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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激战海盗

潘希拉的遭遇轰动了全岛,一位中音提琴家差一点把他的艺术生涯葬送在斐济人的肚子里!肯定地,维的岛的土人还没有完全消失吃人的食欲,而潘希拉这个家伙又是那么的逗人嘴馋。

模范岛继续朝前航行。吕斯先生曾经答应要把萨洛尔他们安全送到新赫布里底,于是航线直指新赫布里底岛。

模范岛上的两家名门望族的公子小姐的婚期一步步逼近了。加里斯特斯·蒙波尔是婚礼筹备人,他的担子可不轻,他向一些世界名城为华脱和蒂安娜预订了很多昂贵的家具。为华脱和蒂安娜运家具的船已经从马赛出发了,加里斯特斯·蒙波尔早已预算好了,以模范岛的速度可以在约定地点——斐济和新赫布里底之间的地方跟它会合。

10月2日,模范岛来到了将要跟那艘从欧洲来的轮船会合的地方,模范岛每个人从公告栏看到这个方位。几百架望远镜在海上搜寻着。模范岛上的全体居民都在激动地等待着那艘满载婚礼希望的船只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四弦皇帝”也在期待中,在等待之余,伊凡尔内发表了下列观点:“婚礼盛会肯定相当了不起,朋友们。我们的总管一定会耗尽心智、竭尽全力。那时候花钱似流水,亿兆城的喷泉都会喷出葡萄酒来,对此我深信不疑。然而,你们知道婚礼中将缺少什么吗?”

“从钻石山上流出黄金瀑布!”潘希拉高声说。

“不,”伊凡尔内说,“是大合唱……”

“大合唱?”弗拉斯戈莱接着问。

“当然,”伊凡尔内说,“届时绝对少不了音乐,我们可以演奏最受欢迎、最合时宜的曲子……但是如果没有大合唱,没有婚礼进行曲,没有新郎新娘的祝婚诗……”

“为什么没有,伊凡尔内?”弗拉斯戈莱说,“如果你想将‘炽热与心灵、喜日与爱情’押上韵,写成一首12行的长诗,赛波斯蒂·邵恩不需要人求他就会为它谱曲。他曾经表现出过作曲家的才干。”

“好主意!”潘希拉赞叹说,“你行吗,喜欢发牢骚的老兄?

写点烘托婚礼气氛的音乐,多加些如‘断音、快板、激奋’东西,总之要令人亢奋……卖5美元一个音符……”

“不……这次分文不取……”弗拉斯戈莱回答说,“这是‘四弦皇帝’献给模范岛上豪门的一份小礼物。”

事情敲定后。大提琴手宣布说,如果诗神赋予伊凡尔内灵感的话,他准备祈求乐神给予启迪。

有了这种崇高的合作,他们将模仿“爱情之歌”的格式,为托克登与考弗兰的结合而创作合唱诗。

当天下午,了望员看见一只没有旗帆、不明国籍的大轮船出现在模范岛的东北方向。岛上的居民都拭目以待,人们都以为是为华脱和蒂安娜运家具的海船。但事情却并不是这样的。那艘大轮船一接近模范岛就升起了模范岛公司的旗帜。

“这是模范岛公司总部派出的轮船。”大轮船的负责人一见到吕斯先生,就生硬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吕斯先生在办公室和这位自称是模范岛股份有限公司总部特派员交谈了几分钟,得知了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模范岛股份有限公司在1月23日就宣布破产了。

吕斯先生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马上打电话通知模范岛的高层知名人士到会议厅出席紧急会议。会员们全部到齐了,吕斯先生向会员们公布了这个消息。会员们个个都是身家过亿的大富豪,他们对公司破产并不感到像吕斯先生那么吃惊,这是金融界一件很平常很自然的事。

考弗兰和托克登在会上询问了一些关于模范岛公司破产的情况。那个总部特派员说,总部因为无节制地投机,亏损了5亿美金,导致公司破产。

情况是这样,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尽快建立一个新公司,以协议或拍卖的方式把模范岛全部买下来。谈到钱的问题,在场会员个个都是亿万大富豪,自然没将这区区5亿美金看得很重。考弗兰和托克登等几位会员率先在会上凑齐了5亿美金,他们联合买下了模范岛。那位总部特派员叫来好几队人马,才把5亿美金从模范岛搬到他们的大轮船上。

