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窗外桐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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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秋季的等待

冰,是一个很美的女孩。

冰清玉洁,纯、美、索、丽,这是每个熟悉冰的人对冰共有的印象。水灵灵的双眸明亮清澈,大大的瞳孔折射着青春的神采,不搀一缝瑕疵。一望见底。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齐腰。如玛下的瀑布一样富有动感。

冰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她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甜美的微笑,至真至诚地感动着周围的每个人。

冰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给人单纯的印象。然而毕竟是花季的少女,冰真的会没有忧虑吗?

又是一个细雨绵绵的秋季——多愁善感的季节。如丝般的秋雨却夹着忧思飘给了冰,于是整个秋天,冰无语了,沉默了,心不再平静了……

晴朗的早晨,昨夜隐藏不了它所带来的清新感觉。冰推开窗子,情不自禁地说了句“What a fine day!”(多好的天气呀)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还带着丝甜味的清新空气,尽情地享受着和煦的朝阳。

好的天气就是会带来好的心情,冰突然来了兴趣,穿上身洁白的连衣裙,随手拿了本《唐诗宋词》蹦蹦跳跳下了楼,来到附近的小树林里晨读。这样的好天气,虚度了多可惜。

伴随清晨鸟儿的呜叫,冰陶醉在美妙的词赋里,当她自得其乐的时候,“倏”的一声,冰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个不知名的飞行物重重地打在她身上,雪白的裙子上立麴印下了黑色的污垢。原来是一只足球,冰又气叉恼。

“喂,怎么踢球的,我这儿又不是球门。”冰顺着球飞过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孩正满头大汗,一脸歉意地跑过来。

“你没事吧?”男孩关切地问。

冰见男孩这般诚恳,有些为刚才的失礼后悔。冰抖了抖足球在衣服上留下的印迹,怪声怪气,似乎责备似的开玩笑说:“我倒没事,只是可怜了我的衣服。”

“啊,啊,真的对不起。”男孩羞愧地用手挠着头,不知该洗些仆么赔礼的话,笑声憨厚,言语真诚。

冰觉得这男孩可真是腼腆,都市的男孩都是大大咧咧的,莽莽撞撞,不拘小节,哥儿们几个凑到一起还会说些脏话,像他这样的男孩还真不多见,冰凝神打量着他,高高的个子,身上一件宽大的挎篮背心,一条休闲的运动裤,健康黝黑的皮肤,显示出是经常锻炼身体的男孩儿。

“你真的没有伤着吗?”男孩关切的询问使她这才回过神来。男孩正用那双闪亮的眼睛注视着她,那是一双漂亮有神的眼睛,让人想看又不敢直接对视。刚一接触到男孩温柔的目光,冰就慌忙低下头,白净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分明感到自己的脸很热,在发烧。

“我没事,没关系的。”冰回答道。男孩见冰真的没什么事,而且还原谅了自己的冒失,长长地舒了口气,用脚轻轻地一勾球,球便乖乖地跃起,男孩紧接着叉垫了一脚,球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弧线,落到怀里。整套动作做得非常娴熟。抱起球,男孩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走了,然而冰却还呆果地站立在那里。望着男孩远去的背影,冰竟有一丝奠名的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不经意地触动了心弦。“再见”冰在心里默默地说。

“再见”真的能再见吗?冰想,仅仅是偶然相遇,却使冰平静的心湖泛起了裢漪,这波动只有冰能感觉到,她竟然希望能够再见到那个男孩,哪怕只是一个身影。于是冰开始了等待。等待再见。她不知道是否等待着他,也不知道能否等来,可她还是等待着,等待着……

冰每天总是起个大早,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直到自己满意为止,然后来到小树林里,希望能再见到男孩的身影。然‘而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爱闹爱笑的冰沉默了,似乎变了一个人。是她成熟了?不知道,只是冰越发喜欢胡思乱想,或许他明天就会到小树林来晨练;或许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或许他还是学生会的干部,是体育部部长;或许说不定哪天,我们会在街上偶然相遇,他还会认识我吗?或许……许多个或许在冰的等待中憧憬着,尽管她不了解他,但初次的印象,她觉得自己奠名其妙,可总也打消不掉等待的念头。

冰就这样等待着,期盼着。昔日的欢笑消失在这秋季的等待中,直到现实摆在面前:冰的成绩直线下降,先是由班级的前三名降到十名,十几名,然后二十几名。冰呆住了,自己的学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学习上自己从未让老师家长操过心呀?等待,这或许真的足个错误,冰不敢想像再等待下去,自己的成绩将会是什么样。

看着那可怕的成绩单,冰醒了,是的,等待的确是个错误,是个没有目的的等待,这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等待仅仅是年幼的自己不成熟的心灵上的一次小小的波动,因为自己太年轻。朦胧的,虚无的,又何必为它付出太多呢!

《十七岁不哭》中有这样一句话:“假使你坐在一辆车中要前往日的地,途中的景色美得让你忍不住想下去看一看,假你一定要忍住,因为那不是你所要到达的目的地……”

想着,想着,冰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冰笑了。

校园里又充满了冰动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