄薄一层血色冰霜。

宇智波佐助的肌肤已经呈现一种非常不正常的血红,但他浑若无觉,语气仍淡漠如机械,不带丝毫波动的说道:“你知道吗,我跟兰辛子订婚了!”

“啊如果你还活着此时肯定会扯扯唇角一脸嗤笑,不过我很认真的,真的,没开玩笑……”

说到这里,宇智波佐助就顿住了,再也没有一句话出口。

跟进房中的犬诼蓝觉得心神悸乱,说不上来的压抑充斥在心头,好似黑暗中有片片阴影络绎扑来。她看了看病床上真的已经死去的北辰夜刃,犹觉这一夜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而已。

深沉阴暗到极点的压抑气氛让她的心脏甚至产生丝丝痛感,她不明白,但在她身后,第一小队的指导老师精英上忍不知火弦间微不可察露出惊容!

若有肉眼可看见杀气,必可见到房中如云雾般在翻卷交织的紫黑杀气,自宇智波佐助身上弥漫出来,带着深深的隐忍跟怒火在沉默。

这种沉默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寒,这种沉默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霸烈,宇智波佐助只站着都好像一头嗜血狂暴的远古凶兽!

不知火玄间为这股杀气而惊诧,同时也为这股杀气而自豪,起码,他的弟子北辰夜刃交到了一个可以性命托付的挚友!

云川赤岩不敢打扰宇智波佐助,看着他站在床前,好一会后,猛然觉得自此三个人的世界已出现了裂缝,有可能他失去的不止是北辰夜刃,还有宇智波佐助。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深刻苦涩出现在他神色中,他突然前进一步,想要将手搭在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上。

宇智波佐助没回头,举手摇了摇,示意他别说话也别靠近。

房中让人几乎要窒息的沉默透着冰寒到极点的焖灼,云川赤岩、犬诼蓝两人已皆感背后冷汗湿透。

不知火玄间眉头终于跳了跳,开口说道:“赤岩,蓝,让佐助一个人呆一会吧……”

云川赤岩跟犬诼蓝相视一眼,愈觉此刻连动作都在逐渐僵硬,他们点了点头,退出房间,昏黄光芒中,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个人缄默。

这一夜,星光如火,黯淡如烬,宇智波佐助动手替好友清洁了身体,细心缝好伤口,为他穿上衣服,过程始终缄默。

第二天,举行葬礼。

北辰家族早已没有多少后裔血脉留存,唯一一位近亲是北辰夜刃的表叔,但平常就没有什么来往。

宇智波佐助以弟弟的身份主持通夜跟告别仪式,一切仪式从简,在第三天举行火化。

当天来参加告别仪式跟火化的,多是与北辰夜刃关系尚有些亲近的同届同学,让人意外的是,有好几个当初喜欢北辰夜刃的女生也来了。

她们没有过人的忍者天赋也没有成为忍者,自毕业后就在家中帮忙或是另外进入普通学校。

宇智波佐助也才知道北辰夜刃跟她们偶尔有联系,最后一次是半个月前,其中一个女生说那会北辰夜刃说是在赶回村子的路上。

宇智波佐助没有再问什么,随后的日子里也没表现出任何情绪不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