新公司成立了,由詹姆·托克登和南特·考弗兰联合执掌,简称联合公司。而且新公司保证,模范岛上的一切照旧,原来的规则和习惯不作任何变更,行政管理机关维持原状,公务员和职工依然担任原来的职务,至于岛上的居民,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四弦皇帝”的合同自然也没任何变动,他们在航行结束前,还可继续领取合同上规定的丰厚之极的薪金。

“这些人果然不平凡!”弗拉斯戈莱说,这时他已经得知一切都以大家满意的方式解决了。

“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更换主人的最佳时机来撤销我们的合同……”赛波斯蒂·邵恩这个时候说,他仍然不愿意放弃他对模范岛的前途所做的那种荒诞的预测。

“撤销!为什么?”潘希拉高叫起来,“那好,就请你试试吧!”

这时他的手指一张一合,好似在高位弹奏第四根琴弦一样。他用这只左手威胁大提琴手,打算送他一记重拳;速度为1秒钟8米的重拳。

模范岛就这样宁静地,没有争执,没有骚动,没有争夺地度过了这项巨大的变革。

“啊!一切都好极了,模范岛的前途毫无问题。”弗拉斯戈莱说。

“不一定,咱们等着瞧吧!”执拗的大提琴家赛波斯蒂·邵恩却摇头嘟囔着说。

现在,一切都淋浴在节日气氛之中。模范岛接下来应该办的大事是华脱和蒂安娜的婚礼,加里斯特斯·蒙波尔这个婚礼筹备人可忙开了,忙得近乎玩命。

此外,那艘满载着精美物品的欧洲货轮,也就是期待中的“喜船”还没有到达。虽然两位新人自愿放弃那些奢侈用品,这些与帝王用品无疑的东西求来何用呢?他们将爱赐予了对方,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但是他们的家庭、朋友以及模范岛的居民,他们都希望这次婚礼办得非同一般。故而望远镜始终了望着东方的海面。詹姆·托克登与南特·考弗兰甚至巨额悬赏,奖励第一个看见那船轮船的人。看来,喜船的马力再大,也无法满足公众那份难耐的期盼。

在这期间,盛会的节目单已经精心制定出来,其中有娱乐、招待会、分别在基督教教堂与在天主教教堂举行的仪式、市政大厅的盛大晚宴、公园内的联欢。加里斯特斯·蒙波尔操办着一切,劳心劳智,任劳任怨。可以这样说,他连身体都不顾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呢?他已经来了情绪,有谁能拽住一辆全速行驶的火车呢?

至于说婚礼大合唱,已经谱写完毕。诗人伊凡尔内填词,作曲家赛波斯蒂·邵恩谱曲,二人都表现出各自的才干。为此特地组建了一个歌咏社,这首大合唱即将由该社的合唱队员来演唱。

夜幕降临,天文台的广场上灯火通明。当歌声在广场上响起来的时候,效果非常良好。然后新人们出场,来到市政官员面前。宗教婚礼将在半夜进行,届时的亿兆城将呈现出仙境般的场面。

2月19日,等待中的喜船终于出现在海上。运来的东西在考弗兰公馆大厅里举行了一次展览,全岛的居民都去参观了,婚具受到了广泛好评。

模范岛继续向西航行。因为萨罗尔船长对这一带海域非常熟悉,所以舰长便请他帮忙领航,萨罗尔船长坚持用一种缓慢的速度航行。

2月27日一大早,模范岛上的了望员看到了新赫布里底群岛的第一座山峰,华脱和蒂安娜梦寐以求的婚礼终于可以如期举行了。

13时的时候,在萨洛尔船长的指点下,模范岛停泊在离埃罗芝果岛1公里远的地方。此时此刻的模范岛到处是欢乐的笑声,到处是芳香的鲜花,欢声笑语充斥了整个模范岛。岛上的男女老幼都尽情地在城市公园、露天广场、大娱乐宫载歌载舞。那些马来西亚人因为可以自由参加模范岛的喜庆活动,都毫不掩饰地表示了极大的高兴。

