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快回去吧,我还得去锯树枝盖房子呢。”螳螂说完,就要飞走。
“请等一下,你看我实在饿得走不动了,那就请你给我做一顿晚餐吧!”说完,就张着大嘴向螳螂跳去。
螳螂早就有了提防,知道癞蛤蟆不讲信用,一看癞蛤蟆要吃它,就一下子飞到大树上去了。它对癞蛤蟆说:“竟然还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太可耻了!”
癞蛤蟆没吃着螳螂,只好一蹦一跳地往回走。这工夫,大蛇不知从哪里又爬了出来。癞蛤蟆一看,可吓昏了,急急忙大声喊道:“快来救命啊!”螳螂一听,又是癞蛤蟆在喊,可这回螳螂像没听见一样,仍然使劲地锯树。大蛇一口就把癞蛤蟆吞进肚子里了。
白头翁
从前,有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没下过一滴雨。火红的太阳整天晒着。树木、花草都枯死了。雀鸟们也感到实在活不下去,大家就在一起想办法找水喝。有只鸟说:“湖边倒是有水,就是路太远了。大家看怎么办?”白鹤说:“那好办!我们从湖边上啄一条河道,水就会流过来的。”大家觉得这办法不错,一致同意到湖边丢回河道。有一只雀鸟怕辛苦便偷偷地把自己头上的羽毛染上了白色,对大家说:“我老了,头发都雪白了!哪能干得了这些事?”大家拿它没办法,只好让它留下了。
雀鸟们开始到湖边啄河道去了。啄呀,啄呀,嘴都啄出血了。太阳是那样炎热难熬,差点把雀鸟的羽毛烤焦了。实在熬不过的时候,它们就飞到润湿的地方喘一喘气。就这样啄了七天七夜终于在湖边上啄出一条河道来。水沿着河道流过来。水流过的地方,草木转青,花儿开放。雀鸟们到处飞,到处唱,真是高兴极了。
只有那只染白了头的鸟非常苦恼。它飞不高,不敢唱,怕别人笑它,便把头埋起来。它头上的白颜色洗也洗不掉了,直到现在,人们还叫它“白头翁”。
脚对眼睛说:“你高高在上,一点不着地,我要不走,你一步都动不了!”
眼睛对脚说:“没有我看清道路,你能走吗?”说着,闭上了眼睛。
脚大步向前走去,因为看不见路,一下跌到刺篷下,把脚骨跌断了,眼睛也被刺伤了。
各自行事,不团结互助,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只风筝在微风中飘然升起,越过了屋顶,飘过了树梢。这时,站在树上的花喜鹊对它说:“风筝大哥,你飞得真好!”
“不。”风筝谦虚地说,“要不是有风,要不是有线牵着我,我是飞不好的!”
风越来越大了,线越放越长了,风筝也越飞越高了。等它飞过山顶的时候,心里就有些飘飘然了:“啊!当我躺在屋里桌子上的时候,怎么也不知道我原来也是飞翔的天才!”
风筝随着风在不停地上升、上升,一直上到了白云之上。当它俯视地面的时候,地上的房屋、树木、河流,甚至大山都显得那么渺小,就连平时高飞的雄鹰,现在也在它的脚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自己的身体也在膨胀,变得高大起来。
“喂!”它毫不客气地对它脚下盘旋的雄鹰说:“抬起头来看看我!过去人们总是赞扬你能高飞,现在怎么样?我已经比你飞得还要高!”
雄鹰抬头看看它,并没有与它争辩,只是意味深长地瞅了瞅它身下的那根长长的线,微微一笑。
这样一来,风筝更沉不住气了,涨红了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离了线就不能飞似的!其实,我还可以飞得更高些,都怪这根可恶的线拉着我!”为了显示自己的才能,风筝拼命挣扎,只听得“咯”的一声,拴在它身上的线被挣断了。风筝很得意,心想:这下可好了!我可以自由飞翔了,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果然,在断线的时候,它就趁势猛地向上冲了好大一截。
谁知它很快地便失去了重心,在风中身不由己地向下翻滚,最后一头跌进了臭水沟。
风筝本来以为挣脱送它上升的线,自己就可以高飞,其结果与它的愿望相反。
梨、船和风
一个晴朗的日子,风在天上”呼呼”地吹着。
梨树说:“风呀,你不要吹。再吹,我的果子就要落啦!”
船说:“风呀,你吹吧,我好行驶。”
风说:“你们都只想到自己,就不能想到大家吗?”于是,它叫梨树长在山下,叫船漂在宽阔的河面上。
风从山背后吹过来,有山挡住,梨子一个也没有落下来;风一直吹到河面上,船很快行驶起来。
梨和船都很饮佩风的品德。
乌鸦从母亲那里分家出来,要到森林里成家立业。它多么高兴,一早就飞到山里去。它飞到南边山上,那里的树木低矮,杂草丛生,乌鸦飞了一周,没有看上这个地方。
“我不该在这里安身,一切一切都杂乱无章。”乌鸦说。
正在吃青草的小鹿听见了,说:“老兄这里很好,虽然乱一点,但只要我们把这些草除去,就不乱了。”
“对不起,谢谢你的关心,我所想的不是你所说的。”乌鸦说。
乌鸦又飞到北边山上。北边山上尽是些高大的松树,大风一来松涛是那样的深沉,它向周围看了一会儿,不满意地说:“这里是多么的不清静,松树会吵得我睡不着觉的。”乌鸦说。
松树听见了,说:“老弟,这里很好,只是有风的时候,我们才发出声音。”
“对不起,我需要绝对的安静,有一点声音对我也不适合。”
乌鸦又飞走了,它到了西山上,山上没有杂草,没有深沉的松涛,山顶只有三、五棵桦树,乌鸦飞了一回,也没有看上这个地方。
“这里太单调了,我绝不能和这样一些邻居住在一起。”乌鸦说。
桦树听见,说:“老弟,这里很好,我撒了很多种子,不用三年五载,我的下辈就会长得同我这样高。那时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孤独了啊!”
乌鸦听也不想听,一面飞一面说:“对不起,那是三年五载以后的事啦!我要的是现在。”
乌鸦又飞走了。这时黄昏已爬上了山顶,天慢慢地黑下来。乌鸦飞了一天,连半点中意的地方也未找到。现在它飞到了北山,北山上光秃秃的,连能让它歇脚的一点草木也没有,它本想另外找地方,但是天黑得一点也看不见,没有办法,它只得在地下站着睡觉。
到了半夜,天上下起了白霜,把它的羽毛也打湿了,冷得它不住地发抖。
“那么大的天地,连一点好的地方都没有,怪啊,怪啊!”乌鸦大叫。
第二天,一身湿透的乌鸦,再飞也飞不动了。这时恰巧有只老鹰飞来,把它一下就抓走了。
乌鸦在老鹰锋利的瓜子下面,还在不住地叫:“怪啊,怪啊!”
铁匠和小陔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铁匠在熊熊的炉火前甩着大锤。干了一会,他只觉得浑身燥热,便脱去外罩。正在这时,他妻子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来了。
“嘿!”铁匠嚷道,“天气这么燥热,还给他穿这么多?”说着,动手脱去孩子的棉袄。
又干了一会,铁匠仍觉得燥热,但可怜的孩子,已冻得瑟瑟发抖起来。
妻子在一旁哀求道:“孩子他爸,什么时候给孩子穿衣服呢?”
“穿衣服?”铁匠吼道,“你看我满头大汗,孩子还要穿衣服吗?等我打好了铁,感觉身上冷的时候,就会给孩子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