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觉得好懊恼。
闹了一天的脾气，饿了一天的肚子。
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早餐时，战爷爷的嘴角都是耷拉着的，而战琛皓满脸黑，整个人都是低气压。
“丫头，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爷爷也罚他一天不吃饭！到晚上三碗粥！还熬夜看资料！”
战爷爷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话的意思。
沈小雨心里咯噔咯噔的，甚至不敢用余光去看战琛皓。
因为她，战琛皓都挨骂多少次了啊！
她咬着嘴，忍住想笑，愣是逼自己把早餐吃完了。
“我吃好了，去上学啦！爷爷再见！”沈小雨客气又礼貌。
她抱着作业，战琛皓也及时起身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的两个辫子，他忽然伸手，顺着辫子捋了一下。
这动作吓得沈小雨跳起来：“你干嘛！”
战琛皓没回答，而是抓住沈小雨的胳膊把她往外拽。
直到把她塞进车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卡。
“这个，换你父亲的那张，绰绰有余。”
沈小雨盯着卡半天觉得眼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学校食堂的饭卡么？
她小脸一变：“你怎么有……”
“里面的钱，必须在一个学期之内用完！否则……剩多少，从你父亲的卡里扣多少，并且……寒假军训！增加饭量！”
“不行！”
“给我闭嘴！”
“反抗！”
“反抗无效！”
“不要！”
“必须服从！”
最终，两人的对话以沈小雨失败告终。
因为她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过……
她有了新招，拿着卡，吆喝一堆同学，让他们跟她一块儿吃，刷她的卡。
反正，钱是战琛皓的，也不心疼。
战琛皓听说这件事之后，火冒三丈，可是爷爷却在旁边乐。
“这丫头，不笨，聪明！”
战琛皓站起来就往外走：“晚上不回来吃饭，让老叶去接她！”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伺候这么个丫头。
但，他想到她拿着卡请同学刷的样子，又忍不住勾嘴角。
老爷子夸她聪明？
确实……
还不笨。
————
转眼到了期末，沈小雨天天熬夜复习功课。
她原本以为战琛皓会影响她，结果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跟她碰面了。
上学放学都是叶教官带她的，也没有别的机会见到他。
难道，他良心发现？
可是，她为什么会偶尔想知道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回来……
考试的前一晚，沈小雨多少有些紧张。
觉得自己高中第一个学期，考试尤为重要。
所以，她失眠了。
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楼下大门响了一声。
然后是脚步声。
他回来了吗？
这么久没见，他终于回来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门口。
沈小雨赶紧闭上眼睛，却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
他要进来？
莫名有些紧张。
然后，门真的开了。
她感觉到有人进来，并且站立在她床边。
继而，一双手在她脸上摸了摸。
“好好考试。”
是他的声音！
沈小雨没忍住发抖，起身就按开了灯。
光线瞬间填满整个屋子，战琛皓果真在她眼前，英俊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