今天,模范岛上最快乐、最幸福的要数华脱和蒂安娜了。华脱牵着蒂安娜的手正一步一步走近结婚的礼堂。在他们幸福地走向礼堂的时候,礼堂前的道路两侧堆满了鲜花,祝福的掌声回荡在礼堂周围,回荡在英俊潇洒的华脱先生和美丽大方的蒂安娜小姐的头顶之上。

这一对青年情侣离庄严神圣的礼堂大门越来越近了,此时此刻他们离礼堂大门只有20步之遥了,幸福美满的日子正向他们招手呼唤。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左舷港方向远远传来一片喊声,紧跟着响起几声猛烈地爆炸声。不一会儿,几个受伤的海关警察跑到市政广场上,带来一个极坏的消息:一个非常恶劣的情况出现在正在参加隆重婚礼的人们面前,人面兽心的萨洛尔船长从埃罗芝果岛带领着3000余名海盗和凶狠的当地土着人正在猛烈地进攻模范岛离埃罗芝果岛最近的左舷港口。

埃罗芝果岛上住的都是至今尚未开化的巴布人,他们嗜杀成性,当模范岛埃罗芝果岛附近停泊后,萨罗尔船长就发出了土着人所盼望的信号。

萨罗尔船长精心策划的阴谋就这样付诸实施了。由此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呢?无法预测,因为这种入侵行动竟然那么突然,那么可怕。

人们的情绪一下从欢乐的巅峰坠落到莫名惊诧的深渊。这个糟糕的消息令华脱和蒂安娜非常失望,在他们大婚喜庆的日子,竟然碰到这样大煞风景的事情。人们感到非常扫兴,大家的心里都在诅咒痛骂阴险狠毒的萨洛尔以及他的同伙。罪魁祸首萨洛尔的下场将会是天轰雷劈,不得好死。

深明大义的华脱和蒂安娜为了顾全大局,请求主持他们婚礼的加里斯特斯·蒙波尔暂时延迟婚礼,等退去公敌之后再举行婚礼,到那时,模范岛将会是双喜临门。

加里斯特斯·蒙波尔为难地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诚挚请求。吕斯先生以模范岛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命令全岛军民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同仇敌忾,抗击忘恩负义的萨洛尔一伙和不分好坏的野蛮土着人的疯狂进攻。

善良的模范岛居民都知道,一场扞卫生命财产和领土完整的自卫反击战开始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消灭来犯的敌人,对于忘恩负义的海盗,他们再也不会怀有怜悯爱护之心,他们将战斗到底,誓死保卫模范岛,奋不顾身与敌人搏斗,即使是死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由于萨洛尔一伙亡命之徒抢占了偷袭的先机,他们攻上了模范岛,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到了亿兆城下。西姆考耶舰长只能带领大家退到市政大厦,把大厦当做一个堡垒,在里边抵抗。

“必须守住这里,”吕斯说,“这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但愿上帝显灵,拯救我们。”

这个没良心的萨洛尔工于心计,他认为杀死了模范岛最高领导人吕斯·皮克斯丹夫先生,模范岛上的坚守军民就会土崩瓦解。

于是,他命令所有的枪口都瞄准吕斯先生。吕斯先生身中数弹,英勇地牺牲了。

攻击越来越激烈。土着人的斧头不住地砍,门快要被攻破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萨洛尔船长突然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倒下了。他一死,马来人就停止了攻击,他们抬起他的尸体开始向后退却。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一号街的另一头响起了一阵喊声,枪声也随之剧烈响起。围攻的土着人被一种不可理解的恐怖控制着,向四面八方逃命。

大家都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又有什么情况?

原来模范岛一直飘向散得维齿岛,这个岛是法国殖民地。法国殖民地当局一听到萨洛尔船长攻打模范岛的消息,就决定带1000名受他们支配的土着人前来援助。

法国当局的援助,激起了模范岛军民最强烈的复仇欲望,模范岛上的人民将那些马来人千刀万剐,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他们的残碎肢体被愤怒的模范岛军民扔进了同样愤怒的大海。

现在模范岛已经不再担心什么,战乱平定了,它逃过一劫。为了模范岛的安全所付出的代价是——吕斯·皮克斯丹夫牺牲了,有60名士兵和海员中了子弹和毒箭,在勇敢的进行战斗的公务员、职工和商人中,牺牲人数几乎和受伤人数相等,模范岛人民将永远记住为模范岛献身捐躯的勇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