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旷课,一起打架。你还傻乎乎地问我,将来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或是喜欢上同一个男孩子。转眼问,你我已都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了。看到你和枫在一起高兴的样子,我除了慕外,剩下的只有心底厚厚的、深深的祝福!
你曾笑我干什么事都慢,想不到我的故事来得也会人家慢一拍。我只有傻笑。虽然我并不相信学生时代的癯情,但我却真心地祝福你们。枫是个好男孩,英俊、屡趣、温柔,难得的是一手好画,那不是轻易学得来的。制使你的生活中充满着阳光、笑声。我真应该谢谢他!
也许是我对你们的祝福不够勤快,还没能够打动上苍,让枫离开了你!而你却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枫基的是西藏,你说每一个绘画的人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霸知道,你长大了!
没有枫的日子很寂寞,很冷静。操场上常常见到你单的身影,作为好友的我只有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你。
每个人都可能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走进一个无奈能迷谷,落进一个不可自拔的网里。但地球仍在转动,时光仍在流逝,谁也不能永远留在记忆中,生活在梦里。你说,也许这是个最美的结局。
雨又潇潇
柳依是个杉般纤弱美丽的女孩子。
柳依是个既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子。
秋雨潇潇地下了一天。到黄昏时分,天放晴了。我和她并肩坐在湖边的石阶上。
斜阳西下。湖中,晚霞柔柔地溶进春水,夕阳软卧在波心,一切一切都温和而妩媚。
而在湖边,却是另外一种空气。”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便是写照了。
“怎么说呢,宇儿?”她长叹一声,“我真的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了,我依然有我的欢笑,依然有我的快乐。可是……”
柳依把头深深地埋下去,我默然地握住她颤动的双手。不知什么地方,有人吹起了洞箫。晚来风急,越发衬得箫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那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早晨。我吃着饭,她打着毛衣。忽然她停下来,用手摸着我的脸颊说:你怎么瘦了呢?是营养跟不上吧?还是功课太紧了——中午我买条鲤鱼,做个红烧鲤鱼,你最爱吃的。我中她笑了一笑,放下碗筷,匆匆上学去了一现在想起来,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妈妈,最后一次笑了!”
她顿了一顿,但没有哭。夜幕降临,湖对面万家灯火,映在水中,影子很长,很美。渐渐地,灯光迷离了,满眼细碎的闪烁的小光片。”啪“的一声,一滴水打在我的手上,是我的眼泪。箫声不知何时止了,但余音袅袅,萦绕在我耳中、心中,悲哀、凄凉,连绵不断。
“在学校里,我无缘无故觉得心惊肉跳。”柳依开口了,声音有点异样,酸酸的,涩涩的。”中午骑车回家,我的心猛地一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我拨开人群,看见一条灰色的大鲤鱼,猛地蹦了一下旁边,触目惊心的是一滩殷红殷红的血;再旁边,是……是妈妈的白行车!”她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我紧紧抱着她,只觉得她的指甲直往我的手臂上扣。想象着她此时心如刀割、柔肠寸断的感觉,我不禁潸然泪下。其实,我倒情愿她在这开阔的野外纵情一恸,来发泄她心中无边的苦痛。天上,霁云未散,不见月华、星光;地上,只有湖对面一片光明,更显出我们这里幽暗潮湿。晚风拂过,树枝、草叶也一齐呜咽起来。
“后来……”“柳依,不要说了!”我掩住她的口。”宇儿,“她轻轻摇摇头,“后来,我几乎丧失了记忆,不记得怎样去了医院,也不记得怎样埋葬了妈妈……”这时,月光从云隙里转了出来。因为是雨后天气,月光便好似加倍的清冷。我就想起两句诗:“冷月破云来,白衣坐幽女。”再一看,柳依恰好是一袭白衣,不禁毛骨悚然。柳依却不觉得,依然低低诉说着:
“再后来,爸爸就娶了后母。她很不喜欢我,经常指桑骂槐。更令我伤心的是,爸爸也不再爱我了。一天晚上,后母骂我,我回了嘴,爸爸就追着打我,我害十自得跑了出去。那天的月亮,和今天一样,又大,又圆,又清冷。我跑到妈妈的坟上,抱着她的惨白冰冷的墓碑,向她哭诉着我的遭遇。我恨后母,恨爸爸,更恨妈妈。她为什么要抛下我,去那个不可知的世界!”
