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窗外桐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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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面对远方,说声抱歉

秀,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但她在学校绝不刻意表现自己。她很平凡,学习一般,性格既不开朗也不内向,她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一起快乐,一起疯狂。

杰,是一个不很出众的男孩,但也很特殊,因为在男生清一色的板寸中,只有他被老师特准留长发。

好奇心强的秀从别人口中得知,因为杰做过皮肤移植手术,把肚子上的皮移植到了头上。为了遮掩一下,所以破例可以留长发。

也许是天意,秀和杰成了同桌,可是他俩却没有什么话说。直到有一天——

上英语课的时候,老师把杰叫起来,杰没有准备好,一紧张,话说得结巴了,立刻班级里爆出一阵刺耳的起哄声。杰无地自容,涨红了脸,坐下了。

秀,很同情杰,小声友善地对他说,“没关系,要叫我还不如你呢!”杰抬起头,很激动地望着秀,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你!”

从那以后,秀上课总觉得有一双眼腈盯着自己,偶尔看去总是他——杰。每每这时,杰便会惊慌地收起目光,羞涩地低下头。平日沉默的杰,在课后千方百计地找话题和秀聊天,逗她乐。在秀面前,他不必用手不停向上推头发来遮掩疤痕,因为他不想在秀面前遮掩什么。秀不止一次看见了杰的疤痕,秀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秀以后看见他,心里很不舒服。

终于有一天,秀从好友的口中得知杰喜欢她,秀有些迷茫。杰仍很热情地和秀说话。而秀却对杰变得冷淡起来,也许秀心中的白马王子比他好一万倍,也许因为那个疤痕,也许因为杰并不出众……杰渐渐地察觉到了,他很难过。杰与秀已经不怎么说话了,杰在秀面前也用头发整整齐齐地把头上的疤痕掩住。

秀有一次和好朋友的谈话被杰听到了。秀对好友说:“我一点也不喜欢杰,他长得一点也不好看,而且还有那个疤。”杰不想往下听了,实际上他也能猜到是什么。从那以后他们俩再也不说话了。两颗心越来越远。以后,一连三天,杰都没到学校。

那是一个飘雨的日子,杰到学校拿走了他所有的书本,他把一张纸条给了秀,便不知去向。他转学了。

秀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秀,是你让我重新恢复了自信,是你抚平了我的伤口。你不嫌弃我,用话语鼓励我,就那一句,也许对你没什么,但对我而言却非常重要和珍贵。可又是你让我失去自信,撕开我的伤口并把它伤得更深。再见了,秀。

一个男孩:杰

秀的泪莫名其妙地滴落在纸条上,好像在诉说复杂的心情。雨在下着,滴答、滴答。远方的杰,你可知道?

秀想说:也许就在一瞬间,你的话语可以帮助一个人重新站起,但你的行动又可以让他难过甚至永远不会站起。望着远方,秀只能说声抱歉……