她的话骤然停住,仿佛绷得很紧的弦儿一下子断了。泪眼望去,她凄美的大眼睛中,两颗盈盈欲滴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她紧紧攥住我的手,嘴唇颤动着,“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后来我病了,住进了医院。梦幻里,全是妈妈流泪的影子,我以为我会死的。等到病好了,爸爸和后母已经去了城,我被留在舅舅家。舅母对我很冷漠——但我也的确没有理由要她喜欢我。我的姥姥八十多岁了,瘫痪在床,她很心疼我,每天都偷偷塞给我一个熟鸡蛋,那是从她的早餐中省下来的。可我……怎么说呢?她的爱,就像今天的月亮一样,很美丽,但越发使我感到悲凉。”
沉默许久。我勉强笑了:“柳依,我们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离独立生活的日子也不远了,你应该振作起来,好好地生活,给所有爱你的和不爱你的人看看。”她拭着泪,也凄婉地笑了。
我扶起她,绕着在夜的笼罩下神秘而恐怖的湖,向对岸的光明走去。
风又飘飘,雨又潇潇。
伴你走过
宿舍的那盏灯又亮了,这象征着新的一天又到来了,这盏灯就是一天开始和结束的标志。这一点,宿舍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
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但若梦的头脑仍被睡意笼罩着,昨天的物理小测没答好,还不知今天如何面对物理老师。若梦半睡半醒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她那梦寐以求的暖被窝。这一阵子,她的心里够难受了,特别是精神上压力很大,现在连惟一属于自己的暖被窝她都不能多呆上一分钟。
五分钟的梳洗早已夺去了她的淑女姿态,迎接她的是一次次挑战,所以她必须以坚强的自我面对生活,一切讲究的都是“效率”两个宇。
“梦儿,一起走吧!”邻宿舍的同学挺挺来叫她一起上学了。人的感觉可是说变就变的。刚升入高中时梦儿对挺挺的确没什么好感,可现在她却有感觉,她们就快变成好朋友了,挺挺的关心让她感觉到离家在外朋友的重要性。是不是黎明前的黑暗,梦道。只知道这几天所有的不幸都压在了她身上。月考成绩下来了,梦儿突然感到很无聊,生活似乎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挺挺来了,正如她的名字,她经历了风经历了雨,最终还是挺住了,也正是她帮助梦儿挺住了。
“梦儿,我跟你讲,好成绩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获得的,其实只要你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最后不管成绩怎样,也是成功的。你有没有找到自己考不到好成绩的原因?”挺挺看了看梦儿。
“我……我的课堂效率很低,我也如我的名字,若梦,就像在梦中一样,飘飘然,没有目标的努力。”梦儿忍不住了,那好久没有湿润的双眼,泪水已泉涌般地涌出了,坚强的梦儿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因为一次的成绩坏而泪流满面,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脆弱。
“梦儿,你别哭,我心里也很难受,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有过这种痛苦,不过你哭出来也许会更好受些,以后的路,我帮你,我们一起走,好吗?”
“谢谢你,挺挺,我很感谢你安慰我……”不管生活有多失意,只要有朋友就足够了,梦乎又懂了一点点人生的哲理,在这种情况下,能有一个人在旁边支持自己,能有人伴自己走过这段路也就足够了。
以后的日子,尽管仍有压力,但梦儿过得很开心,因为蛐知道帅不氲孤茧……
日记两则
9月6日睛星期三
终于到了星期三,今天是开学前我们约定母亲来校的日子。中午,我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盛着脏衣服的提包,开始在那一大群的父亲和母亲中寻找我熟悉的身影。
暮地,我发觉我的视线变得温暖起来一也许普天下的子女看见自己的父母双亲都会感到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温暖。他们都来了,不单是母亲,还有我的父亲。他们也看见我了,一个人提着个大提包,微笑着向我走来一也许普天下的父母看见自己的子女都会觉得欣慰。
父亲的步履依然坚定,母亲依旧显出乐观开朗的样子,但无情的岁月在他们身上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了:皱纹布满了父亲的面颊,病痛爬上了母亲的肩背。我看着他们走过来,看着他们脸上欢喜的神情,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酸酸的、涩涩的,说不清楚。
我回到宿舍,打开父母拿的提包,里面是精心准备的饭菜和洗净叠好的衣物。想着刚才父母亲一句句朴实而又情洋溢的话,我突然吾了些什么:这恐怕就是天下的!母心吧。在人短暂的一生中,也只有这样的骨肉亲情才差永恒的。我相信,父爱和母爱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是永远都会温暖着我的东西,也是我最应该珍惜的东西。
11月22日晴星期三
今天母亲又到学校来了,我转了一个圈子才遇到她当我提着盛满了脏衣服的提包,带着满腔的失望,拿着区买来的一个面包,走进宿舍大门时,我遇到了母亲,我落得出她脸上十分惊喜的神情。
我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提包,沉甸甸的。我抬头看了女儿眼,见她睫毛上有几点小尘粒一样的东西。我想伸手给女拂掉,却呆呆地站住没有动手。
我知道母亲是如何繁忙,也知道母亲是如何惦记她鲜儿子,以至在忙乱中,留下了那几枚尘粒的痕迹。
古语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还未行千里,但撵来总会有行千里的一天。我想不出将来她会是如何的担忧但我知道现在她是如何牵挂她的儿子。
我感谢这几枚尘粒,它们将永远在我的记忆中留下最珍贵的母爱的痕迹;我爱这几枚尘粒,它们将是我一生的珍宝。
忘记,也许你早已忘记我是谁?也许你心中的伤痛早已抚平。”安站在窗前,望着马路两旁排列到海边的街灯,她看不到星星,看不到星星含泪的眼睛。安心中感到一丝安慰,只为那晕黄的灯光。”人需要学会忘记。”安对自己说。
是梦,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刚才,他的身影又在梦中出现了,她刚想说声:“你误会了,咱们做个朋友吧!”可一眨眼,他又不见了。
他是谁?起初,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名叫宏的聪明的男孩,长得不高,让人看起来觉得他只有十一、二岁模样。后来,他们分到一个班,安才知道他的不幸:从小父母离异,只好跟随姑妈、姑父从南方到北方,还免不了在家里干这干那,挨姑父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